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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姐姐是在怪裴哥嗎?」
莊梔梔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挨著裴翌坐下。
「裴哥也不是故意的,姜姐姐現在不也沒什麼大事嗎?就不要抓著不放了。」
「那麼你呢?」我掃過她被紗布纏起來的腿,「你來的要是再晚一些,傷口都該癒合了吧。」
「不關梔梔的事,你沒必要遷怒她,姜寧,我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刻薄!」
裴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這滔滔不絕的數落,不知道的,還以為莊梔梔才是他的妻子。
見我沉默沒再多說,裴翌的火氣才漸漸的熄滅。
他扶起莊梔梔。
「我先送梔梔回去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我說不同意,他就會聽嗎?
他答案是不會的,他反而會指責我不懂事。
目睹了一切的護士看了看裴翌扶著莊梔梔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孤獨輸液的我,滿臉不忍的詢問。
「姜醫生,你們是不是,婚變了呀?」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或許,從一開始,我便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那個次吧。
莊梔梔說得對,天降,比不過白月光。
她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讓裴翌輕而易舉的否決了我這些年的努力。
「你看起來好像很累。」
陸謹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我睜開眼睛看著他這張熟悉的臉,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想要抱抱他的衝動。
想法剛出,我便問了出來。
「陸謹,我可以抱抱你嗎?」
陸謹一愣,隨即耳朵都染上了一層緋色。
他沒有拒絕,而是朝著我伸出了雙臂。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算了,再像,你也不是他。」
陸謹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他側臉看著我,笑容好像初升的朝陽,帶著微微的暖意,光芒萬丈。
「我和裴先生好像也不像啊。」
我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輸完液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陸謹把我送回家才離去。
臨走前他告訴我,婚姻是需要倆個人維續的,靠一個人支撐,遲早都會坍塌的。
其實這個道理,我比誰都明白。
只是……
還有點不甘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