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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陳小銳被踹下水泥門檻,立於大門外口。鐵青著臉,緊握拳頭,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眼睛分秒不眨,直盯不停蜂擁而出的人流,腦袋左搖右擺,搜索張擎的身影。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卻始終不見其半個人影。心下正感詫異之時,忽覺背後有人輕拍自己肩膀,回頭望去,正是張擎本人。當即磨拳擦掌,欲餘躍試,卻見張擎擺出一副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的姿態,萬分疑惑,不禁皺眉問道:「你怎麼不跑?不怕老子下狠手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說話之時不忘舉起拳頭,在張擎面前搖晃示威。
卻見到張擎不停大聲陰笑,嚇的他心裡一陣發毛,渾身打了個激靈,倆眼珠子在眼眶內來回打轉,思考接下來自己會遇到什麼狀況。張擎見陳小銳已被自己穩住,於是得寸進尺,當即將其抱摟入懷。右手拍了拍他右邊胸口,然後扣住鎖骨,不輕不重的掐捏一下,鼓嘴吹發甩頭,故作瀟灑。隨後鄭重說道:「哥們,你可能要倒楣了。咱班那妞估計想纏上我,找班主任把咱們給告了。剛才在操場裡頭,我準備跑去翻牆躲你的時候,遇到班主任。他把我叫過去,問我咱倆那件事情。」說到這裡,忽地故意閉口不語。
陳小銳低頭聆聽之際,久不聞張擎出聲,抬頭側望了一眼,問道:「他怎麼問的?」
見對方開口詢問,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張擎便繼續說到:「他剛開始問我,咱們對那妞做了什麼?我裝傻充愣,說不清楚他問的是什麼。他一直追問不放,我一直裝傻。問急了,突然來一句:你們倆到底誰摸的她屁股?當時我差點笑出來。他見我想笑,就一直盯著我看。我估計他肯定認為我曉得怎麼一回事,或許是不想說出來出賣兄弟,故意遮遮掩掩。他就威脅我,如果不說,給家長打電話。於是我就支支吾吾,隨便糊弄應付。」隨後,說話聲再次停住。陳小銳心裡莫名的擔心起來,急於知道下文,追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後來直接問到底怎麼一回事?是你摸的還是我摸的?要我老實回答。張擎又一次沉默不語。
三番兩次的捉弄,陳小銳被搞的惱火,一個肘擊打在張擎心窩,痛的他淚水、口水都快流出。「快點說,別TM跟便秘一個樣。」一把抓起張擎脖子生氣的說道。
揉了好一會兒心口,伸直身子,張擎死死地看著陳小銳,倆眼似要冒出火來。陳小銳直接無視他怨恨的眼神,問道:「你是怎麼回答的?」
「你猜!」
「不用了,你肯定說是我摸的。」
「就喜歡和聰明人講話。」
「那班主任最後又說了些什麼?」「被逼無奈,只好承認是你的手摸的。不過我當時只是說你可能是走路時沒注意,倆手亂甩,不小心碰到的。」
「玩笑開夠了嗎?」
「還沒有。」
不等張擎繼續說下去,陳小銳一腳飛向前者,然後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陳小銳在人行道上晃著腦袋往前方走著。忽然前方十米左右,一頭拴在柵欄之上的老驢身影映入眼中。陳小銳打量起它那側斜對著自己的長臉,灰色的皮毛,甩動的尾巴。隨後眼睛被那哥們,不知應稱為在腹下還是在胯下的龐然之物給吸引住。目測了一下長度,大約有一米長,隱隱有接觸地面之勢。笑眯眯地看著驢兄的神鞭,忽然背後有一女孩聲音響起。「真大!」女孩用讚歎地語氣誇獎著什麼。陳小銳回過頭看去,身後只有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妙齡女孩。臉部肌肉控制、控制、再控制,轉回頭忍住不笑,腳下步子邁的大起來,腳速也不由加快。大約快步走了二十米,再也忍不住,往前飛奔狂笑。
捂著肚子,拖著艱難的步伐,來到遊戲廳推門而入。花五毛錢買了三個遊戲幣,坐在一台機子前,投幣玩了起來。這方面他是個老手,一個幣玩的時間,可以控制在半小時以上,輕而易舉就做到。玩了兩個幣之後,抬頭看看釘掛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八點了。起身丟掉手裡最後一個遊戲幣,走出遊戲廳撒腿就跑。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大家早到了,就差你一個,不然我們早去吃飯去了。」李森看著氣喘吁吁的陳小銳發起牢騷。
來到李森等人身邊,陳小銳累的雙手叉腰,躬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起來,斷斷續續說道:「打遊戲機呢,玩著玩著就忘了時間,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立馬撒腿跑來這裡,快要累死了。」
「好了,不聊了。咱們去酒店吧,大家估計都該餓了。」石礫見最後差的陳小銳已來到,便要大家直接去酒店。
眾人隨聲附和,由東道主石礫開路,領著大夥兒穿過斑馬線,消失在霓虹燈光下。
酒店包間內,椅子上坐著陳小銳等人。一個個嘴裡叼著煙在那吞雲吐霧,把房間搞得烏煙瘴氣。年輕的女服務員手裡拿著幾副撲克牌走進房間,來到餐桌前,把牌放在玻璃轉盤上,微笑著說道:「你們要的牌拿來了,還需要別的什麼嗎?」
「謝謝,沒有了。我馬上去收銀台點菜,你可以去忙別的了。」石礫拿起牌盒一個個拆開,又重新扔到桌子上說道:「你們先玩一會兒,我去點菜,順便從外面買兩箱啤酒回來。虎砍你和我一起去吧,咱倆去搬酒。」虎砍嗯了一聲,起身與石礫和服務員一起走出房間。
眾人分成兩夥,玩起四人鬥地主來。陳小銳從盤子裡拿了幾粒瓜子扔進嘴裡磕著,看著洗牌動作熟練的張峰說道:「這一看就知道是個賭徒,動作那麼熟練,肯定是天天賭錢練出來的。」
「呵呵,獻醜獻醜,比起那些老油子還差得遠呢。」張峰邊發牌邊說道。嘴裡的煙頭,隨著上下嘴唇開合而亂擺。煙灰掉落在桌布上,低頭鼓嘴吹散,剛好飛落在他身邊自己帶來的一個社會上的朋友桌前茶几裡。朋友把茶几推到他桌前說道:「張哥,送你喝了,營養又美味,大補啊。」
張峰拿起茶几就往嘴邊送,陳小銳幾人瞪大眼睛看著。只見茶几貼在他嘴唇之時,當即把手往後一甩,潑了一地的茶水。陳小銳笑了起來,說道:「我真以為你會一咬牙,把它喝下去。」
「你哥我有那SB嗎?你個小兔崽子,把我想的也太憨了。」張峰笑著說道:「都別廢話,抓緊時間打牌,輸了待會罰酒。」
「怎麼個罰法?地主輸一次喝三杯還是一杯?」這時李軍開口問道。
「想得美,地主輸了喝一瓶。不當地主,輸了喝三杯。這圈你是地主,出牌!」張峰幸災樂禍的看著李森說道。
李軍聽了抽牌往桌上扔去:「小六子。」
接著陳小銳說:「過。」
張峰看著陳小銳說道:「你是牌好沒有單張,還是一把稀爛?小六子都不要。看我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