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續上一章

朱歌精神抖擻走在大道上,眼前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朱歌對眼前的人們身上的服飾感到十分新奇,這些東西在他的年代可是古董啊,都是學術界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如今能看到沒有被屍水浸泡過的服飾,也別有一番滋味。

正是此時,朱歌聽到旁邊有人低語:「追上去!」聲音顯得低沉,其間充滿了殺意。

朱歌詫異地看去,不是別人,正是庚柳昏迷時,來客棧吃飯的那夥人。

朱歌警惕了起來,這群人可不是什麼好貨,一看就是殺手,朱歌最恨的就是殺手,從骨子裡面恨!這些人是朱歌的天敵,和恐怖分子沒什麼兩樣,很多次出任務,就是為了防止這些人作亂。

看看四周,沒有見到庚柳,待到那些人走遠了,朱歌牽著馬慢慢地跟了上去,那群人走得很輕巧,從大道旁邊的小路上走過,就像是吹了一陣風,朱歌感覺不妥,將馬栓到路邊,從包裡取出手槍,跟了上去,動作比前面的人輕快了許多,一看就是更專業的殺手。

這樣一前一後,很快穿過樹林,他們來到一片湖前,湖前沒有幾個人,湖面上到處是飛翔的水鳥,一個人影站在湖旁,這正是庚柳,此時換了一身女兒裝,與湖旁的景色相互襯托,猶如那天仙下凡,讓整個湖都變得有了靈氣,然而,一群殺手的潛入打破了真個畫面的和諧與平靜。

朱歌不禁納悶,這些人的追蹤技術很厲害啊,雖然讓朱歌追蹤者麼一個人,他也能做到,但是遠在1500年前的人,居然也有這麼厲害的追蹤技巧,真是讓他感到吃驚。

那群人動作很輕巧,從各個方向慢慢往庚柳的身旁走去,雖然像過路的人,但那殺氣是掩藏不住的。幾個人很默契,都偷偷將武器從袖子裡抽出,就要襲殺庚柳!

朱歌下意識地摸出槍,他並不想參與進去,但是也可以鳴槍示警,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朱歌止住了動作!

只見庚柳的腦後就像長眼睛一樣,往後輕輕一躍,跳出了包圍,這還不算,手裡早已抽出了寶劍,在那群殺手撲空之際,庚柳的劍刺穿了一個人的身體,那人當場斃命,身體像泄了氣的氣球癱到了地上,隨著慣性,又滾了兩圈,剩下的人見一擊撲空,立馬轉回身體,齊齊向庚柳刺去,庚柳不慌不忙,又向後一躍,避開了那幾個人的發力範圍,用劍將幾個人的劍鋒格擋。

朱歌看到庚柳的身手,心裡暗暗道:「此女不煩啊!」

庚柳一點也不像剛剛遇到的時候那樣纖弱,此時就像是發了瘋的母暴龍,嬌喝不斷,以一敵五仍不落下風,手段奇特,不斷在殺手間游走,將每一個危險的境地都化解的乾乾淨淨。

朱歌看著庚柳,心裡不由得想起了和她一樣強悍的吳啟美,吳啟美是他們特戰隊裡面唯一一個女孩,不僅精通多國語言、輕武器、電子技術,格鬥技術也讓許多男孩吃不消,很多人都不明白細胳膊細腿的女孩為什麼會發出那麼大的力量!說實話,空手格鬥,就連朱歌也吃了幾次虧,在特戰隊裡面,沒有人將吳啟美當女孩看,而眼前這個叫庚柳的女人,看樣子一點也不比吳啟美差,愛屋及烏,朱歌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感興趣起來

就在這時,湖邊的戰鬥陷入了僵持,庚柳強悍反擊,讓眾殺手都措手不及,此時都舉著劍與庚柳對峙。

庚柳盯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道:「狗賊,你們怕東窗事發,居然向我爹爹下了毒手,今天我要將你們送入地獄,他日登上光華教,定要將楊必軍碎屍萬段!」

「嘿嘿,你還未必活過今天,閒話不說,將名冊交出來,看你倒有幾分姿色,如果將我幾個伺候好了,或許給你條生路,要是不從現在就殺了你,不要以為你劍術高明,楊教主已得悉你的蹤跡,高手已經到了城裡,說話間便趕到,我不信你能將我們殺了!」一個長的眉清目秀,但是語言極為猥瑣的殺手接過話,讓朱歌聽了都是一愣一愣的:宰了這個會武功的流氓!

