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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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秘史 第三章 蛇王屍蠱

大海終日也只是研究《陰陽玄秘》,又過了半月,倒也覺得身心輕盈,氣息順暢,精神也抖擻百倍,忽然覺得自己太過認真,倒差點忘記了關注村裡的動靜,於是早飯過後,大海便準備去大軍家一趟,既逛逛村裡也去看看大軍。

此時,各家各戶都在田裡勞作了,婦女的歡笑聲,孩子在田野裡奔跑的嘻哈聲,漢子呵斥耕牛的命令聲,鞭子揮動的劈啪聲,還有耕牛喘氣的粗壯聲,村外也不時飄來三兩鳥雀的嘀咕聲,在田野彙聚成一首淳樸的農耕曲,偶爾也有幾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天空,淡得優雅,輕得飄逸。看來,村裡最近沒什麼事發生,至少氛圍是如此的。

「嘿,大軍,鋤草呢?」大海看見大軍正在地裡勞作。

「是啊,再不鋤,這田該荒著了。」大軍停下手中的活,回過身來,拄著鋤頭,歇了口短氣答應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找你啊。」大海笑著說。

「呵,找我?有啥事嗎?」大軍翹了翹嘴角問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呵,來看看老夥計咋樣不行呀?」大海曲了曲腿,兩手撐地坐了下來。

「老夥計!我可不老,媳婦都沒找,可老不得,好歹我這一家的香火繼承了再說,要是咱們家的獨苗在我這一代斷了,那還不被祖宗十八代罵死呀」大軍乾脆把鋤頭擱在了一邊,徑直朝大海走來,「再說,我大海哥在這都沒叫老,我老個屁啊。」

「哈哈。」兩人爽朗地笑了。

「來,整一支唄。」大軍掏出攀枝花來遞給大海,那是攀枝花是最為普遍的香煙了,味道足而且便宜,大海推了推手,「瞧不起喲?」大軍有點納悶了,畢竟大海是抽煙的人。

「那裡。」大海又接了過去,其實,以前爺爺在世時,大海是不太怎麼抽的,現在大軍如此戲說,他也就不好推辭了。

「誒,大海,說老實話,以前三爺在世,你實也不好打算,但現在你也該考慮考慮了」大軍拍了一下大海的肩膀。

「考慮啥?」大海看了一眼遠方。

「過日子唄,你好歹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

「切,說啥呢,還早呢。」大海長吐了一口氣,煙霧就像一朵雲飄走,又一下子散了,其實他是明白的,現在確實還早呢

兩人都閑著個腦袋,任煙霧隨著微風飄散,停了好一會兒。

「是不是你小子有主了。」大海似是回過神來,指著大軍問道。

「嘿嘿」大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誰家的,多久了?臭小子,連我都瞞著」

「不說了,不說了,我活還沒幹完」說著就起身跑了,大軍宛然像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好你個大軍,現在都還不說。」大海想去抓住剛逃了的大軍,卻沒抓住,反倒將自己差點弄個踉蹌,兩人又是一陣大笑。

正在兩人說笑之間,「轟」!一聲巨響震得不遠處的小林子裡飛鳥亂撞,也嚇壞了大海大軍倆,這一聲來得太突然了,冷不丁地打破了這本還平靜的村子,這一聲大有摧枯拉朽之勢,還是在這青天白日,大海預感到有什麼事發生了,轉身就向祠堂方向沖去,大軍也尾隨而去,那正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兩顆大柏樹壓破了祠堂本就殘毀的那一邊,牆早就化為一堆黃土,牌匾也不見了蹤跡,奇怪的是案桌還屹立不倒,下面的兩隻碗溫絲未動,大海壯著膽走上前,揭開兩隻碗,只見下麵各有一顆圓形小球,一黃一白,平滑而晶瑩,有一層淡淡的暈環繞其上,飄渺韻致,大海伸手將它取出,剛一拿出,只見案桌轟然倒下,弄得大海連忙後退,心裡著實一怔,大軍連忙上前將他扶起,兩人愣了半天,大海再向前看,樹根的交叉處一座墳直對著大海,墳上竟寸草未生,又好像是被火燒光了似的,本就嚇了一跳,這一瞧,弄得心裡更是七上八下這圓球是何物?墳是何人所居?

