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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秘史 第六章 鷹梟鬼臉

只見土狗子家裡早就混亂一片,哭聲、喊聲、威脅聲、央求聲早就攪成了一鍋,人也是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大海費好大勁才擠了進去,只見土狗子一個勁地呵斥謝芳,謝芳則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早就是淚流不止,其他的親戚幫勸的幫勸,大罵的大罵,嚇唬的嚇唬,哄騙的哄騙,但土狗子似乎不理會這麼多,只是脅迫謝芳同他簽訂合約,對天發誓不可跟他離婚,否則天打五雷轟,此刻,土狗子完全變成了一個混蛋,誰也不顧,誰也不理,就連村長的話也只是放屁而已,根本不說出蓋面紙藏在哪裡

誰都知道,如果蓋面紙遺留下來或者被毀在什麼地方都絕對是一個禍患,以後可能不只是土狗子一家不得安寧,連村裡也會受害,所以大家都一會兒施軟一會兒施硬,可土狗子根本是不達目的不甘休,僵持了四五個小時,謝芳才無可奈何地簽了約發了誓,土狗子這才交出蓋面紙

蓋面紙就是指依照習俗給死人遮臉的草紙,說是死人的陰靈附在上面,如果不能同屍體下葬,那麼死人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李家村村西有一處山脈,觀若牛的頸項,傳說是古時村裡有一牛壯如山丘,糟蹋莊稼,禍害百姓,後有數十獵戶持棍拿箭,費盡全力才將其制服,那牛倒地時慘叫聲震動九天,落地聲震動大地,又見一縷紫煙升天,忽有大雨傾至,待雨歇,只見村西有一山,呈牛頸狀,故名曰「牛頸項」。大概五十年前牛頸項下有一外地老師,暴斃後其家裡人將他屍體抬回老家安葬,路過「牛頸項」,卻遇見大風將其蓋面紙刮沒見了,當時又有白布遮身,所以沒人發現。後來,「牛頸項」附近的居民常常深夜被驚醒,聽見山上有一聲音恐怖淒涼,環山而不斷不絕,醒時聽則飄渺微弱,如絲如縷,像是怨婦淺唱,若要睡著則聲如洪鐘,仿佛就在耳畔呼喚,刺穿耳膜,仔細聽,那聲音是「還我臉來還我臉來還我臉來」聲音忽高忽低,弄得小孩通宵大哭,反正從那以後附近的人徹夜難眠,精神恍惚,後來實在無法忍受,才請來那老師的家人和數位高士,費盡了周折,後來有一高士才將此事平息。

如果將蓋面紙焚燒在床下,那麼睡過此床的人則會夜夜抱死人之頭而眠,半夜被叫醒,那一雙眼睛會直勾勾地望著那人,口中喃喃有語,然後口吐白沫,臉皮之色由白變青,由青變紅,最後會腐爛,骷髏之間有成群的蛆慢慢蠕動,有多沒少,最後爬滿整張床,鑽到那人的每個衣間縫隙,每寸肌膚,甚至鼻孔、耳孔、空腔之中,最後再從肚中破皮而出,聚到一塊,象一坨稀答答黏糊糊的糞便,而那人根本無法動彈,只好「坦然」受之,最終被嚇得魂失魄落,驚恐萬分,但第二天天一亮,便會發現一切皆是幻想,如果堅強的人能熬過去第一晚,那麼每晚都會再受此折磨。

如果將蓋面紙焚燒在爐灶中,若有人在爐灶外加柴,那麼就會有一張臉突然竄出,蓬頭垢面,五官腐化,而且頓頓菜飯中有髮絲。不過這些只是一些說法,真假倒也沒人確認,不過,村裡人也未敢嘗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大海見風波已經平息,也就當看了會熱鬧就打算離開了。

火藥味彌漫在空氣中,圈圈的白煙緩緩升起又漸漸消散,屋邊的麻椒樹的葉子早已落光,樹枝上佈滿了雞皮疙瘩,醜陋而崎嶇,短短的芒刺絲毫沒有一點鋒芒,地上鋪滿了殘碎的紙片,不知道是因為氛圍的悲戚,還是味道的郁重,大海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滿鼻子的不舒服,像是嗅見了屍體腐爛的臭味,直鑽神經。大海感覺有點嘔吐有點困了,所以回到家中倒頭就睡,但睡得早醒得早,才到半夜就被一種聲音弄醒了