「呵呵」庚柳笑道,「高手來了又如何,想殺我沒那麼容易,不是要名冊嗎?拿命來取!」說著提劍刺去,又與那些人「叮叮噹當」地打鬥了起來。

朱歌越看越驚心,這個庚柳的劍術果然了得,動起手來有一種自然的韻味在裡面,刀刀樸實而又致命,剩下的四個殺手居然有敗退之勢!

就在此時,庚柳大喝一聲,將一個殺手的劍擊下,劍尖順勢掃過了那人的脖子,那個殺手眼裡充滿驚恐,捂著不斷冒血的脖子不斷後退,「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剩下的人都傻了眼,這麼快又死了一個,看來高手沒到之前不能再動手了,幾個人以眼會意,全都再次撲上來,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庚柳皺眉,隨即大喝一聲,挺身而上。

如果說他們繼續以這下的氣勢殺下去,說不定真能將庚柳擊殺,只是此時他們只想著逃命,命都沒了,如何享受這世間榮華!這便是他們永遠只能當跑腿的真正原因。

就在他們的劍要與庚柳的劍碰撞時,其中一個人大喊一聲:「走!」說著,從懷裡摸出掏出一個東西,往地上一甩,只聽「嘭」地一聲,一陣煙霧從地上噴起,一群人雙腳蹬地,無比熟練地向後退去,顯然是訓練了無數次,朱歌歎聲:「煙霧彈?」說著,掏出槍對著逃走的幾個人連射,幾個人騰空而起的身體頓時一歪,摔到了地上。因為朱歌在槍口扭上了消音器,在雜亂聲中猶如沒有聲音。

待到煙霧散盡,庚柳拿開遮住眼睛的袖子,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不覺大吃一驚!幾個武林高手就這樣在她眼皮底下被殺於無聲之中,更為恐怖的是,他居然沒有發現!要是這個人針對她,那可能早已死了千百遍了!所幸來人對她沒有敵意,只是庚柳一個人在外逃亡,她的親戚根本不知道她此時已經落難。

庚柳看不到人,對著湖後的樹林一拜,道:「多謝高人相救,不知高人是否能現出尊身,小女子他日定當厚報!」

過了好久,沒人應答,林子裡一片寂靜,湖邊走動的人群在打鬥時第一時間怕禍端落到頭上,都逃走了。

朱歌當然聽不到庚柳的話語,此時他已經走在了大道上,該做的他已經做了,庚柳是死是活他也無能為力了,本來就是過客,他已經力所能及了,這不是朱歌冷漠,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路途上耽誤不得。如果說朱歌沒有正義感,他也不會兩次出手幫忙了。還是那句話,如果有緣,還會再次相見的。

朱歌將近走了四十天,終於見到了大一點的城池,雖然遠不能和朱歌那個年代的城市相比,但是在相比之下,眼前的這座城比那些集市多了一份底蘊。

街道上熙熙攘攘,此時太陽快要落山了,夕陽讓整個城的建築物都蒙上了一層金光。他無心去逛街,他也沒有這個必要,除了買一些乾糧在路上吃,其他的用不到。這些東西在客棧就能買到。朱歌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每天趕路雖然沒有一百公里奔襲訓練累,但是他依然下意識地養足精神,這個世界遠比他想像的混亂,誰知道這些所謂的武林恩怨會不會扯到他的身上呢。

