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6002/coverbig.jpg?v=20170120211051)
白日裡原本想去找玄玉石的趙氏姐妹,卻在門禁那裡得知玄玉石帶著他的啊弟出宮了,兩人只有怏怏然離開。
可是等了足足一天還見不到人,估約天色,盤計他們應該快回來了,所以兩人爭先恐後的走到宮裡平時進出的偏門,想早點去迎接他們,因為是晚上,所以沒帶半個隨從。
走出側門,沒想到卻看到玄玉石和張兮兮兩人在馬上吻在了一起,嘭的一聲,兩顆從發芽到長出茁壯美麗花兒的心應聲而碎,滿滿的一地碎片。
「你們…」兩人的手一邊指一邊退,眼睛睜得大大的像看到怪物一般,難怪自己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玄玉石的青睞,想她們可是堂堂公主,又長的國色天香,想娶她們的人估計能從京城排到邊疆,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有龍陽之癖。
被她們一喝,馬上的人立刻分開:「公主。」兮兮回過神,推開玄玉石,先溜下馬,玄玉石也下了馬。
「我怎麼這麼笨,你們一個姓玄,一個姓張,說是親兄弟?」而自己卻沒有懷疑過,趙淨蓮現在才想到他們兩人的姓氏不同。
知道她們可能誤會了:「公主你聽我解釋。」張兮兮想過去,去被玄玉石拉住。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趙淨恒在看到兩人親密時就已經跑走了,趙淨蓮見張兮兮想走近她,像是見到鬼一樣,捂著耳朵也跑了。
看著跑遠的她們的她們,轉身望著玄玉石:「啊哥。」兮兮有些擔心,這事萬一傳到皇上那去該怎麼辦。
「這樣不是很好嗎?」玄玉石卻一點都不擔心,反而覺得輕鬆多了,原本兩位公主對他的死纏爛打他就十分感冒,又不好直接拒絕,這樣一來也許她們就自動放棄了。
「啊哥認為這樣好?」好吧,外面的世界她不懂,啊哥說好那就是好。
玄玉石牽著她一同走進宮內。
皇宮是由一個院落一個院落組成的,每個院落都住著不同的妃嬪,這兒要想出去到宮裡的另一個地方,可都要走上一小段路,張兮兮來宮裡後,除了剛來時到處走動熟知地形外,其它時間一般都是在院落裡,她以為國師是個閑差事,沒想到身為國師的啊哥有心陪她,卻一直都很忙。
因為自己和啊哥那晚的事,這幾天趙氏姐妹倒是沒再纏著過來了,原本她還在擔心她們會把那晚的事傳出去,可卻沒有聽到半點風言風語,讓張兮兮更加覺得外面的世界她無法懂,坐在房前的院落裡的石椅上,張兮兮想得出神。
「兮弟。」才想著趙氏姐妹卻又出現了,在宮的女竄擁下,走到她的身邊不過現在的她們表情嚴肅,舉止端莊,不像之前的嗲聲嗲氣一點形象都沒有,這才是一個公主該有的模樣,之前的她們像花癡一樣。
回過神看著趙氏姐妹已經來她身邊:「公主?」張兮兮不明白她們又來找她做什麼,而且態度比之前的差別真的好大。
揮揮手退去所有宮人,再轉向她:「兮弟,我們能和你聊聊嗎?」趙淨蓮突然出聲,態度十分誠懇,現在她們的情敵出現,姐妹決定站在統一戰線先解決掉張兮兮再爭。
看張兮兮一臉不在狀況的表情,趙淨恒白了她一眼:「兮弟是不是不想跟我們姐妹說話了?」擺個臭臉給誰看,賤民就是嬌情,要不是姐姐說一切聽她的,她一定會沖她發火,兩個大男人搞什麼基,害她一顆初戀的少女之情,還沒發牙已胎死腹中。
「怎麼會,你們坐下吧。」搖搖頭她站起來讓她們坐下。
拉了拉拖到地上長長的裙擺,移步到石椅上,趙淨蓮姐妹坐下後才開口:「你也坐吧。」
「公主,有什麼話儘管說。」張兮兮幫她們兩人倒些茶遞給她們,她感覺她們像是要找她談的一定是跟那晚的事有關。
