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那姑娘便痛哭不止,邊哭邊說:「我姓樂名雲,家住襄陽,我家本是當地一家大戶人家,但是無奈襄陽惡霸王戶要把我搶去作妾,但我自幼便與丁西相愛,無奈丁西乃是一介平民,王戶要搶我,我當然誓死不從,於是和丁西同逃出襄陽,聽聞新秀乃是人間淨土,便一路奔逃至此,途中卻與丁西失散,我獨自一人闖入石陣,卻被毒草刺傷,迷迷糊糊之中便昏倒在街上,興好這位姑娘救了我。」
魏玉兒一聽她被石陣中的毒草刺傷過竟然還能有命出來,馬上打開她的傷口查看,只見樂雲左臂已有大半變紫,趕忙叫人拿針來封住了她左臂上的經脈,然後對她說:「姑娘,你所中的乃是石陣中的劇毒青草,一但毒性蔓延至全身,你便會全身變紫而毒發身亡啊!」
「這草可有解藥?」喬可藍焦急地問。
「此事稍後再說,對了,樂雲姑娘,你說丁西與你一同逃了出來,你們在何處失散呢?」
「就在石陣之中,我被毒草刺中,他便說他在前面找路,我跟在他後面,但是後來不知怎麼,他就不見了,只剩下我一人獨自闖了出來,出石陣也不見他的蹤影。」
「想是在石陣中走失了,魯達,柳彥,速去孫府通知孫大人,說有人闖入石陣,火速進陣尋人!」
魯達、柳彥二人急急去往孫府。
「可藍,你不是要去為她找解藥嗎?明日一早你去江南書院找赫安,我會帶一封書信給他,到時他自會帶你去尋解藥。」
「為何要去找赫安呢?他又不是郎中。這到底怎麼回事?」
「事態緊急,我也不方便向你多說,你見了赫安便知。」
喬可藍摸不著頭腦,魏玉兒又忙著為樂雲施針放血,她只好等明日去找赫安問個明白。
魯達和柳彥二人趕至孫府,將喬可藍救人一事向孫大人相告,孫大人得知後火速召集人馬,待天一破曉便帶人進石陣尋人。
孫大人對二位莊主說:「新秀石陣向來無人能破,如今卻被外人硬闖進來,只怕這人凶多吉少了啊!」
「人命攸關,還望孫大人明查啊!」
「你們也知道,石陣中百草劇毒,猛獸無數,就算他躲得過這些,還有那奇門八卦陣,處處皆是,依我看現在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眾人只能歎氣惋惜,靜待天明。
次日天一破曉,魏玉兒便書信一封讓喬可藍帶去找赫安,喬可藍一路飛躍奔跑來到江南書院,書院還沒開,院內有僕人正在清理院落,見喬可藍到訪,僕人忙上前去攔:「這位小姐,書院還沒開,如有事請小姐稍待片刻。」
「煩請二位速去通報你家少主人,說琳羅莊喬可藍有要事求見,人命關天,刻不容緩。」
二僕一聽是琳羅莊大小姐,只好速去通知赫安。不久便見僕人一路小跑而來,迎喬可藍進了大院。喬可藍見赫安在院中安坐,便上前去說:「魏莊主要我帶這封信來見赫公子,人命關天,請赫公子出手相救!」說著便遞上信去,那信中寫道:
赫少主:
我家小姐乃是幽衛島之人,前塵複雜,不多描述。昨夜小姐救回一民女,此女誤闖石陣身中青草毒,還望赫少主帶小姐前去與天境向楊大人求藥解救,另外,小姐對於自己身世尚不知情,還望赫少主不要透露,向楊大人求藥之後,請去左聖非島主處求我家小姐靈物,我家小姐乃是貴族,寶劍一事還需麻煩赫少主在神劍斬內打造,待寶劍鑄成後,我家小姐自會回幽衛島領命。
琳羅莊魏玉兒親筆
赫安看過信後,又看了看喬可藍,什麼話也沒問,便帶喬可藍去向師傅阮世勳辭行,阮世勳得知喬可藍乃是幽衛島之人,心中便猜測她可能是幽衛島主喬向華失散多年的女兒,由於當年慘案知情人並不多,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叮囑赫安好生照顧喬可藍。
赫安一路帶喬可藍用輕功來到新秀和與天境的交界處,喬可藍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此處才開口問赫安說:「赫公子,這條路是通往與天境的,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是要救人嗎?」赫安笑了笑問她。
