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奇跡 第十章 磨難重置 為愛離流沙

加快速度追趕白鳳的盜蹠與迎面而來的丞相之女撞在一起。

李婉然摸著被撞疼的額頭憤憤的說「用這麼快的速度走路,你趕去投胎呀?」

看著這位身著農婦服飾卻也難藏貴族之氣的女子,盜蹠心中十分苦惱「怎麼又是女人?好幾次任務都因女人而錯失,難道是前世欠了女人債?」

見他自言自語的不理自己,李婉然拿出隨身的鞭子朝他抽去。

一個回轉躲過鞭子,知道剛是自己的不是,盜蹠也沒同女子計較,忙說了聲抱歉就消失不見了。

「喂!你——」盜蹠的速度讓李婉然停住了再去討回公道的腳步,只能心有不平的跺著石子路

「沒想到呀!沒想到,堂堂李斯大人的女兒竟甘願屈於別人的奚落?」

驚慌失措的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面就讓自己害怕的女子,李婉然壯著膽問道「你是誰?我的事與你何關?」

女子冷眸揚眉「呵呵!不知和李大人是不是也沒關係?」

這一笑李婉然只覺全身通涼,兩隻小手攥著衣邊,慢慢轉身直直的盯著前方,不敢去瞧那雙能將心魄攝取的眼睛。

女子瞧出她要走也不攔,只將魂咒悄悄打在她身上,說了兩句話,用小巧的匕首在地面畫了路線便也離開了。

魂咒如萬劍穿心讓李婉然飽受煎熬,想起女子離開時的兩句話,她開始後悔,後悔不聽父親的話。如今一切都悔之晚矣,她別無選擇

今日是他離穀的第四天,思念越來越濃,憑藉記憶來到鬼谷入口處時,天色已完全黑掉,這並不影響寒諾雅等待白鳳的歸來。

十月的小陽春雖有暖意,夜晚也是涼的,小嘴被風吹得哆嗦,身體也是一下一下的發抖,只得搓著兩手來保持溫暖。

靠著粗大的樹杆,心裡想著他的樣子靜靜的笑了笑,當那片黃葉毫無徵兆的飄落手背時,一切就變得不再一樣。

寒諾雅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靜,安靜得連風吹樹葉的聲音都聽不見。

這種極為安靜的氣氛讓她害怕,滑坐在冰硬的地上,捲縮的身體微微抽顫,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心裡一遍遍的呼喚著白鳳的名字

剛進鬼穀,那熟悉的身影就映入眼簾,想著給她一個驚喜白鳳悄悄靠近。

正想將她攬入懷中,眼前的小人兒卻扭動身體反抗,白鳳只好出聲讓她知道是自己「我是白鳳,諾兒你怎麼啦?」

聽不見來人的聲音,兩隻小手死死抵住白鳳的靠近「不要碰我,你是誰?為什麼不說話?」

白鳳被她的話驚住了「明明叫了諾兒說了話,難道?上天你真的要對她這麼殘忍嗎?」

看著她如此,白鳳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擰著,抓緊她的小手強行將她拉入懷中。

當自己的手觸碰到那熟悉的羽毛,寒諾雅才將心安下來,靠在他的懷裡哭喊出聲「聽不到風吹樹葉的聲音沒關係,聽不到歡悅的鳥鳴沒關係,聽不到溪流的美樂沒關係。可你不到你溫柔的呢喃話語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已經瞎了,為什麼還要讓我聽不見?」

白鳳緊緊擁著她,任她將心中的不平和委屈哭泄出來,待她哭靜後吻著她的眉、眼、鼻。

攤開她的手心用羽毛寫下「諾兒!我們是一體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相信我‘說’的你能‘聽’得見,我不‘說’的你也能‘聽’得見」

寒諾雅在白鳳的關扶下平靜了情緒,閉上眼享受他溫暖而寬實的胸膛,直到半月脫層出、輝星播粼光

「我要帶諾兒離開鬼谷,她不適合流沙」平靜的語氣是在告知而非請示。

走下石椅座接過白鳳遞上的六角盒,衛莊冰藍色的眸子裡有著不解「你在為她放棄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你若不肯給我答案,停留又如何」語氣淡漠的一如往常

衛莊自認很瞭解白鳳,卻從沒想過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一切,不覺嘲笑起這人世間的情意愛戀「這樣為她值得嗎?」

白鳳橫望遠處走來的赤練「你應該問問為你不惜生命,與毒相伴的赤練值得嗎?」

衛莊閉目不再言語,赤練的心他又怎會不知,但——劍最先要遠離的就是感情。這是他說過的話,他不會讓任何人動搖他的決心。

見白鳳足尖輕點落葉塵,飄然而去,赤練凝重的眼神閃過一絲失望。

蒼狼、隱蝠、無雙、如今又是白鳳,凝眼望向前面那高大寬厚而孤漠的背影,她的心被狠狠的扭糾在一起。

未等她開口,衛莊已先啟語「十二個時辰之內,打開這個盒子」

「是!」赤練領命接過盒子,凝視一眼衛莊依依不捨的告退。

冷眸邪望凜冽出視,口氣是得意的霸道「師哥!我們很快便能再見面」

飛了很久,離鬼穀已有一段距離。

低頭俯視,落雁峰盡收眼底,示意雪雕降落,將她抱入屋中。

強烈的敏銳讓寒諾雅觸到某種熟悉,輕輕問著「白鳳!我們是不是回到落雁峰了?」

放她在床上,拾起她的小手留下深深的吻,在上面寫著「是的,我們又回來了!諾兒你乖乖在這裡,我去弄些食物馬上回來」

寒諾雅緊緊抓住白鳳的手臂「不!我害怕,別留我獨自一人」

無奈,白鳳只得用文字安撫她的情緒「好!我就陪在你身邊哪也不去,乘了一天的雪雕也累了,聽話快睡會」

得到許諾後躺下,寒諾雅乖巧的閉上眼睛

天黑得透亮,詭異的面具在枯落的樹林間格外顯得陰森,冰涼的嗓音如地獄的幽靈「這只小瓶可以緩解你身上的痛苦,每至夜色漆黑你就到這來這我,事成之後你的痛苦就會完全驅除」

玉珠相襯的手間飄浮著白色的小瓶,小瓶移向一旁將頭埋得低低的女子,在她的頭上方由慢至快了幾圈。

女子感到心的地方不再那麼痛苦,蒼白的面容也有了血色。

接過飄至的竹葉,上面畫著簡略的路線圖和神秘女子交代的事,點頭轉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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