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奇跡 第二章 命定之戰 拋棄

鬼穀的規矩、縱橫的宿命。不用過多語言,衛莊、蓋聶這戰一觸即發。

縱橫立於天地間,孰強孰弱早已未曉。蓋聶創傷了衛莊,淵虹卻折斷於鯊齒。

當蓋聶用斷了的淵虹駕臨于衛莊的頸項間時,墨家與流沙幾乎所有人的驚住了.

只有寒諾雅平靜的望著這一切,似乎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也難怪,在2010年的時候不知與與‘他’看了多少次秦時明月

衛莊在蓋聶身上用對了一句話,‘還是那樣的猶豫、怯懦’,在那戰火連天的亂世之間,劍客的心應該比鐵牆還要堅硬.

可蓋聶就在最後那一刻還是猶豫了,這給了衛莊一個很好的機會,舉起鯊齒一劍下去,蓋聶同淵虹一樣倒落在地

高漸離用自己內心的話解除了天明對墨家的憤怒,衛莊卻以一個措手不及抓住了天明,以此要脅高漸離等人。

並給了他們三戰兩勝的機會可以解救天明及墨家所有人的命

大鐵錘以所有兄弟的信念支撐打敗了無雙這個霸道機關怪人,雪女卻敗給了赤練.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寒諾雅最不願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她知道現在的白鳳不是2010年的司莫言,這戰早已載入歷史中

白鳳是與風而存的,不管水寒劍如何輕巧迅捷,還是追不上他的速度,生死似乎已越來越明朗化。

只有寒諾雅清楚,高漸離一心想救天明、蓋聶及整個墨家的決心是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他受傷了

「這是我見他傷得最重的一次」

「他永遠也不會讓人看到他受傷的一面」

看著白鳳的血液染紅了羽毛,聽著衛莊與赤練的對話。寒諾雅的心像被衛莊的鯊癡狠狠的捅了很多下似的,那麼那麼的痛。

拼命追上他的腳步,在他即要騰飛那刻死死抓住他的衣帶「帶我一起走」她不會再給他拋棄自己第二次的機會。

白鳳帶她乘上雪雕離開了機關城,雖然受傷了,對白鳳來說甩掉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不清楚對女人沒有一絲感覺的自己,為何狠不了心將她拋下。

見他的傷口處血還是不停的往外湧,寒諾雅擦乾控制不住的眼淚,撕下自己衣角的布要為他包紮,卻被白鳳冷冷推開了。

淩厲的眼神望著她「好好呆著,不要關我的事」

寒諾雅沒有理會他的話,又一次湊了上去,白鳳卻像一陣風似的消失了,單留寒諾雅一人在雪雕上。

雪雕感到主人已不在,開始不安的搖動起來,寒諾雅不知如何控制好它,身體由於雪雕的搖擺而失去重心晃動起來,心臟撲撲的跳著,隨著啊的一聲大叫,寒諾雅從雪雕上墜落

感到自己的身體如鴻毛那樣越來越輕,曾經幸福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點一點的掠過,那種無助又襲擊了她.

她只能默默的祈求著上蒼的眷顧「請你不要再拋棄我,找了你兩千多年,不要再讓我獨自一人」

雪雕上,白鳳輕喚懷裡的人「你是不是該醒來了?」

前一刻他討厭這個多事的女人,卻見她墜落的時候想都沒想的接住了她的身軀.

她嘴裡呢喃的話令他不解,看著她緊閉的雙眼淚流滿面,他的內心再次劃過那道熟悉

雪雕將兩人帶到落雁峰下,白鳳在那裡找到了一件茅草屋

白鳳抱著還處在昏迷中的寒諾雅走進屋子,裡面整潔乾淨,睡的用的樣樣齊備。

輕輕將她放在竹床上,拾盆打水為她擦拭有些微髒的臉頰

寒諾雅感覺有人觸摸她的臉,猛的緊抓著白鳳的手,嘴裡不聽的喊著「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你可以凶我、可以罵我、可以對我耍白眼,但就是不能離開我」

從來不會安慰人的白鳳只是輕輕擁她入懷,在她的耳畔冷冷說道「我很想離開,傷要留人。」

寒諾雅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

「你醒啦?這是吃的」將幾個野果子和一隻烤好的山雞給她,這是白鳳趁她熟睡的時候準備的。

寒諾雅一邊吃著山雞一邊小心翼翼的盯著他,擔心他隨時會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

白鳳好笑的看著她「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會跑掉」

寒諾雅咽了一口食物「你已經拋下過我一次,對你的話我表示懷疑」

白鳳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好久後「我最後一次說清楚我不是你說的那什麼什麼(其實寒諾雅口裡的那人是誰,他根本沒興趣知道)我是白鳳,刺客團四大天王之首。你的那些廢話我不希望下次再聽到」