世界上緣分這個東西果然是妙不可言的,有些時候真不能拿科學概率來衡量。朱歌安頓好一切,在客棧裡吃飯時,見到了滿臉疲憊找住處的庚。

柳庚柳進門,也見到了朱歌,兩人的眼睛裡面都閃出了怪異的光,當然,他們自己都沒發現這是什麼光。

朱歌舉起茶杯示意,庚柳也向朱歌點了點頭,隨即找店小二定房間。

不一會兒,客棧門口一陣喧鬧:「小二快來!給爺弄幾盤好菜,來一壇竹葉青,餓煞我也!」

朱歌循聲望去,進來的人頭頂斗笠,說話語速極快,這個人跟朱歌有一面之緣,正是在南詔集市上遇見的朱震山,自稱是什麼日光教教主,此時滿臉大汗,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去了。

朱歌默然,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怎麼遇上了這個滿天下拉幫結派的怪人?

朱歌坐的位置在門的旁邊,此時也見到了朱歌,朱震山連忙嚷嚷道:「這位兄弟,我怎麼看你如此眼熟,這該不會是前世有緣吧!我看你根骨極佳,是練武的人才,若是你入我日光教,過不了幾年,定會成為震動武林高手!」說著,在旁邊抬來一個凳子,坐在了朱歌旁邊。

朱歌一陣結舌,這個人真是多奇葩,這麼快就忘記了他,這也難怪,天天兜售他的日光教,每天遇到的人數不勝數,忘記他也是應該的,這足以說明當時在南詔遇到朱歌時,這人是說得多麼沒心沒肺了。

「沒什麼可猶豫的,大丈夫就要受萬人敬仰,身邊要有美人相配,過著快意恩仇的生活,看你也是人中龍鳳的人物,怎能屈居凡塵間!」朱震山見朱歌看著他沒說話,以為是動心了,加緊攻勢,不斷以語言youhuo道。

「呃,這位教主,能進你日光教是我的福分,只是我還有事情要做,現在不能認你!」

「此言差矣!你有了為師,我替你出頭!是不是有仇未報,還是看上了哪家大家閨秀,礙于地位難以取得芳心?這些事不值一提,為師武功高強,身份極高,要是入我日光教,定能讓你一路上暢通無阻!」朱震山對朱歌侃侃而談。

「這倒不是,我的事還是自己做的好,我也不想入你的日光教,請你莫要妨礙我,如何?」朱歌皺眉,實在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此言差矣!既然能在此相遇,便是前世生死之交,你豈能如此負心」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圓形的銅板,給朱歌「此乃我教之信物,若是有人跟你過不去,拿出此牌,便能化險為夷!」說著,將銅片硬塞到了朱歌手裡。

朱歌接過銅片一看——這不是在南詔給他的牌子嗎?只是此時從下腳料的玉石換成了銅片而已。

這時,庚柳也從客房下來了,看見朱震山與朱歌一桌,便也不好上前,自己點了幾盤菜,獨自在一邊喝茶。

到最後,終於送走了朱震山這個瘟神,朱歌難得地清靜了一下。他也喝了不少酒,這個日光教教主硬要拉他喝幾杯酒,說是有緣,朱歌不好推辭,便與他飲了幾杯,還好,朱歌的酒量不錯,不然真要被這個莫名奇妙的人灌醉了,難得的是,朱震山走前將他們兩人的飯錢都付了,這讓朱歌頗感意外。

庚柳見到朱震山走了,放下茶杯,向朱歌這邊望來,什麼也沒有說,眼神碰撞之後又迅速逃避著。

朱歌站起來,打破僵局,來到庚柳的桌前,問道:「我能坐下嗎?」

庚柳沒有推辭,點點頭。

朱歌坐下,對庚柳說道:「庚柳小姐,別來無恙?」

「承蒙雷大俠相助,小女子能一路無恙到此。」庚柳很有禮貌地答道,不過戒備仍然很深,不願多說一句。

朱歌呵呵一笑,,對庚柳說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問問有沒有更近的路到中原地區,我到中原有急事做,只是舉目無親,到處問路,但是他們也不知道,我看庚柳小姐是經常走南闖北的,想問問有近路沒有,路途險惡也無妨。」朱歌發現,在南詔拿到的地圖簡直就是抽象畫,很多地方甚至有錯誤,他實在是耽誤不起,想想現在還在雲貴高原的地界,如果按照正常的路途走,也不知道要幾個月才能到中原,到時候還要找雲遊的北極道長,肯定要花費許多時間。

