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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沒課,電話裡突然有個陌生的號碼。
「童小雅嗎?」冷冷的聲音。
「恩,是的。請問你是?」「林芮陽,見個面吧!」他還是冷冷的。估計他是北極的一塊冰做的。除了那天對棋棋的溫柔神色。我實在想不出他有其他的表情。
「約在什麼地方?」即使我說不見也無可避免,還是爽快點的好。「湖心小築,我會來接你的。」他說完就掛了。幾乎不容我拒絕。來到湖心小築,我們坐下。
「也許下面的話,你會認為我說得很唐突,也許會認為我在為棋棋。」他淡淡的說。我為之一震,大致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喝了口檸檬汁,口中的酸,透到了心裡。「童小雅,你知道段凜不是普通人。你也該知道和他在一起付出的代價太大。」他望著我。「愛不是就要有所付出嗎?我想跟他在一起,是他不會曖昧不清的和我耍太極,活著本來就是件很辛苦的事,遇到他,我卻可以輕易的握住幸福。」我只是笑。「你太幼稚了,有些事不能光靠著愛情走下去的。如果你失去了他的愛,傷心的只是你自己。」他臉色很冷。「你就料定我們在一起是錯誤的嗎?」我問。「未必是錯的。但一定不正確,好了,我已經盡責的勸了你。你若執意如此,旁人也沒有干涉的權利」原來反對從這裡開始,我能有多少的能力去抗衡命運和爭議,他和我會不會只是相交線,出現在彼此的人生中就消失不見。突然的恐懼,我是如此的不想去想像這些事,段凜,如果你的未來沒有我的參與該是多麽悲哀的事。我能做的只能握住眼前的幸福。至於誰能陪你走到最後,我想讓時間來決定。
我打電話給他。「媳婦兒,難得你打電話給我啊!」他驚喜。我也許真的不是個好女朋友。對他的一切,不聞不問,不清不楚。所知甚少。「怎麼不可以嗎?」我問。「哪有,只是有點驚喜。」他答。「我們約會吧!」我問。「媳婦兒,今天是什麼紀念日嗎?」他疑惑。「是吧!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都值得紀念。」我緩緩的說。有些話,不說,也許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有些人不見,也許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媳婦兒,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的感性。」他問。「跟你學的,你把我教壞了,專會說這些花言巧語。」哈哈!你等我我馬上來找你。「海山遊樂園見。」見到他時,他的笑容燦爛得過分。連冷風也變得溫暖。我們坐在纜車上。「媳婦兒,冷不冷。?」他問。一邊和我靠得更近些,握住我的手。
「你相信,愛會恒久嗎?」我突然問。在高空中人的思緒萬千。「如果真愛著,加上責任,就是恒久的。」他答。「那我們呢?」我很俗氣的問了每個女人都愛問的問題。「媳婦兒,我不想向你證明什麼,如果我許下海誓山盟也許你只會更加的不確定。我有的只有在一點一滴中證明。我想守著你到老,不相厭,不相棄。」他望著我。也許只是多此一問。他吻著我的臉龐,萬籟俱寂。就珍惜得到的吧!不能再奢求更多了。那一天我們玩遍了所有的遊樂點。我們不是孩子,可是情人之間,就算是做無聊的事也是如此的快樂。可是心頭的不安卻還是難以除去。告別段凜回去後竟然遇到陳諾涵。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傻女人,跟段凜分手吧,你們不適合。」「為什麼每個人都要來告訴我,我們不適合,我們究竟是冒犯誰了。」我質問。「你們都沒錯,只是還是分開吧!如果繼續下去,你會很辛苦。」他斷言。「我是不是扮演了八點檔的苦情女主角。每個人都要來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大義。當初我們沒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來打疫苗。我們在一起了,反到都跳出來反對了。」我也火了。愛著的人是盲的。誰又聽得進誰的苦口婆心。我倔強的堅持著。
「我該早點遇到你的。在你愛上段凜之前。」他道。早該遇到我,又能改變什麼。「這世界沒這麼多早該,如果,有的只是現在。」我說。「傻女人,我該怎麼說你才好。」他無奈的苦笑。「算了,這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如果以後後悔了,來找我,我隨時可以帶你走。」他說。「但願不要有那麽一天。」他補充。說完就走了。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誰又知道,看似的深情也許不是真的。這個世界本來就真假難明。轉眼之間,就是寒假。「媳婦兒,我會很想你,能不回去嗎?」段凜撒嬌。
