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裘正陽喚道:「朱姑娘!」緒嵐忙站起來,說道:「大佬,叫我緒嵐吧。在座各位皆是緒嵐的長輩,這樣叫方才顯得親近。」裘正陽滿意的點點頭:「好,好,爽快!果然有乃父之遺風。」見她仍站著,忙揮手:「坐,快坐下。既然今日認了親,我們就以老賣老些,直呼你的閨名了。」緒嵐方依言坐下。

裘正陽吩咐道:「牧仁你將賑災銀兩被劫的事情經過給大夥詳細說明一下。」墨牧仁滔滔不絕的說了一番後,眾人都鴉雀無聲、眉目緊鎖。裘正陽環視四周,言歸正傳道:「今日我召集大家聚焦於此,想商量一下對策。」楊開明頭一個站起來說道:「大佬,我認為這事情蹊蹺得很,朱爺遇害,偏偏孝行和賑災銀兩一同失蹤,這不是擺明瞭就是……。」底下的話不敢再說了,怕傷了緒嵐,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牧仁趕緊的瞅了她一眼,見她低著頭默默無語,想要出言替她辯解。怎料,裘正陽倒先開口了:「依我之見,賑災銀兩失蹤與孝行無關。別看孝行平時不愛言語,但老夫堅信,朱奎兄教養的兒子絕不會幹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諸位,有其父必有其子呀!」緒嵐抬起頭,兩眼流下淚來.

墨牧仁又向大夥道:「請諸位叔伯細想一下,朱叔在世時管理帳房,可曾有一兩銀子的差錯。孝行隨父親管賬多年,上百萬兩銀子都經他的手流進流出,怎會為了區區幾十萬兩銀子就做出這等事來。」

蔣燕爾附和道:「牧仁這話說得頗有幾分道理,細想想也不錯,孝行不會糊塗至此吧。」歐陽一悔脾氣急、嗓門大:「我們在這裡商量有個屁用,凡是說話要有憑有據才行,不能冤枉好人,可也不能放過壞人。」那裘正陽又向牧仁道:「這事就由你全全負責吧!你也好歷練歷練。」牧仁揖手道:「牧仁定然不負大佬所托。」那邊,緒嵐一聽可慌了神,想出言反對,又想自己剛來,這人微言輕的,哪裡有自個插嘴的理,便住了聲。

歐陽一悔走到牧仁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小子,你的武功可是我教的,要爭氣呀!要不然老夫哪還有臉行走在這江湖之上。」牧仁用力點頭,一臉認真的模樣。裘正陽繼續道:「鐵佗還留在喬家莊,你先去同他會合,再一起去查訪,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牧仁揖手稱是。

緒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得房,整個人魂不守舍的。緒嵐回到房中,越想越氣,說:「大佬將案件交由他調查,他又不是父親的子侄,與哥哥也不是至交好友。哪裡會忠心耿耿、不辭辛苦的去調查?會不會隨便出去走了兩天,回來報告說……。」種種猜測在她心中氾濫。小嬋聽見她咕咕嘟嘟的說,因問道:「姑娘,去一趟回來,怎麼人都傻了?」緒嵐只說了一句:「父親的事情由他們的小祖負責調查。」小嬋又說:「墨爺?那不是挺好的,姑娘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緒嵐不聽則已,聽了,一時怒從心上起,說道:「這墨牧仁是忠義會的人,況且他原本對父親和哥哥心存偏見,豈有真心幫忙的道理。」這小嬋聽了這話,急的了不得,忙說道:「那…姑娘這…可如何是好?姑老爺的冤屈還指望不上墨爺了。」緒嵐聽了,說道:「你且放寬心,我自有辦法。」小嬋趕著問:「什麼辦法?」緒嵐湊到她耳邊,低語一番。小嬋聽後,嚇的魂都丟在爪窪國去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成!不成!這可萬萬使不得。」緒嵐堅持道:「非這樣不可,我若不這樣,怎知他有沒有摻假虛報?讓父親和哥哥背了黑鍋也是有可能的。」小嬋勸道:「姑娘,咱們想別的法子可好?這事可大可小,你孤身一人出門,要是出個差錯,你還讓我們活不活了。」緒嵐道:「事有輕重緩急,這些就顧不上了。」緒嵐也不容小嬋勸,一面叫茶煙準備行裝,就坐在床邊想明天如何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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