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5531/coverbig.jpg?v=cca2293fdbb948188cc185cab0b94cbd)
相安無事的到了除夕,這其間,蘇靈兒有空就去找她,兩人感情越來越好,讓江央容對她漸漸放下戒心。
晚上 全家在一起團圓飯,其中趙贏智和敬王爺喝了不少酒:「二世子喝醉了,小寶扶世子回房。」王妃看兒子已經不勝酒力,對他身邊的小斯吩咐。
「是,二世子,奴才扶您回房。」說完扶前他往風和園走去。
酒飯已經吃得差不多大家都開始散了,江央容打算離開才走沒兩步就讓蘇靈兒叫住:「大嫂,你等會到風和園來,我有樣東西要拿給你,但是只能你一個人來哦。」
「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那我現在跟你一起走吧。」
「你先過去吧,我出來時忘了告訴婆婆一聲,我得回去跟她道離,難免和跟她寒磣幾句,怕你等久了。」說完蘇靈兒又往回走了。
「翠竹,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趟風和園。」聽蘇靈兒那樣說,江央容對身邊的翠竹說道。
「大世子妃,奴婢認為事有崎翹,要不讓奴婢跟您一起去吧。」為什麼一定得讓江央容一人前去,翠竹認為多個心眼比較好。
「 你多慮了,看都這麼長時間靈兒要是有什麼歹心,早行動了,怎麼可能在這麼歡慶的日子裡做手腳。」再說了她覺得蘇靈兒都說只叫她一人前去,要是還帶上翠竹,怕是讓她覺得自已不信任她,傷了娌嫡之間的感情。
「那好吧,奴婢告退。」她還是覺得不放心,回去得馬上告訴大世子才是。
但這次江央容想錯了,她才剛走進風和園就被人用迷香給迷暈了,看她倒下,兩個下人把她抬到趙贏智房裡,只見房裡的他哪有剛才在席上的醉意,模樣非常清醒。
「把她放到床上去,你們就可以下去了,要是出什麼事別人問起,該怎麼說你們都明白嗎?」兩人依著他的吩咐,把人抬上床後走到趙贏智身邊。
「小的明白,請世子放心。」趙贏智對兩人揮揮說,他們這才離開。
見下人離去,趙贏智把江央容的外衣脫了,把床弄亂,造成激情過後的假像,再坐上床,他要她身敗名裂最後因犯七出之罪被處死,想到這心裡就有一陣快意:「長得還算不錯,可惜了呀。」
就在這時聽到外面蘇靈兒和敬王妃的交談聲,他馬上躺下裝睡。
「靈兒有什麼話非得到裡來說?」王妃在蘇靈兒的帶領下走進風和園。
「娘,媳婦請你來這兒就是想當著您和贏智的面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蘇靈兒一邊扶著婆婆一邊討喜的道。
「靈兒啊就是會討娘歡心,每次就你點子最多,難怪智兒疼你疼得緊呢。」兩人邊走邊把門打開。
走入內看到床上的兩個人敬王妃氣得大怒對著他們吼到:「你們在幹什麼?」
跟在後面的奴才看到裡面的場有一個已經馬上跑去秉告王爺了。
被王妃一大喝,江央容和趙贏智才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明白自己被設計了,沒想到自己還真著了蘇靈兒的道。
「大嫂,枉我把你當姐姐一樣看待,沒想到、沒想到,婆婆您要為靈兒做主啊。」說完泣不成聲。
這時候敬王爺和趙贏睿也趕了過來,看到裡面的情景也是大怒,走到床邊,把半醉半醒的趙贏智甩了一把掌「荒唐,真是荒唐,你們兩個竟做出如此有違倫常之事,真是孽障,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趙贏智馬上裝出一副才清醒的樣子「這、這是怎麼回事?」說完趕緊走下床對坐在床上的江央容問「大嫂,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難道說、剛才、剛才與我同歡之人,不是娘子?而是你?」說完還一臉悔恨的樣子,用手重重敲自己的頭。
此時敬王妃走過去把江央容一把拉下床,拍拍的打了她兩巴掌,趙贏睿走上前把她護在身下:「不許你打娘子,母妃你壞。」
看著被趙贏睿護在身下的江央容,敬王妃只好作罷。
「所有人跟我到祠堂去,睿兒跟我來。」說完把護著江央容的趙贏睿拉開先走,所有人趕緊跟上,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用想也知道王爺和王妃都氣得不輕。
「你們兩個給我跪下,冷剛拿家法。」兩人被押著跪在祠堂前。
「說到底怎麼回事?」
「父王,孩兒真不知是大嫂,以為是靈兒才會做出此等糊塗事,孩兒秉性如何父王自是知道,我又怎麼可能在清醒的情況下冒犯大嫂,但孩子兒終究是做了不該做的事請父王處罰。」趙贏智跪在那裡,對著所有這人說著,所謂不知道無罪,他這樣講分明是把罪往江央容身上推。
