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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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冷漠的心1想你

第二章冷漠的心

離開的多年裡長的不只是年紀還有別的,對很多事已經可以承受.也有足心去夠的擔當.

[1]想你,在心裡.

茶坊門口掛上休息的牌子.

海錦看上去非常的忙碌,整理貨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貨架,墨辰坐在竹椅上,看著,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這次見面對兩人都是突然的,所以他們都在整理自己的情緒,沉默著.

再次相遇原有的平靜也許會又一次坍塌,

看著她,一身印著藍白碎花的江南服飾,也許仍舊是清秀玉立但並不羸弱不禁.沒有了當年的稚嫩青澀,多了一份恬淡的悠然之氣.

「我是來看她擦貨架的嗎?」墨辰自嘲的想,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五個小時的山路,顛簸的腸子都要出來了,難道就只為了看她擦貨架嗎,他有點兒生自己的氣了.

面前的海錦好像變了很多,眼神裡少了自己熟悉的那份狡詰.

「你要把它們擦成鏡子照人嗎?」墨辰說,抿著嘴角微翹,冷冷的笑意.

海錦仍舊沉默.她在努力整理自己的心緒.不知是喜的還是悲的,

「我們很多年沒見了吧,身邊有男人了嗎?」墨辰問.他也很直接沒有婉轉。

「…」海錦仍舊沉默,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又垂下,淹沒了神采.

「找你真的很辛苦,這麼多年我從未停止過,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那雙靈動的狡詰,總再腦子裡閃現,讓他無比煎熬,午夜的夢回裡只聽到自己急促低喘.看到起伏不停的胸膛.

海錦仍舊一臉平淡的沉默,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這樣的無視似乎激怒了面前的人.

墨辰突然走向前,一把將海錦拉到面前,貼近的胸膛,心竟是異常的跳,當意識到那是自己時,墨辰眉頭微皺.

海錦被拉坐到竹椅上,沒有任何反抗,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只是手在忍不住地抖.她不想刺激面前的人.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辛苦的找你嗎?知道為什麼吧?….」墨辰說.

「大姐,怎樣了,」海錦小聲的問道.

「大姐?我以為你早已忘了呢,一轉臉就會忘記,不是你的本性嗎,離開這麼多年變了嗎?」墨辰一臉譏諷.

「大姐,怎樣了,她還好吧.」海錦又問道.垂著眼簾,看不到眼神.

「死掉了,在你離開後.」墨辰淡淡的說.

海錦的心一下被揪抓著疼痛著.眼眉皺起,扶過一層淡淡的傷.

「…」海錦似乎被生拉硬拽得拖回到姐姐的面前,二十二歲的大姐,是個漂亮的大姑娘,大眼閃閃的一片清澈.

當年是跟在她屁股後面從家裡跑出去的,那時海錦的心被別的東西牽扯著生痛,沒有在意身後,把只有八歲智力的大姐撇在馬路對面.尖銳刺耳的刹車聲竟劃過時空響徹在此時的耳邊.

海錦禁不住捂住耳朵用力搖了搖頭.

「一個人過馬路,被車撞出又被另一輛車從頭上壓過,她還會好嗎?」墨辰說,平淡的敘述,沒有一絲情感,好像那個被海錦稱作大姐的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個他知道的女人而已.

「還不知道,不知是不是該慶倖,」終是冷漠的人,這時想到仍是自己.對大姐的愧疚,她想隨著那陣揪心的痛,被帶走,剩下的只有自己,這就是海錦,自私冷漠.

因為自己本來就不是好人所以也就不會有傷心歉疚.海錦總是這樣告訴自己,總是這樣告訴自己,原來心虛也可以這樣.不自知的.

有時人的冷漠可以冷到你無法想像的地步.

「哼,你找我,是覺得活著太無聊了,找個樂趣而已.」海錦說.

「嗯,都有吧,你好像真的很瞭解我,六年前為什麼離開哪個讓你可以衣食無憂的家,是因為我?因為?」墨辰說.

「家?我從來就沒有過家這種東西,你也沒有過,不是嗎?」海錦看著墨辰那張英俊卻倍感冷酷的臉.心竟然是生疼.

「那只不過是供人表演玩耍的遊樂場而已,」冷漠的眼神閃過一絲苦味.

富麗堂皇下掩蓋爾虞我詐的骯髒,現代'文明'的掠奪使人丟了基本的最初的東西,正在按照他們的意圖把所有變成一片精神廢墟.’家’不再是溫馨的’港灣’更像一切’惡’的源頭.

‘殘忍’從孩子抓起.

欺詐殘虐,弱肉強食,充斥著他們的生活.對自己的孩子他們也是毫無憐憫之心,

如同生活在荒原上的一群野狼.

「不管是貧窮或是富有,我們都沒有過’家’,」海錦說.

「我們只是…」海錦想說他們是活在地獄裡的兩個笑話.

海島,是隱隱的痛,在海錦心底的某處躲藏….

一個頭靠著垃圾箱數著天上閃爍的星,一個蜷縮在豪華的冰窖裡望著頭上的水晶吊燈,這是他們童年的記憶也是他們生活的記憶.有這樣記憶的人應該是可憐的吧.

帶著這樣的記憶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自私冷漠,變得象討債鬼般對他們身邊的一切'乞討',用殘忍的方式.對他人也對他們自己.就像是畸形的成長.有人說他們是在叛逆,可誰的叛逆竟會帶著如烙印般痛.

「從哪裡走出來就不願再回去了,」海錦想,一臉厭惡,那兒像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大垃圾箱。當然也只是想想,說出來只會被墨辰譏笑.說她就是惡臭的端源.

「要帶我回去嗎,」海錦問.

「嗯…」墨辰說,不然他千里迢迢來這兒幹嗎,觀光旅遊嗎.

「還是不要了,你一個人在哪兒已是災難了,再把我帶回去,那兒的災情只會更加嚴重,沒得救了.」海錦說.

「哈哈…是嗎?但總覺你好像變了很多,」墨辰說,她的眼神裡多了一份平淡的堅毅.

「吃下去的東西不在用來動壞腦筋了,就只長肉,所以胖了,」海錦說,她以為說的是自己的體型.

這是男人與女人思維差異結果.與本人無關.

「就是站在我面前,還是覺得很不真實,」墨辰說,看著海錦那張只能算是清秀的臉,竟一時恍惚.

「你待我好,長大了,我就嫁給你,」一個清脆的童音在耳畔響起,女孩有一雙靈動狡詰眼眸.

她從不知什麼是清純和羞澀.

「我可以下班回家嗎,不管怎樣,員工應該是可以下班的吧?」海錦說,

「沒看合同嗎?」墨辰問.

「嗯?」海錦一愣,她的合同早已變成社區的紙飛機被孩子們放飛了.

「怎麼?那上面規定,我不可以下班嗎?」海錦禁不住一樂,那就太好了,這樣的合同註定是無效的,「以後我都不用再來了,你是我見過的最黑的老闆了,」。

「這些年過得怎樣,被人欺負了嗎?」

心裡一縷痛,從幽幽的眸裡閃過.

她的眼眸是劃過他心底的傷…如烙印,在過去的很多年裡.

在墨辰身邊的日子,安樂無憂,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要哄住墨辰,這名墨家的小霸王.她可以毫無顧忌的撒壞在人後,毫無’羞色’的做作在人前.她把欺,詐,騙,當作遊戲玩耍,帶著墨辰一起.

而墨家的別墅只是偶爾躲雨的地方.

這世間沒有什麼是可以長久的,人沒有,家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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