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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沒有再聯繫過裴翌,他也沒有回過家。
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要在外面和莊梔梔安家,他卻回來了。
他依舊是一身的酒氣,眉頭永遠皺著。
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是這一副不耐的樣子,可從前,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從前,他笑的陽光而又明媚,會記得我所有的喜好,記得我們所有的紀念日。
可現在,他像是被人奪舍了一樣,陌生的讓我感到害怕。
裴翌來到床前,我沒有理會他,只是閉著眼睛裝睡。
我們之間,似乎早已經沒了話題,不過三言兩語就會爭鋒相對。
我感覺到裴翌在床前站了一下,就上了床。
我們彼此背對著,誰也沒有說話。
漸漸的,我聽見了旁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知道他已經睡著了。
裴翌睡得很好,呼吸綿長,可我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了,天也就快要亮了。
我沒有睡意,索性起身走出了臥室。
裴翌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虛掩的門,外面的亮光透進來些許,映得額頭上汗珠晶瑩。
他坐起來,沉沉的嘆息一聲。
又做夢了。
自從心臟移植後,這幾年來,他都反覆做著一個夢。
夢裡會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有時候是在盛開的向日葵花田裡,有的時候又是雨夜裡她奔跑,有的時候,是她站在海邊,裙裾飛揚的樣子。
可唯獨,看不清她的臉。
每每醒來都會莫名的難過。
他問過心理醫師。
醫師告訴他,他夢裡這些不屬於他的記憶,是捐獻者殘留的。
有一些資料文獻證明過,被移植者會出現一些零散的記憶,或者是生活習慣的改變,讓他不要擔心,這些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消失。
可是,夢裡這個背影,卻讓他覺得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