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只愛你一人

回到房後的江央容氣得不輕,沒有想到趙贏睿一直以來都是裝傻,她氣呼呼的一直不理他。

「娘子有什麼想問就問吧,氣壞身子可不好」他一走近江央容就往別的地方躲,一點讓他碰的機會都不給。

「你不傻,一直以來都是裝的對不對?」

「對,我那也是為了自保嘛,你要體諒啊娘了。」

「那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是對我不信任是不是?」

「沒有,只是不想讓娘子有太多的煩惱,再說了你挨打時我就跟你說過了我不傻,是你不相信。」說完又想走到江央容身邊,江央容哪有那麼容易讓他得逞。

「這事我原本也沒打算瞞你太久,那晚你把我從鳳華園拉回來時我就想告訴你的,誰知道你誤認為我是在夢遊。」

聽他的口氣反倒成了自己的錯:「我怎麼突然還是比較喜歡傻子的趙贏睿。」

「娘子喜歡我傻,那我就為你傻,只要娘子消氣便好,說來要多謝你能認出千金子,我才能這麼快恢復正常。」要知道在別人面著裝傻子是件很痛苦的事。

「不准對我笑,沒看到我在生氣嗎?」正常的趙贏睿顏值太高,她都快hold 不住了。

「那娘子你說,要怎麼你才不氣呢?」

「我還沒想好,現在你出去,到別的地方睡覺。」以前是因為他傻,所有才相信他,不裝傻的他難保不會對她動手動腳。

「娘子你要為夫出去?」好狠的心啊,雖知道江央容知道真像後會生氣,奈何他只猜得到開頭,猜不到結局。

「對給我出去。」說完打開門把他趕出去,吹了火睡覺。

看江央容把門反鎖,他只能摸摸鼻子走人。

隔天,敬王妃爆病身亡的事弄得全城人人得知,敬王府在三天后厚葬敬王妃,趙贏智從那晚離開敬王府後,和蘇靈兒就沒再回到敬王府,幾番打聽都不知去向。

敬王爺在一切事情安定好後,向皇上謊稱是江央容治好了趙贏睿,讓趙贏睿可以光明正大在大家面著恢復正常,發生這麼大的事,已無心留戀一切,提出想早些把王位傳給趙贏睿。

皇上以為是因為敬王妃的死對自己的胞弟打擊太大,看他一躍不振的樣子,所以准許他的請求。

讓趙贏睿接封敬王爺一位,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已經好些天了江央容 還沒有原諒趙贏睿。

為什麼要對她這般好?為什麼不一直瞞著她?為什麼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突然讓她知道真相?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這般的為難?那麼多個為什麼,其實江央容心裡早有答案。

這日趙贏睿上完早朝回來,就又往江央容那兒趕去,像只打不死的小強。

「娘子若是還為我的隱瞞而生氣,為夫任打任罵,絕不還手也不還口,只要娘子高興就好。只是……」一把握住了江央容的手,輕輕放到唇中一吻,江央容一愣,一股子雞皮疙瘩從脊樑骨竄上,雖然覺得肉麻,只是那胸口微微的泛起的溫熱又是怎麼回事?一把甩開趙贏睿的手,坐在離他遠點的地方。

在透過窗戶灑落的日光下,那笑得溫雅的笑顏,江央容心臟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跳了幾下,失神了片刻。

「娘子,為夫這副模樣可好看?會否想要就那麼一輩子的霸佔著為夫呢?」

「呸,自戀狂。本姑娘不稀罕,哼。」江央容轉過身去,唯有她自己明白,那一刻的她心中確實真的閃過那般的念頭。

伸手微微遮擋著透過窗櫺縫隙照入的陽光,透過指縫望著那縫隙中小小的藍天。

江央容啊江央容,打你來到這個世界後,真的變了好多好多。曾經的你何曾為了一個人妥協那麼多,猶豫那般多。如今的你,真的不像你自己了。

回頭望趙贏睿仿似能夠感受到趙贏睿此刻也正在望她一般。是心動了吧!從何時開始的呢?或許掀開蓋頭那會,這道身影便入了心,只是她反應遲鈍了不少,方才直至此刻才願意承認對他動了心吧。

「 娘子。」趙贏睿走過去重新拉著她。

「爪子拎開。」

「娘子,這是為夫的手。」

「對我而言,這只是一隻色狼的爪子而已。」

「娘子……」趙贏睿一臉委屈的喚著。江央容雙手叉腰,女王范十足望著一臉委屈,可憐兮兮的趙贏睿。或許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註定了她與他之間的緣分。或許,為他駐留也不是什麼壞事。

就不知道這份寵愛與忍耐能到何時。而她若是失了,離開時會否還能夠走得瀟灑。天知道呢。不過,不去試過就永遠都不會知道。而她,想要試一試。

門外翠竹與翠玉不禁掩嘴輕笑,「王爺與王妃的感情真好。」

「或許也唯有王妃才敢對王爺這般肆無忌憚吧。」

小保回來時,就看到翠竹與翠玉在哪裡掩嘴輕笑,雖有幾分不明所以,可待得他靠近時,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主子以前在恢復正常的情況,何曾有過這般模樣。