「嘿,大海哥,大軍哥,你們也來看稀奇哈。」原來是三丫頭,剛從縣上來,他本是三叔王正昆的侄女兒,在家排行老三,三叔稱她三丫頭,大家也都這樣跟著叫,因為他的父母去世得早,就只有三叔一個親人了,三叔家也沒有女兒,所以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疼,小時候在舅舅家呆了十多年,跟大海大軍一起玩到大的,後來便去了縣城,但每年假期都會來舅舅家住,她長得也算標緻,但性子剛烈直爽,行為舉止更是無所拘束,倒更像個男孩子,調皮搗蛋無所不敢。雖然大海從小知道可能因為三叔是小時候流浪到村裡被人收養的,所以三叔跟爺爺的關係不是那麼親,往來自然少,但大海跟三丫頭的關係可是鐵到了家。

「原來是三丫頭,啥時候來了?」大軍笑著問道。

「剛回來,咋啦,有沒有想我了」一個調皮的鬼臉逗得大海大軍撲哧一笑。

「少臭美了。」大海輕輕刮了一下三丫頭的鼻子,「你又啥時候走啊?」三丫頭一下子還不好意思了,但馬上又挺了挺頭,把頭一偏。

「我剛回來,又想我走了喲,哎,人情淡薄哦」他故作老練地搖了搖頭。

「你啊」兩人笑著搖了搖頭。

「我要呆好久的,有你們好受的羅。」

「嘿,還怕收拾不了你」三人爽朗地笑了

「三丫頭,回來了,你舅媽叫你回來吃飯。」原來是三叔在叫三丫頭了。

「誒,馬上」一聲清脆的回應直直貫入雲霄,估計聾子也能聽見了。

「那我先回了,過幾天找你們耍哈,拜拜。」轉身就走,走了一段路,才蹦跳著屁顛屁顛地回去了,有逗樂了大海大軍。

「要不我今天就到你家蹭一頓?」大軍轉頭問大海。

「小事一樁,不過你得幫我做廚。」大海微微翹起的手指指著一臉笑意的大軍。

「好嘞。」

大海大軍也轉身走了,留下那些議論得熱火朝天卻蒙然不知的人。

回到家裡,大海就把那兩顆圓球放在了門後的背簍裡。

「這是什麼東東?」大軍指著那個小竹籠,又立刻上前去想看個究竟。

「那是」還沒待說完,一聲慘叫嚇壞了大海。

原來大軍自作主張打開竹籠,湊近一看,誰知那蛇飛身而起,不偏不倚咬了他的額頭。大海慌忙上前拍下了小蛇,大軍一個勁地捂住傷口叫疼。

「快,上大中家。」大海將大軍往背上一掄,像撞了鬼似地往郎中大中家跑。

大中也剛好在家,仔細地瞧了瞧大軍的傷口,只見有一個不大的圓形的紅印,沒有流血也沒有於腫,大中又把了把脈,也沒見有異常。

「沒事,這紅印過幾天或許就消了。」此刻大軍也不怎麼叫疼了。

「真沒事?」大海還是不放心。

「我家在這村子當郎中都好幾代了,還不放心嗎?」大中顯得十分有信心。

「沒有,只是一般蛇咬了都會化膿,傷口變烏,他這啥也沒也太奇怪了。」

「蛇也許沒毒,回去觀察觀察再說吧,我想應該是沒事的。」

「行,那再看看吧。」大海和大軍道了謝後就走了。

「不好意思啊,你看這,要不你還是上我家住些日子,我也好照應一下,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海又愧疚又擔心。

「沒事,沒事,大中都說了沒事了,你回去吧。」大軍摸了摸傷口,也覺得沒什麼異樣的感覺。

「那」大海猶豫地跟大軍分道揚了鑣。

回到家裡,那小蛇躺在地上,已經死了,這一拍就結果了他的性命,也太脆弱了吧。大海有點納悶,在拿起蛇一看,卻發現火焰狀的紋路消失了,頭部像是被踩爛了,這是為何?大海想起這蛇月前死而復活的異事,或許大海拿著蛇又奔向村東,將蛇放在樹上,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有何變化,大海想這也許就是天意了,他仰頭看著這古樹,真是有些詭異他一點也不知道,突然發現那半個多月前斷了的樹枝的茬口處有一個洞,深度竟然跟蛇身長差不多,難道那一聲巨響只是為了放出這條小蛇,放出來又為什麼會讓他死了呢?當時死了能復活而現在為什麼卻又不能呢?大海想了片刻,感覺這小蛇仿佛帶著什麼使命出現,難道是為了咬大軍,不會吧,它怎麼又知道大軍會去大海家?

