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是不是戀愛了

夕陽給他鍍上一層金色,他緩緩向我走來,上天一定是很厚愛這個人,挺括的鼻子,性感到可以做廣告的嘴唇,眉宇之間含著笑,下巴如同雕刻好的。俊美得如同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原來我也這麼花癡。我在心中暗自嘀咕。在他走到我面前,我才開始恍過神,臉卻是緋紅。

他邪邪的笑道:「媳婦兒,被我的英姿給傾倒了吧!」「對啊!對啊!您貌美如花,風摩萬千少女。」我鄙視之。「媳婦兒,我們交往吧!」他一臉認真,坐在我旁邊的秋千上。「理由呢?」我問。為什麼是我?我很普通不是嗎?脾氣也稱不上好。而且你興許並不瞭解我。「不需要太瞭解,我不是盲目的去愛你,這是種發自內心的感覺,我想和你在一起,想看你開心的樣子,我想我能給你幸福。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感情原本不需要那樣多的理由的。遲遲的不去愛,就只會錯過,我不想錯過你,所以我要牢牢的抓住你,我不信,世界上還有其他的人能比我更能照顧你,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他的眼神很溫柔,而表情卻很堅毅。我別過頭,不去看他,我不是鐵石心腸,我也很容易被打動。「如果我的答案是拒絕。」我慢慢的說。「那我會等你,我不知道我能等你多久,許你一生一世你會覺得我淺薄而虛假,我能等你,不知道會等多久,但媳婦兒,我會用時間來證明,什麼是真愛,小雅,我愛你。」他低低的在我耳邊訴說。我想我被打動了,可是感動不是我要的愛情,愛楊思奇愛了五年,我累了。即使現在有人選擇來愛我,我還是怕,怕那種不對等的付出會傷人傷己。「給我時間,我需要時間。」我輕聲回答。「恩,我明白。」他笑了,宛若孩童。見到他心情總不會太壞。楊思奇,楊思奇,就當你是我過去溫暖的舊夢吧!夢終究是要醒的。痛了,自然就放手了。和小笑兩個人回到學校,依然是調笑著。順其自然吧!遵循內心的意志。一大清早,段凜就開始在那叫開了。「媳婦兒,媳婦兒。」他可真學不會低調,而且精力異于常人。我滿臉的倦怠。我跑下去,一臉的不滿,「來,我們去跑步,」神啊!跑步。為什麼?「媳婦兒,你太瘦了,得增強體質。」他不由分說。這算是怎麼一回事,一大早被拉著去跑步。在他的堅持下,然後塞給我將近一籃子的吃的。我的神,他是來喂豬,我把那一袋子食物分給了宿舍裡的人,我可還不想把自己撐死。每天,都能見到他,就是進行跑步和思想教育,說服我和他在一起。然後塞一大袋的食物給我,還一直納悶怎麼我沒長胖,把我們宿舍的人到是喂胖了。每次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好笑,就當我做了一回俠女,劫富濟貧吧!每天他的出現好像變成了習慣。我們是不是戀愛了,可是沒像其他情侶那樣你儂我儂。他仍然是堅持著的。有天,月色很好,他就帶著我出去了。

又是河邊,他變魔術一樣拿出很多的河燈,說:「媳婦兒,咱們來許個願。放河燈」他總是很有詩意。黑暗和光火中,我們各自許願,將一展展燈放走,直到公園的管理員過來,以為我們是不法分子,他拉著我的手跑了好久,「現在,你懂我為什麼要你天天跑步了吧」我兩相視一笑。握著的手,被我鬆開,半真半假的問:「你這麼會哄女孩子開心,騙過多少女生啊!」「我只想騙倒你一個」他也是笑。目光炯炯。他湊到我身邊,唇吻在了我的嘴角,像是喝到蜜糖的孩子。繼續加深這個吻,我的意識告訴我我該推開他,可是我卻沒有,大腦停止了反應,幾乎忘了呼吸。推開他,臉,一陣陣的紅,熱。他邪邪的說:「媳婦兒,你好甜。」

你臉怎麼這麼的紅,是不是生病了。」她問。

「沒有啊!」我想蒙混過關。「她眼珠一轉,一臉壞笑。

「喔,我明白了,你和段凜幹了什麼好事。」

「沒什麼。」可臉卻是如火燒雲一般。不爭的事實,她一定是知道的。以後少不了調侃我。可是我怎麼會不抗拒他的吻。甚至有點喜歡。想到這,我強烈的譴責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容易意亂情迷。在心裡狠狠的鄙視自己。