握著水杯,看了張兮兮好一會才遲疑地問:「兮弟,請恕我冒昧,你覺得以你和玄天師的身份,你覺得……你們能成親嗎?」她們想救自己心愛的男子逃離火海,只要勸說張兮兮離開,她們一定會想辦法讓玄玉石知道女人比男人更適合他。
偏著頭想了想:「成親?目前應該不可能。」因為要成親,就算她跟啊哥兩情相悅也要等回山啊爹啊娘答應才行,自古婚姻都是父母做主的不是嗎。
「那你還和天師做那麼親密的事,這樣對你的名譽有損。」放下水杯趙淨蓮神色有些凝重,以為張兮兮所說的不可能,是知道兩人沒有結果可言,那也算張兮兮還沒有糊塗。
「沒關係,我不在意。」她搖搖頭,能和啊哥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再說她本來就是女兒身,等她換回女裝,他們的感覺就不會被人當成怪咖。
「怎麼能不在意」趙淨恒聽她這樣說,一臉的不可置信高分貝聲問。
趙淨蓮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妹妹,才又問道「對天師能有什麼幫助和做有用的事?」不難看出,姐姐要比妹妹有心計多了。
有用?張兮兮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啊哥很厲害,幾乎什麼都會了。
「 這樣啊……」趙蓮淨感覺勝算更大了:「恐怕不太好,你們同為男子,這事傳出去對天師名譽會嚴重受損的,而你又是一介平民,對天師的仕途又沒什麼幫助。那天師不是反過來要一直照顧你了嗎?天師肩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現在還多了一個你當累贅,那天師真是太可憐了。」趙氏姐妹兩顆插滿珠花,金步搖的頭顱搖了搖,讓人真替她們擔心會掉下來。
「我會是啊哥的累贅?」真的嗎?她怎麼從來沒想過。
看到她開始動搖,趙淨蓮再接再厲:「那是當然,你想想,如果天師娶了我們姐妹其中一個,那他就是當朝附瑪,以父王現在對他的賞識,封候加爵不在話下。你想想他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而你能給他什麼?」說完還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不論怎麼比,張兮兮都比不上自己。
點點頭算是同意她的說法:「好像很有道理。」腦海裡突然想到前兩天江央容對自己說過的話:「你可千別有認為配不上他的傻想法,只要你愛他,他也愛你,愛情其實就是這麼筒單。」難道容姐姐未僕先知,說那句話是來提醒現在的自己,那她真的是太厲害了。
「公主,我覺得我和啊哥的事不須要你們多說,這些話也許你們去跟我啊哥說好一點。」剛才差點就動搖了。
「你…給臉不要臉,賤民一個,姐姐我們走吧。」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趙淨恒氣得拉著趙淨蓮離開。
效外草原上,幾匹馬一前一後快速奔過:「公主,我們回去吧!才到春天,那些獵物不會這麼早出來活動的。」跟在最後面那名太監一路勸說,已經勸了整整一個時辰了,結果他前面那匹馬還是自顧自地往前跑。
「少囉嗦,本公主沒叫你們跟著我,想回去你自己回去!連個清靜的時候都沒有。」她才不管,反而策馬愈跑愈快。
「公主,你沒經過皇上同意就跑出來,萬一出了什麼事,小的實在擔待不起。」雖說這是皇家專設的獵場,除了皇上想打獵時禁止外人進入外,平時為了方便老百姓,這兒可也是對外開放的,現在他們只有區區幾個人,要是萬一遇到心懷不軌的歹徒,該怎麼辦:「要不等明天我們多帶幾個待衛再來?」
「你不說、我不說,父皇絕對不會發現我們偷跑出來,本公主什麼時候論到你來管了。」來都來了,還說等什麼明天,怕是一回去他到母親那裡打下小報告,她就出不來了,以為她傻呀。
「公主……」太監還不死心,緊跟在她身後想繼續勸說。
