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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紅的兜衣,配著白皙玲瓏的身段,哪個男人不愛?女人以色相誘,男人有幾個是柳下惠。
但她知道玄玉石就是不會,公主雖然僅著兜衣地趴在他身上,但他並沒有很享受地躺著、手也沒放在她身上,反而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倒下去。
消受美人恩,他沒有一絲笑容,眼裡反而有著一絲厭惡與怒氣,跟啊可從小一起長大,雖這幾年啊哥並不常在身邊,但回山時幾乎時時刻刻都相處在一起,她對他的表情太熟悉了。
最後,就算他想背著她偷腥,也不必選在這種時候,明知道她就在隔壁、隨時有可能會來找他,依他的聰明,不會做這麼容易被抓包的事。
其實 張兮兮只是跑回房裡,因為大半夜的又是在皇宮內,實在想不出跑到哪去,當時看他們抱在一起,她沒有怒氣只有不好意思。
「兮兒」玄玉石追到她身邊,板過她的身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玄玉石急急的想解釋,沒想卻看到張兮兮一臉平靜的樣子:「兮兒你可有聽我說?」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啊,我沒有生氣。」張兮兮一臉無害的說道:「我相信啊哥,只是你們那樣子,我留在那裡感覺不是很好,所以才跑回來。」公主被人看到霸後硬上弓,想必非常沒面子。
「你沒有誤會?」玄玉石沒想到兮兮竟然這麼相信自己。
「難道啊哥希望我誤會?」張兮兮不明白,啊哥急急跑過來解釋不就是希望她不要誤會嗎?現在她沒誤會,啊哥又在不放心什麼。
聽她這麼說玄玉石才松了一口氣:「沒有,我的好兮兒。」說完走過去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站著擁著她,有多少愛就有多少信任,情侶之間如果出現質疑和矛盾,那是因為愛得不夠深,她的兮兒雖單純,但卻能如此信任他,有妻如此,他夫複何求。
張兮兮不知道她啊哥那晚究竟對趙淨蓮說了些什麼?這些天就算遇到她也是避著走開,而趙淨恒,聽說陪她母妃去什麼樣寺裡幫太后與皇上祈福,得在那小住一陣子,一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此時他啊哥又被皇上叫去不知道忙些啥,整日在冬梅呆著她快發黴,以前在山上她可是滿上跑的,所以自己茫無目標的到處走動,見到宮女們她也就點個頭算是打個招呼,不知走了多久,她感覺有點累了,就坐在御花園的草叢裡,這時間卻不小心聽到假山後面兩個宮女竊竊私語。
兩個宮女以為四下沒人,手頭的工作已經做好,所以肆無忌憚的聊著宮女一:「公主最近都沒再纏著玄天師了耶。」
宮女二:「淨恒公主是因為要陪蘇娘娘去廟裡祈禱,不過淨蓮公主這些天倒真沒再去冬梅園了,以前纏著國師纏得那麼緊,突然沒去感覺有點奇怪,這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宮女一聽完又開口:「哎,想她們堂堂公主,也就塗個新鮮好玩,雖說有點真心,但被一直拒絕久了也就沒耐性堅持了,知道嗎?聞太子爺是位善人,經常收養一些流落在外的孩子,真有愛民之心。」
「怎麼突然提到太子爺了?善人?呵呵,恐怕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的太子爺可不是善心,而是因為喜好男風,收養的都是漂亮的男孩子,不久之前太子爺不知道聽誰說在宮裡當貴客的張兮公子長得俊俏,就私下偷偷跑來看過,果然只望那一眼就開始對他垂涎不已,暗地裡甚至發話了,若是能夠與張兮公子共度一宵,哪怕砸下千金萬兩都無所謂。」好大方啊,可惜自己是女的,要是男的給她一千兩她就願意獻身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這事要讓皇上知道還了得。」太子可是儲君,如果他喜好男風的事讓皇上知道,那將來整個江山怕是落不到他頭上了。