「不知恩人所謂何事,說來慚愧,小女子亦不知是否有近路到中原,不能為恩人解難了,不過,我卻認得有一條古道,是通往益州,到了益州,便有多條大道到達中原。」

「不知我能否與庚小姐同行,到了益州我就好趕路了,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許多事情不太方便處理。」朱歌問道,在這個科學技術嚴重落後的時代,不僅北斗沒法用,甚至地圖都是千差萬別,朱歌隨身帶的軍事地圖,根本就用不著,除了一些山脈和河流沒有變化之外,許多大路和城市所在地,如今都是一些原始森林,穿行這些森林,除了拿著指北針用腳趕路,別無他法,更不用說叢林裡成群的餓狼老虎之類的猛獸了,就算朱歌的野外生存技能再好,面對這麼多的野獸,他也難以應付,就算有幸到了中原,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的事了。

「能與恩人同行,是庚柳的榮幸,然庚柳逃亡在外,隨時會被敵人所殺,到時候若是連累了恩人,庚柳真是罪該萬死了!」庚柳把她的難處說了出來,她也希望有人能夠同行,兩次見到朱歌,庚柳也看得出朱歌並不是險惡之輩,至少並不對她有歹心,但是現在她被人追殺,自己能否活命也難說,也不想連累朱歌。

「無妨」朱歌說道「我有求于庚小姐,便不會托你的後腿,再說,保命的能力我還是有的,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力量要大得多,你說是不是?」

「即是恩人不嫌棄,庚柳當是萬分感謝,今晚稍做休息,明天便繼續趕路。」庚柳見朱歌有意與她同行,她也不好推辭。

兩人又談了一些事,朱歌將他的一些往事對庚柳說起,當然,這些都是一些淒慘的謊言,讓人聽了都會覺得朱歌是一個胸懷大志,為人正直,但是命運極為悲慘的人。庚柳也漸漸放鬆下來,對朱歌講了一些關於她的事。按照庚柳的說法,她是一個官吏的後代,他的父親因為太過耿直,遭到一些勢力的排擠,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一些朝廷重臣在暗中招兵買馬,貪污鉅款,庚柳的父親將這些人的罪證列在一個冊子上,想要向皇帝揭發,怎料被奸人出賣,那些人在一夜間便將庚柳的家人殺光,庚柳在管家的全力保護下才逃了出來,那些人生怕事情敗露,連夜對她進行追殺,自逃出家門至今,她經歷了十五次殘酷的打鬥,直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擺脫那些人的追殺,而且追殺她的人越來越難對付。

說到這裡,庚柳的眼圈紅了,一路上無情殺戮,不斷的趕路讓她暫時忘記了痛苦,現在想起了那天夜晚,她的父母、親人,甚至是她十一歲的弟弟也不能逃出來,全部慘死在那些人的屠刀下。

「節哀,庚小姐,人死不能複生,現在你要做的不是在這裡暗自悲傷,你父親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你要從悲傷裡站起來,完成你父親未盡的事情!」朱歌安慰道。

「多謝雷大俠教誨,庚柳一定會殺了那些狗官,為我的親人報仇」庚柳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過還望雷大俠不要將我的事告訴他人,當下我勢單力薄,定不能與那些賊人抗衡。」