第二天,小笑說牙痛,陪她一起去看牙醫。估計是晚上每天吃段凜送來的糖,不加節制。給她看牙的是位美女牙醫,小笑很快把她給巴結上了。還說要給她介紹男朋友。這丫頭,太討喜了,天下一家親似的。跟誰都能混到一夥。我去了趟廁所,回來的路上,一個人迎面向我撞來,毫不誇張的說我被撞飛了。跌在地上時,那個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一臉怒容,把手伸過來。

「小雅!」他驚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一臉疑惑。

「不會的。」他喃喃自語。「不好意思,剛才和我家老頭子吵了一架。所以沒留神將你撞倒了。」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這個男生,皮膚白皙,亞麻色的碎發,眼睛澄淨,如一池秋水。可愛到無以復加。我看著他笑了。

「喂!你是不是被撞傻了,還有心情笑。」他一臉不解。「不過,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你叫什麼名字?」「童小雅,你呢?」陳諾涵,諾言的諾,內涵的涵。」

哈哈!「你又笑什麼?」沒什麼。我怎麼好意思說你的名字好女性化。我暗暗的想。

「傻女人,看你有可能腦袋真的被撞到了,要不順帶去檢查一下,反正方便,要我家老頭子我你確診一下。」「汗,這人還真熱心的過了頭。我板起面孔對他說:「不用了,再見。」轉身走了。

不想再囉嗦,想去看看小笑怎麼樣了,看來情況不錯,她還在那和美女牙醫交流著。「走了吧!小笑」我笑著問。「恩,好的。」她一點也沒病人的樣子。嘻嘻哈哈的。突然間病房外傳來一陣怒吼:「我說我不要就是不要,要那老頭子死心去!」從音色到語氣貌似是剛剛我遇到的那個人。小笑一副狗仔隊的樣子,八卦著那位美女牙醫。

「他是原來院長的兒子,這家醫院還有很多家醫院都是屬於他家的。脾氣大著呢,初中就被送到國外,因為家裡的一些原因,他很抗拒繼承他爹的產業。這些貴公子的想法跟尋常百姓不同啊!不是用叛逆可以形容的。他家也是本省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喔」。

「又是四大家族,難道這是拍紅樓夢嗎?「四大家族的人目前為止我就遇到了兩個」。告別了美女牙醫,我對著小雅嘀咕

何止兩個,你還記得那個長得比女生還漂亮的男生嗎?」小笑問。「那樣驚豔的樣子,想忘也忘不了吧!」我答。「他叫林芮陽,他家是開娛樂公司的,在傳媒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她媽媽好像還是什麼選美的冠軍。當年豔冠群芳,可是美人薄命啊!生下小女兒沒幾年就死了」。小笑在那嗟歎著。我們何其有幸啊!見到了三個四大家族的人,還是活生生的。小笑又開始花癡氾濫。

「那還有一個家族呢?」我問。「安家,據說是做電子產品的。實力雄厚。」全是顯赫的人。不過最顯赫的是段凜家,總之滿門顯貴,被人稱為四大家族之首,許多人並不知道段凜的身份,是為了保護他。」「那你怎麼知道?」哈哈哈哈!小雅你太小看我了。我也是內部人員,懂不?我一臉的狐疑。

「加上你的八卦精神,可以將任何人的資料給挖出來。」我鄙視之。我不覺得我們的生活會發生什麼變化。晚上的時候,段凜又打電話來了。「媳婦兒,我給你唱歌好吧!然後自顧自的唱起來了,他根本不是來尋求同意的。想到什麼他會直接去做。「IfourlovewasafairytaleIwould……Breathless」他的聲音真的完美得無話說,這首歌,我和楊思奇一起聽過。那年我們一起聽過的歌,我究竟要用多久的時間來忘記你。淚不知不覺流下來,說要忘了的。說要放棄的。回憶的一丁點東西就能把我撂倒了,我捂住嘴,不發出聲音,他還是愉快的說:「媳婦兒,晚安早點睡。」「恩,再見。」我弱弱的說,掛掉電話。這樣對他公平嗎?習慣楊思奇的習慣我還未擺脫。這個人,我是那麽的擔心會喜歡上他,你們總是那麽認真的走進我的世界,當我習慣有你們的存在時,如果突然的消失,我只會很難過,很難過。算了,睡覺,一切明天再說糾結著的問題並非因為醒來就不復存在,算了,順其自然吧!愛不是兩三天的事。上完課,和小笑一起去吃飯,半路卻又遇到了那個美得無話可說的林芮陽,那樣的面貌,見過就不會忘卻。

截住我們說:「有人要見你。」我們一愣。「見我做什麼。」我防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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