只聞見漫山遍野聲音淒涼,聲音斷斷續續,卻又漸漸見強,不一會兒,好像是飛機轟鳴般卷過山林,仿佛聽見巨型的翼拍打著樹梢,引起激烈的顫抖,大海向那方向看,似乎有千萬隻泛著綠光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可不太久聲音又漸漸減弱,以至沒了動靜大海更加的感覺到不安,卻又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即將發生什麼。

「聽說祠堂好多毛和屎喲,我去看看」天明大海便聽見屋外有路過的人如此說,他立刻披上衣服,奔祠堂去了。

只聞見祠堂裡臭氣熏天,到處是臭哄哄的糞便,像是誰剛剛排泄的,房頂房壁也鋪滿了黑黢黢的羽毛,淩亂不堪,而祠堂後那座墳完完全全被糞便覆蓋住,難道跟昨晚的聲音有關,但為什麼大海明明聽見聲音消失了,而且後半夜壓根沒睡卻無絲毫察覺,這祠堂本已破敗十分,卻為何還會受此作踐?

「這是什麼屎啊,以前怎麼沒見過?」有人好奇的問道。

「好像是誒,這這這難道是貓頭鷹的屎」言語中顯得有些驚訝和狐疑。

「貓頭鷹,不會吧,咱們村可好幾百年沒聽說過有貓頭鷹了,而且還一下子有這麼多,不太可能,不太可能」

大海聽後,他還真有點相信這就是貓頭鷹的屎,因為他懷疑這就跟昨晚的見聞有關。可為什麼貓頭鷹會如此前來,似乎有誰指使?可誰又能指揮得了呢?

「聽說咱們村三百年前有好多貓頭鷹的,那時安生在林子裡,不曾出來害人嚇人,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一窩蜂的全出來了,到處咬畜生,甚至叼小孩,但幸虧有王霆風在,他一番作法才結了場,這種事就叫做,叫做‘鷹梟’。」原來是三叔在聊,吹起了他知道的傳聞。

「那這一次不會也」開始有人心裡打鼓了。

「你就別亂說了,王霆風怎麼可能不知道要發生這事,他早該避免了,你就別蠱惑人心了。」二叔見他一通胡吹就上前應到。

「嘿,你還別說,就這一次他沒算出來,所以才叫‘誤一卦’嘛。」三叔還起了勁了,盯著二叔說道。

「去,去,都回去吧,沒啥事的,別聽他胡說。」二叔忙推起好奇來聽的人,狠狠地瞪了三叔一眼。大夥也就知趣地離開了。

難道這是真的,真有鷹梟這回事,大海心裡也七上八下,他聽說過鷹梟發生是因為在大型戰爭之後有些失去自己頭顱的亡體重重地覆蓋在原野上,時間一久鮮紅的血液失去了豔紅成了純粹的烏黑的液體,而過多的量形成溪流發出潺潺的流水聲,屍體的腐臭會吸引了鋪天蓋日的鷹、鷲前來尋找食物。但是村裡沒那麼多屍體啊,也沒什麼惡臭啊?況且這鷹完全不像是為了覓食而來?大海茫然一片。

「大海哥,你也來了」是三丫頭在打招呼。

「嗯,你也來看熱鬧啊。」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來看你啊。」這一回答反把大海弄得有些尷尬,「好了,看把你弄得,你以為你是誰啊。」三丫頭見大海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此說道卻讓大海更加無語了,就一抽一抽的苦笑。

「對了,大海哥,你今天去我家玩唄。」三丫頭開始轉移話題。

「玩,玩什麼?」大海一臉疑惑。

「嗯玩你去了就知道了。」說著三丫頭拽著大海就走。

大海本不想去,但一想三叔可能知道些鷹梟的事,所以就順勢去了。

一到三叔家裡,三丫頭又是倒水又是叫大海坐,完全當成了他自個家,大海也就跟三叔閒扯了幾句,本來說好了玩,三丫頭卻不見了蹤影,只呆在廚房裡幫舅母做飯,似乎三叔三娘也明白個中道理,不時問三丫頭今兒怎麼肯上廚房了來逗她,但大海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便問起了鷹梟的事情。