「我,我是要救人,但是我還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在做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還有,以後叫我赫安就行了,不要公子長公子短的,聽著彆扭。」說著,赫安便拉著喬可藍走進石陣,他輕功非常之好,而且在石陣中來去自如,喬可藍一看便知他肯定不是第一次穿梭于這石陣之中,但她沒想到生平第一次被另一個人拉手,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而且拉她的人一點情意也沒有表達過。
不久,他們穿出石陣,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景象簡直令喬可藍瞠目結舌,這完全是她沒有見過的景象,在一望無邊的汪洋之中,赫然聳立著一座萬丈高山,這山由海底升起,被修築成一條仰天長嘯的巨龍,這龍蜿蜒盤旋,龍腹之下是五顆龍珠相連,每顆龍珠都不一樣,遠看似五星相連,近看卻是五座景觀各異的島,隨著海水潮汐,這龍時而在海面歡騰,時而在霧中長嘯,五顆龍珠更是隨日月潮汐的變化放出爭奇鬥豔的光芒。
喬可藍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赫安見她呆呆的站在那裡,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她:「喂!大小姐,還魂啦!還要趕著救人呢!」
「赫,赫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五星連陣圖?五星連陣圖是真的?」喬可藍一字一頓的問他。
「當然是真的,聖祖荊傑這項巧奪天工的創舉你以為是神話傳說嗎?」
「我曾經研究過一幅一模一樣的五星連陣圖,我一直以為這只是聖祖留給後人的圖樣,沒,沒想到,竟然,竟然真的和圖上一模一樣,不,不是一模一樣,五島比圖上的還要壯麗!」
「傻丫頭,聖祖是何許人也,聖祖一生為了與天境鞠躬盡瘁,五島則是後來各島島主又修建的,現在的與天境歷經滄桑才如此壯觀啊!」
「慢著,赫安,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看你這樣子我還是實不相瞞了吧,我是仙蹤島人,族屬兵戰師,家師阮世勳乃是島上軍師,我自幼由師傅帶大,教授武功,學習鍛造兵器,在我十歲那年,家師便帶我上島,在神劍斬中打造武器,我打造的第一件兵器是一把名為雕狼劍的長劍,傳說這劍是聖祖時代長雲島護衛總管程中的寶劍,後來因年久失傳,只剩下寶劍的圖樣,程中的後人便找我來照圖重鑄一把,我用了九九八十一天才鑄成這把寶劍,從此以後我在仙蹤島略有聲威咯。」
「那,那你帶我來幹什麼?難道也要為我鑄劍?可是,我是是來救人的啊!」
「你想得美,我的劍只鑄給與天境各島的貴族,你啊,再等等吧!」
「哼,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還不稀罕呢!」喬可藍扭身在一邊踢起小石子來。
「行了行了,大小姐,這個先不說了好嗎?回頭有機會我再和你細說了罷!我們現在要一路到長雲島去向楊島主求解藥,之後還要去麒麟池求寶石,不然你救回來的那位姑娘,很快就變乾屍了!」
「你?既然這樣還不快走?」喬可藍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催促他。
赫安突然想起魏莊主在信中囑咐他現在不要洩露關於喬可藍的身世,若是貿然帶喬可藍去見楊至,恐怕又要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轉身對喬可藍說:「你的輕功就算我讓你五分你也追不上我,況且長雲島遠在那龍頭之處,依我看還是我獨自去求藥吧,你暫且住在仙蹤島內,待我求藥回來,我們一同去麒麟池求寶石。」
