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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熬過餘年,又見一支新蘭的水仙插在纖纖花壺中,這花兒近日來自然是日日來的,映月不知是何人送的,便送進來,真真不當心。
若不知是他所送來的,自然是斷斷不會收下的,只道那是不當心呢,還是有意無意呢。
不必想,自然亦曉得的,那日他明明有機會扳倒我,那番話分明不是我教的,然自然是有人背後指使,兩方勢力逼攻,方壓得他似那日般穩靜,原先是不然的。
身後那人是誰,自然不必明想。
至於那日之事,也不知他做何感想,將他也騙進去了,也當時小懲他不擇手段小看人的心思罷了,何況自個兒身子也是不爽,那藥自然是全真真的。
所幸是家中帶了來的藥,不會有什麼大壞處的,這番折騰受罪,也不過是為了活命。
哀涼,自然知道自己敏思奇巧,然這些心思保自己尚不夠,勿論別人了。
那人,只得任了他去了,然都是命啊,他要危我命,只得怪我手狠,他日再算罷。
等等盼盼,卻不見他來尋我,心中猜不透他所思,帝王謀自然是蹊蹺的,不願多想,我只想保我家人,至於其他,自身,都是不重要的。
心下笑,以近年關,身子是好些了,那側妃還被關著,殺自然是殺不得的,只是這紫禁城怕是進不得了。
這也是爾自找的,嫉賢妒能,恃寵而驕,只得落到這下場,爾自己不知分辨罷了。
至於映月,勿論他如何,我都不會去怪他的,原因自然是有的,然今生也不好說出口的,此生我已毀了,不好再毀了他,反之,若是他心不向我,毀的自然不只我二人。
靜思,近日裡常常如此,與他自然還是有意思眷盼的,顒琰,顒琰,心中所念,目中所思,實在,我是想要親近爾的,自然不是不得的。
尚笑,轉了頭過去,方覺這笑容如何淒慘,斂了笑絲,這番是如何,原本也是志如山堅,為了一個外族的男人,便這般了。
這時方常淒淒慘慘戚戚,若即若離的心思竟覺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可不是這番,低頭,靜思不語,本不該這般的,暗暗地唇咬傷了都不自知。
入夜,靜靜起了身,向著外頭走去,自知是不該得,若是被人捉住,也不是那番好逃脫。
然進入旁邊的靜竹林,紗影懵懂,輕挑起,月色如紗,未然已深白的那番自然,靜靜笑笑,就著一石塊,做了下來,抬頭望月,方覺羽紗飄渺,不甘不願,也只得作罷。
口中念念有詞,不似往常,眼是睜得大的,便緊緊盯著那朦朧的月色,心知月亮也催著自己回去,今晚必定遇著什麼人的,然一切也不怕的。
心驚了一瞬,如何不怕,自身不得自保便罷,然全身全意都不得,尚有百十餘人的性命生死,都要自己牢牢掌握,放鬆不的一二,思及此,方罵自己傻。
笑笑,只當是一時糊塗,所幸心中所想,旁人是不得知的。
唇啟,自己也不知如何念出:「若是,上天有願,還我薄福與家人,整整全全可保全性命,淺容此生,再無所求,願我妹淺祺,今世幸福,不再受先朝瑣事所擾,若能,望紅花早日歸順大清,族人可得保全,雖未富貴,尚可存活,若能……望淺容下生得離此境,覓其如意,再無亂心,望十五王爺……能早日得其所願,登上……」
尚未說完,忽有一聲打斷:「汝若真如此想,何不早早將那些事告知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