「這個你放心,你所說的一切我都忘記了,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明天繼續趕路。」

「好,雷大俠就寢吧,明日結伴而行!」

一夜無話,待到第二天,庚柳換了一套衣服,戴上了斗笠,與昨晚的氣質截然不同。看得朱歌一陣失神。

「雷大俠,請吧!」庚柳見朱歌盯著她看,覺得不好意思。

「哦,走吧!」朱歌慌忙將馬牽過,將背包掛在馬身上,騎了上去。

兩人在大路上奔走,大概走了半天,便進入了一條曲折的小道,幾乎沒有路的痕跡,庚柳解釋道,這個地方沒有路,但是山勢較為平緩,橫穿過這條山脈可以省很多路。

朱歌問庚柳「庚小姐,你說那些人為什麼能不斷找到你,他們的追蹤手段也太過厲害了。」

「我也不知,據說他們從西域得到了一種奇術,可通過人的氣息尋人於千里之外。」庚柳恨恨地說道。

朱歌啞然,沒想到在一千多年前的時代,就有這種追蹤技術,無論他們用的是什麼方法,也足以讓人吃驚了。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安寧,自從進入了小道,對方的追蹤似乎慢了許多,但是朱歌能感覺到,還是有人跟在他們後面,這是他常年在叢林裡遊擊練就的本能。

庚柳還是一言不發,只有朱歌主動跟她說話時,她才會說上一兩句。朱歌無能為力,全家被殺的痛楚,只有自己走出那個陰影,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朱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庚柳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一種氣質,而這種氣質,讓朱歌感覺一陣陣地迷離。他不得不刻意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斷告訴自己,他有任務在身。

這一天,他們進入了一片竹林,這裡有了明顯的道路,想來是有人居住。果然,走了一段距離,他們發現在一個小湖旁邊,有一間木屋,木屋前面的的水裡,一群鵝嘎嘎鳴叫不停,歡快地戲水,木屋前面有一位老翁正在做篾活,手腳有些不靈便了,刀子很難準確地將竹皮劈開。

朱歌和庚柳走上前去,想要買一些乾糧。

這時,朱歌隱約感覺到了不對,眼前的木屋讓朱歌感覺心神不寧,最重要的是,隱約傳出一陣血腥味。

「有些不對勁!」朱歌低聲對庚柳說道。

庚柳皺起了眉頭,她也感覺到了不妥,只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要說朱歌對什麼最為敏感,那莫過於死亡的味道了,那種從人體散發出的血腥味,朱歌一聞到,全身的神經就會瞬間緊繃起來。

他們慢慢走向木屋,庚柳在前,朱歌在後,那個老翁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人來,依然低著頭扁他的籮筐,但是朱歌卻感覺到這個人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當他們越來越走近木屋,朱歌就感覺到血腥味越來越濃,就在這時小屋的旁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幾條人影,有的拿著寶劍,有的扛著一根大棒,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絲毫不掩飾對朱歌和庚柳的敵意。

朱歌心裡一整狂跳,這些人不知是殺了多少人,渾身散發出一種死亡的氣質,絕對是一群高手。

「年輕人果然警覺,然而今日老朽恐怕要扼殺人才了,主人有令,留你不得」那個老翁突然抬起頭,兩道眼神猶如毒蛇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朱歌和庚柳「原來是有幫手,怪不得無天六傑會被你殺了。」

旁邊的人漸漸圍了上來,朱歌暗暗將匕首抽出,準備戰鬥。

就在這時,一個手持雙斧的人突然發動襲擊對著庚柳砍來。

朱歌相信庚柳的劍術,就要動手對付其他人,就在此時,庚柳突然轉身,將一本書塞到朱歌懷裡,使勁對著朱歌一推,竟然將朱歌推得離開了地面,往身後飛去。

庚柳大吼「快走!這是白無常,拜託了!」

朱歌眼睜睜地看著庚柳飄飛的頭髮,和滿眼的絕望。

這個時候,仿佛一切都變得慢了下來,一道劍光刺向朱歌剛剛站立的地方,而身後那個大塊頭的雙斧就要落到庚柳的肩上。

朱歌能做的,就是在半空中將手裡的匕首射向那人的頭,隨後,全身一片清涼,水花濺起,他落到了湖裡。

朱歌看到這一幕,全身的血都沸騰了,將隊友的身體推向安全的區域,用身體單住敵人的子彈,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多麼的熟悉!

他恨,為什麼這樣的悲劇總要落到他的身上!

他恨,為什麼拔的是刀而不是手槍!

他恨,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為他的疏忽而慘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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