還沒等喬可藍說話,赫安便又拉起她一路飛奔至仙蹤島上。喬可藍根本來不及記清路線,便被赫安帶進神劍斬內,此處清雅幽靜,根本沒有閒人進出,赫安對她說:「喬小姐,這次怠慢你了,這神劍斬乃是仙蹤島上最幽靜的地方,你放心,我走後一日三餐有人照顧你,而且決不會有人打擾,這裡平日只有我可以進來,是我鍛造兵器的地方,你除了不能把神劍斬裡的聖火熄滅以外,其他的東西你若喜歡就儘管拿來看,看完之後放回原處便是,恕在下先行一步了!」
說完便飛身離開神劍斬,不見了蹤影。
「哎,赫安!」還沒等喬可藍說話,赫安早已遠去,「真是個怪人!」喬可藍心想,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就四處走走看看吧。
這神劍斬乃是赫正海生平最得意的建築,此處雖外有冰雪覆蓋,但內裡卻十分清雅,廳堂內放著百合花,清香四溢,一點也不像一個刀兵火種的地方,而且四處走動,發現一塵不染,看來赫安是一個十分講究的人。穿過長廊走進聖火爐內廳,牆上一字排開掛著不同型號的鐵錘,是用來鍛造兵器的,連結著內廳與外廳的門上掛著一排大小各異的風鈴,想必這風鈴是用來提醒赫安是否有人進來的。喬可藍雖然得到赫安的允許可以在神劍斬裡參觀,但畢竟初來乍到,只是在神劍斬各個角落裡仔細查看後便不再四處走動。
不久,有位老僕走進來,向喬可藍奉上百花茶和點心,並笑嘻嘻的對她說:「小姐,我家少主人吩咐我在此照顧小姐起居,小姐若有什麼需要,請吩咐我便是。我是神劍斬的老奴程媽媽。」
喬可藍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老僕人,她心想,趁機問問赫安平日生活也好,於是讓僕人坐下,笑著問她說:「程婆婆,你家少主人平日就一個人在這裡嗎?」
「小姐,此處乃是仙蹤島的絕密之處,只有少主人和軍師才能進來,我在這裡侍奉已有二十多年,小姐你可是少主人第一個帶進神劍斬的姑娘呢!」
「哦?是嗎?」喬可藍聽後心中暗喜,不禁嫣然一笑。
「小姐,這神劍斬裡的一花一物,都是少主人精心佈置,平日不准別人進來不說,哪怕是我,要動這屋內的任何一物都要少主人親自吩咐才敢,小姐啊,別怪我老婆婆多話,依我看少主人對小姐是另眼相看的呀!」
「程婆婆,你看你說到哪去了,這次事態緊急,我又是第一次來與天境,也許你家少主人怕我四處惹麻煩所以才讓我在這裡呆著的呀!」
「呵呵,仙蹤島上的客房有三百多院,不要說住小姐一個人,就算住滿客房也無甚大礙,若是少主人怕小姐你四處惹麻煩,大可以派幾位高手跟著你便是。小姐您一定是少主人的貴賓。」
「程婆婆,你在開我玩笑呢!」喬可藍說著說著便面紅耳赤,不再言語了。
「小姐,老奴不敢,既然如此,老奴還是先退下了,小姐若有事找我,拉響外廳的風鈴便可。」說完,老奴便退出了神劍斬。
赫安身輕如燕,一路飛奔至長雲島,見到楊至島主之後,只說是自己救了樂雲,向他來求解藥,楊至一聽便派人將解藥拿給赫安。赫安又說道:「那女子和情人兩人一起逃進石陣,如今孫大人正派人四處尋找那男子,還請楊島主多賜一份解藥,以防萬一。」
「赫少主想的真是周到,既然如此,我自當相助。」
「多謝楊島主,此次事發突然,在下就不久留了,日後定當登門拜謝楊島主仗義相助之恩。」
「哎,赫少主多慮了,此乃楊某份內事,何足掛齒,少主既然重任在身,就請速去救人吧!」
「好,楊島主後會有期!」赫安再次拜謝楊至,又火速離開長雲島,返回神劍斬。
此時天色近晚,喬可藍在神劍斬內焦急的等待赫安回來,聽見風鈴響起,馬上起身來到大廳,一看果然是赫安,忙問他解藥是否拿到。赫安點了點頭說:「拿到了,明日一早便回去救人。待人救活之後,我再帶你去麒麟池求寶!」
隨後赫安命程婆婆安排喬可藍在神劍斬休息之後,自己便去了軍師府。
