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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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暗流,美人來 Chapter 15、16 借刀殺人

六王爺府。

「啪。」

一隻玉手,重重地拍擊在上好木材做成的桌子上,對手中麻麻癢癢的疼痛感沒有半點理會。白柔陰沉著臉站起身來,頭上掛下來的珠子叮叮噹當的碰擊著,紅色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牽扯出千絲萬縷的光芒。她身上穿著的花紋繁複,做工精緻的華麗衣裳,包裹著那具豐滿的身體。

「竟然還有漏網之魚。」白柔的嘴裡吐出一個個的字,每一個字都仿佛是敲擊著人心臟的一把錘子。錘錘定音,令人心驚肉跳。

白柔身邊還彎腰站著一個太監,正是剛才兩個太監之中的一個,「王妃,要奴才做什麼。」

「你說呢,」白柔睨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玉杯顯得晶瑩無比,空氣中飄蕩著清茶的味道,「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應該知道我的心思。」

太監笑了一下,「奴才,明白了。」

白柔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支鑲嵌著瑪瑙和玉的釵子,放到那太監的手上:「做得好了,賞賜自然是遠遠不絕的,要是做得不好了,呵呵呵呵呵……」

太監渾身打了個激靈,只覺得寒氣一陣陣的襲來,從衣服的每個地方絲溜一下鑽進去,在皮膚上啃咬著,「奴才告退了。」

等到大門關上了,地上那塊整齊的光斑消失了。

白柔再次抿了一口茶,清茶的苦澀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慕明朗,我要你永遠也找不出真相。

……

……

吟雪宮。

皇皓銳急匆匆的跑過來,得到的結果卻是香榭外出,不在。

於是他就坐在吟雪宮裡,等著香榭回來。

李妃從宮內走出來,看見悶悶的喝著茶,眼還時不時向外看去的皇皓銳,輕輕笑了一聲,身子被下人扶著,剛流了產,這身子肯定是要調養許久才能再懷一個了。雖然這身體情況不是很好,李妃仍然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珠釵寶石一樣都不少。

「這不是七王爺嗎?怎麼這麼空閒來我吟雪宮呢。」說著,在下人的攙扶下坐上了椅子,也拿了一隻杯子倒了杯茶靜靜地喝起來。

「我只是來找一個宮女的。」

李妃睨了他一眼,「哦?一個宮女也值得王爺這樣大動干戈?莫不是……」

皇皓銳知道這個麻煩的女人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於是不得不開口解釋:「我只是想來找她探聽一些事情。」

李妃嘴角一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襲來的陣陣脂粉香氣讓皇皓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下午的陽光帶著特殊的安靜的氛圍,四周散落著像是天鵝絨一樣柔和的光芒。空氣中被陽光照耀得金黃發亮的細小浮塵慢慢遊動飄向不知名的方向。門外雖然站著整整兩排的宮女,卻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像是嬰兒一樣的淺淡的呼吸聲飄蕩。

……

……

六王爺府。北殿。

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跑到北殿來,見到殿后的慕明朗,總算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慕側妃啊,找您幫點兒忙。」

慕明朗輕輕一笑,在陽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力量:「說,什麼事兒。」

「找您借把刀子,」那個太監氣喘吁吁,「王爺下令膳房裡的幾頭豬都殺了吃,這不人手一把刀子不夠啊,奴才東南西三殿都問了,都說沒有。奴才想想,這您是自力更生的,您這兒肯定有刀子,所以,問您借一把。」

「原來是這小事啊,等我啊,我去拿給你。」說完,慕明朗轉身往殿內的一個房間走去。等待慕明朗消失在視野中了,這個太監悄悄四周無人,將藏在衣服裡的一個壓得扁扁的小包裹給拿出來,悄悄地塞在一個很難讓人發現的小角落裡。

慕側妃,我也不想害你的。誰讓你碰上這麼個對手。

慕明朗從殿中走出來,手中還拿了把菜刀,過來講用手拿的那一頭塞進太監的手中,「小心點兒,拿好了。」

「多謝慕側妃。」這個太監直往她點頭哈腰的。然後就鬼頭鬼腦的走出了北殿。

北殿外陰暗的角落裡還站著一個正在焦急等待著的太監,正是與白柔勾結的那個,「事兒都辦妥了嗎?」

「妥了,已經把衣服都塞進去了。」

這個太監從另一個太監手中拿過那把菜刀,另一隻手將一錠銀子放在了他手裡,「這菜刀啊,可以把人殺了,也可以讓完全無關的人,被殺了。」說罷,那太監將刀藏在手中的託盤上,用錦布蓋上,慢慢地走了。

