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病夫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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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九章 生辰之禮(一)

很快就到了我生辰之日,清晨我就被娘親早早的挖了起來,梳妝打扮,換上一套層層疊疊的襦裙,腰間系上彩色絲帶,佩戴以布帛製成的香囊;娘親還把我的兩條小辮拆開,將頭髮梳成兩個向上分開的髮髻,其餘頭髮分垂兩邊,下及眉際。最後娘親

掏出一枚發簪穩穩的插在我的發間。

我有點好奇對著鏡子,摸了摸發簪;很樸素的發簪,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上面刻著細小而又複雜的紋路。觸手生溫。很神奇的樣子。

「娘親,這發簪哪來的,以前沒見過您帶過。」我很喜歡這枚發簪,於是問著娘親。

「哦,一個故人送的,就當娘親給你的賀禮吧。」梁彎彎隨口一答,她現在不能分心,她怕一分心就被清清瞧出來自己的不對勁,「時辰不早了,今兒有很多爹娘的朋友,你都要一一拜見,昨晚娘親教你一些禮儀,你都記住沒?那時候出錯了可別哭鼻子。」

「爹娘的朋友?我以前見過嗎?」我轉頭看著忙碌的娘親好奇的問道。映射中我很少看到爹娘的朋友,爹娘跟街坊鄰里也來往的也少,碩大的府邸冷冷清清就4個人,天知道,爹娘當初為什麼要把宅子買得那麼大。

「那都是你小時候的事情了,你哪裡記得住;好了,我們出門吧。」梁彎彎終於把清清從衣著到髮型打扮好,再細細的檢查全身一遍,才放心的牽著清清的手走出房門。

我牽著娘親的手一步一步的邁出房門,不知怎麼得娘親的手冰冷極了,而且握得我的手生疼,我不安的問道娘親:「娘,您的手好冷啊,您怎麼了?」

「娘沒事,可能昨晚吹了晚風的緣故吧。」梁彎彎低頭沖著清清一笑解釋道。

我總覺得娘親今天比前幾天的感覺更奇怪,尤其是昨晚娘親居然提出要跟我睡,三個爹爹破天荒的都同意了,擱在以前我要是吵著跟娘親睡覺,三個爹爹打死也不肯。偷偷抬頭望了一眼娘親,娘親的眼角微微腫起氣色不佳,娘親這是怎麼了?我還是喜歡看以前總是欺負我的娘親,我犯了錯,發飆的娘親,我生病了,日夜照顧我的娘親。今天的娘親讓我覺得陌生。由於我心裡擔心著娘親,對自己的十五歲的生辰期望也沖淡了許多。

隨著我們一步一步走向前廳,前廳早已聚滿了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年長的,年少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我之前沒有見過的,看到我們走來,三個爹爹率先踏出房門,迎接而來。

「清清今天很漂亮。」桑慕第一個誇獎道。

「今天的清清看上去跟平時不一樣啊,恩長大了。」二爹爹蹲下來理理我的衣角,溫柔道。

「是啊,我們的清清居然還是長大了。」三爹爹更絕居然感歎一句。

三人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越久,我就越渾身發毛;不對勁強烈的不對勁,娘親不對勁我還可以理解,但是三個爹爹怎麼了?他們那麼炙熱的目光目光應該投射到娘親的身上,而不是我。

當著那麼多客人我也可不敢提出疑問,只能露出滿臉的笑容:」清清謝過三位爹爹的誇獎。」

「喲,這就是小彎彎的生的女娃啊?不錯不錯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突然人群中響起一個粗狂的口音,中氣十足。

「谷叔叔,你怎麼來了,您不是退出江湖了嗎?」梁彎彎看到谷叔叔很激動,當年這個老人對自己的幫助可不少。

「哈哈,小彎彎之女的生辰之禮豈能錯過?再說我個老頭子來參加個生辰,不算重出江湖吧?」穀譯捋著鬍子笑道。

「彎彎姐,谷前輩老早就通知我們要來參加清清的生辰之禮呢,彎彎姐,多年不見,不知你還記得我?」一位氣質超群的女子盈盈一笑,緩緩站在谷前輩的旁邊道。

「景珊?你也來了?」梁彎彎望著曾經熟悉的容顏,激動萬分,當年除了柳之馨就屬宋景珊跟自己最親近了,聽說她多年前嫁給心儀之人,不問塵世多年,難得她還特意趕過來參加自家女兒的生辰。

「彎彎你還一如當年,一點都沒變;而我卻老了。」物是人非,說的也不完全對。

「不、你還似從前一樣,高貴出眾;感謝你能來。」梁彎彎真誠道謝到。一邊拉著清清的手:

「清清,來見過你的谷爺爺跟珊姨。」

「谷爺爺好,珊姨好。」我一一行禮拜見。看來這兩個人對娘親很重要,要好好表現。

「這便是清清吧,生得真好。」宋景珊走到清清的面前,細細的瞧著我。眼中的散發著慈祥。清清的眼睛跟那人生的好像,目光微斜;清清的頭上戴著當年彎彎視若珍寶的發簪;彎彎果真還是忘了不他。