次日一早赫安來到神劍斬帶喬可藍回到新秀。
琳羅莊內,魏玉兒還在施針替樂雲放血,而魯達和柳彥也在另一間房施針救另一男子,想必這男子便是丁西了。荊天意也在莊上,他藉口說要來看看樂雲姑娘的傷勢,其實是來找喬可藍的。遠遠看見喬可藍竟然和赫安一同進來,他心裡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氣鼓鼓的上前去質問赫安:「你們怎麼會在一起?你帶喬小姐去哪裡了?」
赫安趕著給樂雲和丁西送藥,根本沒有理會這胡攪蠻纏的大少爺,逕自往內廳走去,喬可藍見狀馬上攔下荊天意,說:「荊公子,別鬧了,人命關天,此事稍後再說!」
「哎,你們都是怎麼回事!為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竟然這樣對我,你們到底去哪兒了?可藍,喬可藍?」這個時候根本沒人留意他。
樂雲和丁西二人服下解藥後,身上的淤紫逐漸退去,二人大難不死,猶如再生。此時二人相見,淚眼朦朧,抱在一起哭成一團,叫旁人看了好不心酸,這一對苦命鴛鴦總算是劫後餘生,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琳羅莊也恢復生氣開門做起生意來。
荊天意見眾人紛紛散去,開始尋找赫安和喬可藍,見他們二人正在莊門外作別,便追了過去。
「赫安,你還沒告訴我,你帶喬小姐去哪裡了?」
「荊公子,你不要再胡鬧了,我們只是去給樂雲他們求解藥了!」喬可藍搖了搖頭無奈地說。
「求解藥?為何不讓我和你一道去?偏要和他?」
「你真是無藥可救!」喬可藍乾脆不再理會他,轉身對赫安說:「赫安,待我安排好樂雲二人,自會去府上商議此事,這次有勞你了!」
「喬小姐多禮了,二位,在下還有事在身,先告退了。」赫安說罷便轉身離去。
荊天意見赫安離去,便與喬可藍一同回到莊上,喬可藍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想他當日好心救了樂雲回來,如今卻成了最不知情的人,看著他又氣又惱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當天可是我幫你把人救回來的!」荊天意不服氣地說。
「沒什麼沒什麼,知道你是好心,大不了今天我請你去嘉仙樓聽書還不成嗎?荊大少爺!」
「那當然好,正好也去看看嘉仙樓的樓梯修好了沒。哎,以後叫我天意就行了,咱們是朋友,禮數太多讓人彆扭!」
「好好好,本姑娘知道了!我去向三位師傅說一聲,我們便出發了,可以嗎?大少爺?」
「你看你,又來了!」
二人向魏玉兒講明去處之後,便說說笑笑的離開琳羅莊往嘉仙樓去了。
嘉仙樓的何掌櫃一看是這二位刺兒頭來了,打老遠便迎了上去,恭敬地說:「二位貴客光臨,小店不勝榮興,今日上等廂房任二位先挑便是。二位千萬別再像上次一樣傷了和氣呀!」
二人相視而笑,荊天意對何掌櫃說:「哈哈,何掌櫃請放心,我二人乃是不打不相識,如今已是朋友了,我們就同去那和字型大小廂房便是。」
何掌櫃這才舒了一口長氣,沖店裡叫一聲:「和字型大小二位貴客,有請。」而後笑著迎二位上樓去了,邊走邊說:「二位能化干戈為玉帛實是幸事一件,今日小店就為二位送上珍品女兒紅一壇,聊表心意。」
「那便多謝何掌櫃了。」荊天意笑著拱拱手。
琳羅莊的三位莊主看出荊天意對喬可藍的心意,正在莊上商議該如何是好。
「本以為可以平安度過這十六年,回朝之日就在眼前,想不到又殺出荊雲飛一家,當年喬夫人枉死于南境島內,荊氏族人定有嫌疑,如今荊家少爺和喬小姐又相處甚好,二位師兄有什麼看法呢?」
「依我看此事不宜拖延,應及早由赫少爺帶小姐往麒麟池一行,一來可以恢復小姐身份,二來可以護送樂雲、丁西二人回襄陽,那日我看小姐其實心屬赫少爺,不如為他二人牽一牽線。」
「魯師兄說的也有道理,唯今之計也只好這樣,不如我們去看看樂雲和丁西,不知他們千辛萬苦來到新秀,是否還願意回襄陽去。」
