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實說也不是我非要至你於死地……但是為了更多人能夠保命這一點點的犧牲又算什麼呢?……可誰知道你居然會被嚇死……咳~」
當滕沁蕊感覺到那迷糊的光感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絮絮叨叨的囉嗦男音。
她應該是重生了吧?!
全身的無力感和背部所感受到得冰冷和凹凸不平,告訴她這絕對不是醫院。
微微地攥緊拳頭,纖細的五指上細膩柔滑的肌膚告訴她這絕對不是她自己的身體……
看樣子是成功了!
「我說……你也不必不平……要不是為了蒼生大地,我們又怎麼會這麼做呢?怪只怪你那無良的父母……」
「砰!」一聲重擊打斷了男人絮絮叨叨的廢話。
「閉嘴!」
滕沁蕊緩緩地用纖細的左手臂支起身子,那白嫩的右手微微抬起。盈盈的水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耐煩。
不論是什麼時候,滕家四姐妹都十分厭惡那種絮絮叨叨、嘰嘰喳喳的聲音。所以滕家四姐妹從來不養什麼會叫的寵物,所認識的朋友不是陰戾冷酷的黑道人物就是那些溫柔安靜的乖乖仔。雖然兩者跨幅比較大但是對於四姐妹來說只要不是廢話多的就行。
而眼前這位正捂著下巴一臉詫異地看著滕沁蕊的男人明顯是犯了滕沁蕊的大忌,因此才會被才剛剛醒來的滕大小姐打了狠狠一拳。
「你……」男人捂著下巴一臉詫異和好奇地看著半坐在地上的滕沁蕊,微微張著嘴似乎是被滕沁蕊的蘇醒給嚇到了。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為什麼會在這兒?什麼叫作‘為了更多人能夠保命這一點點的犧牲又算什麼呢?’,什麼又叫作‘你也不必不平……要不是為了蒼生大地,我們又怎麼會這麼做呢?’。告訴我!」滕沁蕊微微挑著眉,紅唇微張危險地笑著看著面前有些古怪的男人。
男人——張清乾微微勾起唇角,看著眼前這個雖然有一絲青澀和稚嫩卻明媚姣好的少女眼中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狠戾的目光,輕輕地放下原本扶住下巴的手悠然地坐在地上笑道:「後面的那一串兒我要不要告訴你目前還不知道,而前面那幾句,恐怕……應該是你先回答我才對吧?你——是誰?為什麼會進這個古宅?為什麼會複生在這個女孩的身上?」
「古宅?」滕沁蕊面上沒有任何一絲被拆穿借屍還魂的詫異和恐懼,卻對於張清乾所說的古宅二字產生了一絲疑惑。
她慢慢地站起身,微微地向四方打量了一下,眼中的疑惑更甚。
穿越?不可能!
即使自己靈力不足也應該靈力不足導致魂飛魄散才是!以她的靈力不論怎麼樣都沒有足以穿越百年以上的時空和異面位的能力。
她有些詭異地看著張清乾,微微地打量著他。心裡也微微地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眼前長相儒雅俊秀的張清乾長髮豎起,身著飄逸的輕紗道服,有身處在這個四面都是木梁紙窗的古宅中的確會讓人懷疑自己魂穿到了古代。
但是滕沁蕊微微地勾起唇角。
也許張清乾真的會是一個古人,但是她絕對是身處在現代的!
因為……
張清乾的右手上帶著一個古代人絕對不會擁有的一件東西——鉑金鑽戒。
上面的款式絕對是滕沁蕊所熟悉的!因為這一款戒指正是滕瑜璐在她們成功踴躍成為第一殺手組織的那一年……也就是滕瑜璐十四歲那年親手為照顧她們飲食的王姐嫁人時設計的。當時還得到了當時的年度首飾設計大獎!
「喂!你快說話」張清乾看著不言不語的少女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上的婚戒不由地惱怒道。
「我叫滕沁蕊。」滕沁蕊白了眼前的張清乾一眼隨意地說道。
眼前這個古怪的男人雖然囉哩囉嗦的,但是滕沁蕊卻選擇告訴他實情。因為身為父母的繼承人的四姐妹裡唯一擁有驅魔者靈力的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擁有著來自古代中國道術的,比父母生前更為純正、更為強大的靈力。
雖然滕沁蕊身為殺手多年,但是她卻從來沒又忘記過自己是一個驅魔者。
即使迄今為止她從來沒有降服過任何一個惡靈,但是每年指定的日子裡她都會代表著滕氏一族驅魔族長的身份參加驅魔者聚會。
所以在強大的靈力者面前,滕沁蕊選擇誠實相告。畢竟,強大的靈力者是可以看透魂魄的,即使她不說,張清乾只要開靈眼看她的魂魄就可以看清楚她的身份了。遮遮掩掩的並沒有意思。
「滕沁蕊?」張清乾微微上前,像是要看透滕沁蕊一樣,微微詫異道,「你是滕氏一族的驅魔族長?滕師兄的嫡系後代?你施展了你上族留下的重生大法!!」
「你……」滕沁蕊盯著張清乾,面色平靜地看著他那不敢置信的樣子。雖然心裡猶如翻江倒海般驚愕,卻顯得極為平淡地開口道:「你是張清乾、上族的師弟?你還活著?」
「天呢!你還真平靜!」張清乾有些扼腕地拍了一下腦門,「你怎麼能這麼鎮定?我!我是你老祖宗的師弟!和你老祖宗只差三歲的張師叔祖耶!早就應該作古了一千年的張清乾啊!我說我是,你就真相信了?!」
「不!」滕沁蕊微微一笑,這輩子她從滕瑜璐身上學來的最實用的就是這種鎮定。雖然不及滕瑜璐的程度但是想要她露出詫異的表情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張清乾疑惑地重複了她的話,遂即又問道,「什麼不?你不相信我是張清乾?」
滕沁蕊唇角邊蕩起一絲玩味,道:「本來是不確定的,但是張師叔祖這麼激動、又這麼的……額——是在是~一般人絕對模仿不來的……雖然我是上祖的第六十八代繼承人從來沒見過師叔祖但是上祖曾經有留下一份有關於所有師叔祖、師伯祖的手記……沁蕊又怎麼會認不出上祖手記中注明了的最樂衷於他人飯菜的小師叔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