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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管是不是姐姐,都要做我的女人.
最後,還是沉不住了.
「太晚了,你該走了,」海錦說.
她又把餐具收拾到牆角,不用洗得,明天自來水一沖就又可以再用,她生活的很簡單.
「離開了應該過的更好才可以,」他還想說那個帶著一起跑的男人呢?他怎麼沒有在身邊照顧你呢?
墨辰眉間帶過一絲憂鬱,是心疼她粗糙的日子。
「大部分時間在店裡,這兒只是睡覺而已,再說…我有什麼不好的,我可是個精神境界很高的女人,雖然是間’陋室’….」海錦都快要忍不住背’陋室銘’了,其實她的境界也僅限於此,只是不想承認自己’囊中羞澀’而已。
「在這世界上,錢是和一切掛鉤的,不管它是不是一切,在別人那兒,」.
「跟我回去,「墨辰說不容辯駁,在他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回答乾脆,在她也是理所當然。
「為什麼?」帶著隱隱的怒,還有眼裡的疑惑。有一顆誤會的種子一直在心裡,一旦發芽,海錦的痛苦也就開始了,只是海錦還不知道。
「看到你會不舒服,」海錦倔強的說.
「哈哈……是嗎?但我看不到你會很不舒服,怎麼辦,是依你,還是依我。」墨辰說.慢慢靠近的眼裡海錦看到曾熟悉的殘忍,她下意識的閃到一邊.
「阿……」卻被粗暴拉得更近了,深邃的眼,讓海錦無法承受之重。
驚惶不安盡收眼底,那是真的,海錦在他面前所有偽裝都不會用的,因為聰明如他總能看透。
「哼,…」冷冷的一聲輕笑,眼光流入出曖昧.
「我不是姐姐嗎?」海錦忍不住說道,想到了他可能要做的事.
「哈哈哈…姐姐,還是嗎?」墨辰說,抿著的嘴角劃出陰柔的弧度,是在譏諷。
海錦低下頭,是羞是怒。
「你身上不曾流有一滴墨家的血,我們只是喂了你很多年的飯而已。」墨辰語氣冷漠。
「那你找到這兒來要做什麼?想要回多年來給過的飯嗎?」海錦忍不住大吼.
「對,但你要這樣還…」
「還什麼?」
一下吻住說個不停的唇瓣,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將海錦攬在懷裡,唇舌絞纏間熾熱是無法排解的憤怒,和難以抑制的欲望。
海錦如被電流擊到,瞪著大大的眼,垂手握拳疆在那兒,一如多年前。
誰說女子早熟,早不過男人的欲望。
溫熱的指尖滑過細膩的背,簌簌的感覺.
海錦卻還在問他在做什麼,自己在做什麼.
「跟我回去,」輕吻臉龐低語耳畔,急促的氣息拂撩髮絲,癢癢的植入全身.
………
用力推開,海錦瘋也似的奪門而出,隨風飄散的淚,一滴碰到墨辰的臉上.
月夜涼白如少女綰紗浮在古城上.秋夜寂靜.
陣陣低啜從古城女牆傳來,夜路而過的客人無不驚悚,疑是鬼怪妖媚黑夜作祟.
海錦是個不相信眼淚的女人.
「眼淚只是女孩子慣用的騙人伎倆,」她常用,但那淚都是假的.
「我膽子大,不怕痛,還有什麼事是值得流淚的呢,傷心難過那也是皺一下眉頭就可以過去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現在,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個不停,為什麼呢?她問不出來,因為剛才的心臟狂跳的悸動?還是曾經積壓在心的委屈……
「離開吧,你與這兒的一切都不適合,垃圾旁長大的孩子,終究是…….」墨夫人譏諷的聲音跟了很多年,像插在海錦心頭的一根刺,總是隱隱扯著.
風從開著的門外吹進來,頂上的吊燈隨風慢慢擺著,整個房間似乎也跟著搖了起來,只有墨辰的影子還一如既往地立在原地.清涼的眼神淡薄如附上一層陰鬱的霧,看著很是傷感.
「不管是不是姐姐,都要做我的女人,」這一生都會握著,死也要帶著走的女人.
這是個情感氾濫的時代,唯獨不缺的就是'愛情',缺少的'愛裡'那份真的好,戀人間坦誠與信守,溫暖與包容,和相濡以沫的長久。
他變得像嚼在嘴裡的口香糖,隨便的吃隨便的丟,’愛了''散了''好了''分了''結了'又'離了'.白髮相守成了最難得的浪漫。
海錦從不相信那個,
「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怎麼存在呢,眼前的都不能相信何況是那麼虛無縹緲的,」她信的只有自己,所以愛的也是只有自己。
墨辰是個連自己都不信的人,也就連自己都不會愛的人.
海錦對墨辰是習慣,墨辰對海錦也是習慣.習慣如共生體,不管刺到誰,都一樣的疼.
心如掛在雪山一角的冰淩,冷冷的痛著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