三人來到院中,見樂雲、丁西正在院中幫莊上打掃院落,三人趕忙上前說道:「二位乃是莊上貴客,這種粗活讓下人去做便是。何況二位大傷初愈,實在不必如此啊!」
三人邊說邊差人將樂雲、丁西二人手中的活計接了去。二人卻雙雙跪地不起,一同企求道:「求三位莊主收留我們吧,襄陽恐怕我們此生也不敢再回去了,若是莊主也不收留,我二人只能浪跡天涯了。求莊主收留我們吧!」
三人見這對苦命鴛鴦實在可憐,便扶他們坐於院中,將事情原委細細道來。
原來樂府乃是書香門弟,在襄陽也是大戶人家,樂雲共有兄弟姐妹四人,丁西自幼家境貧寒,父母死于戰亂饑荒之年,丁西本是樂府下人,怎知這樂家小姐卻對他情有獨鍾,二人日久生情,卻屢屢遭到樂家反對,最後將丁西逐出樂府,後來襄陽惡霸王戶在廟會上遇見樂雲,便心生不軌意圖霸佔,樂雲誓死不從,甚至懸樑自盡,但後來被哥哥所救,哥哥心疼妹妹若是被王戶占了去,倒不如和丁西一走了之,於是給妹妹準備了衣物銀兩,並暗中幫助丁西與妹妹相見,二人相約逃出襄陽。出逃之日,樂雲拜別父母、哥哥,便和丁西一路往新秀逃來。如今銀兩用盡,歷盡千辛萬苦才逃進了新秀,自是死也不會再回去襄陽。
「姑娘,你身世可憐,但是須知父母養育之恩終是要報,你們這樣一走了之你父母定會急出病來呀!」魯達捋了捋鬍子,眉頭緊皺。
「莊主有所不知,我若回去,我二人必被我父親打死,我家乃是書香門弟,怎能容得我們做出如此行為,而且那王戶向來霸道成性,我若回去即便不死,也要委身於他,讓我做他小妾,我情願一死。」樂雲說著又跪在地上,淚流不止。
「莊主,求三位莊主成全,我今生只願娶樂雲一人,求莊主為我們主持婚事,如若莊主定要我們回襄陽去,我們也要成了親再回去,不然樂雲的名聲將毀,無法向父老鄉親交待啊。」丁西也跪在地上向三位莊主求救。
「二位快快請起,以後千萬不要行此大禮了。既然二位心意已決,不如我們想個兩全之計,畢竟婚姻大事兒戲不得,不如樂小姐先寫家書一封,向府上報個平安,就由我家小姐親自送到府上去,若樂家仍執意不肯成全你二人的話,你二人便在新秀落地生根,我們自會為你二人主持婚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樂雲和丁西一聽再次拜謝三位莊主,樂雲即刻起筆修書一封,交于三位莊主。
黃昏時分,喬可藍返回琳羅莊,聽聞樂雲丁西二人之事後,非常樂意走這一趟,但是魏玉兒告訴她說:「此行山長水遠,就算你輕功再好,來回也需一月時間,而且我新秀之人向來和中原素無往來,你若要去,必要和赫少爺一同去,而且去之前還要回麒麟池求寶。」
「回麒麟池求寶?為何?」
「你若無寶物護身,這一路教我們如何放心得下呢?」
「那麼我現在就去和赫安商議,明日即可啟程去往麒麟池。」說著便箭步去往江南書院,赫安正在院中研究兵器圖,見喬可藍來到,便知是三位莊主要他們去麒麟池求寶了。
「喬小姐勿需多言了,明日一早,我便來莊上帶你去往麒麟池。喬小姐只須準備好三個月的行裝便可。」
喬可藍心想,這可真是個怪人,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什麼時候都這麼淡定自若。於是拱手謝過之後,便又匆匆離去了。
次日一早,赫安來到琳羅莊,見到三位莊主,恭敬有禮地說:「三位莊主,我來接喬小姐去麒麟池了。這一去恐怕須數月時間,還請莊主放心,我會好生照顧喬小姐的。」
「赫少爺多禮了,此次勞煩少爺您親自帶我家小姐去往麒麟池,是我們道謝才是啊。」
正說話間,喬可藍打扮一新從內堂出來,見赫安已到,便眉開眼笑地向三位莊主請安,而後看著面前翩翩俊逸的赫安,向他打趣地說:「赫少爺,勞煩你要伺候本小姐三個月,你可要小心伺候著啊!」
赫安爽朗一笑,拱手對她說:「請喬小姐放心。」
二人再次向莊主辭行,便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