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張清乾突然有點說不出話來了。想當年還是明朝初期,他們師兄弟幾個不過就是幾個十幾歲的少年。他不過就是在當初師兄弟幾人奉父親之命至當時的燕王朱棣的封地——燕地前往祛除糾纏燕王致使其瘋癲的厲鬼的過程中,趁三師兄滕于謙施法的空當偷偷「藏走」了他的一塊玉寇糕。卻不曾想當時的那一幕剛剛被守陣的五師兄玉道子看到了個正著!
至此之後,滕於謙幾人不但足足笑了他整整一千多年不止,還將各自在家族族史的第一頁寫上此事!
「呵呵!師叔祖,可否告訴沁蕊方才你所說的一切……沁蕊所寄宿之體是否有何特殊來歷?」滕沁蕊看著張清乾那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微微一笑,便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對於驅魔界的人滕沁蕊一直有著一股其他三人所沒有的由心的歸屬和親切感。即使是做了多年的殺手讓她對出了四姐妹外的人多少有些潛意識的疏離和防備,對於驅魔法術界的人她多多少少會少一點疏離和防備。
「這其實是有原因的,說到這個小姑娘啊……額!糟了!師祖——」張清乾前一刻還笑著正打算解釋給滕沁蕊聽,可是眼睛一不小心看到這間古屋左邊半開的花窗時不由得驚慌失措大叫一聲,快步的向外跑去,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滕沁蕊。
滕沁蕊從張清乾大叫到他跑出去的過程中一言不發,只是一雙沉靜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青灰色的道服消失在眼前。
沿著左邊花窗方向那原本應該澄淨無比的天際瞬間泛起的昏暗和濃郁的黑氣。滕沁蕊微微皺眉,不知是在思考著什麼,靜靜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向張清乾消失的方向追去。
急忙中,滕沁蕊的心中對張清乾那不經意間呼出的一個稱呼起了極大的好奇。
師祖?
張清乾都要稱之為是「師祖」的人?在並非七月的日子,卻在烈陽正日無故泛起的沖天戾氣……這一切,讓滕沁蕊加快了向那戾氣中心邁去的步伐。
「啊!」
當腳上再一次地踩到那尖利的石子兒的時候。滕沁蕊不由地加深了眉間的褶皺:她附身的這個女孩並沒有穿鞋,導致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石子劃破腳底。並且也許是因為年紀還小只有十三四歲,身體太過嬌嫩,竟然在她跑了才十幾分鐘左右就有些吃力了。
滕沁蕊微微咬著牙,忍受著新身體的嬌弱所帶來的疲勞,微微地將目光鎖定在這一大片古宅中的最為豪華雄偉的哪一件偏向於主臥室的門上:「就是這裡了嗎?」
滕沁蕊慢慢地向那間臥室走去,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張清乾和幾個陌生男人焦急的對話。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幾個陌生男人就是她的祖宗以及另外的幾位師叔祖和師伯祖。
溢滿那從未見過的純正戾氣的房間,幾個幾乎修成正果的祖師……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滕沁蕊的手慢慢地接近那已經滲出那明眼可見的戾氣的房門……
一切的古怪,即將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