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予以被玉道子氣個半死,而這邊……
靜默,從張予以離開屋子開始,整個屋子就陷入了另一段的靜謐當中。
它,沒有出聲。
滕沁蕊似乎是知道它為什麼不出聲的原因,又好像是完全不知道它到底在想什麼。想要和它獨處的是它,但是最後沉默的那個仍然是它。
她感覺到它似乎是並不喜歡說話,但是又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她。
也許是因為沒有真正面過它,雖然知道它似乎對自己有些特殊。但是實際上滕沁蕊對於它的認知也僅僅限於是一個和她一樣孤獨的「人」,希望別人接近,卻也防備別人。
至於它的秉性如何?
其實這並不在她在意和考慮的範圍內,所以她不但懶得去觀察,甚至是抱著一種車到山前必有路的心態來接近它的。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給本尊買一個妻子嗎?」
良久,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滕沁蕊終於發現了一點:它的聲音似乎不是一種天然的沙啞。
它的聲音是沙啞的,但卻摻雜著與之相反的尖銳感……沒說一句話就好像是在撕裂它的聲帶一般……這怎麼會……
「我們接下來是要這樣對話嗎?隔著帳子?」滕沁蕊發現了那略微的細節之後反而並沒有立馬要求他回答,而是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現在,對於這一切,她最在意的反而是它為什麼非要躲在帳子裡。
「……」嗜血沉默不語片刻,道,「你……想要見本尊?」
滕沁蕊不語,點了點頭。她知道,他一定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一舉一動。
「……你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死的嗎?」它的聲音裡聽不出它的情緒,平平淡淡的好像沒有什麼是值得它在意的。
「和你有關?」滕沁蕊語氣隨意,而人卻乾脆直接壓著床帳,也不顧自己的動作有多粗魯直接穿著短短的海軍裝校服雙腿(和諧……)交疊地盤起來坐在床沿上。
「……她是一個癡兒!一個純陰之軀的人,而我……需要她這樣的人,長期供養的的陽氣,來療傷!」嗜血似乎也是知道滕沁蕊會這麼做,所以它靜靜地說道:「娶她是因為取她的陽氣只能用陰陽交合的方式,所以……予以便違抗我的命令將她買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滕沁蕊坐到床上之後,嗜血居然將「本尊」改成了「我」。但是滕沁蕊沒有在意到,繼續問說:「你既然要長期吸食她的陽氣,你就絕不會弄死她!而且即使她被送來了,你應該也不會去吸食她的陽氣的!對吧!」
滕沁蕊的聲音很是平靜,但是她的手卻慢慢地向那床帳伸去,目的很明顯地就是想要掀開那遮住嗜血的黑色床帳,
「對!」嗜血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出來,「她……是被我的模樣活活嚇死的!……你——還要看我嗎?」
活活嚇死?
滕沁蕊的手一頓,有一絲心痛傳來。
在沒有故意的情況下,即使是冤魂都不會長到面目足以嚇死人的地步……何況,就像是吸血鬼和惡魔一樣,它們也是能力越強長得就越豔麗俊美,可他卻……
「那麼,我就更要看看了!明明連她都看過了呢!」滕沁蕊咬牙道。
「難道看了就要你真的嫁給我你也不在乎嗎……」嗜血的情緒終於有些變化了……
可是……
在床帳打開的那一刻一句輕歎傳進了嗜血的耳中,進入了它的腦海。
「這我還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