白鳳很不明白為什麼聽到寒諾雅在機關城說起那個人,現在又提到拋下很讓他內心不悅,他不是早已打算等自己傷好後就遠遠離開這個女人嗎,有個赤練已經夠煩了,他可不想再多一個我

寒諾雅起身下床將手裡的食物遞給他「我再也不說了」

白鳳沒有接食物「我吃過了」

寒諾雅懷疑的看著他「真的嗎?說謊可是會鼻子變長的喔!」

一把奪過食物「你吃過後自便,我還有其它事情」說完就出了屋子,他還是不習慣別人對他的關心。

寒諾雅並未追他而去,自己很清楚現在的他是白鳳不是司莫言,他喜歡自由,必須有足夠的空間給他。

那天白鳳在機關城說的話還猶如在耳,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將她丟下的

出了屋子的白鳳乘著雪雕卻不知要去哪,想去找尋衛莊他們,可心裡卻對她放不下心。每次想徹底騰飛,卻被茅草屋裡的她絆住了腳步

駕著自己的坐騎航遊一圈的白鳳在草屋外輕盈落地,卻見寒諾雅在屋外的泥地上挖了個坑,把青銅盆放在了上面,裡面盛著些水。

白鳳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你還真有本事,剛給你弄乾淨的臉,才過了多久你就可以把它變回原樣」

想鬆開白鳳的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哎呀,輕點你弄疼我了」

白鳳鬆開她,兩手在胸前相疊,眸子裡依舊是那股冷漠不屑「看來你在墨家學的不少,又再玩什麼把戲?」

「哪有什麼把戲,我只是想你回來的時候可以有吃的,卻沒想到你們這個時代居然沒有電鍋、高壓鍋、電磁爐、微波爐這些利於做飯的工具,所以只好學著古裝劇裡的樣子做飯了」

白鳳被她的一番話弄得越來越糊塗,長了18年她是第一個主動想著給自己做飯的女人,刺客不是無情到冷血的嗎?為何現在的自己無法將眼神從她是身上移開,白鳳不斷在問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寒諾雅見他像被點穴了,忙叫他「白鳳、白鳳,是不是我這樣的做法不對?那你教我呀,我會改的」

不行一定要讓這樣的感覺徹底斷根,白鳳試圖提醒自己「你覺得沒火的坑能煮熟什麼?」

寒諾雅低頭望了眼青銅盆裡漂來漂去的冰冷清水,耷拉著小腦袋,很小聲的說著「可是人家不會生火」

白鳳又想笑又想氣再帶很無語的一個縱身躍上樹枝,摘下一些枝條。接著回到地面,端起青銅盆將樹枝扔進去,取出懷裡的打火石將樹枝點燃。

不是她想著給自己做飯的嗎?怎麼現在反過來是我在做這些事?而且自己做得很心甘情願。正生火的白鳳唇角蕩起一抹難以覺察的笑

白鳳起身叫人「過來」

寒諾雅向他走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白鳳冷笑的望著她「不是給我做飯嗎?食料呢?」

寒諾雅頓時恍然大悟「糟糕!我怎麼把最重要的給忘了」

環顧四周又接著道「這裡應該很難找到重要的食料吧?」

白鳳對她的白癡問題回了一句「你覺得呢?」

「那你的速度快,你去弄點食料回來,我在這燒水等你」

白鳳對她的話有些不可思議「我去?你這是給我下命令」

寒諾雅以為他生氣了,忙解釋道「我也想去呀,可是以我的速度我怕我還沒回來,你都餓死了」

白鳳白了她一眼「照你的還是為我著想了」

寒諾雅連忙低頭「是的、是的」

望了寒諾雅好久的白鳳,下了一個決心,為她帶來食料後他要離開、一定要離開,否則會陷入他從未想踏進的情感漩渦,他必須趕緊抽身。

可另一邊尋了他兩千八百年的寒諾雅會答應再次被他拋棄嗎?

白鳳駕著雪雕再一次領著山雞出現在草屋旁,寒諾雅倚在門邊望著他,嘴輕輕的嘟了一下「怎麼又是山雞呀?早上不是剛吃過了嗎?」

白鳳將山雞撕成兩半,把其中一半給她「這裡離咸陽很遠,要吃米自己找」

寒諾雅拿著半載雞邊吃邊說「可是邯鄲不是挺近、、、我怎麼覺得腦袋暈暈的好困、好想——」話音未落已經昏睡倒進白鳳的懷中

白鳳將她橫抱起來往床榻走去,將她放下。安安靜靜的欣賞著她嬌好的面容「好好睡一覺」

他還是決定離開,對女人的不屑再次席捲他的心靈。拋棄是他常有的代名詞嗎?