「以前的事就算了,我只希望以後你願意對我坦誠相待。」

「為夫一定不再對你隱瞞任何事。」聽到江央容的原諒,他馬上跑過去擁她入懷,太想念這擁抱她的感覺了。

白日裡原諒趙贏睿後,兩人便去陪敬王爺,看著他一下像老了十幾歲,江央容看得不免有些心酸,問世情為何,真的是廢物,能把一個癡情的人折磨成這樣,這也才在敬王爺的寢室裡看到婆婆的畫像。

果然是一代佳人,美得像仙女下凡一般,而趙贏睿裘成了敬王爺的英姿和葉馨媚的美貌,難怪俊美得這般好看。連女人都長得輸給他。

晚上,江央容梳洗好走進房屋內,以為自己走錯了,才往回走又覺得不對,那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啊,又折了回去。

屋內趙贏睿早在那裡等她,此時的他身穿新郎喜服,整個房間也被佈置得跟新婚時一樣,下人早早被趙贏睿譴走。

「你在搞什麼名堂?」

「我在彌補娘子的洞房花燭夜。」 說完走過去牽著她的手坐到床邊,佈置這一切可花了他不少心思。

有那麼一瞬間,江央容完全不在狀況內:「你突然把這裡搞成這樣就是為了要彌補我啊?」

以為江央容會感動,趙贏睿點點望著她深情的說:「娘子,千宵一刻值千金,夜有圓缺日有陰,歌管樓臺聲細細,秋千院落語沉沉,和為夫一起休息可好?」

沒想到江央容很刹風景的站起來:「你把這樣搞成這樣,還把下人都趕走,那今天晚上我們在房裡做什麼不就都讓人知道了嗎?我才不幹。」她臉皮沒那麼厚。

說完 把門打開,大聲喊了翠竹翠玉三四遍她們才出現。

以為出了什麼事,幾人趕過來後卻看到江央容黑著臉站在門外。

「王妃,有什麼吩咐嗎?」

「我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把這裡改回原樣。」

「這。」兩人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趙贏睿看江央容那樣本來還有些生氣的,但想想她說得也有道理,走出門外:「照王妃說的話去做吧。」

「娘子,是為夫考慮不周,沒想到娘子會害羞。」拉著她先到外面的亭裡坐下,江央容被他抱到腿上去。

「你不生氣嗎?」這也太寵她了吧,會把她寵壞的。

「說不氣是假的,但想想也是我做得有些不妥,我沒追求過女孩子,自然不懂你們女孩家的心思,以為這樣做你會喜歡。」

「夫君想從我這裡學追女孩丫,你這樣就迷死人了,哪用得著去追。」

「娘子這是在抬舉為夫麼?」說完在她臉上香一個。

想到他對自己如此寵愛,將來要是自己離開這裡,真怕他會學他爹那樣:「夫君還用我抬舉嗎?你長得如此英俊,現在又是堂堂敬王爺,就怕不久後,夫君很快就給我找些姐妹來做伴了,到時怕是把我冷落在一旁了。」江央容半開玩笑的說。

趙贏睿聽了馬上板著臉,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嚴肅對著自己: 「娘子,你可別跟我說,你可以接受我再找別個女人來伺候我,我會生氣的。」

「呃,我……」

「你是我此生認定的女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我要的也會是你一人,別個女人我決不要,也沒興趣要,你最好別亂想,我會生氣的。」趙贏睿直接把話說完。

這麼露骨的表白, 聽到他這樣說不動容是假的,他這樣叫自己將來怎麼離開,一邊是父母,一邊是心愛的男人,好難取捨。

「你要答應我,萬一有一天我不再了,你要好好活活著,別像公公一樣,不然我會很傷心的…」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讓她遇上了呢。

「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像是你要離開我一樣?」

「沒有,你也知道,生死無常,我是怕像婆婆一樣早早離你而去…」江央容話還沒說完就被趙贏睿吻住。

再這麼下去,他會直接在這裡要了她的;理智猛然跳回趙贏睿腦海中,讓他將滿腔待傾的欲望硬生生壓制住。

「你再不阻止,我會在這裡就要了你的。」他粗嘎地道,貼緊的她的唇瓣。

望著亭外的圓月:「如果有天你不在了,我一定比父王現在還更禿廢,所以答應我,一定要健康的活得比我老。」他霸道的說。

「王爺,一切已恢復原狀。」小保這時走過來說。

想到此時跟趙贏睿抱在一起,江央容害羞的就想立刻跳離他的懷抱,不過趙贏睿的雙手仍緊緊抱著她,讓她根本連動都不能動,只能將臉埋在他懷裡,不敢看別人。趙贏睿的態度卻是一派自然。