「唔,這娃娃體格比當年剛出生那兒強多了,雖然不能行武手腳還算靈敏,三小子調養的不錯嘛,值得稱讚。」

好眼力,這個谷爺爺居然一眼就能看穿的我的體質,我開始崇拜他了。

「谷叔您就別調侃我了,就我那些三腳貓的醫術也只能這樣了。」被點名稱讚的雲晟睿苦笑到,這個谷老頭當年就最怕他了,自己可是被他整的不清,他的稱讚可承受不起。

「行了,都別站在門外了,來清清娘帶你進門見過叔叔嬸嬸們。」娘親拉著我走入大廳挨個給我介紹,我突然發現爹娘的朋友還真多,個個氣度不凡,不像普通人。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有種狂熱感,比剛才三個爹爹的眼神都恐怖,扭了扭脖子努力堆起笑意。一一問好。

一輪下來,我都快虛脫了從來沒有穿過那麼多層的衣服,頭上又重啊,簡直是活受罪好不容易一套儀式下來,要不是娘親攙扶著我,我怕是要席地而坐了。

「彎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大人了,以後做什麼事情都不可茹莽,知道嗎?」娘親又拿出一對玉鐲套在我的雙手之上,我頓時覺得我的手也好重。不過看著玉鐲應該跟我頭上的發簪是一套的,娘親哪來這麼貴重的東西。

其他人都給我一堆禮物,還有雲澈他送給我一個他親手抄寫的經書,他說這是祈福我一生一世的平安。我小心收下這些禮物,心裡感慨萬分,瞧著爹娘的表情也自然了許多;我也逐漸放開;跟眾人談笑。正當此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神殿眾長老攜寶印恭迎主上回歸。」天空中出現一陣神聖的回音,緊接著從天空飄下數人,人人身穿黑色長袍紅色網底;手拿權杖,為首的男子;穿了一件畫滿各種繁複花紋跟用金邊勾底的袍子。他雙手托著個木箱,木箱上還帶著一把精緻的小金鎖。他直定定的攜後面的幾個黑衣人全部單膝下跪在我的面前:」請主上開箱取寶印。」聲音洪亮震入人心。

「這……什麼情況?他們是不是搞錯人了,我怎麼會是他們主上呢?不對,主上這個詞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馨姨她說過,我一臉恐慌的望著娘親。卻被娘親的嚇了一跳。娘親面色發青,呼叫急促;她快速擋在我的面前對著那個為首的人道:

「你們,還真有辦法,找到這個地方了來了。」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尖酸刻薄。我趕緊回頭想問爹爹們為什麼娘親會變得這樣,但是爹爹的表情比娘親更可怕。

大爹爹緊握拳頭,二爹爹手握寶劍,三爹爹拿著一堆暗器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那群怪人,好似那群人敢動一下,就跟他們拼了。

「娘親,他們是誰?你認識他們?」我扯了扯娘親的衣角,一臉害怕道。直覺告訴我這幾天爹娘這幾天奇怪的表情八成跟這群人脫不了關係。

望著眼中帶著懼意的清清,梁彎彎眼眶一熱:「無關緊要之人,清清別害怕。」

「拓跋一族,我記得有一條族規那便是大祭司不得擅自離守;今兒老夫算是看眼了,堂堂高貴的拓跋大祭司居然跪在一個小女孩面前,說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穀譯眯著眼睛道。

「原來他就是祭司;我可記得多年前他還是個小徒弟,沒想到那麼快就成為大祭司了?」宋景珊緩緩踱步,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鄙人只是來迎接主上回歸,如果各位非要干涉,那麼休怪鄙人不客氣。」那個大祭司眼簾一抬,目光狠毒。

「什麼?這人太張狂了,大不了跟他們拼了,我們那麼多人還打不過他們幾個嗎?

「就是,就是太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賓客大多年少時都是熱血青年,如今年紀上長但是還不乏衝動之心一聽大祭司這話,個個怒氣上湧,蓄勢待發。

「大祭司,我是文子隱,您的目的就是要迎回主上,斷不可生事。」許久未發言的文子隱也忍不住站出去勸道,要是真的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哼,派你來中原打點,看樣子你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大祭司根本就無視文子隱,輕蔑道。

「你……」饒是文子隱敬重大祭司,這方也被他的話說得滿臉通紅,雙拳緊握;柳之馨及時拉住文子隱後退,看樣子今天大祭司不達目的是不甘休。

「哪來那麼多話跟著孫子說,直接上了幹掉他們就行,囉囉嗦嗦個屁。」一個大叔突然用粗狂的嗓音大聲喊道,激起了大家的憤慨;個個掏出武器,準備大戰。

「我真的是你們的主上?」我的突然出聲讓在場的叔叔嬸嬸包括爹娘們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到我的身上。媽呀,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關注我呢,有點怕怕,咽了咽唾沫;那個什麼大祭司說我是他們的主上,那麼他應該聽我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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