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群雄傳
img img 與天群雄傳 img 正文 二 與天仙境 緣起緣滅情字訣(下)
3
正文 五十、婉婷緣定荊天意 img
正文 五一、德孝正雲定情 img
正文 五二、荊天意完婚 img
正文 五三、靈風請命發兵 img
正文 五四、赫安兵破南境島 img
卷一、隻手遮天 群雄爭霸 一 忠良遇害 楚國後人徙海外(上) img
卷一、隻手遮天 群雄爭霸 二 與天仙境 緣起緣滅情字訣(上) img
卷一、隻手遮天 群雄爭霸 五五、南境島歸降 img
卷一、隻手遮天 群雄爭霸 五六、荊赫聯盟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五七、靈風忍痛割愛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五八、赫安痛不欲生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五九、婉婷盞茶解心結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十、喬素得知真相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一、喬向華帝王夢碎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二、赫安重整旗鼓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三、喬向華交權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十四、與天境獲新生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五、赫安封王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六、楊婉婷勸言孫壽澤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七、孫修遠身世之謎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八、赫安重用孫修遠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六九、泰熹王拒絕和親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七十、落纓初動心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七一、不死之謎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七二、遠離與天境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七三、泰熹王因郁成疾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七四、泰熹王大婚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七五、劉虎得真相 落纓被害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七六、赫安可藍重遇 img
卷二、風起雲湧 天外有天 七七、結局 img
img
  /  1
img

正文 二 與天仙境 緣起緣滅情字訣(下)

次日一早,江南書院亦收到孫府請貼,阮世勳在新秀向來與人為善,為人謙和,這次孫府將阮世勳也列為席上賓客,看來孫府分明是借為孫母賀壽之名拉攏新秀各個名人,孫大人治理新秀向來以商為道,根本不參與政事,新秀雖一直屬於與天境範圍,但是自孫無著兄弟二人仙逝後,新秀便逐漸脫離了與天境,如今只是向與天境販賣和進貢糧食、布匹。如今的新秀,朝廷視之為商賈重地,卻屢攻不入,只得採取放逐政策,而與天境又視之為糧草重地,多年來都與新秀交好,這裡便成了亂世中的一片淨土。

阮世勳收到請貼後即刻派人回復,將與赫安少爺一同赴宴。

五月初九,孫府宴開百桌,新秀大小名人齊聚,場面前所未有。荊雲飛一家更是高席之客,一早便帶著由八十只黃金壽桃做成的壽桃財樹來到孫府致賀,荊天意向孫祖母拜夀之後,又向孫家長輩一一請安,隨後便藉口說去幫忙招待賓客,來到孫府門口等待是否能見到琳羅莊的人也來賀壽。

不多時,魏玉兒、魯達、柳彥、喬可藍四人帶一幅黃金絲錦繡刺繡圖來到孫府。荊天意遠遠看見喬可藍來到,馬上笑顏逐開地上前去迎:「恭迎琳羅莊三位莊主及喬小姐,這邊請。」隨後引四人來到回貼處簽名,之後便帶四人一路來到孫府正堂向孫祖母拜夀,孫府內今日紅燈滿庭,炮仗漫天,孫府正堂富麗堂皇,氣派非凡,孫祖母正坐堂中,滿面春風的向來賓回禮。

拜夀禮畢,四人便被帶入院中上席就坐。荊雲飛夫婦見兒子對這四人禮待有嘉,往日霸氣煙消雲散,便無奈地笑笑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想不到天意竟看上喬家小姐。老爺,看來我們要準備向三位莊主提親了!」

「呵呵,夫人我看你真是想抱孫子想得糊塗了,天意從未提及此事,我勸你還是不要自作主張,以免弄巧成拙,壞了好事。你看那喬家小姐,聰穎可人,你可有打聽過她是否訂親啊?」