「不信拉倒,我也是偶然知曉的,不過,這都是有錢有權人的想法,咱們可無法理解,不過千金萬兩呀,嘖嘖……」在那宮裡的眼裡好像眼前冒出了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她們就算十輩子,也看不到這麼多錢。
聽著這兩個下人的談話,張兮兮突然覺得很沒安全感,怎麼她跟太子也能被扯上關係,嘴巴被人捂住,轉過身,看到來人竟是江央容,對她做了個禁言的手勢,帶她無聲離開。
,繞過一段路,走到一處樹陰下沒人的地方,江央容才轉過身放開她。
「容姐姐怎麼會在這兒?」看到她張兮兮開心的道。
江央容是和趙贏睿一同來的,趙贏睿此時估計也該從皇上那裡過來了:「我來看望太后,想著順便過來看看你。」
「呵,我倒忘了你是敬王妃,這宮裡你也是能來的。」說著順著眼睛看到江央容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它大了?」說完還好奇的輕輕摸一下,不敢用力。
「對,它現在每天是以很快的速度在成長,如果在我們現代,經過彩超就能看出寶寶是男是女了。」江央容滿臉准母親的表情。
「那麼厲害,還在肚子裡就能看出來。」未來果然跟這裡很不一樣。
「兮兒,剛才那兩個宮女的對話你聽到了吧?」江央容開始為她擔心。
「聽到了,容姐姐怎麼一臉出大事的樣子?」小綿羊如她還不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有被太子下手茶毒的危險。
「只要太子沒糊塗,就沒事,總之沒有空穴來風的話,既然聽到了,多少留個心眼比較好。」人太世俗不好,太單純她覺得更不好,但是她看得出,起碼張兮兮單純並快樂著,好像永遠都沒有煩惱。
「兮兒可有煩惱?」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養出這麼純潔的女孩,古話有一句叫出污泥而不染,用在她身上再適合不過。
「煩惱」撓了撓頭:「煩惱有啊,就是希望能跟啊哥一樣厲害,這樣我才不會覺得追不上啊哥的腳步。」
這是變相的說想跟玄玉石並駕齊驅的想法嗎:「你的煩惱可真簡單。」
「不簡單那,啊哥那麼曆害,我這輩子怎麼趕都趕不上他。」這事讓她可苦惱了。
「你不須要趕,因為我一直都站在你身邊。」這話正好被走過來的玄玉石聽到。
「娘子,我們該回去了。」趙贏睿和玄玉石不時已走到她們身旁:「張姑娘好。」
江央容嬌,張兮兮萌,兩個不同美麗的女子各平秋分,不過在趙贏睿眼裡,張兮兮再美也不及他的王妃,在看過張兮兮換回女裝時他沒有別人的驚豔,只當她是普通人一敉,這點讓張兮兮對他的印象特別好。
「王爺好。」看這敬王爺跟啊哥倒有幾分相似,王爺的溫柔只給江央容,對別人總有一份疏離的感覺,而啊哥也一樣,對別人總是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卻也只偏偏關心自己。
「兮兮,今天啊哥沒事,陪你逛逛京城可好。」拿掉她剛才在草叢裡不知何時插入髮絲的枯草問。
看他們若無旁人的親膩舉動,他可不想跟妻子留在這兒當電燈泡:「那我們夫妻就不打擾了,告辭。」趙贏睿說完小心的扶著江央容離開。
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張兮兮驚奇的道:「啊哥容姐姐肚子裡的寶寶好神奇哦,前些日子去還沒看出來,現在就隆起來了。」
「呵,你什麼時候開始對不知的事物感興趣了?」玄玉石邊說邊牽著她往宮外走。
張兮兮腦海裡不斷想像自己大肚子的模樣:「你說將來我懷寶寶會是什麼樣?」她滿臉期待他的回答。
「你還太小。」如果真成親,他還不打算讓她那麼快懷孩子,因為她本身就是個孩子。
「我不小了。」起唇抗議,不希望他把自己當成孩子。
「我發現那些跟我一樣大年紀的姑娘有些已經當娘了。」所以不能說她小。
「你怎麼發現的?」玄玉石知道她不明白,自己所說的小是指心智而不是身體。
