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春宮秘笈

看著大片的林木在兩人身後倒下，站在岧嶢城牆上的人遲遲沒有動作，身邊跟著的人上前一步，小心地遞出一樣東西，「白雲公子，這是大人讓我交給你的。」

「嗯，我知道了，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到了兆肅境內的一處山林中，曆北寒才終於落下，剛落定，懷中人便悶悶地傳出一句，「放開我。」

這一回只是用了一枚冰玉，雖然是在靈墟穴上，但是沒有渡上真氣，一路過來到現在天色已晚，已經有兩個時辰了，算下來靈墟穴上的那一枚白玉度應該已經被化散的七七八八了，曆北寒將人放下，指指面前的竹屋，「看，我們到家了。」

根據剛才曆北寒進山林的時間推算，這裡已經算是深山老林了，他的家居然在這裡，楚明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兩眼這個男人，世外高人嗎？

曆北寒上前推開竹籬，走進去，三年沒人了，這裡幾乎已經被以前種下的藥草侵佔，只想著要回來這裡，卻忘了，師父早就不在了，自己三年沒有回來，這裡已經不成樣子了，他站在藥草從中犯了難，這哪還能住人？原是想回來換身衣裳，恐怕也不可能了。

見他許久沒有動作，楚明跟上去，眼前的場景讓他有些詫異，「你有多久沒回過家了？」

這裡遠看還能看到竹屋，近看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也敢妄稱「家」？曆北寒輕歎一聲，「狗蛋，爹不能帶你回家住了，進去找找有沒有銀子，我們還是去旁處吧。」

狗！蛋！楚明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地就要動手，曆北寒一把抓住他尚未抬起的手，「爹叫錯了，楚明，楚明，去找找有沒有銀子。」

他這樣說話，自己居然並不氣了，還乖乖的和他一起鑽進了藥草中，這個地方的確是住不了人了，竹屋內都長滿了藥草，就算想收拾都收拾不出來了。

他就站在屋外的一堆藥草前，看著曆北寒鑽進去，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辰，他才終於鑽出來，左手拎一個包裹，右手拎著一個包裹，一出來就把手中的包裹遞給他，「這是幾身衣裳，還能穿，真難得，就找到幾錠銀子，好了，我們走吧！」

楚明接過包裹看著他卻沒有動，指著他右手腋下夾著的幾本書問，「那是什麼？」

曆北寒一愣，騰出的手將書抽出來遞到他眼前，「武功秘笈，想學嗎？我教你。」

他草草掃了一眼，面上一本上寫著五個字「龍陽十八式」，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厲害的功夫，他冷哼一聲，「沒興趣。」轉身就走。

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還是在兆肅的客棧中落了腳，吃著和岧嶢客棧差不多的飯菜，曆北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一眼楚明，又看一眼飯菜，然後歎一口氣，反復幾次之後，楚明終於忍不住擲下碗筷，「你看什麼？」

曆北寒一哽，咳嗽兩聲，道：「我沒銀子，以後怎麼養你？要不你讓你的屬下送點銀子過來？你們邪教應該很有錢吧！」

癡心妄想，楚明瞪了他一眼，「本座不管你是什麼人，陪你鬧到現在，也夠了，本座明天就回皈依聖教，你最好不要再阻止我，不然我……」

「又威脅我？」曆北寒一口打斷他的話，反問道，「陪我鬧到現在？要不是打不過我，你會留在這兒？明天？明天你也打不過我，別想那麼多，乖乖吃飯，好好睡覺，我可不會讓你回你的邪教，放虎歸山太危險了。」

這個混蛋！楚明冷哼一聲，曆北寒看著他的樣子，像個慪氣的孩子，覺得有幾分好笑，搖搖頭不說話，起身走到床邊去坐下，從枕邊的包裹旁拿起一本書，翻開。

雖然那個武功招式名字聽起來沒什麼，不過這個混蛋的功夫卻是真的好，難道他是練得這幾本所謂的武功秘笈上的武功？楚明的目光全落在曆北寒的餘光中，他抬眼看著他，合上手中的書，遞給他道：「你要是想學？我就教你，怎麼樣？想不想看看？」

堂堂皈依聖教教主怎麼可能會想學他的功夫，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他還是忍不住接下了這本「龍陽十八式」，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功夫，能讓他練得這麼厲害，連自己都險些不是他的對手。

接過書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曆北寒臉上意味深長的笑意，翻開看到頭一頁，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武功秘笈怎麼全是畫上的人，每一頁都是兩個人，看不出有什麼招式可言，反而這畫上姿勢實在有些……

他抬眼看向曆北寒，露出滿眼的疑問，「這是什麼功夫？」

曆北寒強人笑意，道：「這個，你恐怕還得等兩年才能學會，咳……它還有別稱，又叫——」他說道這裡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道：「春宮圖。」

春宮……圖？楚明聞言一把將書砸到他臉上，「你這個混蛋，怎麼這麼下流！居然……居然還看這種東西！」

「噗哈哈……」曆北寒狂笑出聲，「喂喂，你這話說的，太冤枉我了，你不是也挺感興趣的嗎？要不要我教教你？反正總得學的嘛！」

從來都沒有看過這種東西，居然看了幾頁都沒有看出來，還將畫上人的姿勢牢牢地記住了，他燒紅了半邊臉，惱羞成怒，「混蛋，你說什麼！再敢說這種下流的話，本座廢了你！」

曆北寒笑岔了氣，雖然是邪教教主，但是想必還未經世事吧，他努力收住笑意，道：「我以前聽說，你們邪教有種功夫，就是靠男歡女愛練成的，怎麼？你沒有練過？好像，叫、叫什麼……」

「呸！」楚明拍案而起，「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卑鄙下流？我皈依聖教才沒有那種無恥的功夫，哼——」他說著瞥了他一眼，「你這麼厲害，不會是練了這種功夫吧！」

居然學會反駁了，曆北寒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對啊，我的功夫就是這麼練成的，是不是比你厲害？想不想學？我可以教你呀！」

「你……」楚明臉紅到了耳根，這個混蛋太無恥了！他猛地出手，床上的幾本春宮圖騰空而起，他猛地一收手，書瞬間被斬成碎片，飄落了一屋子。

「別呀！」曆北寒想阻止沒來得及，他還沒來得及看呢，怎麼就給毀了，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但是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還真是有趣的很。

書毀了，楚明的臉色才稍微恢復一點，他指著曆北寒道：「以後再敢說這種話下流的話，本座廢了你的根！」

曆北寒忍著笑意點點頭，「不說，不說就是了。」以後？看來這個邪教教主總算是願意乖乖跟在自己身邊了，只是可惜了這幾本春宮圖，可都是師父他老人家珍藏的，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收幾本好好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