「閉嘴,你再囉嗦,就滾回宮裡去,我不需要一個多嘴的隨從!」煩死了!趙淨恒這些天因為想著怎麼對付那個兮弟,搞得幾天沒個好心情,她可不像姐姐那麼淡定,想著出來放鬆放鬆,沒想到這死太監一路囉嗦到現在。
她跑向山林,意外看見一隻灰兔跑在草叢裡,她勒住馬,雙眼緊盯著灰兔的同時也拔出背後的箭,一張弓,箭矢立刻疾射而出。灰兔突然靜止不動。
「射到了!」趙淨恒歡呼一聲,立刻趨馬向前,身後那名無奈的太監和幾名護衛只好也跟去。
就在她下馬要拿起自己的戰利品時,右邊林子裡突然竄出三個人,早一步將灰兔給取走。發現自己的獵物被搶,她劈頭就是一陣罵:「你們這幾個無禮的小人,竟敢搶本公主的獵物!」
那三個人一聽原本離開的腳步轉了回來,立刻好笑地看著趙淨恒。
「大哥,她說你搶了她的獵物耶!」其中一個男子說道。
「胡說,她的箭明明射到地上,這只兔子是被我們大哥抓到的」個子最小的那個男人不服氣地道。
「快點把本公主的獵物還來,本公主可以不跟你們計較,否則,別怪本公主對你們不客氣。」她高傲地道,這幾個平民憑什麼拿她打中的獵物。
「哦?」抓起兔子的那個男人把兔子給放回山林,雙手交疊在胸前,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
「喂,你幹嘛?」她眼琤琤看著兔子跑掉。
「你說你射中兔子,那麼就再射射看,看你這次是不是射得中。」可惜那只免子早跑得不見蹤影了。
「你快點把本公主的獵物給抓回來,本公主還可以饒你們一命,否則,別怪本公主對你們不客氣!」她生氣地道,為什麼樣最近越來越多人不把她放在眼裡,幾個人的話無疑是給她火上澆油,她是堂堂公主,為什麼總有人來跟她搶東西,先是自己的姐姐跟她搶,然後是那個張兮,再來連眼前這幾個男子也是。
「哦?怎麼個不客氣法?」他們三人向前圍住她,一臉能奈我何的表情:「兄弟們,你們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女人嗎?她還說她是公主,皇帝的女兒不都飽讀詩書嗎?有哪個公主會這樣野蠻?」
「 沒有。」兩個小弟很合作地回道。
「明明自己射不中兔子,還硬賴我們,你們說,這種女人是不是欠教訓?」做大哥的又問。
「是。」兩個小弟再度異口同。
「大膽。」護衛趕上趙淨恒,把她護在身後對那幾個男子大喝。
「好大的膽子。你們竟敢對我這麼說話——」趙淨恒當下撥出劍就要砍人,身後的護衛趕緊阻止。
「公主,別這樣。」要知道她也只會花拳繡腿做做樣子而已,半點武功底子都不會,真動起手來,怕真正吃虧的是自己。
「放開我,你沒看到他們對我們是什麼態度嗎,還不幫我教訓他們?」趙淨恒氣得直跳腳。
「公主,他們並沒有惡意,你就別計較了,先回宮吧。」身為隨從的護衛跟太監一起很努力地勸,從剛才的對話中,能聽出是公主不對,她的箭的確是可憐的插在地上,只可惜他們的公主不肯承認事實罷了。
「走開!」她甩開他:「不幫我就滾。」真不明白平日裡養這些飯桶能幹什麼。
「嘖,脾氣真嗆。」那個大哥搖搖頭,這樣不講理的女人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對啊,以後誰娶到她,真的是倒楣了。」老二附和。
「住口,你們不想活了,竟敢批評本公主。」
「我們走吧,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幾人不想跟她們計較,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喂回來,回來。」可他們連鳥都不鳥她,趙淨恒吃了一肚子氣推開隨從,才氣憤的跟護衛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