大海也實在想不通,就回到了家,屋子裡透著一股讓人奇怪的陰寒之氣,大海取出那兩個圓球,這是什麼?對了,這是祠堂的東西,或許在那本劄記上有記載,大海拿出劄記,竟發現這是屍蠱,又是什麼屍蠱呢?原來

三百年前,一個炎熱的中午,所有的植物仿佛要燃燒一樣,田地乾涸得全是裂縫,牛、狗都喘著粗氣,唾沫直流,雞和貓也都找個涼蔭的地兒難受地苟延殘喘,這等酷暑,人就更不消說了。

王霆風恰好從李家村做完法事回來,剛經過村南的山,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刺鼻而讓人噁心,他沿著臭味往前走,到了一塊禿兀的山坡,只見成千上萬的蛇一條纏一條,一堆跺一堆,一層蓋一層,互相交叉,互相擠兌,吐著唾液來滋潤身體,粘粘的液體像是一遝一遝的嘔吐物,那些蛇有黃有白有綠有黑,大至粗如瓷碗,小至細如繩線,各種花紋色彩紛呈,吐著紅紅的蛇芯,面部極其猙獰。王霆風見狀迅速躲到一棵大樹後,拿出硫磺粉撒在自己身上,原來是這塊山頭的蛇都聚於此,進行百年難遇的「蛇會」,現在俗稱「蛇開會」,意思大概跟人民選舉差不多。所謂人有人皇,猴有猴王,蛇固然有自己的領袖,這時蛇們正在觀看兩位「候選蛇」進行爭鬥並為其呐喊助威。

只見兩條巨蛇粗如木桶,一黃一白,互相纏繞撕咬,宛然像是一根盤龍巨柱,忽而直沖上空,疾如閃電,忽而轟然倒下,砸得地上塵土飛揚,血盆大口發出痛苦而憤怒的聲音,仿佛要震碎人的五臟六腑,身上早已經是千瘡百孔、鮮血淋淋。王霆風在一旁看得也目瞪口呆,又驚又怕,如果稍一驚動它們,自己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兩條巨蛇似乎旗鼓相當,勢均力敵,忽然,兩條蛇同時騰空而起,咬著對方的脖頸,這可能是最後一擊,兩條蛇都使勁一甩,將對方的脖頸咬了一個大窟窿,這是多麼殘酷的角逐,就在這一瞬間,從兩條蛇的窟窿洞裡彈出兩顆碩大的精元,在空中一撞,竟蹦出了數十丈之遠,不偏不倚落在王霆風的面前,同時,只見兩條蛇轟然倒下,沒了氣息。

霎時間,成千上萬的蛇瞅著躲得好好的王霆風,齜牙咧嘴,一個勁地沖他爬來,他慌忙之中拾起兩顆精元,結果那些剛才還兇神惡煞的蛇竟一下子乖巧了,退了回去,又一會兒,那些蛇就自己散了。

王霆風驚甫未定地回到家裡,打量著兩顆精元,果然精巧,圓潤光澤,遇上「蛇會」本就千年難得,又機緣巧合拾得這數十年修行的蛇的精元更是十生也難遇的,其實,這些蛇王如何修行倒還有很多講究,詳細的就以後說了。王霆風覺得這精元吸納了天地之精華,有一番神力,故將它們安置在了祠堂。

大海算是明白了這兩顆圓球是何物,但那墳是誰的?劄記上卻沒啥記載,但村長也許知道,於是大海收拾好家裡就去了村長家。

經過打聽,原來那墳是空的,裡面什麼也沒有,這墳還是三百年前為王霆風建的,本已經都找好了穴位,而且這個穴位地勢極佳,可後來王霆風的屍骨都不知所蹤,所以就空了,但為了表示那個意思,又有人將王霆風的一些衣物放在其中,並把它壘了起來,百年一過,也就少有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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