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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裡,趙淨恒對幾個下人大發脾氣,把能東西全都砸得唏吧爛,乒乒乓乓的滿把都是東西,太監宮女們站在那裡動都不敢動,怕一個不小心惹得公主發更大的火。
趙淨恒越想越不解恨:「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不幫我,我怎麼會受那幾個賤民的氣」接著,啪地一聲,毫不留情的巴掌聲打到帶頭的護衛臉上。
玄玉石走到一半聽到雜亂的聲響循聲而去。
「公……公主,我們不是……」他們伺候她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她發這麼大的火。
「不是什麼?」趙淨恒斥道:「如你們今天有出手,我就不會被他們當笑話,你們幾個立刻滾回去!」
「可是……」他們還能滾去哪?沒有上頭的命令還不得呆在這裡服待她。
「還有可是?」趙淨恒第二記巴掌立刻甩出去,回頭準備再甩去一巴掌,沒想手卻被抓住:「誰敢……啊,是玄天師。」
「玄天師我終於找到你了。」嬌麗的臉上是一片欣喜,太度一下三百六十度轉變,拜託分明就是他自己走過來的好不好。
他連看也不看她一眼,走上前將被打的人扶起來。
「天師他只是個下人,別理他」她半是撒嬌、半是抱怨著。
他仍然一聲不應,斯文的表情與她的熱切正好形成反比。
「天師,你不高興嗎?」她小心的看著他。 態度頓時轉成溫柔:「天師怎麼來了?」
「我聽到這裡有聲音,所以過來看看。」玄玉石淡淡回道。
「天師別理他。」看他連對一個不相干的下人都比對自己好,氣不打自來。
「他做錯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生氣到非得將人給打到嘴角流血不可,看似弱不禁風的她竟用得了那麼大的力氣。
「這個奴才不聽話,我只是教訓他一下而已。」沒臉說出自己在獵場被別人取笑的事。
「哦?」玄玉石明顯的不相信:「淨恒公主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在這麼晚的時候訓誡奴僕了?」
「這……」趙淨恒一接收他的眼神,立刻微羞紅了臉。
「既、既然是天師開口,淨恒就不再多說。」
「那玉石代他們多謝公主了。」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公主的驕縱也只有在玄玉石面前不敢表露出來。
「 我送你回房吧。」趙淨恒拉他的手臂就要走。
玄玉石抽回自己的手臂:「多謝公主好意,不過我還不累,想再逛一下。」
「那我陪你。」趙淨恒立刻道,又把他的手臂拉在自己手裡,希望能多爭取些跟他相處的時間。
是自己拒絕得不夠明顯嗎?:「不用了,我知道怎麼回房,公主天色已晚我也應該先離開。」說著抽回自己的手,走開兩步,避免再讓她抓著不放。
趙淨恒看她對自己愛理不理明顯有些發怒了,這玄玉石也太不好歹了,不過她還是忍氣吞聲想陪他:「可是……」
「公主貴為金枝玉葉,不該為了一點小事這麼費神,氣傷身體吃虧的還是自己。」玄玉石咧出一抹淡淡的笑。趙淨恒幾乎被那抹溫柔笑意迷住。
「我……好吧,天師也不要逛的太晚。」
「我明白。」他點點頭這才離開。
月亮已經掛在天邊,宮簷下每隔一小段就掛著一個燈籠,所以自己不用燈籠也能把四處照得非常清楚,走過一套套院落來到自己的別宛,一般人可是不能在皇宮裡住的,玄玉石是因縷縷幫皇上指出未來將會發生的,使全國百姓少免除此天災,所以得到皇上非常大的器重,安排住在冬梅宛。
回到自己住的別宛,除了門外的燈籠是亮的,世處一片漆黑,看來張兮兮已經休息,原本想去找她的腳步停下,這才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間,這些天,陪著皇上處理一些事,倒是有些冷落到她了。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宮裡她又沒認識幾個人,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打發時間的,好在他的兮兮從不會像其他女子那樣無理取鬧,想到她唇畔掛起一抹溫柔的微笑,心裡盤算著怎麼多花些時間陪她。