「老爺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數,答案今晚便能知曉。」

荊雲飛夫婦仔細打量著喬可藍,越看越是覺得喜歡,坐在席上不禁連連稱讚。

此時,阮世勳和赫安師徒二人帶兩尺水晶盒裝翡翠玉如意來孫府。赫安今日一襲寶藍錦繡衣,頭系白玉玲瓏帶,一進孫府便引得孫府賓客側目,各家女子面飛紅霞,更引得座上賓客紛紛稱讚,孫府管家帶阮世勳來到正堂向孫祖母拜夀,正經過喬可藍身邊,喬可藍對赫安是早有耳聞,今日終於有幸得以相見。赫安經過喬可藍身邊的時候,也看見了久聞其名的喬家小姐,二人四目相對時就是他們一生中最為驚心動魄的一瞬間,足以讓他們無視和忘記任何事物的一瞬間,此時那滿院的富賈貴人,那漫天的煙花,那滿堂的琳琅珠寶,那些吵雜的聲音,那所謂的身家地位都成了無聲無色無形的,在彼此眼中只有對方,除此而外,別無它物。擦身而過的那一刻,已經足夠將對方刻在自己心裡。

孫祖母見阮世勳師徒二人來到,便笑得合不攏嘴地對阮世勳說:「阮先生的江南書院是新秀人才濟濟的地方,聽聞赫安公子儀錶堂堂今日一見果然人中龍鳳,我甚是喜歡。」

阮世勳聽後笑著說:「早聞孫祖母識天下英雄,愛天下才傑,今日一見祖母果然名不虛傳,愛徒赫安年方十八,得孫祖母賞識是在下無勝榮幸。」

赫安這才收回心思,恭敬地上前拜謝孫祖母道:「赫安多謝祖母賞識,願祖母壽與天齊,福澤萬代。」

孫祖母越看赫安越喜歡,心裡即刻盤算要將孫女孫珠兒許配給赫安。

時至黃昏,大席已開,百桌賓客齊賀孫祖母八十大壽,孫祖母身邊坐著長子孫壽澤夫婦、次子孫壽海夫婦、孫女孫珠兒、長孫孫也道、次孫孫也勝,荊雲飛夫婦及荊天意。孫祖母私底下問孫女孫珠兒可喜歡赫安。孫珠兒自幼高傲,多少富賈王孫她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卻是一直對新秀城中最俊逸瀟灑的赫安早已心馳神往,想不到祖母竟能看穿自己的心事,此時祖母問及此事,便連連點頭笑說:「祖母,赫安便是我鍾情之人。請祖母替孫女做主啊。」

「呵呵,鬼丫頭!難怪平日那些富家公子打動不了我的孫女!」

「祖母,不要取笑孫女嘛。」說著,孫珠兒馬上為祖母斟上一杯酒,整個席間一直注意著赫安,但是赫安每每與她四目相對之時不是恭敬有餘便是故意把頭轉開,那場景頗有些尷尬。

孫珠兒心裡明白,新秀城中凡是待嫁女子,無論窮富,都想看看赫安的真面目,關於他的才學相貌在新秀城中早已不是什麼新聞,正如整個新秀城都知道荊天意是如何貴氣十足而又霸道成性一樣,這兩個男子已是城中同齡女子心目中神往的兩個風雲人物。如何才能在百花叢中獨秀一枝成為贏家,成了孫珠兒心裡暗自盤算的頭等大事。

席下商賈貴人數百,場面熱鬧非凡。正值酒席熱鬧之際,各席家長都在相互交流經商經驗,或是在談各家兒女,喬可藍見長輩們酒意正濃,便下意識的去尋找赫安的身影,江南書院與琳羅莊相隔兩桌距離,赫安正在優雅的向各位長輩敬酒,同桌之人無不讚賞赫安,年紀輕輕卻是十分懂得尊師重道。喬可藍向來不喜歡這種酒場,趁眾人談起家常便早早離席而去,出了孫府便往正南大街走去,這夜月涼如水,蟲鳴鳥叫,正南大街上各家商鋪早已打烊,而三位莊主亦在孫府,於是她飛身一躍,跳上那千詩樓頂上,獨自賞月去了,她一直回想著剛才與赫安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天下間竟然真有這樣一位能夠讓一切人事物瞬間失去顏色的男子,能夠瞬間便讓她銘記的男子,若是那一瞬間便是永遠,那該多好!

