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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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回武當靈秀(下)

悲情大夫見熊瑁神情有異,心中一動,道:「公子可曾查看四周是否有出路?」

熊瑁暫時放下心中對陸波的牽掛,道:「前輩要是覺得好些了,晚輩就去四周看看能否出去。」

悲情大夫點點頭緩緩閉上眼睛,熊瑁起身而去。

找了頓飯工夫,熊瑁也沒發現任何出路,心中不免焦躁起來,揮拳捶向身邊的岩壁,轟的一聲,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青苔掩蓋的的岩壁頓時塌了一塊,現出一個洞口。熊瑁以為找到了出路心中大喜,矮身鑽了進去,也顧不上考慮機關埋伏了。

進的洞中,熊瑁完全呆住了,只覺有股寒氣從腳底直透當頂。熊瑁雖入江湖不久,但卻經歷生死,像今日這種恐怖的事還是第一遭遇到。因為在他進洞的刹那一隻巨型鳥爪悄然抓住了自己的肩頭,一種冰冷而又粘稠的液體正一滴滴的滴在自己的脖頸裡。抬頭一對小燈籠般的碧綠眼睛陰森的死盯著自己。這樣的情形下任誰都會膽寒。可是還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在等著熊瑁,就在熊瑁醒悟過來想掙脫控制時,有人說話了,聲音沙啞而低沉,語音還有些模糊不清。熊瑁卻聽得很真切,聲音來自頭頂,而這洞裡除了自己就只有抓住自己肩頭的這個不明物體,只聽它道:「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的洞府?」

「洞府?」熊瑁肩頭被抓心下大駭,不由自主脫口道。心神稍定,感覺到抓在自己肩頭的根本不是手,而像是一隻堅硬如鐵的巨型鳥爪,心下更是恐懼,顫聲道:「前輩何人?何以在此?」

那物體沉吟片刻方道:「幽冥軍旗你可曾聽說過?」沒等熊瑁說話,那聲音又接著道:「想來你也不知道,你又怎麼會知道西楚霸王的幽冥大軍呢?」

這次熊瑁忍不住了,他雖然是刀筆小吏,但也熟讀史書,西楚霸王這樣的蓋世豪傑他又豈能不知?只是什麼幽冥大軍,他是真的一無所知。不覺間,那怪物的爪子已經離開了熊瑁的肩膀。熊瑁卻沒有乘機逃離,只聽怪物沙啞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落寞和滄桑,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憐憫道:「西楚霸王我倒是知道,至於幽冥大軍倒真是第一次聽聞。」

那沙啞的嗓音接著道:「豈是你不知,就算世人亦不知!至於史書那自是更不會書寫記載了,劉邦那無恥之徒又怎麼會讓世人知曉這件事呢?」那怪物話鋒一轉,接著道:「你想不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漸漸的那怪物說話沒有剛才那麼吃力了,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說話才會出現剛才那種吃力現象。

熊瑁已經知道這物體對自己沒有任何惡意了,心中不再驚慌遂道:「在下正有此意。願聞其詳!」

那物體道:「楚漢之爭前的巨鹿之戰你知道吧。那一戰,霸王破釜沉舟大敗秦軍主力數十萬大軍,只是戰爭是贏了,但霸王的部下也傷亡慘重,兄弟們十去其六。西楚霸王心傷兄弟慘死,就在巨鹿江邊祭奠亡魂,不曾想那些陣亡兄弟的亡魂心感霸王情義不肯離去。一時間巨鹿上空陰風慘慘,亡魂厲嘯,風雲色變,三軍震動。時下那劉邦羽翼未豐,還是霸王手下一參軍。也是這無恥之徒向霸王進言,讓這些陣亡將士的冤魂附於我的身上!」

熊瑁又忍不住,插嘴道:「附於你的身上?」

「是的,附於我的身上!我就是那無恥之徒用三尺青峰斬殺的白蛇。他為了迷惑眾人,讓大家為其賣命,將我無辜斬殺後還說什麼天命所歸。」那自稱白蛇之物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被那廝斬殺後,丟棄在路邊。後遇張良,被他所救,只是要答應他,從此以後跟在他身邊為他所用。本來無事,誰知後來被那劉邦發現我未死,對我又起殺心,只是苦無機會。

當他知道霸王要在江邊祭奠兄弟亡魂時於是獻計給霸王,讓張良作法將眾將士亡魂召還附於我體,而我便被化作一面軍旗,作為霸王的令旗,這樣霸王就可以和兄弟永不分離了。霸王乃是最重情義之人,哪會想到劉邦這小人的險惡用心!就這樣我跟著霸王南征北戰,幽冥令旗所指之處,勢如破竹,如有堅守難下之城,那附於我體之亡魂便會轉而附於三軍將士之身,這樣變成了一支幽冥大軍,攻關奪寨,戰無不勝。」