自己的兒子秉性如何他還是清楚的,所以王爺讓趙贏智起來,對著江央容說:「這麼說江央容是你跑去勾引智兒了?」
「我沒有。」江央容現在是百口莫辯。
「風和園是贏智和靈兒的地方,你要是沒有,怎麼會跑到風和園去?還躺在他們的床上,智兒已不勝酒力,如果不是你自己前去,還不成還有人邦你去不成」王妃這個時候也開口問道。
「我的確是自己走去風和園的,是靈兒說有禮物給我,叫我去的,翠竹可以做證。」
此時翠竹站了出來走上前:「是的王爺,奴婢可以做證,確實是二世子妃叫大世子妃去的。」
「翠竹是你的丫鬟自然是幫你說話,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兩人早已串通好的,大嫂你不能因為大伯癡傻就把主意打到我相公身上啊,此時我已經心痛至極,你還想拖我下水,我怎麼可能讓你去風和園和我夫君做如此苟且之事。」此時蘇靈兒打算死不認帳。
「江央容,你行為不端,還想嫁禍給靈兒,今天我要代睿兒好好教訓你,來人給我狠狠的打」趙贏睿想走過去護她,可是被王爺吩咐下人拉住。
江央容被人按著,隨著第一聲的杖落,她痛呼出聲「我沒有行為不端,啊…不是我…我沒有做…。」
一聲一聲的杖落打在她的身上,但江央容一點也不服軟,眼看人就快被打暈了她嘴裡還一直念著不是她,看得一旁的趙贏睿跟著大哭。
一旁的王爺冷著臉,王妃有大快人心之意,蘇靈兒和趙贏智站在那幸災樂禍。
「父王求求你放了娘子吧,再打下去娘子會死的真的會死的。」趙贏容睿一邊哭一邊求敬王爺。
「睿兒,你可知她犯的是七出之罪,這事傳出去你顏面何在?父王這是給你出氣,給我打不許停。」王爺一臉的不為所動。
「夠了。」下人不知趙贏睿哪來的力氣,被他掙脫開了,他跑到江央容面前,扯著她的袖子,像是想要將她拉起來,硬是把她整個袖口扯掉,這時眾人才看到她手腕上的守宮砂,個個倒嗅一口氣,只因事情來得太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她還是處子。
「娘子你有沒有事,父王快請大夫。」
江央容沒想趙贏睿在陰差陽錯的情況下救了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想到手上有守宮砂可以做證。
「這,父王你看,這真的是個天大的誤會,這下總算真相大白了,我也就放心了,還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才不會釀成大錯,我還真沒臉再面對大哥。」看到江央容的守宮砂讓在場的不少人有些意外。
既然證明清白,敬王爺才吩咐下人去請大夫,讓翠竹翠玉將她扶回房。
趙贏智這招果然夠狠,要是今天沒這守宮砂,江央容怕是真會被活活打死,可如今證明清白,他卻能用酒醉推託得一乾二淨,讓人連責怪他的理由都沒有。
所有人離開後,趙贏智和蘇靈兒被王妃叫到自己房中:「你們在做這事之前為何不同我商量?看看你們現在鬧出個什麼事來?」
「娘,誰也沒想到那江央容還是個處子,不然就能趁此把她除掉,您看看她都快爬到您頭上來了。」蘇靈兒趕緊替趙贏智開脫。
「你們怎麼也不想想,這趙贏睿他可是個傻子,哪懂得閨房之樂,以後有什麼事記得跟我商量,別不把我這當娘的放在眼裡。」可見敬王妃被他們氣得不輕。
「娘,是我們考試不周以後凡事我跟夫君都會向你討教,我們怎麼可能會不把您放在眼裡呢,這事好在公公沒追究下來。」蘇靈兒還沒把話說完,趙贏智就往桌上重重的打了掌。
「他不是不追究怕是懶得追究,從小到大,他眼裡何曾有我這個兒子,不管我做的多好,都永遠比不上大哥,他要是能把對大哥的愛哪怕是分給我一點點,就一點,我也就滿足了。」他的眼裡充滿了對敬王爺的恨。
「智兒你還有娘,還有娘一直心疼你。」王妃明白他的苦,他的這些恨她心裡也有。
「娘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恨你為什麼要生下我,讓我一生下來就像沒有爹一樣,怎麼努力都得不他的歡心。」趙贏智越說越激動,兩手抓著敬王妃猛搖。
「夫君你快放手,你這樣婆婆快被你搖散了。」
聽到蘇靈兒的話,趙贏智才松,屋內三人都沉靜了一會王妃才開口,又恢復到了之前嚴肅冷靜的模樣:「江央容的事就交我,你們眼下暫不可再出事端,聽明白嗎?」
「孩兒明白了。」
「靈兒你剛剛不是說有話要對我們說嗎?現在說吧,我和智兒這會也都在。」
「我有喜了。」蘇靈兒垂下頭,輕聲的道。
「靈兒,你懷有身孕了?」聽到她的話王妃和趙贏智總算露出笑容,趙贏智過去,高興的把趙靈兒擁入懷。