這句話反復出現在寒諾雅的腦海中,她知道她要離開,可惜卻睜不開自己的眼睛,她突然好想那幾隻在她危險、無助的時候出現的碟翅鳥

寒諾雅這一睡就睡了整整4個時辰,剛醒來的她感覺全身疲憊的沒一點力氣,心裡暗責白鳳

「他什麼時候也向赤練學會這招了,白鳳你以為可以將我拋下嗎?不過你在哪,就算要用跪的也要跪去你身邊。在21世紀的時候明明看到他會再回衛莊身邊,可是鬼穀在哪呢?茫芒世間如何找尋?」

走出草屋的她環顧四周卻找不到可以走出落雁峰的路,繼續往前走著,突然那幾隻碟翅鳥又出來了,把她帶到一處陡峭的石階處。

上面掛著一條藤繩,就像是轉為她備著的,抓起藤繩艱難的一步一步往上爬著,粗糙的藤繩將她纖細的雙手磨出水泡與道道口子,血液將藤繩染紅

白鳳安靜的在一棵樹枝上擺弄著手裡的羽毛,心裡很不知覺的想起寒諾雅那微黑的笑臉「該死,衛莊大人在哪裡碟翅鳥都還沒傳來消息,怎麼會先想到她?」

將頭俯下卻見不敢證實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白鳳縱身躍下臉帶怒氣「我討厭不知趣的女人」

寒諾雅怕他看見自己受傷將手放在身後卻很生氣的說道「從不喜歡又何來討厭之說?」

白鳳冷笑「聰明的女人,那你可以選擇離開了」

寒諾雅將眸子掙得很大,心卻顫動著「堂堂刺客團就這麼不收信用?我還沒好好體會到你與他的區邊。白鳳你是馭鳥王子,你不會是害怕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吧?」

白鳳再次無法招架,還沒幾個女人敢如此膽大的回應他的話,既然她要留下自己又何必大起怕她跟著自己而受傷害的善心,她必須為今天的話付出沉重的代價

白鳳抓起她躲在身後的手,感到她的手心濕濕黏黏的,將手攤開血跡模糊了手心,由於自己的過猛眼前的小人兒不住的顫抖著。

怒氣早被不忍所佔據,表情卻依然無改「苦肉計!你覺得可以軟化我的心智嗎?」

白鳳的這句話是跟寒諾雅的,又仿佛是在問自己,而他希望在寒諾雅的口中得到答案。

手心的傳來的疼痛讓寒諾雅臉色刷白「美人計也好、苦肉計也吧!我只想待在你身邊,你可以對我冷眼相對、嘲眉熱諷。希望不要再無聲無息的離開。我可以為你做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別再拋下我不管」

白鳳沉默了,他無法理解回應她的話。將她留在落雁峰下是不想讓她接觸到衛莊,白鳳很清楚衛莊身邊從不留廢物。

現在她的話是要讓自己做出人生中難以發生的抉擇。兩人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以後白鳳喚來雪雕

雪雕上的寒諾雅戰戰兢兢,她想抓住白鳳衣邊,卻擔心自己的手將他好看、潔淨的衣服弄髒,可想起那天從雪雕上摔下來,又顯得極為害怕。

白鳳看出了她的心事,很自覺地抓住她的手臂「我不會讓雪雕把你摔下去」

聽著他第一次不再是冷漠的話語,雖不溫柔但對寒諾雅來說已足夠。

感到他傳來的溫暖氣息,懸著的心洛了下來,她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無情,只是生在這個時代的他不善於、也不能過多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情

白鳳從這兩天與她的接觸中瞭解她不是那種安靜的人,這會卻一言不發。白鳳以為是受傷的手不想讓安靜了,說了句「你忍下,到鬼穀後幫你處理傷口」

寒諾雅知道他開始關心自己了,心裡綻出了無數的小花,開心的說道「我的手已經不疼了,而且我也不打算處理它」

白鳳覺得奇怪女人不都很愛惜自己的身體嗎「不及時處理,傷口會結疤」

寒諾雅笑笑「你在關心我?」

白鳳白了她一眼「我只是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有殘疾」

「可我覺得很好呀,那樣你就會永遠記得我手心裡的傷口是為了找尋你而落下的,讓你每次看到都想起永遠忘不掉」

白鳳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他感到自己似乎漸漸的進入了某人設下的圈套,奇怪的是自己很想進入這圈套中

他不希望自己或自己身邊的人有任何瑕疵,口氣微怒的說「不想處理傷口,難道你想離開我身邊?」

他知道這句話問在了寒諾雅最敏感的地方,只見她已從剛才的欣悅轉換成了委屈,眼裡不停的閃著淚花「好!到了鬼穀就處理傷口,而且我不會讓自己留下任何疤痕」

該死,怎麼看她這個樣子又會出現不忍,自己到底是怎麼啦?不是應該要對她冷血到殘忍,讓她付出代價的嗎?

不能再讓她軟化自己的心智了,白鳳在心裡一邊又一邊的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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