……

……

香榭拿著手中的錦緞,慢慢地走回宮中。

迎面跑來一個宮女,頭上的一支廉價釵子掛下來的流蘇反射著一道一道絢麗的光芒。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看就知道兩人是相識多年的好友。

「香榭,你這麼早就回來了。錦緞買好了嗎?」

「都買來了。」香榭說著,將手中的錦緞放到銀采的手中,銀采對她笑了一下,抱著手中的錦緞隨意的點了點,但是好像發生了什麼錯誤,瞪大了眼睛仔細地又點了點:「香榭,這,這錦緞怎麼少了兩匹啊?」

香榭本來噙著微笑的臉馬上就變換了一種顏色,嘴巴張成了一個圓形,拿過錦緞細細的數了數:「一,二,三,……好像真的是少了兩匹。糟了糟了糟了,這回我肯定死定了,李妃娘娘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你拿到錦緞的時候就沒有數一數嗎?」

香榭苦了一張臉:「我看那個掌櫃長得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就沒有數過了。」

「誒呀,」銀采拍了拍香榭的腦子,眉頭也是皺成了一團,「你呀。」

還是銀采的腦子比較的敏捷,馬上說道:「這樣吧,趁著時間還早,你拿著李妃娘娘的權杖趕快出宮去向那個掌櫃要回兩匹錦緞,我呢就幫你把這些錦緞先送到吟雪宮去交差,就說路上掉了兩匹錦緞,你現在馬上去撿了。」

香榭想了想,臉上陽光的笑容又展開來了,「銀采,還是你聰明。那,我先去了啊。」

「快去吧。」銀采朝著香榭揮揮手。然後看看手中的錦緞,抿了抿唇走向吟雪宮。

路上的一些菊花都已經開了。銀采的心情變得愉悅了起來,走在通往吟雪宮的一條石子路上,不由得蹦蹦跳跳,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模糊的歌曲。

窩藏在後面的一個太監看到有個宮女走了過來,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個太監心裡想道:這個香榭外出是因為李妃娘娘叫她出宮去買錦緞,這個宮女手裡正好拿著錦緞,不會錯了。

鎖定了目標,太監便從宮女的身後躍出來,一手將那宮女的嘴巴死死捂住,另一隻手揚起手上的菜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血霧噴發出來,空氣中飄散而出的都是濃腥的血液味道。宮女的胸前已經被劈開,汩汩的血液大量地流出來,銀采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在控訴著自己死不瞑目的冤屈。

「來人呐,殺人啦!」

太監像是鴨子一樣嘶啞難聽的聲音大聲地響了起來,守衛的一些侍衛聽到叫喊聲馬上走了過來,看到地上血流如注的血淋淋的場面後皆是吃了一驚。

一個侍衛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太監臉色很難看,眼中硬是浮現出難過恐懼而吃驚的樣子,也是苦著一張臉支支吾吾地說道:「剛才,忽,忽然有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想要搶她手裡的錦……錦緞,這宮女死活不肯鬆手,還,還叫我來幫忙,我上去在背後拉著那個黑衣人,結果那人掏出一把刀子就狠狠地往這宮女身上砍去,又一把將我甩開,就逃走了。我這背啊,現在還痛呢……」

一個侍衛蹲下身去看著深深嵌在宮女身體裡的那把刀子,疑聲說道:「這,應該是把菜刀吧……瞧,這上面有字兒!」

侍衛長不耐煩踢踢那個侍衛,示意讓他走開,等到那個侍衛走開以後,侍衛長親自蹲下虎背熊腰的身體,大大的眼睛死死鎖定著那把鮮血淋漓的刀子,在陽光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上面刻著三個字。

六王府。

侍衛長心裡一盤算有了主意,便站起身來,「你,帶著一隊人前往宮中搜查可疑的人,我帶著剩下的人去六王府看看情況。」

說罷,將宮女身上的刀子拔出來,鮮血飛濺。

侍衛長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太監:「果然太監就是太監,遇到事兒就知道哭。」說罷帶著人走了。

等到那些人消失在路的盡頭,這太監轉哭為一抹深深的陰笑:「我現在哭,等會兒就要笑了,哼,看你們怎麼把那兒鬧得翻天覆地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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