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遇刺

雖然皇上沒有追究,但經過公主與太子的事,玄玉石決定帶張兮兮離開,他當初留下來只是為了想幫皇帝造福天下,不過世上能人異士不少,絕對不差他一個玄玉石,再說兮兮實在不適合在魚龍混雜的京城呆下去,橋連山那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才適合她。

所以打算跟皇上請辭,帶兮兮回橋連山,為了她,他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功名,當年被師傅要求下山歷練,能被皇上看中並封為國師純屬無意。

走過長長的宮殿,玄玉石對守在門外的公公表明想面聖。

公公走進去通報。

得到首肯,玄玉石才過太監的傳喚,走入裡宮來到自帝面前:「臣參見皇上。」

「天師快快請起,不知天師突然求見所謂何事?」坐在金黃色的龍椅上,身穿龍袍的他正在批閱奏摺,經幾年經驗來看,如果沒什麼特別緊急的事,玄玉石是絕對不會在這會主動求見的。

玄玉石站了起來:「臣這幾日望觀天象,西川怕是這兩年內會有大旱,還望皇上提前做好準備。」大旱對於農作的子民而言,可謂是極大的天災,如處理不好,也會讓百姓三餐不濟。

「這事天師大可明日上早朝時再說,到時候眾卿家也好一同商議對策。」大旱又不是說一時半會就形成的,他覺得玄玉石實在沒必要在此時過來說明,他能感覺到玄玉石來找他的原因一定不是因為這個:「天師有事但說無妨,不必顧忌。」

「另外臣想請皇上批准,讓臣回鄉。」玄玉石沉默了一下才開口。

「天師此次回去打算多久回來?」以為玄玉石應該像以前一樣只是離開一陣子,皇上已經習慣,玄玉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離開,這是當初留下他時答應的條件,要不是張兮兮來找他,現在的他應該是離開後又快要回來了。

「不,皇上,臣這此次離開就沒再回來了。」

「天師可是因為太子的事?朕說過是太子究由自取,天師不必放在心上。」皇上沒想到玄玉石竟然開口要離開,想到幾日前太子的事,所以對他說明,讓他不必為了為件事過意不去。

「皇上聖明,臣自當感激,但並非是因太子的事,皇上可記得當初臣留下來時對皇上說過的話。」玄玉石當初早知道皇帝如果萬一重用他,想離開時不可能輕易會放人,所以當初跟他有言在先,才不至於無法推脫。

「朕當然記得。」皇帝笑得有此勉強,當初玄玉石留下來時對他說過:「我可以留下,但不是為了功名,而是跟皇上有緣,如果哪天我想離開,就代表我與皇上緣份已盡,希望皇上到時能讓玉石離開。」當初他可是當著眾人的面答應的,君無戲言,現在就算知道玄玉石對自己多有用都不得不放人,只是玄玉石是個很好的左右手,他一離開不就等於自己失去了一隻手臂,讓他非常想留下他。

「天師就算不看朕的面子,為了天下百姓,就不能繼續留下來嗎?」滿朝雖文武百官,但真正有才能的又有幾個,他實在不想放他走,這些年因為有他,讓他做什麼事都得心應手,沒想到與玄玉石的緣份竟然只有短短幾年,不免可惜,是人都想要功名利祿,可偏偏玄玉石卻不是其他人。

這些年給過他多少次賞賜,都被他回絕,他只拿自己該得到的,從不被金銀所惑,這也才是自己為什麼那麼敬重他的原因。

「皇上言重了,臣只是普通人,您是天子,天下百姓需要的是您,而不是臣。」玄玉石說完半屈而跪:「還望皇上恩准。」

皇上沉思了一下:「好吧,准奏。」人家都說不想留下了,他也就沒必要厚臉皮,只是,玄玉石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不能為他所用,為了避免被敵國所收,也為了自己的江山,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眼神裡閃過一絲殺氣。

「謝主隆恩,那玉石告退。」皇帝一準,玄玉石自是不再以臣自稱,站起身離開。

目送玄玉石走遠,手輕輕一揮,在看起來很平常的石牆,出現了扇門一看就是一處暗室,那暗室裡走出了一個人,這是一支為他專門用來處理一些不為人知事情的死士:「知道該怎麼做嗎?」

「是」那人輕點下頭,又從暗室離開,牆壁又恢復了模樣,皇帝坐回龍椅,繼續批他的摺子,像一切都沒有發過什麼樣事情一樣。

就算不為別的,光張兮兮差點讓太子不能人道一事,他就有讓玄玉石死去的足夠理由。

回到冬梅園,跟張兮兮收拾好一切,玄玉石帶著她告別趙贏睿夫婦後,才動身離開,張兮兮已經換回了女裝,只是玄玉石要她在外人面前蒙上面紗。

此時兩人共乘一匹馬,他並不急著回橋連山,所以路程可能會比較緩慢:「啊哥,我們要回去了嗎?」張兮兮在他身上調整一下位子問。

「不急,師傅要你下山,就是為了讓你多見識外面的世界,兮兒想陪啊哥一起到處走走嗎?」如果她不想,他就不勉強,直接帶她回橋連山,張兮兮不管什麼樣事從來都讓他拿主意,但他還是什麼事情都問下她的意見,這是對她的尊重,他可不想讓她將來變成一個唯命是從的妻子。