「三叔,你今兒說的三百年前的鷹梟是真是假啊?」沒過一會兒,大海就直奔主題了。

「呵,你咋對這感興趣呢,別人可都不信喲,我也是聽前人傳下來的,‘吹殼子’而已。」三叔笑了笑。

「反正沒事,就擺一會兒唄。」三叔見有人專門聽他吹,一下子來了勁。

「其實啊,王霆風平生就誤過一次卦,就跟這鷹梟有關,當時有一個術士叫邱雲子,道行了得,卻見錢眼開,貪得無厭,後來因為跟王霆風結仇,所以心存怨恨,便暗地裡使了詭計,瞞天過海地用了一招,手段極其毒辣,就連王霆風也沒想到他的手段如此兇狠,怨恨如此之重。當時王霆風雖感覺到有異事發生,但怎麼算怎麼蔔都不知有什麼事發生,直到慘劇發生他才明白。」三叔似乎表現得有些意味深長。

「什麼慘劇,就是鷹梟嗎?」三叔倒不緊不忙,點著了旱煙才說道。

」嗯,就是鷹梟,那天還是白天,大家都在家準備吃午飯,忽然天空變成了夜晚,上空傳出淒慘的鳴叫聲,那些黑壓壓一片的貓頭鷹竟然白天出現,似乎是幾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了,一層一層地盤旋著,叫囂著,人們都嚇得魂飛魄散,大膽的人拿起笤帚、鋤頭、竹竿一通亂打,那些鷹卻更加兇猛,直向人們俯衝而來,雞啊狗啊一整亂跳,全都成了它們的盤中餐,有些鷹居然還去叼小孩。王霆風見此狀,連忙使了‘定魂咒’,卻也不見效」三叔頓了頓,撚了撚煙頭,使勁地抽了一口。

「那後來又怎樣了?」大海聽得認真。

「後來啊,王霆風見情況如此嚴重,便想了一招更加狠的,竟然將天火借了來,將那貓頭鷹團團包住,只聽見空中燒得劈裡啪啦,慘叫聲更加直撕人心,整整燒了三個時辰,才只剩下些焦炭斷骨,但王霆風也元氣大傷。」大海知道王霆風這一招叫做「憑風禦火」就是借助風力將各家各戶的家火運于手中,常人看來還以為是天火降臨。「後來,村裡人便按照王霆風的吩咐將那些殘骸埋在了一棵古桑樹下,聽說王霆風的遺骸也埋在那兒,說是為了壓住一股邪氣,防止這股邪氣再作祟。」大海心裡一驚,這居然還與王霆風的遺骸有關。

不過大海也突然明白了邱雲子用的是「滅蝕骨」的邪門手法,這種手法就是將一種符咒種在飛禽走獸的身上,並與自己的魂靈相通,就算法術再高的人也難以預測他的計畫,但這種邪術也是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稍有偏差,自己也會永遠與那中咒的飛禽走獸化為一體,不得超生。

「這個邱雲子與王霆風到底有什麼仇如此之深?」大海又追問道。

「好了,你倆就別說了,先吃飯吧,吃晚飯啊,再慢慢說。"原來這飯已經燒好了。

「也好,先吃飯,這咱們村的故事可多著呢,一時半會是說不完的,我小時候也聽得多,都是些鄉村軼事,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哦。」三叔邊磕煙頭便起身向飯桌走去。大海也不好強加詢問,也就先擱了擱。

飯間,三丫頭一個勁地給大海夾菜,說這個是她炒的那個是她做的,還問好不好吃,三叔三娘在一旁看得一個勁地樂呵。而大海卻一言不語,只顧吃著飯。

三叔剛把飯剛吃完,大海就問了起來。

「三叔,到底邱雲子跟王霆風發生了什麼?」

「嘿,你今兒咋這麼感興趣啊,就是瞎掰一會兒,你還猴急了。」三娘和著三叔笑道,三丫頭也忍不住偷笑著。大海這才緩過來,撓了撓腦袋,假裝傻笑著。

「其實啊,這邱雲子跟王霆風的仇可不是一天兩天,還得從舍利子和崔家壩說起」

「舍利子?崔家壩?」大海好奇地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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