熊瑁雖然知道那段歷史,但中間這些離奇曲折的細節卻一無所知,只聽得目瞪口呆,張大嘴巴合不攏來。只能聽那白蛇繼續道:「後來霸王在垓下為韓信奸謀所害,自刎烏江。為防那劉邦得到幽冥大軍,就讓我帶著陣亡兄弟亡魂化作原形離開。可恨那劉邦小人竟然在*死霸王後不念兄弟之情,奪其霸王槍和腰間佩刀。只是他人算不如天算,他怎麼也不知道自己得到的只是兩塊廢鐵爛銅。」說完,那白蛇開始桀桀怪笑。

熊瑁無比疑惑的道:「為何是兩塊廢鐵?大家可都知道霸王槍和霸王佩刀都是天下無雙的至寶。」

自稱白蛇的怪物道:「確實不錯,霸王槍和霸王佩刀都是天下至寶,只是槍神和刀魂已經隨著霸王的自刎而消散了,他得到的只是其型,怎麼不是廢鐵?」說著又開始桀桀怪笑,很是快意,接著以無比仇恨的語氣道:「若非霸王逝去帶走了槍神和刀魂,我就算幽冥大軍軍魂附體,一樣活不到現在。

想當初,我被霸王放走,他請求我帶走自己的兄弟靈魂免被劉邦那小人所用。我當日夜裡就化作蛇形偷偷離開三軍陣前。可恨劉邦那廝為了得到幽冥大軍和我,就讓張良勇茅山道術駕禦霸王佩刀追逐我,因為我的抗拒而被刀所傷,若非刀魂已逝,我只怕早已死了。」

熊瑁暗道:原來劉邦這位漢高祖皇帝尚有如此多不為人知的不堪往事啊。看來這人是真的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就算你的理由多麼冠冕堂皇,掩蓋的多好,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於天下,由人來論個是非功過。心中很是同情這白蛇的遭遇,隧輕聲道:「現在閣下可以不用擔心了,劉邦早已成為歷史,今後也不會再有人會為了得到幽冥大軍而傷害你了,你大可放心在此潛修了。」說完就準備出動去找悲情大夫,他怕悲情大夫遭遇不測,畢竟現在的悲情大夫就像是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

那白蛇在此修煉已經數百年,既能人言,早已靈性盡通,豈能不知熊瑁心中所想,,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自己,雖然他未必有能力傷害自己,但依然心存感激道:「今日你闖進我的洞府也算有緣。我送你一物,在你危難時刻朝著武當方向燒起這三支龍涎香,我便會前來助你。」說完巨型鳥爪般的手將一個三寸左右的漆黑小盒子遞到熊瑁面前。

熊瑁知道這東西將來也許就是自己的另外一條命,再三謝過白蛇方才接過。又再三向白蛇道完謝才告別鑽出山洞。用藤蔓掩藏好洞口才轉身離開去找悲情大夫。

悲情大夫見熊瑁回來,便遠遠打招呼道:「公子可曾發現有什麼出路沒有?」

熊瑁搖手道:「暫時尚未發現出口,前輩請稍等。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能找到出口的。」知道悲情大夫安全,熊瑁也就放下心,繼續去找尋出路。至於遇到白蛇之事自是隻字未提。

這次熊瑁幾乎是彎著腰,尋針般的找,終於讓他在一面崖壁上發現了一個小孔,欣喜之下,伸手扒掉上面的青苔,發現是一個人工開鑿的孔洞。沿著這個孔洞向上仔細看去,在青苔的掩蓋下一串淩亂的相同孔洞一直向崖頂延伸。一直沒有發現是因為這些本來就不起眼的孔洞早已被青苔和藤蔓掩蓋。

找到了能出去的希望之路,熊瑁想到又能去尋找陸波了,心中不禁激動起來,在崖底摘了些野果便疾奔悲情大夫休息處,告訴悲情大夫自己的新發現。

悲情大夫雖然是世外高人,但是聽說能有機會出去,心中也不禁大喜,讓熊瑁喂他吃了些野果,休息片刻,便讓熊瑁背著自己來到那些孔洞前。

悲情大夫望著一直向上延伸的零落孔洞,心中暗自擔憂起來,擔心熊瑁無法背負著自己攀上崖頂,遂道:「公子放下我先上去,然後再找人來相救。」

熊瑁自是知道悲情大夫的心思,一笑道:「前輩且請放心,雖然我的功力不及前輩等高人,但是有了這些踏腳抓握之處,晚輩還是可以將前輩安然帶出這穀底的。」放下悲情大夫,逕自去找了些結實的藤蔓回來編成一個簡易的背篼,幫助悲情大夫坐了進去,再牢牢地綁在自己背上,向悲情大夫道:「前輩小心了,我們上去了。」提氣向上攀爬。

別看熊瑁說的輕鬆,其實任誰攀爬這麼陡峭的絕壁都很吃力,何況還身負一個人,自是更加艱難。好在熊瑁生性堅毅再加上現在的他已今非昔比,雖是有些艱難,但還是帶著悲情大夫安全到達崖頂。

上得崖頂,二人發現自己所處位置那是金頂大殿後面。看來那些懸崖上得孔洞是武當歷代高手或者掌教練習輕功專門鑿出來的。只是不知為何後來荒廢了。熊瑁正在奇怪為何偌大的武當,在金頂大殿這種聖神莊嚴的地方居然連個把守的道士都沒有時,已聽悲情大夫焦急道:「公子,我們速去前殿。」

