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本想只有我一人無心睡眠,卻不想還可見到如此一齣戲。還真是有趣!」黑夜裡走出一名玄衣男子,男子手搖摺扇,踱步向前。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果真一等一的極品美男。
「這位公子,雪落閣的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這位姑娘是我們閣主的貴客,還請公子繞路而行。」銀狐的用詞客氣至極,語氣卻冷落冰霜。玄衣公子聽到銀狐的話後,摺扇一收。雙手抱拳做了一個抱歉的姿勢,準備離去。
「公子,別聽他們說的。他們2個是壞人,他們殺了我爹娘和全村的人們,現在又想殺我。求您救救我,求您了!」女孩見玄衣公子要走,立馬大聲呼喚道。
玄衣公子轉身看了一眼女孩,眼裡滿是錯愕。隨即一抹苦笑掛上面頰,輕輕的搖了搖頭。
火月見已走的玄衣公子又停下了腳步,連忙起身走到銀狐的身邊,右手扶腰,左手背於身後,取出暗器。
「我說,那姑娘好像比較想跟我走吧。」玄衣公子折過身來,打開摺扇,淺淺一笑,沖著火月和銀狐道:「還請諸位行個方便,成人之美的好。」
「如果我說不讓呢?」火月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的脂粉因為面部表情的幅度太大而簌簌的往下掉。銀狐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果然老女人得罪不起。
「不給也得給,她,我要定了。」玄衣公子一把合起摺扇,收起戲謔的表情,指著女孩厲聲說道。
火月和銀狐見來人要橫插一手,心裡不由的一沉。各自使出自己的武器,雙雙朝玄衣公子使去。玄衣公子抬手使出摺扇,一一化解那兩人的招數,三人頓時糾纏在了一起。
幾招過後,玄衣公子因武功功底不錯而占了上風。銀狐被玄衣公子打的連連敗退,火月也被掌風掃到而落到一邊。火月眼見情形不妙,立馬拋出「風情三月」。
「風情三月」的毒特性很怪,中毒之人在十二個時辰之內無法使用內力,並且視力也會降至最低點。待過了十二個時辰,毒性便會自動逝去。只是這毒太過霸道,若在十二個時辰內強行運功,則會經脈盡斷而死。
顯然,玄衣公子沒料到他們會使出這一手,一不小心便中了毒。視力急劇下滑,內力也使不出分毫,一下子就落了下風。銀狐見他已沒有了威脅,一個掌劈,便不再和他繼續糾纏,轉身走到女孩的身邊。
「妹妹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也想試試風情三月的魅力呢?」火月見玄衣公子中招失去了戰鬥力,心裡樂呵的拍了拍手,笑嘻嘻的走到女孩面前。
火月伸手扯過女孩的手臂,想要拖拉著她走。女孩奮力一甩胳膊,氣勢洶洶的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會走。」
「這才乖嘛,早就該這樣做了,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火月見女孩妥協了,也不計較女孩的脾氣,笑呵呵的跟著女孩的身後。
女孩見玄衣男子被自己拖累,還中了毒,心存愧疚:「姐姐,此人因我而中毒,我跟你們走,你給他解藥好不好?」
「妹妹,不是姐姐不給解藥。這萬一我給了他解藥,你又和他跑了,那我豈不是白費了。」火月說完,故意露出一臉的憂傷。
「不會的,姐姐,我一定跟你們走。若我食言,便由得你們處置可好?再說了,他也只是個路人,若不是我強求他幫我,他也不會牽扯進來。」女孩見火月有些猶豫,心裡一陣慌怕,連忙起誓。
火月同銀狐交換了眼神,銀狐示意點了點頭。
「那好吧。」火月見銀狐已經沒有意見,便取出解藥,讓玄衣公子服下。順手又點了玄衣公子的穴,讓他動不了身。
「姐姐,我欠他一個情,心存內疚。可否同他道個謝,以求心安?」女孩見紅月替玄衣公子解了毒,心中松了一口氣,又怯怯的開口問道。
「誒,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名堂啊?好吧,給你點時間,你要快點,可別耽擱了我們的路程哦。」紅月被女孩的弄得心裡一陣煩悶,又見銀狐並未說什麼,只得應道。
女孩走到玄衣公子的面前,緩緩蹲下,又抓住他的雙手:「公子,對不起。若不是我求您救我,您也不會中毒了,對不起。」眼淚落在了玄衣公子的手背上,公子出聲想要安慰女孩卻發現手中多了一物。心知女孩定有事情相告,於是淺淺一笑,大聲安慰著:「姑娘不必如此,是在下技不如人,不能讓姑娘擺脫困境,還請姑娘見諒。」
女孩見玄衣公子如此說道,心裡一動,扯開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隨即女孩又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公子請救救我弟弟,他在官道上的草堆中。謝謝。」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怕,但我更怕我弟弟落入他們的手中。只要你救了我弟弟,來生我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女孩抬起臉,眼中寫滿了誠懇,玄衣公子笑笑。
「我說你們兩悄悄默默的再說什麼啊?」火月見時候不早了,便拉起女孩,準備離去。「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玄衣公子見女孩要離去,急忙詢問道。
「梓涵,夏梓涵。」女孩回頭大聲說道。
「夏梓涵,你一定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你說過的話?什麼話?」銀狐看著梓涵,狐疑的問道。火月也一臉的好奇,莫不是那悄聲一段時自己錯過了什麼?
「我謝謝他為我搏鬥過,若有緣,我定做牛做馬報答他的這份恩。」梓涵抬頭望著那逐漸白亮天空,微微的歎了口氣。火月、銀狐見此,什麼也沒說便帶著梓涵往雪落閣走去。
過了一會,玄衣公子的視力和內力恢復的差不多了,看著手掌中的那枚玉墜。微微的歎了口氣,抬腳向著官道走去。果然,在官道的中間草堆裡找到了那個男孩。只是受了風寒,已經昏迷了過去。玄衣公子帶著男孩找到了最近的人家,雇了輛牛車,離開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