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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看段凜,幾乎忽視他的存在。我該跳起來給他一巴掌然後像那些偶像劇女主角一樣質問他為什麼。還是該很委屈的問他究竟愛沒愛過我。愛,沒愛過。這幾個字砸在我的心頭。字字千斤。疼痛在蔓延。可是對你還是恨不起來。
「小雅,你怎麼了。」小笑覺出了我的不對勁。「沒事,只是生了場病。」我淡淡的說。
「媳婦兒,你怎麼了。」段凜走了過來,要將手放在我頭上。像以前一樣。拍拍我的頭。像以前一樣。像以前一樣。怎麼可能和以前一樣。我縮回頭。在他的指尖碰到我的頭時,若觸電般。
「不要碰我。」我提高了聲音,可是還是弱弱的。段凜看著我,我從未如此的嫌棄過他。他也被我如此的反應給驚了。
「你怎麼了,小雅。」小笑關切的問。我看了一下段凜,我不知道我是帶著怎樣的眼神在看他,悲憤,絕望,恨,愛。他怔在那。眼神是說不出的心疼。呵呵,心疼。是給那個姓安的小雅吧!我只不過是長了和她一樣的臉,我有什麼資格讓你心疼。我有什麼資格在感情的世界橫衝直撞,原來他看到的都是別人。我才不會哭,我才不會難過。我仰著脖子,看著他。
「我們分手吧!」我看著他。「媳婦兒,你怎麼了,我哪裡做得不好,我可以改,你不要賭氣好嗎?」他祈求著。「不要叫我媳婦兒,我早就煩透了你,你的驕傲,你的自以為是,你的一切的一切。」心是不斷的下沉,我用我所知道最狠的語言去刺他,也紮在我的心裡。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我是那麽的喜歡你。明明我是愛你的。
「我們分手吧!在一起也不適合。」我用盡力氣,咬著牙齒說完。轉過身。眼淚就掉了下來。童小雅,你為什麼要哭,這個決定是對的。你怎麼能夠以後看著他的腦海全是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人,你怎麼能夠和一個他愛了那麽久,一個死去的人抗衡。怎麼能夠,所以就一次痛到底。突然他抱著我。
「你鬆手。」我說。「不要,你是發生了什麼。你腦筋不對了嗎?還是愛上了別人。我是做了什麼讓你深惡痛絕。我不接受。」他堅持著。
「我接受,我不愛你了。不愛了。」我吼著。
「不愛了,你把你自己刻在我的腦海裡,你說你不愛了,你終於接受了我,你卻說你要放棄了。當我像瘋子一樣把你的樣子刻在我心裡,一遍一遍憶起我們的一切,你說你要離開了。童小雅,你好狠。」他抑制不住的怒吼。
「你放開我,我不是安小雅。我不是你愛的那個人,你多想念那個人都不關我的事。我姓童,不是你媳婦兒,什麼都不是。」我掙開。背對著他。
「如果你還對我有一絲的憐惜和憐憫,就不是再出現在我的世界。就當做了一個夢,我們彼此退到原點。」我扔下這句話逃回了臥室。只聽見小笑在敲門,而段凜則無聲無息,我倚在門上。我還是做不到,什麼優雅的轉身,瀟灑的離開。留給他一個美麗的背影。所有我所認為一個女人該做到的是空談,以前看別人失戀醜態百出,原來自己也不過而而。有哪一種愛情不千瘡百孔。有哪一段愛情結束時是風平浪靜。我們不過是俗人,不能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待眼淚流得過火,待媽媽開始叫我吃飯時。只有小笑在那和媽媽套著近乎。做好了飯,小笑把我拉到桌邊。
「這可有我的手藝。本小姐親自下廚,童小雅你有福了。」她努力搞笑著。你,從來就是這麼的關心我,總是想讓我開心。我努力笑笑:「媽,還是別吃了。這丫頭做的東西會毒死人的。」「童小雅,太不給面子了。」她噘嘴。「好拉好拉,少貧嘴,吃飯。」媽媽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們。我使勁的吞下很多東西,可是真是是食不知味。可是塞東西而已。吃完飯,收拾完碗筷。晚上,和小笑睡在一起。
