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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的手,險些將本王也矇騙過去。」墨晨得寸進尺,抬起她下巴滿意地審視起來。
「卻不知王爺如何識破的在下?」夢菡並不畏懼他目光,只是稍稍別開臉,擺脫他魔爪。
墨晨笑了笑,視線落上那張宣紙,有一瞬的失神,遂淡淡的道:「依蝶衣性子若是瞧見那詩,勢必彆扭追問,你的反應顯然太反常。而且……」他歪頭瞧向那枚沒入牆面的流星鏢,笑著道,「本王的蝶兒,只戴明月璫。」
冷夢菡失笑,覺著自己多此一問。他若是分不出枕邊人真假,倒白煞了親王的頭銜。不過她沒想到,最終出賣她的,會是戴不離身的暗器流星鏢。
「那麼,我今後住哪?」她切入正題。
墨晨扯開一個‘你明知故問’的怪笑,反問:「你說住哪兒?」
「我知道是貴府,是問具體住所。」夢菡朝窗外努了努嘴,「适才沿路瞧見不少閣樓,王爺預備將我安置何處?」
墨晨撫額,他還以為這女人悟性不錯,沒想到啊沒想到……
「隨本王來。」他索性拉起柔荑出屋,在偌大的王府穿行有一陣,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是一間房,簡約卻大氣的臥房。冷夢菡後來才知,此處乃王府主臥。
按規矩僅王妃有資格進入墨晨的臥室侍寢,可偏偏墨晨不設正妃,故而除侍候婢子外,其他寵姬進不得此間。
她不明白以蝶衣一介新入府的風塵女子,如何能獨佔鰲頭,登堂入室。
難道墨晨待蝶衣是真心實意?或是他根本就畏懼殺手、膽小如鼠?
冷夢菡對此頭大如鬥。不是笨,而是懶得思考,抑或說她感興趣的不是這宵肅親王府,所以沒心思去深究。
她現在相當於一鏢師,受人錢財,就得使出渾身解數,保墨晨這混鏢萬全。
可是,墨晨卻十分無恥地附加要求道:「貼身保護即代表形影不離,今夜起,你必須夜夜與本王同寢。」
倘若沒有小師妹‘宇文芷嵐’臨別前緊握她手苦口婆心道:「二師姐切記啊,衝動是魔鬼呀衝動是魔鬼……」冷夢菡想,他宵王墨晨如今早已落地成坨,轉世投胎做了元宵。
「我不記得,王爺與家師的約定中,有此一條?」她淡定問,極力的。
墨晨了然,「這好辦。」繼隨意摘下指上一枚玉戒,遞出道,「帶著它找帳房,需要多少自行決定。」
將她想成什麼人了!冷夢菡惡狠狠地磨了磨牙,為淑女大計,終是隱忍未發。
她絕非貪財之輩,卻格外喜歡收集奇珍異寶,她仔細檢驗了玉戒的成色與質地,結論是——稀世罕有、價值連城。
過了這村恐怕沒這店了。未免日後懊悔,她頂著貪財的駡名咬咬唇接過,不忘確認,「只是睡同一張床?」
「不錯。」墨晨笑意盎然,十足一隻狡猾的狐狸。
「那……一言為定!」利誘當前,冷夢菡豁出去了。
結果入夜,主臥內是這樣一幅情形:
「我說……」只見墨晨躺在榻上,鬱悶地望著在床沿打坐的女人怪問,「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嗎?都不需要歇息的?」
冷夢菡秀目淺閉背對著他,吐故納新,從容答道:「不勞王爺掛心,江湖中人,練功即是最好的休息,您自個兒,先眯著吧。」
墨晨啼笑皆非,「你好歹躺下做做樣子,否則刺客前來撞見此情形,可如何是好?」
「放心。」夢菡雙眼倏然睜開,一對眸子精芒四射,盯住前方自通道,「吾絕不令刺客有窺視之機!」但她更想說——我絕不令你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