「想,兮兒想陪啊哥到處看看。」因為難得出來一次,她不想錯過認識外界的機會。

「那會像流浪一樣居無定所哦」先提醒她一下,雖然有他在不至於多苦,但奔奔波波,對不常到處行走的張兮兮來說還是挺辛苦的。

「我都能一個人從橋連山來到京城了,在沒盤纏的那些日子,也算是流浪過,再說有啊哥在,我不怕。」像從小時候依賴他一樣,她相信啊哥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馬兒已經走到效外,前面是一片荒涼的竹林,天色已經開色暗下來,玄玉石對這條路並不陌生,因為他經常走過這裡,要穿過這片林子約莫得半個時辰的時間,過了這林子不遠就會到另一個城鎮,他打算今晚就在那個城鎮住下,兮兮是女孩子,不適合太快的奔波,走了半天,才剛離開京城不遠。

走進竹林沒多久,玄玉石馬上感覺到氣氛不對,四周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下都能聽見,還有很濃重的殺氣,全身立刻充滿警惕:「兮兒,我們可能會有點小麻煩,但你呆會一定要跟緊啊哥知道嗎?」兮兒會武,所有對於此次伏擊他並不擔心,心裡想著到底誰想害他。

「啊哥。」雖然玄玉石不說,張兮兮也能明顯感覺到玄玉石的緊繃,自己也跟著緊張起來。

「有啊哥在,怕嗎?」像小時候一樣哄著她。

「不怕。」張兮兮話才說完。

突然林子裡竄出四個黑衣人,手裡拿著劍朝他們砍來,玄玉石摟著張兮兮一個飛躍,閃過他們的攻勢,可憐的馬兒去被活生生劈成四半,可見對方分明是要置兩人於死地。

四人見一擊不中,反過身又向他們身上撲,玄玉石把張兮兮推至一旁,然後一個低旋打中其中一人奪過那人的刀做為武器。

而刺殺的蒙面人顯然對戰經驗之豐富,默契之好也是少見,如影隨行的把玄玉石困在其中,輪流上前攻打,玄玉石盤旋在四人上方,一個反竄身子朝下,手中的劍點了一下地面身子又彈了上去,飛躍在竹子上方。

四人也提起真氣,往竹子上竄,對玄玉石能有這麼高的武功修為感到意外,如果知道他那麼曆害,來刺殺他的就不會是他們,而是特技一等手。

不知何時,又竄出兩個黑衣人,他們看出同伴不敵玄玉石,所以準備攻擊張兮兮來牽制他。

張兮兮用的是陰柔的武功,起初黑衣人只是以普通的招武應付,後來一發現不對;她步伐一轉,小心謹慎的避著黑衣人所使出的招式。

想不到張兮兮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卻擁有這麼好的武功。不知不覺,戰場分開成兩邊,張兮兮的水藍色衣袖揮動,柔中帶剛的水相秘技似假似真,讓黑衣人也有些吃敗。

這還是張兮兮第一次和外人對打,雖說沒讓黑衣人取勝,但是她卻也應付的有些吃力。

黑衣人眼神一淩,拿出喂了毒的暗器向張兮兮射出,張兮兮往一邊躲避,還是不小心被打中手臂。

跟黑衣人對打沒幾招人立刻感到暈眩,玄玉石轉身眼看張兮兮就要倒下,一躍身離另四的糾纏,正好接住她:「找死。」只聽他說出這句話,從懷裡拿出一疊東西,用內力手一揚,幾張刀刃般的簿片直劃向黑衣人頸部,三名幸運的躲過了,另三名卻中招倒地。

幾人定眼一看,剛才玄玉石射出的暗器竟然是幾張紙質銀票,這份力道與功力實在驚人,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知何時趙贏睿已帶了些人趕到:「這裡交給我,快帶她回敬王府。」

沒有遲疑,玄玉石帶著張兮兮坐上趙贏睿的馬往敬王府賓士而去。

「小保,不可放過一個。」趙贏睿一聲令下,雙方又開始對戰起來。

黑衣人因跟玄玉石他們對戰已久,消耗了不少體力,所以面對趙贏睿等人的攻擊,那便成了以卵擊石,幾招下來,已連連退敗,見無法取勝,又無法脫身不想被捉,各自服下早已藏好在領口的毒藥,嘴巴慢慢滲血紛紛倒下。

「查看有沒活口,順便清除這裡。」說完站在旁,親自等手下處理完畢才帶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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