馨園裡,大夫已幫江央容上好藥:「世子妃這傷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須多休息少走動,聽聞世子妃也懂醫術,相信不用老夫吩咐也知道哪些注意事宜。」
「有勞大夫您這大除夕夜的還趕過來幫診治,小保替我送大夫回去。」江央容躺在床上對他們說道。
「是世子妃。」說完小保帶著大夫離開。
「別再哭了,被打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沒掉一滴眼淚,反倒是你再哭下去這裡要淹水了。」
趙贏睿整個臉哭得通紅,一邊擦一邊抽泣,這其中倒是交雜幾絲真幾絲假,看棍杖一下一下的打在她身上,感覺就像打他一樣:「打在娘子身痛在我心,我替娘子難過都不行嗎?」
「還知道打在娘子身痛在你心,看來你也不會全傻嘛」江央容取笑道。
「我才不傻。」
看他這般孩子氣,江央容覺得心裡暖暖的,都說傻人有傻福,嫁給傻子何嘗不是件好事。
江央容身上的傷足足用了兩個月才全愈,其中太后來看過她幾次,為了不讓太后起疑,敬王府上下都依照她的說法,一至向太后說是摔傷的。
今天天氣好,三月的春風拂面不再像寒冬那樣刺人,下了快一個月的綿綿細雨也總算停了,所以江央容帶著趙贏睿到城處郊野走走。
難得能陪主子出來放鬆,丫頭和奴才個個都玩得很開心,不時傳來陣陣嘻戲聲。
「娘子你怎麼坐在這裡,不跟我們一起玩?」趙贏睿跑過去坐在她身邊。
「昨天母妃跟我說再過幾日就是太后壽辰了,在想該送什麼給她老人家好。」因為物件是太后,她要什麼有什麼,所以這禮才難送。
「娘子,那你想到送什麼了嗎?」他拿了一支狗尾巴草在地上轉圈圈。
「送禮看的是心意,輕重並不重要,想到了、小保、翠竹翠玉,大家都過來,我們回去了。」江央容因為想到賀禮,興奮得想回去馬上準備。
叫翠竹請來京城一流的琴師,江央容把想唱的調哼給她聽,然後叫她做成曲子,教自己彈, 練習了三四天正好太后的壽辰也到了。
早上一切準備妥當,敬王府一家就往宮裡走去,蘇靈兒因為懷有身孕如今已經四五個月,肚子可以明顯的看出開始隆起,所以不適合坐馬車,改坐轎子,就算晚上到宮中也無所謂。
今天江央容特意讓下人給兩人穿的同樣顏色的衣服,天藍的長衫配上一條深藍色的腰帶,束髮的發帶也同樣是天藍色,把趙贏睿裝扮得風華出眾,如果他不是一個傻子,那該要迷死多少姑娘家,此刻的她都深深為他著迷。
江央容穿著同色系的紗裙,長長的裙擺走起來很有飄逸感,兩人站在那裡,明眼人一看自知兩人是一對。
走進皇宮,那裡早已坐滿了人,三三兩兩的各自找個地方交談,不少大臣都帶上女眷,場面非常壯觀,她拉著趙贏睿先去給太后磕頭拜夀,領了獎賞。
太后給他們的賞賜是一對羊脂白玉的金童玉女吊墜,一人拿一個直接佩在腰間,再與太后寒磣幾句,便離開。
不久皇上便和皇后一同出席上前為太后賀壽,然後在主位上坐下,大臣們這才紛紛上前祝賀太后,各自在自己的位上坐下。
皇上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江央容,今天她的裝扮清新脫俗,淺淺一笑眉宇之間卻是如雲如霧一般,看得他有些癡迷。
邊看節目,邊吃盛宴,待一切結束,自然是各家夫人小姐表演自己的才藝,這表面上是給太后祝壽,實地裡是想借此機會搏出彩。
終於輪到江央容了,她走上去:「太后,今天是您的生辰,我特意寫這首歌給您,也獻給在座的各位母親。」雖然這首歌是從現代學來的,但是她覺得是女人都會喜歡。
說完坐下,輕撫琴,幽幽的開口唱起。
你入學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
你雨中的花摺傘有人給你打……。
啊,不管你多富有。
無論你官多大。
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
咱的媽。
曲剛唱完現場就響起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因為這歌唱出了一個母親的偉大,唱出了母親的心酸,唱出母愛的辛勞,在場有一些已為人母的,聽完竟偷偷落淚。
「好一句無論多富有、不論官多大,到什麼時間都不能忘了媽,央容啊,你這首曲是哀家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謝太后稱讚。」
這首歌帶給大家的,決不是單單的震撼,很明顯她今天又出了一次風頭,人說槍打出頭鳥,看來以後還是得低調點才行。
江央容從容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接下來有一些官家小姐上臺表演,到了二更天,壽宴才算真正結束,這時所有人才能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