「一路從橋連山走來,就看到很多啦。」想來她還得感謝啊爹英明,她知道啊娘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了,如果沒啊爹讓她下山,自己可能永遠也見識不到這多彩的外界。
「好吧,你已經長大了。」他忍住笑,又補充一句:「但是在我眼裡,你還是小兮兒。」
「我是大兮兒。」她不平地爭辯。
「小兮兒。」他堅持。
「大兮兒啦!」她嘴一癟,快哭了。
「可是,我長了你八歲,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比我小、是我的小兮兒,讓我疼、讓我寵,將來是我的小妻子,這樣不好嗎?」他柔著聲,低眼望著她。她的不滿很快被蒸發掉,只剩下小小的羞怯,和一點點被他誘哄的甜。
來到人來人往的街道,雖不是趕集日,但京城的人流量還是很大,一條算得上大面積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張兮兮沒有什麼特別想買的東西,但是面對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免不了好奇和停留,當她站起來想拉玄玉石繼續走時,發現他不見了。
剛才只顧著看東西,她跟啊哥走散了,因為個子比較矮,她伸長脖子四處張望也見不到玄玉石人影,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張兮兮擠出人潮。
扶著牆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沒想到連走出來都能這麼累:「啊哥一定很著急。」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拉了拉領口透透氣,想休息一下等下再找。
一轉角處,一群人整朝她走來:「太子爺,您今個心情似乎很不錯,莫非有什麼好事?」家僕一邊走一邊討好的說道。
看了家僕一眼,點點頭:「確實心情不錯。剛得了一件璞玉,就是年紀小了點,等再養兩年,呵呵……」這玉是一個小官送給他的,雖說他金山銀山珠寶翡翠大把,但他最愛的便是翡玉,想來那小官也還算懂他的心。
「咱們太子爺的眼光那就是不一般,也只有太子爺您這樣的火眼金睛才能夠一眼識破蒙蔽在表層的灰塵,發現美玉。」隨從趕緊拍馬屁的道,其實他手中那塊玉最多算得上中等貨,但只要主人喜歡,說多少好聽的話並不難,就算知道自己說的不是真心,主人也肯定愛聽。
「哈哈,那是,我別個不敢說,就這點我自認天下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把拿在手上的玉再看了看,才放入懷裡。
太子爺?想到宮女口中的千金萬兩,張兮兮神色隨之一沉,緩緩從牆角把頭探出想看看到底長啥樣。
只見他大約三十左右,穿的是便服,並沒穿太子蟒袍,個子算是挺高的,長像一般般,身形微胖,只帶了四五個下人,張兮兮正想離開卻被太子撞個正著。
看到她太子心中一喜:「喲,這不是宮中的貴客嗎?怎麼會突然一個人在這裡。」
眨了眨眼,一臉茫然之色的問道:「我認識你嗎?」
太子笑了笑道:「張公子自然不認識我,但是在下卻是識得張公子,有過一面之緣的。」不過那時是在遠處看,近看的張兮兮更讓太子垂涎。
張兮兮滿頭霧水,一臉茫然,看太子的樣子好像沒想像中可怕,只是幹嘛老盯著她看,搞得自己好不自在。
「我…我和啊哥一道來的。」張兮兮雖然有些害怕,但言語中儘量保持鎮定。
「你啊哥?」聽她這麼說,太子在四周望瞭望,根本沒看到玄玉石的身影,腦子裡一閃,心生一計:「你啊哥可能去那個地方了?來來來,我這就送你回去。」說完走到前頭帶路。
「什麼樣地方?」沒頭沒尾的張兮兮聽不明白。
「你跟我來,我知道他在哪。」
看來這太子一臉誠心想幫她的樣子,應該不像宮女口中說得那麼壞,張兮兮半信半疑的才緊跟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