「他回去了,失魂落魄的。」她還是提了他。我沒阻止。「安小雅,的確是段凜的初戀,而小雅別館也是他設計給安小雅的。那年他不過十六歲。可是安小雅死了,死在了美國。先天性心臟病。而後,段凜失憶了,因為過於刻骨銘心,而見到你時,應該是本能告訴他,你就是他愛的人。對不起,小雅,我沒有及時的發現安小雅的存在。沒能制止這一切
「不怪你,一切都過去了。都不重要的。不過是一段感情。我們沒必要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樣!」我對小笑說。有些話說著漂亮,風清雲淡,不代表沒有波瀾。可是堅強不就是從表面裝出來的嗎?裝著裝著就堅強了。我們握住彼此的手。怕什麼,傷心總是難免的。面對了,以後也就不怕了。我給自己鼓勵。讓自己平靜。就這樣小笑陪我一直住了十多天,她賴著我媽說:「阿姨的菜太好吃了,我捨不得走了。」所以住了一天又一天。我知道,她是怕我難過,她在我身邊,傷口也許不會痛的那樣明顯。能有這樣的你陪著我,真的很滿足。友情總是使我擦乾眼淚,愛情的眼淚我也流盡了。我們彼此放棄了彼此。他不再打電話來。我想真的是斷絕了聯繫。這也許真是場華麗的夢,醒了後,只有無法證明的淚痕。那雙鞋子和衣服證明著他來過。
「小笑,把這鞋子和衣服放到淘寶給賣了吧!還給段凜他應該也不會要的。」你可曾記得這樣一個我,這樣慢熱的愛上你。愛真是件孤單而寂寞的事。不去難過的方法是,不去想不去看。扔掉一切無過去有關的一切,不要見。自然會忘了的。那雙鞋子竟然引起了兩位買家的興趣,竟然都同意以高出賣家價格來買下。小笑樂得不得了。「讓他們競拍去,誰出的錢多就賣給誰,可是小雅,你真捨得啊!」她感慨著為什麼不捨得,難道我要對著這些東西睹物思人。痛已經承受過了,沒必要反復提醒。跟自己過不所是最不值得的事。
「我準備去兼職當老師。小笑。」我邊換衣服邊對著守在電腦旁邊的小笑說。
「喔,這樣啊,以前那麽懶的傢伙也願意教書,有長進啊!」小笑對著我笑。
「去你的。」我啐她。是啊!我一向很懶,以前做過兼職還是學姐拜託的。後來家長覺得我幹得不錯還想要我繼續做的。我推說學業繁忙給辭了。哪是沒時間,是自己不想做罷了,很多理由都找得那樣冠冕堂皇。本學期接了三處當家教的任務。我有心讓自己忙起來。本來就是讀的師範類的學校。教幾個初中生並沒有費掉我多少心力。都是初中生。一個是數學,兩個是英文。從週一和三是教數學。而其餘的時間則每天都有兩節的課程。在第一天上完課後,回到宿舍。
小笑撲過來,「小雅,發達了,兩個買家一直加價,最後拍到五十萬還在窮追不捨。天哪,我都不敢賣了,就沒有出手。」小笑誇張的說。
「得了,你看著處理吧!」我對小笑說。水晶鞋,對我來說只是個童話,我從來就不是公主,這個夢該醒了。那場舞會,似乎還在眼前,可是一切都變了。幸福從來不是我們可以緊緊抱緊,就可以握住的。只是卻不後悔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畢竟愛過,痛過,深刻到骨子和血液裡。可是他愛的畢竟不是我。日子一如從前不再有波瀾。一天在給初中那小孩補英文時,接到陳諾涵的電話。
「傻女人,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好不好。」「我在上課,大概還要半小時才可以結束。」「恩恩,那我半小時後再打給你,你在哪兒?」「錦西路,你坐28路車到太平橋下就可以了。」「好吧!你等我。」他掛了電話。繼續上課,半小時後補課結束。急忙趕到太平橋。他依然白衣白褲,一臉明亮開朗之色,看來他心情似乎很好。
「傻女人,最近怎麼沒怎麼見到你啊!到你學校也逮到你。」他頓了頓想問點什麼,他的臉從來藏不住心事,該是要問我段凜吧!
