愛情不是病
img img 愛情不是病 img 第一卷 羊 水 曖昧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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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想 飛 秘密策劃 img
第五卷 想 飛 做一回鳥人 img
第六卷 張家界 之戀 絕境求生 img
第六卷 張家界 之戀 今夜無法入眠 img
第六卷 張家界 之戀 藏不住的秘密 img
第七卷 漂流之旅 遭遇「職業殺手」 img
第七卷 漂流之旅 被「上帝」了一回 img
第七卷 漂流之旅 步步驚心 img
第七卷 漂流之旅 野導也瘋狂 img
第七卷 漂流之旅 驚魂之旅 img
第八卷 女體裂痕 我的死活你管不管? img
第八卷 女體裂痕 情人之不解之謎 img
第八卷 女體裂痕 你不要對我太好了 img
第八卷 女體裂痕 我們會有結果嗎? img
第九卷 距 離 距離能產生什麼 img
第九卷 距 離 「隨你」是什麼意思 img
第九卷 距 離 願意和你一起做任何事 img
第九卷 距 離 女人 凶兆再現 img
第十卷 出門了就不要想家 找個理由逃離 img
第十卷 出門了就不要想家 鬼子進村 img
第十卷 出門了就不要想家 做客的感覺真好 img
第十卷 出門了就不要想家 遊戲生活 img
第十卷 出門了就不要想家 也叫忘憂 img
第十卷 出門了就不要想家 「水精雲」之戀 img
第十一卷 兩個人到底能靠多近 你猜我是誰? img
第十一卷 兩個人到底能靠多近 欲斷魂 img
第十一卷 兩個人到底能靠多近 我不會做你的情人 img
第十二卷 兩個人到底能走多遠 煙花三月下揚州 img
第十二卷 兩個人到底能走多遠 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笑 img
第十三卷 即興私奔  橋邊紅芍,年年知為誰生? img
第十三卷 即興私奔  玉人何處教吹簫 img
第十四卷 尋找藍鳥 紅顏知己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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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最後犧牲的總是愛情 情人節 今天你會不會來 img
第十五卷 最後犧牲的總是愛情 那個人也許還沒有出現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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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羊 水 曖昧的季節

現在讓我們來到故事發生的起點:上世紀末──一九九九年的五月。

眾所周知,五月是一個美妙而曖昧的季節──春天剛剛過去,夏天尚未到來。那時候,夏季的洪水離我們尚十分遙遠,小城裡尚是一片歌舞昇平(當然現在也是)。儘管城裡的空氣一直不太好,令人感到呼吸不暢──尤其是刮西南風的時候,郊區的幾家水泥廠冒出的濃煙夾帶著大量灰塵像霧一樣彌漫了整個城市。在我們那裡,碰到這樣的日子,人們出門時便紛紛帶上口罩和風鏡,條件好的單位和人家則裝置了一種叫「氧氣負離子發生器」的玩藝兒,來改善他們的呼吸環境。總的來說,空氣再惡劣,人們總有辦法對付過去,這點我們暫時還用不著為自己擔心。

記得那天是5月22日,星期五。這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那也是一個充滿了「人造霧」的日子)。一個人的生命中有無數個日子和日期,但真正刻入你記憶裡的能有幾個呢?於是你不得不悲哀地意識到,大多數日子對我們來說其實是無關緊要的,它們是平淡、庸常、瑣碎的,甚至是無意義的,當然也是比較真實的。而那些不同尋常的日子日後回憶起來,總有不太真實的感覺,恍然如夢中,不是嗎。

本來我和大多數人一樣,已經過得忘記了日子。那是因為我們一天天重複著我們的日子,今天看上去和昨天並沒有什麼不同,預計明天大概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你想,一年到頭,要說變化的話,最多也就是季節了,對吧,周圍的人總是隨著季節的變化增減著身上的衣服;再就是人們在一天天地老去,孩子在一天天地長大(也是一種「老去」)。結婚和死人的事也經常發生(當然並不是天天發生的),有的時候我們的辦公桌上會莫名其妙地躺著一小袋喜糖,於是記得的話就順便打聽一下,但多數時候也懶得去打聽。至於死人的事就更慘了,連糖都沒得吃,當然有時碰巧你會在佈告欄上看見一則訃告什麼的,上面寫著一個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名字,意味著我們將再也見不到他(她)了。當你上完一節課,這張訃告說不定就給那些沒完沒了的尋物啟事、電影、錄相、舞會海報給覆蓋了。你知道,我們大學教師是不坐班的,也就是說不用天天來學校,系和系之間也沒有什麼聯繫,要把每張臉和姓名都對上號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除非你刻意為之。不過有這個時間,人們還不如去背幾個英文單詞或者甩兩把老K。但總的來說,當教師的對星期幾的概念還是要比其他行業的人要強一些,因為它和我們的工作(即上課)有著比較密切的關係。這天我只記得是星期五,上午一二節是某某班的《化工機械》課。兩節課上完後,已近十點鐘了,按慣例下面就是趕回家吃中飯了。吃過中飯當然要睡個午覺。生活就是這樣一成不變的。這也叫做規律。有規律總比沒有規律要好一些,你說是吧。但十點鐘趕回家弄飯吃總覺得有些無聊。於是我就在學校裡轉來轉去,想找點什麼事情做做,消磨掉一些時間。比如看到教學樓門口掛著兩部IC卡電話機,我就條件反射地掏出隨身所帶的通訊錄,想著給誰打個電話。但翻來翻去,卻沒找到物件,於是又將小本子收了起來。路過收發室時我看見那兒的門開著,也就試著擠了進去,很容易地,我看見我們系的那個信箱裡躺著幾份報紙,還沒有給別人拿走,於是心中有些竊喜,覺得終於找到了一個消磨時間的方式。報紙下面還躺著幾封信,其中一封上寫著我的名字,自然要先打開來看看──是市文聯的一個會議通知:

「5月22日上午8點半愛琴海公園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xx周年」

5月22日?我趕緊查報紙:原來今天就是5月22日。星期五。

當時的我實際上已經遲到了一個半小時。但我還是打的趕去了。事後想想,這多少有些奇怪。你知道我對開會歷來沒有什麼好感,一年不知要賴掉多少會。但這次不知為什麼想也沒想就趕去了,好像冥冥中有什麼人在召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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