推開門走入內,在燭臺前點亮房裡的燈,光明一下照亮整個房間,一轉身沒想到趙淨蓮坐在自己的床緣邊,而且只穿只一件粉色的肚兜,精美的妝容撐托了她的嫵媚,不難看出她是花了不少時間妝容好才過來的。
「公主請自重。」玄玉石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她道。
「天師不喜歡我嗎?」她的語氣,像被拋棄般可憐,以前為了矜持才會讓玄玉石總離自己那麼遠,她這次可算是打算豁出去的,今晚她特意在這裡等了他一晚,還在擔心他會不會出現,好在他終於回來了。
眼裡含著濛濛的淚水,聲音有些微弱的說道:「淨蓮不明白,自己哪裡比不上你的啊弟,他是個男孩不是嗎?天師你怎麼可以愛上一個男子?」讓她輸得不甘心。
「公主感情的事是沒有比較性的。」見趙淨蓮不想動,他走過去撿起被她拋一旁的外衣幫她包裹上,她衣不蔽體的樣子,實現不適合跟她談話。
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外衣,她沒有穿回去的打算:「他比淨蓮好嗎?你該知道他是個男孩,你們這樣做世俗是容不下你們的,為什麼只肯喜歡他?淨蓮哪裡不好,只要天師說,淨蓮可以改。」她懇切地說。
「淨蓮……喜歡玉石。」她低聲地大膽表白,改口叫他的名字。
「公主,感情的事勉強不來,我從來只當你是妹妹,你對我不該還有其他的想法。貴為金枝玉葉,你父皇一定會為你挑選比我好上千百倍的男子。」以前不說是因為對方沒講,現在對方已經向自己表明心跡,那麼他就得跟她說明白。
「我不要當你的妹妹,今晚讓我留下來,你會知道,其實女子會比你那個啊弟更適合你。」
玄玉石歎口氣:「公主,你是個好女孩,會有個好歸宿,將來你會明白的。」
「我不要將來,我現在就要明白。」她低喊:「玉石,本公主真的喜歡你,喜歡你好久了,本公主不是在說假話!」
「公主,你該明白,就算你心裡有我,你的婚事也是該由你父皇定奪的,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希望不會再有下次。」玄玉石冷淡地道:「今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公主請回吧。」
趙淨蓮眼神幽幽怨怨,一點也不甘心:「玉石,你真的……一點也不將我放在心上?」
「公主回去吧」已經說的很明白,玄玉石不再廢話。
趙淨蓮一咬牙,拋開自己的外衣就往他身上撲,繼而扯開他的中衣,將自己的身體巾了上去。
張兮兮原本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隔壁房的對話,知道啊哥回來了,高興的穿著好打開房門跑過去找他。
「啊哥,你回……」來字還沒出口,一推開門,張兮兮看到兩人衣衫不整、一上一下地躺在床鋪上。
看到張兮兮跑進來,玄玉石心裡蹬了一下:「兮兒。」
張兮兮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跑了出去。
玄玉石已經將趙淨蓮推開,渾身散發出冷意,面無表情:「公主如果再不走,我會讓你父皇把你婚配給蠻夷。明天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你出現在我眼前,如果你敢再搞出什麼名堂,你該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玄玉石冷聲說完,拉起外衣一披,便越過她沖了出去。
房裡,只留下趙淨蓮含著驚嚇、嗚嗚咽咽的哭聲。為什麼平常一個笑容滿面、語氣和善的男人,會突然間變得那麼可怕?她知道以父皇現在那麼聽玄玉石話的程度,如果他隨便說一個理由,她父皇真的會同意他的說法。
蠻夷那是一個多麼窮苦與荒涼的地方,她打死都不想去, 趙淨蓮趕緊理好穿著離開,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以後絕不踏入冬梅園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