「我們分手了,你該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自己說吧!也沒什麼,不過是失戀。他歎了口氣,仿佛受傷的是他。
「我早該告訴你的。」他道。「哪來這麼多早該,這不怨誰。我知道你不說的原因。算是保護我吧!可是我自己置若罔聞。」我笑。
「不如我們交往吧!」他眨巴著大眼睛。
「去你的。你別雷我,拿我開心是吧!」我罵他。
「哈哈!開個玩笑。你沒事就好。」他依然如孩童,總是讓我如此的開心。陽光燦爛的。「怎麼找我有什麼事嗎?」我隨意的問。
「你就這麼忙啊!連沒事都不可以找你了。」他望著我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是啊!我忙得很啊!連相親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哪還有空跟著你去吃喝玩樂。」我故意逗他,誰讓他這麼好玩。「好你個童小雅,原來你就這麼看待我的。虧我有好事就帶上你,你到是好,以為我就一紈絝子弟,成天吃喝玩樂。」他嘟嚷著,似乎很是不滿。
「好啦!好啦!就許你開玩笑,就不許我弄假。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我沖著明媚一笑,拳頭不打笑臉人。他似乎也沒當真。
「咱們喝酒去,逛夜市。吃大排檔」他一臉的喜慶。「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你這麼高興。」我八卦的問。嘿嘿嘿嘿。難道?
「你別在那轉你那大眼睛。我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勾搭了哪位美女。」他一臉的鄙視。呵呵,真不好意思,剛動點歪心思就被他識破了。最近人人都會讀心術。那些什麼瞭解別人心裡的書也賣的如火如荼(抱歉亂用了這個成語但就想用這個詞),男人想瞭解女人,女人想瞭解男人。可是只要用心,蛛絲馬跡也可以推出N多邏輯。
「哈哈!那是什麼好事啊!」我直接的問。猜不著就問。不打太極。「我又完成了一部漫畫。呵呵,發了軍餉,自然來犒賞三軍。」他得意洋洋。
「暈,你還當自己是將軍啊!我可不是你的小卒子。」我也鄙視之。
「得了,我們別在著鬥嘴了,喝酒去。」好吧!窮理論下去也沒啥奔頭。踏著夜的步子。我們倆晃悠悠的到了市中心。坐在一個小攤位上。點了些小菜和酒。我看著他,他那樣的小孩,從小該被很嚴厲的教導著吧!生於醫學世家,貌似應該會有潔癖什麼的。哈哈!我又開始胡思亂想。
「傻女人,想什麼呢?」他好奇的問。「沒啊!覺得吧!你跟四大家族的人不像是一夥的。好像就是生活在我身邊的人。輕鬆愉快。」我真心的說。「倒,我該是什麼樣子,儼然一個貴族公子嗎?」他問。
「那到不是,通常真正貴族的人是不以自身的優越而表現出與眾不同的樣子,他們身上有很多美好的品質而不炫耀。也許這就是真正的高貴吧!」我說。
「那我不貴族嗎?」他淘氣的問。
「你的氣質是陽光般溫暖。讓周邊的人都想親近你。沒來由的親切和可愛。」我笑著說。「你不覺得說一個男人可愛會讓他覺得很丟臉嗎」他哭喪著臉。「不會啊!我挺喜歡。」我喝了口酒。辣辣的。暖進了腸胃。
「切,你還是愛段凜那種,什麼喜歡啊!」他不樂意了,一語切中要害。呵呵,段凜,這段時間一直被周圍的人禁止提到的名字。他們都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保護著我。他卻無意的提到了,我又喝了一杯酒。還是辣辣的。這次,心卻是冷冷的。
「愛又能怎樣,喜歡可能比愛更久些,還是做朋友來得安全。不會失去。」可是如果要我再選擇,我可能還是會選擇和段凜在一起。愛情從來不是你想不想的。可以控制一段感情的開始和結束,但沒辦法對內心的感覺說NO。心是不會說謊的。心在哪,就會看著誰,望著誰,向著誰。我沉默。
「來乾杯,今天不醉不歸。」他似乎也有很多的情緒,我迷糊的不知道喝了多少,喝醉之前給小笑打了電話。她會把我接回去的。我可不想流浪街頭。和他一起似乎就是吃喝玩樂。腐敗分子啊!我們兩個都是。我酒品挺好的。不會說胡話,也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只是睡覺。所以第二天又是睡到東方既白,陽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