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看的見得改變,看不見的改變,在這個明媚的春日裡,安靜的發生。
從現在這個反應就能看得出來,眼前的兩個人,似乎,對莫小北都很特別。
顧晨逸嘴角勾起,好看的桃花眼立刻泛著精光:「怎麼著?兄弟倆看上一個女人了,恩?」
「晨逸,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我可能知道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似乎每次見到她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澤田甚的眉頭緊鎖,嘴角帶著一絲苦笑。
「我以為,只有我有這種感覺。我總是會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她。」奚哲的聲音帶著困惑與遲疑。
「每次看見她,心跳都會控制不住的加快速度,看到她受傷就會難過,甚至會有心疼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我想控制,可還是忍不住接近她。」奚哲繼續訴說著,這些東西在心裡不斷的膨脹,他再也無法控制。
如果不說出來,他真的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澤田甚和顧晨逸震驚的看著奚哲。
奚哲的臉頰微微泛紅,他低著頭,眉頭緊擰,嘴角不自覺的抿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個——女人。
這分明是戀愛了嘛?怎麼會不知道呢?
澤田甚一愣,他心裡流動這一種複雜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奚哲,喜歡那個女孩嗎?雖然心裡有一點難受,但是他還是為奚哲那個傢伙感到高興,冷漠的人,終於也是遇到了可以打開心扉的人了。
隨即,澤田甚與顧晨逸相視而笑,那笑容在夕陽的餘輝的映襯下,晃了傭人們的眼睛
在莫小北的強烈要求下,奚哲才同意不去醫院,改送她回家。她只是想安靜的呆在家裡,現在的莫小北需要時間平復她的心情。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對他的忘記,可是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被一個人忘記的感覺是那麼痛。她捂住心臟的位置,那種真實的疼痛伴隨著心臟的跳動共存著,每跳一下都覺得呼吸困難。
原來世間的一切都可以傷人,記得傷人,不記得也可以傷人,所有的一切都要怪那顆固執的怎樣也不肯忘記的心。
莫小北簡單的處理了自己的傷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她靜靜的就像個水晶娃娃,仿佛一碰就會支離破碎。
如果有一天我們走散了,你一定要在原地等我,我會回來找你。
如果你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們忘記了彼此的容貌,彼此的聲音,那怎麼辦呢?
韓一絕對不會牽錯莫小北的手!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留了出來,那些看似甜蜜的回憶,遺失在歲月的風中。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東西卻還留下一根刺.它讓你疼,你就得疼
世界上的一切人或事都是容易被輕易遺忘的,沒有什麼是永遠不能失去的,曾經擁有的,漸漸失去了;曾經的人,漸漸離開了.然而,面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我們本就無力.
或許該到放棄的時候了,不再糾纏你的生活,不再糾纏我們的過去。只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呼吸著同一種空氣,仰望著同一片天空。
看著你,你好,就好。
莫小北走進學校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所有的同學都對她指指點點,避爾遠之。莫小北知道,因為澤田甚,因為奚哲,她遭到了同學們的討厭,她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但是她必須要去面對。
上完上午的課程,莫小北舒了一口氣,她的同學們並沒有像電視劇裡演得那樣,對她百般刁難,千般討厭,她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她撇向她旁邊的位子,那裡已經空了幾天,書桌裡的情書已經堆滿了,他再不來,恐怕那些情書和禮物就無處可放了。
其實莫小北並不討厭這個同桌,雖然他有的時候蠻橫無理,霸道又沒有風度,可是她看得出來在這個班級裡,只有他最真實…
「莫小北,你的東西。」
莫小北驚訝的抬起頭,同班的査甜甜把手裡的盒子放到了莫小北的桌子上。
莫小北疑惑的問:「給我的嗎?」
「是阿,是澤田甚學長叫人送過來的,他還說,要你下午的活動課,務必穿上。莫小北,你真的認識澤田甚學長嘛?」査甜甜一臉羡慕,眼神裡卻流動著一絲不被察覺的精光。
莫小北聽到‘澤田甚’三個字的時候就怔住了,那些被壓抑的感情立刻爆發出來,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
韓一嗎?他記起我了嗎?莫小北覺得自己在做夢,她的身體仿佛漂浮在雲端,讓她的心找不到支撐點。
她輕輕的點點頭,她的臉頰帶著一絲紅暈,眼眸裡流動這濃濃的情感,她的嘴角上揚:「我們從小就認識了,他以前的名字叫韓一。」
「哇,真的嘛?好羡慕奧。」
莫小北把盒子打開,裡面裝著一件泳衣,粉紅色的,樣式保守不失大方,下面是一條長過膝的裙子,可以擋住她的腿。
莫小北喜歡及了,可是她不會游泳。
韓一是知道的。
「這件泳衣真漂亮,我好羡慕你奧。」査甜甜興奮的大叫,立刻,莫小北的周圍就圍滿了女孩子,她們羡慕的竊竊私語。
莫小北只是愣愣的。
下午的活動課是游泳,莫小北拿出了泳衣。有些發呆,他為什麼要選擇送泳衣呢?
雖然疑惑,但卻還是穿上了。莫小北很興奮,她沒辦法不把這件事當成真的,因為對於她來說他能記起她,是她根本不敢想像的幸運。
莫小北換好了泳衣,走進游泳館,她已經很久沒來這種地方了,自從那一年她落水以後,爸爸就再也不允許她接近游泳館半步。
游泳館裡人很多,她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韓一,他在人群中是那麼耀眼,仿佛天生王者,傲視著所有人。
莫小北興奮的揮手大喊:「韓一,我在這兒。」
「嘶——」
莫小北只覺得大腿根部一涼,她急忙低頭查看。過膝的裙子撕開了很長的一條口子,雪白的皮膚裸露在外面。莫小北一驚,急忙蹲下裹住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