卻說荊天意見喬可藍離去,也藉口跟了出去,一路尾隨至千詩樓,見喬可藍一躍上了樓頂,便二話不說也跟了上去。月色下喬可藍見一人影跟著竄了上來,馬上起身向那人喝道:「來者何人?」

「喬小姐莫要動手,是荊某。」荊天意竄上樓頂來笑著向喬可藍鞠躬道。

「又是你?你怎麼也出來了?」喬可藍這才放下防備,笑一下問他。

「席上盡是家常話,我藉口便跟隨喬小姐一路來到這裡了。」

「你這人還真不認生!」喬可藍坐下來,又諷刺他說。

荊天意坐在喬可藍身邊,兩人頭一次聊起天來。

孫府壽宴已散,只剩各家長輩在大廳之上閑聚,兒女早已各自散去玩耍。孫祖母便問阮世勳說:「阮先生,赫安生得一副才子像,不知可有媒人說親啊?」

「回老夫人,赫安生性清雅,向來對媒人恭敬有嘉,但卻從未見他對哪家姑娘滿意。在下也正苦惱,只是他畢竟是我少主,此事我也不宜多問。」

「哦,原來如此,我看赫安與我孫女珠兒一般年紀,不如改日阮先生帶赫安來府上小聚一次,讓他們自己隨緣相處,不知阮先生意下如何?」

「有勞孫祖母操心,能來府上一聚自是榮興,只是在下實在不敢保證赫安是否與孫大小姐有緣,還求祖母不要見怪。」阮世勳這打馬虎掩的功夫是相當爐火純青了。

「哎,現在的孩兒們都不信媒灼之言,也罷了,讓他們自己掌握便是。荊大人的愛子前陣子還將新秀的媒婆嚇走了一大半,說是再來說媒便要取了頭去,哈哈,荊大人啊,你這孩兒也是刺頭一個啊!」孫祖母適時的轉開了話題。

「哎,說起這我這犬子,從小心高氣傲,上次差些氣得我痛打他一頓!」荊雲飛搖了搖頭,想起天意這孩兒,真是頭痛至極。

此時,荊夫人巧妙的接過話來,問魏玉兒:「魏莊主,貴莊喬小姐也年有二八了,不知可有可心的人家啊?」

「荊夫人客氣了,喬小姐生性頑皮,從小醉心兵法武功,就連我們三個也時常被她戲弄得團團轉,但凡是有媒婆上門,不是被她裝病嚇跑便是被他戲弄一番,實在是叫我們頭痛啊!」

說到此處,堂上笑成一片。孫祖母眯著眼睛說:「看這些個頑皮孩兒啊,真是拿他們沒辦法!不如擇日請這些刺頭們來府上一聚,想必他們定有緣分!」

眾人心領神會此話之意,謝過孫祖母之後,便各自請安散去了。

席散之後,孫珠兒便來到赫安面前,笑著說:「赫公子有禮了,我是孫珠兒,是孫壽澤大人的女兒,我一直仰慕赫公子的才華,今日能夠相見真是三生有幸。」

「孫小姐多禮了,在下才疏學淺,愧不敢當。」赫安拱手回禮道。

「不知赫公子平日有什麼喜好?」孫珠兒完全不失時機地靠近赫安。

「孫小姐,在下平日只是練劍讀書,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先告退了。」赫安彬彬有禮地與孫珠兒告別,翩然而去。

孫珠兒撞了壁,氣鼓鼓地回房去了。

赫安知道喬可藍席中就離開了,便一路走一路看會不會再遇到她,這一晚他腦子裡都是那個四目相交的瞬間,想不到世上竟真有這樣的女子,即使在那麼吵雜的人群中也能顯得那樣清麗脫俗,在她面前孫府裡那些人、那些物、那些聲音和臉龐都顯得那麼俗不可耐,一生之中能遇到這樣的女子,死而無憾!

