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回家

李可凡在聽到可以出去遊玩的時候，真心覺得大公司的福利就是不一樣。可是為什麼不是事務部呢，李可凡對此表示很無奈，但是這是公司的政策也沒有辦法。

李可凡在下班之後，站在旋轉門的前面才發現已經下雪了。

「下雪了呢。」

這時程子軍打來了電話，李可凡在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就笑道：「怎麼這個時間點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

程子軍並沒有回到她的問題，而是問道：「過年回家嗎？」

「當然要回去了，呆在這裡也沒個照應，你呢？不會是樂不思蜀了吧？」

「怎麼會，這陣子忙死了，還有什麼樂不樂的問題，那我們一起回去好了。」

李可凡摸出包裡的傘撐開，說道：「聽你這口氣，無精打采的，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啊？對了，一直忘了問你了，你的工作怎麼樣了？」

李可凡現在才想起來，程子軍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繫過了，原本以為他早就已經不在這個城市。

「我自主創業呢，現在在研發一款網路遊戲，要是能夠成功的話，我就可以在這個行業站住腳了。」

李可凡還是在程子軍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情緒，有喜悅，也有疲憊，不過李可凡覺得應該是疲憊多一些吧。

李可凡緊緊握住了傘柄，調解好呼吸之後，說道：「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要記得按時吃飯……」

李可凡的話還沒有說話，電話另一頭的程子軍已經大笑起來，說道：「我說，你現在是變成李大媽了，這麼囉嗦！」

「請說我善良有愛心，真是的，好好的話你好好說會死啊？」

程子軍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和她繼續鬥嘴，而是收斂起笑容，一臉嚴肅地說道：「可凡，你說要是……」

李可凡看著駛入月臺的公車，急急忙忙地對程子軍說了句「公車來了，我先掛了」，程子軍想說的話便硬生生地被切斷了。

程子軍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其實現在這個樣子才是最好的吧，這也是當初我所希望的不是嗎？」

在之後的半個月裡，李可凡總是會在下班的時候遇上莫景銳，有時候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有時候也會說上幾句話。

莫景銳關上電腦站起身，將眼鏡取了下來，揉了揉眼角，這才出了辦公室，抬起表看了看時間，說道：「這個時間點，公司裡也應該沒什麼人了吧。」

就在電梯下到六十四層的時候，電梯停了下來，莫景銳抬起眼便看到一手抓著包，一手拿著大衣的李可凡站在電梯門口。

「又遇上了，總裁。」

莫景銳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李可凡進了電梯之後，說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過年了呢。」

李可凡淡淡的笑聲還是傳入了莫景銳的耳朵裡，莫景銳受到了感染，也笑了起來，說道：「過年，應該會回家的吧？」

「咦？」李可凡覺得問這個問題的莫景銳很奇怪，這個不是傳統嗎？便回過頭看著他，說道：「過年不是都要回家的嗎？」

莫景銳略微地抬起頭，說道：「是啊，過年是要回家的。」

李可凡蹙著眉看著莫景銳毫無表情的臉，不過想了想覺得別人的事情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再說了，指不定這個大boss被捲入了什麼豪門狗血事件裡，反正怎麼樣都和她這個小人物沒什麼關係的。

出了電梯，李可凡回過頭看著莫景銳，笑著說道：「春節快樂。」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時電梯也自動合上了，莫景銳依靠著金屬壁，說道：「春節快樂啊！」

以前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回家過年是什麼重要的傳統，也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每到過年都會出現一票難求的情況，直到自己也成為了離家一族的成員之後，李可凡才深刻地感受到一家人能夠聚在一起才是春節真正存在的含義。

沈蓮在見到一年沒見的李可凡的時候，拉著她的手，說道：「早就說了，讓你在省內找一個工作，離家也近些，你就是偏不聽。」

說完歎了歎氣，李可凡笑道：「好了，老媽，我現在已經很後悔了，你就不要再指責我了。」

說完轉過頭看著李學斌，說道：「對了，你應該是明年的時候就畢業了吧？」

李學斌在聽到這樣的問話之後，一臉「你不會真不記得」的表情看著李可凡，不悅地說道：「我說姐，你的大腦是用來記什麼東西的啊？竟然連這個都沒記住。」

李可凡笑著想要伸手去摸李學斌的頭，卻被他一臉厭惡地避開了，李可凡笑道：「哎呦，現在知道厭惡你姐了，還真的是長大了，畢業之後你準備做什麼呢？」

李學斌什麼話都還沒有說，沈蓮便開口說道：「要是你想和你姐一樣在省外找工作可不行，再說了，你可是個男孩子，還是找一份穩妥一點的工作才是正事，當初你姐姐就不聽我和你爸的勸，非得說什麼這才是她的愛好，等她以後嫁人了，看哪家公司還會要她。」

李學斌一臉無奈地看著沈蓮，壓低聲音對李可凡說道：「姐，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李可凡攬過沈蓮的肩，笑道：「老媽教訓得是。」

吃過晚飯的李可凡站在陽臺上，使勁呼吸，笑道：「還是家裡的空氣好啊。」

就在李可凡趴在陽臺上看著離家不遠的街道的時候，卻在路燈下看到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於敏感，李可凡總覺得那個人一直在打量著她，就在李可凡蹙著眉準備回去的時候，那人卻說道：「是你嗎？李可凡？」

聽到這句話的李可凡轉過頭看著她，說道：「我是，你是？」

那人走了幾步，笑道：「是我，小貓，你不記得了嗎？」

李可凡仰著頭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這個叫做「小貓」的人到底是誰了，小貓的本名叫做何詩雅，是李可凡小時候的玩伴，李可凡現在唯一能夠想起來的就是當初自己為何會給她取了這麼一個綽號。

因為何詩雅很安靜，而且小的時候她哭起來就像是小貓在叫一樣，所以她便叫她小貓，之後何詩雅便隨著父母搬走了，他們也再也沒有遇到過，連聯繫也斷了。

李可凡高興地下了樓，得過她抵到一樓的時候，何詩雅已經站在樓下，氣喘吁吁地看著她，笑道：「還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呢。」

李可凡圍著何詩雅轉了一圈，笑道：「要不是你說你是小貓，我還真的沒有認出你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都這麼標準了啊！」

何詩雅大笑道：「你還是沒變啊！」

何詩雅便留在了李可凡的家裡，過完年，她便隨著李可凡去了她工作的地方，對於何詩雅的這幾年是怎麼過的，李可凡並沒有過問，李可凡想應該和她一樣吧。

何詩雅說她沒錢，要和李可凡住在一起，她也沒有反對，之後，便開始了兩個人的同居生活。

還有一件事，令李可凡感到很是不解，就是她剛一回來便接到了人事部的工作調遣通知，打電話來的人是當初她剛進公司的時候為她辦理入職手續的方敏。

方敏剛說完這個消息之後，李可凡問道：「方姐，這事怎麼擱在我頭上了？」

方敏在聽到李可凡的語氣之後，笑道：「怎麼？你還不樂意啊？總裁長得可是一表人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個寶座呢，要是和總裁關係搞好了，到時候升職加薪還不是總裁一句話的事情嘛，不過到時候，你給別忘了我啊。」

「方姐，你就別那我尋開心了，我這剛進公司啊……」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輪到你，可是總裁不是說了嘛，現在經濟危機，不想再招人了，而且現在各個部門的也都是人手不夠，所以……」

李可凡的嘴角扯了扯，她現在怎麼覺得這個聽上去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卻是這麼牽強呢，不過李可凡想了想，人家一堂堂總裁能看上她什麼，所以便打消了心裡的疑問，只道是公司裡正常的人事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