「都下去吧。」

「是。」

待全部人走後,他直將她抱起,走回房去休息,那晚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擁著她入睡。

一大早,宮裡就來傳太后想見她,反正閑來無事,所以跟著傳話的公公一同入宮。

「央容給皇奶奶請安,皇奶奶萬福。」

「快過來,坐到哀家這裡來。」太后向她招了招手。

「央容此次叫你來是想讓你為皇上診治。」皇上最近已多時未臨幸妃嬪,有些妃嬪偷偷提示皇上可能不能人道,太醫沒個能為他診治,御醫這才提議讓她前來。

「皇上病了?」

「是的這會估計早朝已退,你過去幫他看看吧。」

向太后請辭,江央容隨宮女一同去面見皇上,太后特意把自己的步搖讓她坐。

去到皇上的景陽宮,皇帝還在和大臣議事,趙贏睿也在其中,陳公公照著皇上的吩咐,請她到內屋候著。

皇上商量完,才走進內屋,看江央容正在把玩手上的玉璽:「這東西可不是隨便能動的。」語氣中有幾絲寵愛。

「參見皇上。」江央容放下手中的玉璽,走上前行參拜之理。

「說吧什麼事?這還是你第一主動來找朕。」皇上一邊說一邊一軟榻上坐下。

「太后說皇上有疾,所以讓我過來給您看看。」

聽江央容這樣說,皇上知道自己剛才想多了,想來也是,宮中無論大小事,有哪件能逃過太后那一關。

「那你就幫朕看看吧。」

「是,如有冒犯,還請皇上恕罪。」

江央容走向前先替他把脈,再看他的舌頭,接著叫皇上躺下,在他身上幾個穴上按了按,皇上突然痛得叫出聲。

關太醫是被江央容吩咐宮女叫過來的,陳公公領他才走入內就看到這幕:「大膽,竟敢對皇上不敬。」

只見皇上抬手示意,這才閉嘴。

「是這裡痛嗎?」江央容問完再按了一下,果然皇上又痛呼出聲。

「皇上最近可有尿痛,伴有腰酸,行房力不從心?」

皇帝被江央容問得很不自在,卻只能點頭。

「朕這是怎麼了?」

「皇上是這裡」江央站起來對著自己肚子比劃:「長一粒石頭,還有腎虧。」

「腎虧是什麼?」皇帝聽不是很懂,沒想在自己身上還有石頭。

「回皇上就是腎臟虛弱。」關太醫替江央容解答。

「我這開了些藥,皇上只事按時服用兩天結石就能脫落,七天便可好,但是腎虧調理起來比較麻煩,以後千萬不能再縱欲過度。」江央容本職是醫生,把皇帝當病患一樣交代,完全一派自然。

聽到縱欲過度,個個臉都往下低,皇帝也覺得尷尬,人人都知道皇帝有三宮六院,哪有不縱欲過度的。

「關太醫,我來念你來寫下藥方。」因為江央容寫的是簡體字,古人的字她不懂,所有才會叫關太醫過來,為她寫藥方。

寫出藥方,江央容想跟大家一起離開,沒想卻被皇上留住:「央容,能否陪朕聊兩句?」

關太醫聽完先下去配藥,皇上把宮人都叫了出去。

「央容,你說朕是不是個好皇帝?」走向前問道。

「皇上已在位多年,若不是好皇帝,早已民怨四起。」江央容儘量挑一些好聽的話說給他聽。

「可最近,民間多少有一些對朕不好的評價,所以朕多少有些困惑。」

「皇上我只是一介女流,對眼下的一些時局根本不懂,您該問的是在朝的一些大人們,而不該來問我。」

「人人在朕的面前都只會說一些好話,有幾個能真正在朕面前說實話?剛才就是因為你在幫朕看診時,能把朕當普通人看待,所以朕想在你這裡,聽幾句實話。」人人都想當高高在上的皇帝,卻不知道皇帝其實是最孤獨的。

「我只能這樣跟皇上說,官力有限民力有無窮,想得人心就得先明白老百姓需要什麼,不用我講,想來皇上應該就能明白。」

「朕已多次減免他們的兌收,難道還不夠嗎?」

「皇上,這人啊都有一個想法,沒什麼別沒錢,有什麼別有病,兌收減少對百姓來說自然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但是太多的窮苦人家,因為醫藥太貴,看不起病,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的親人離去。」

「那你有何意見說來給朕聽聽?」

「皇上可在離皇宮外不遠處,讓御醫設一個免費的看診,為那些窮人免費醫治,定會大收民心。」江央容把由古至今百姓看病難的問題對皇上提議。

「這事怎麼從來沒人能想到呢?好、好啊,央容你這個提議很好,陳公公」皇上聽好龍顏大悅。

「那央容告退。」說完得到皇帝的許可,她才離開。

            
            

COPYRIGHT(©)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