「呵呵,你說呢?」我反問。「帶著我一起回吧!帥老公遲早要見公婆。」他自戀無比說。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少貧嘴,我不在,你正好可以去會會你的一任,二任,三四任。」
「哪有這樣欺負人的。你就是我的一任,二任,三四任。除非你把我休了。」他委屈。「得了,不用表白你的赤誠之心。我會提前回來的。」我笑。戀戀不捨的告別,狠心總是必要的。
回去又會見到楊思奇吧!想到那個玉戒指還未還給他的。回家後尋了個日子把他約出來。在天心閣裡,我點了一杯奶茶。看著他,不過一兩年,我們改變得太多。
「這個我想了很久,還是還給你好。」我把戒指推到他的面前。他苦笑著。
「為什麼,我們總是錯過。」他感歎。「算我明白太晚,沒有握緊你的手,算我太傻,眼睜睜看著你離開都沒有挽留。」他像是自言自語,我能說什麼呢。我也曾絕望而充滿著希望的暗戀著你。百爪撓心,可是已經過去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渴望被人疼愛,被人重視,被人理解。我做不到對我如此的人殘忍。我愛段凜。也許早就開始。心門被打開的原因不是他的乘虛而入,而是他能給我回頭就看得見的安心。那種看得見的溫暖。
「也許是我們太年輕都不懂愛情,太輕易的就把好感認做是愛,不顧一切的去堅持。痛了也不懂得放手,卻不知道,握住一小部分卻失掉了大部分。」我緩緩道。
「太遲了。」他一臉沮喪。不過是失去一段不值得的曖昧,不過是失去一段不值得的愛情。我們還沒有失掉現在。「會有更適合你的人。」我實在不知如何去安慰一個人。也許越是安慰越是殘忍。別過。他在我身後喊:「小雅我等你,像你等我時那樣等你。」眼淚就這樣掉下來了。以為已經時過境遷。終究還是對過去有過懷念,那個傻傻的愛著的自己。以為裝得很聰明。以為誰都不知道,以為可以騙過所有人,可是那感情怎麼會說謊,是付出過的。就有多少值得,是痛過的。就有多少深刻。可是一切都煙消雲散,塵埃落定。終究我只能錯過你。
過了幾日,表姐來我家,見我閑在家裡就說給她去幫忙。表姐開了一家出租屋,專門出租書籍和雜誌,儼然一副自立門戶的美麗堅強小女人的模樣。
「我的有些書啊!要整理一下,把一些舊的書要處理一下。我忙著理新的書,又要理帳本,恰巧你回來了。」她的臉笑成了芙蓉花。
「好啊!好啊!幫忙可以,來什麼來感謝我啊!」我對著表姐撒嬌。「這小妮子,事還沒做就開始討好處了。表姐會虧待你嗎?」她一副跟我走絕不吃虧的樣子。「那好吧!跟著表姐有好日子過。」我快樂的答應了。理了大半天,表姐突然拿著一本雜誌封面對著我說道。「小雅,這個好像你啊!」她沖著我比劃。「沒准那就是我呢,真相只有一個,我業餘工作是拍拍封面。」我調侃。
「死妮子,這個封面的女生可不是你,人家姓安。才貌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絕佳。美貌智慧的化身,而且生在富豪之家,幾乎是個完美的存在。人稱「安公主」而且啊!有一個帥得不得了的青梅竹馬,知道段氏企業吧!那個企業的少東家就是他男朋友。」「段氏企業。」我的心一震。「哪家段氏企業。」我沖著表姐道。
「這麼激動幹什麼,知道你也羡慕她的。可是她死了,英年早逝。天妒紅顏啊!」表姐自顧自的說。我搶過雜誌,那雜誌上的人和我如出一轍,翻開一看,安小雅。段凜的未婚妻。青梅竹馬,天作之合。腦袋轟的炸開。所有的一切在我腦中盤旋,段凜對我的一見鍾情。林芮陽的警告,陳諾涵的勸阻,以及棋棋的失控。眼淚開始失控。原來心碎的感覺是這樣,一片一片的被撕扯,像被抽離了氧氣。整個人都空了。原來一直不知道的是我,原來我只不過借了一張面孔戀愛,原來你喜歡的從來不是我。我只不過是個替代。多可笑啊!表姐見我不對勁,問小雅你怎麼了。我轉過身。「沒事,我是眼睛不舒服來著。看到了一個感人的故事」表姐覺得狐疑卻沒有再問。
我失魂落魄的回了家。連表姐說了什麼也沒聽到。看著鏡中自己的樣子,呵呵,原來都是叫小雅,原來你愛的是那個人。我算什麼,我是什麼。我是什麼。告白,追求,騎車,試情水,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的回憶吧!小雅別館。我怎麼會忽略了一切的一切,把你的愛看得那麽理所當然。段凜的電話打來。我沒有接,他再打我把手機給關了。我要怎麼去對待你給我屬於別人的溫暖。
媽媽看著我:「怎麼了,小雅,臉色這麼難看。」「媽媽,我好難過,好難過。」我沒辦法繼續偽裝沒事。我很受傷,原來愛情這麼傷。
「孩子,哭出來就好了,沒事的。人生,沒有過不去的檻。」她抱著我。我只是不停的流淚。媽媽沒有細問我出了什麼事,她知道怎麼保護我。那幾天我躲在家裡,手機關機,與世隔絕。媽媽替我回絕了所有的電話。她知道我需要暫時的安靜。她總是站在我身旁。
而第三天,小笑和段凜突然出現在我家樓下。本想要媽媽回絕他們,可是媽媽卻眼神堅定的給我打氣。「很多事情,逃避並不是辦法,你要勇敢的去面對。只有這樣,你才會成長。」「好吧!我見他們。」他們進了家門,我不看段凜,小笑一如既往的撲過來。「親愛的小雅,想死我了。怎麼瘦了這麼多。難道是想我的原因。還有你是搞人間蒸發了嗎?」小笑笑著。我眼神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