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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有種運,叫好吃懶做、不勞而獲。
宵肅親王府內有一人天生與這種運有著不解之緣,想轟也轟不走。
此人姓墨名晨,是一隻不必參政、不必經商,卻尊貴無比、總有金銀源源不斷入庫的米蟲。
是以當冷夢菡晨醒出屋,望見某人正躺在水榭裡的軟靠上眯眼享受陽光時,絲毫不感到詫異。
她是淑女,她很體貼。她回屋取來一張小毯,抱著執行完任務再殺了昨日輕薄她的男子之念,施施然來到軟靠旁,遣散四周侍婢,溫柔地將毯子蓋在墨晨身上。
「九爺,小心著涼哦。」她呵氣如蘭,面上雖關切,心下卻恨得牙癢癢。
她甚至恨上了自家師父,派她執行這樁任務,讓她才步入正軌的行俠道路,從此之後都殘留有陰影。
「蝶兒似乎較從前更體貼了。」墨晨這時自胸腔發出一聲低笑。眼不睜,右手卻像生了眼睛,準確無誤握住對方柔荑,十分不規矩地撫摸著。
冷夢菡看著他微揚的薄唇,被占了便宜,眼角肌肉不由有些抽搐。
深呼吸,她再深呼吸,總算淡定了一切殺念,放過他一馬。
可墨晨貪得無厭,手移上她腰,愣是將渾身僵硬的她摟上了軟靠,隨後睜開眼,往她陰沉無比的臉上蠱惑性地輕吹一口氣,問:「蝶兒是不會拒絕本王任何要求的,對嗎?」
夢菡知其所指乃真正的蝶衣,她也清楚自己的偽裝尚不夠完美,騙騙外來的刺客興許能夠,但如果刺客潛藏在府中又或者是熟識蝶衣之人,那她根本無法引蛇出洞。
「曉得了。」她挨進墨晨,紅唇湊到他耳邊,乍看下真如親密無間的情侶,小聲詢問,「那麼王爺以為親信中,有何人比較可疑呢?」
墨晨將下巴抵上她肩,面貼著她的面,耳鬢廝磨還真像那麼回事。
「一切皆有可能。」他笑得邪乎,「包括……你。」
夢菡想擊掌讚歎,為對方簡潔卻精闢的推論。
可她不明他究竟是真看穿了她的殺意,還是他對所有人均設防,唯一信賴的僅有他自己。
「既如此,王爺何不先下手為強,現在就殺了我?」她試探問道。
墨晨挑挑眉,反問:「你能保證自己不反抗嗎?」
夢菡毅然搖搖頭,道:「自是無法。」
「那不結了。」墨晨似乎不放過任何占她便宜的機會,就近,親了一口她臉蛋道,「記住了,本王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冷夢菡抬手,鎮定地擦去頰上他殘留的口水,暗籲幸虧隔了一層薄薄的顏料,否則大清早嘔吐,怪噁心的。
墨晨瞧她動作,面色霎時一綠。隨後又聽她一語,臉當場給黑了。
「差點忘了,我還沒淨臉呢。」冷夢菡誠實相告。
這回換墨晨抹了抹嘴。
一抹之後,他重新展現出迷人的笑容,道:「不妨事,本王不嫌棄你。只是好奇,你何時才能卸下偽裝露出真面目?除了不需要睡覺,真身也無需梳洗麼?長此以往,豈非很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