坐在樓頂的喬可藍和荊天意看見正南大街上逐漸稀少的往來行人,聊著從小到大的趣事,原來二人都是頑皮之至的刺頭,怪不得第一次見面便鬧的雞飛狗跳。兩人正聊的高興,只見赫安經由正南大街回書院去,喬可藍見赫安翩然而至,臉紅心跳,頓時說不出話來,又想起剛才那致命的一眼,荊天意看見喬可藍這副樣子,再順著她的眼光望去,原來是赫安由此經過,他頓時醋意大發,順手抓起一塊瓦片朝街上扔去,赫安見飛來瓦片,往後躲了一下,向瓦片來處望去,正見荊天意和喬可藍在樓頂,於是也起身一躍,剛跳上樓便與荊天意交起手來,只見荊天意飛出一腳,正朝赫安胸口踢去,赫安用雙手一擋,順勢跳上樓頂,飛起一腳,荊天意往後一跳,回身又是一掌,赫安起腳擋住,又一掌推回荊天意,兩人這才站穩。

「原來是荊公子和喬小姐。」赫安再次看到喬可藍,那種感覺又一次襲來,他幾乎忘了自己是怎麼站到樓頂上來的。

「赫公子,請別見怪,剛才的事完全是失手,荊公子是無心的。」喬可藍拉住荊天意,向赫安解釋道,那眼中的柔情足以將赫安融化。

「哦?既然喬小姐這麼說,在下便不再追究此事,告辭了!」

「哎,赫公子且慢,早聞江南書院赫安公子乃是新秀少年高手,難道就這兩下子便要逃跑了?」荊天意上前攔住赫安,還想再過幾招。

「荊公子你可真是名不虛傳,在下途經此處險些被你暗算,現在既然知道是誤會,又何必糾纏不休呢?請恕在下沒有閒情與公子打架,告辭了!」說完飛身一躍,獨自離去。

喬可藍見赫安已走遠,便埋怨荊天意道:「你是怎麼回事?無事生非,人家惹你了?」

「我就是看不順眼他,哼!下次再遇到他,定要和他比個高下!」

「真是無理取鬧,還說自己不喜歡惹事生非,我看,你是喜歡四處招惹是非才對!算了,現在什麼興致也沒有了,我要回琳羅莊!」喬可藍躍下千詩院,準備離去。

「哎,別一個人走啊,天這麼黑琳羅莊又那麼偏僻,萬一有壞人怎麼辦?我看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荊天意趕忙追上來。

「你就是新秀最大的壞人了,你我都不怕,還怕別人嗎?」喬可藍撅著嘴不再理他。

「那可不行,我怎麼也不放心你一個人走,你生我氣我可以跟著你,你不理我也可以。」荊天意執意要跟著她,喬可藍也不再多說話,就任他一路跟著。

二人行至正西大街的時候,見路邊有一女子低聲哭泣,走近一看,那女子正當妙齡卻衣衫破舊,面容憔悴,喬可藍見她孤身一人,便問她:「姑娘為何在此哭泣,天色已晚,為何還不回家呢?」荊天意見喬可藍去搭話這路邊的乞丐,一把拉回喬可藍說:「哎,小心是女鬼或是壞人啊,不要多管閒事,快快回家吧!」

「要你管,這姑娘這麼可憐,我們理應相救,看你滿嘴胡言些什麼!」說著上前去拉起那姑娘,仲夏之夜,這姑娘卻雙手冰冷,定是多日未曾進食了,見有人前來搭救,只微弱的說了一聲:「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便暈死了過去……

            
            

COPYRIGHT(©)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