熊瑁立即明白悲情大夫的意思,暗叫一聲糟糕,背著悲情大夫疾奔前殿。

等熊瑁和悲情大夫到達前殿時,發現前殿廣場上擠滿了大大小小的道士,而一層又一層道士包圍的圈子裡有三個特別的人,一個老道士,一個大和尚,一個虯髯大漢。只是那大漢看起來是身受重傷萎靡在地。不用說,這三個人自然是武當靈秀道長、彌陀大師以及段藤大將軍。

彌陀大師和靈秀道長已經發現走近的熊瑁和悲情大夫,先是一愣,接著臉上浮起安慰的笑容。

段藤所中之毒和熊瑁一樣,都來自欲望之泉。只是熊瑁機緣巧合,元神出竅重遊須彌,吸盡欲望之泉,反倒鉛華褪盡,修為得到大幅提升,人卻沒事了。

悲情大夫知道熊瑁的經歷,加上自己又是一代名醫,見聞廣博,心中已覺得像解段藤之毒,還需熊瑁不可。見彌陀大師和靈秀道長頭頂已冒出蒸蒸白氣,害怕他們強行救人不成反成害人害己,便對熊瑁道:「公子將我放下,聽我說,然後去幫大師和道長。」

熊瑁放下悲情大夫道:「前輩有何吩咐,晚輩自當從命。」

悲情大夫有些為難道:「公子可否獻出一點自己的熱血?」不等熊瑁說話就接著道:「只有你的熱血才能幫助段大將軍。」

熊瑁連忙道:「只要能幫忙救人,晚輩的一點血算什麼,前輩快說怎麼做吧。」

悲情大夫道:「你用自己中指的鮮血滴在段大將軍的頭頂,,段大將軍就能借助須彌大師和靈秀道長之力融合三股力量將毒除去。」

熊瑁聽完,抬手咬破中指,體力真氣運轉,一股血箭疾奔段藤頭頂。須彌大師和靈秀道長已經聽到二人對話,見血入段藤頭頂一齊加勁運功,三人頭頂的蒸蒸白氣漸漸變成紫紅色,段藤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浮上一抹暈紅。

突然,段藤一聲怪叫,彈地而起,雙目血紅,揮掌向地上的靈秀道長擊去。

武當靈秀其實浪得虛名之輩,雖然為段藤療傷損耗大量真氣,但在生死一念間,那種高手的過人之處顯露無疑。只見他雙掌一撐地,不光自己脫出段藤的掌力範圍,還順勢將須彌大師推開。

悲情大夫醫術享譽江湖數十年,見段藤雙目赤紅突然躍起就知事情要遭,便急忙向身邊的熊瑁道:「快攔住大將軍!」

熊瑁聞聲而動,揮掌迎向段藤。砰地一聲,雙掌對實,段藤一個倒翻跌在兩丈開外,口中鮮血激噴。熊瑁和段藤的力量都是來自欲望之泉,只是熊瑁的要更加厲害好幾倍,一招過後,段藤傷重倒地,而熊瑁只是覺得心血翻湧,人卻沒事。

熊瑁正要過去看看段藤的情況,眼前突然金星亂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人和物來,有自己知道的,有自己不知道的,有自己朝思暮想的也有自己從來沒想過的。漸漸地熊瑁已經看不到眼前的眾人了,他的眼裡現在只有至尊無上的尊王金印、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以及妖嬈惹火的陸波,不自覺間臉上浮起一種滿足而貪婪的笑容。

「要遭」靈秀道長第一個發現情況有異,鬼影般掠到熊瑁跟前連點其三處大穴,熊瑁頓時萎頓在地。

靈秀道長制住熊瑁後後彌陀大師檢查了段藤的傷勢,見他並無大礙,暫時也就放心了,吩咐幾個道士將段藤扶到廂房躺下,讓其他道士各司其職不要驚慌。自己和彌陀大師扶著悲情大夫去靜室,聽他敘說被邋遢漢子騙墜懸崖後的經過。

彌陀大師和靈秀道長聽完悲情大夫的講述,都為他大難不死而高興。彌陀大師更是連念阿彌陀佛!

當靈秀道長庭悲情大夫說熊瑁元神出竅神遊須彌界,雖為悲情大夫高興但卻更加為熊瑁擔心。

靈秀道長知道,欲望之泉毒豈是那麼輕易被化解的。熊瑁剛才的怪異表情更加證明了欲望之泉的厲害。

這欲望之泉及時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也是一種禍害無窮的毒害!就像方才熊瑁一掌震散了段藤心中的欲念之毒——殺戮之氣,這就是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而他自己那古怪的念頭和詭異的笑容就是欲望之泉的惡毒顯現!

靈秀道長在祖師流傳下來的典籍裡早就看到過關於欲望之泉的描述,知道要想讓欲望之泉的力量為人所用就必須消除其魔性。至於如何消除其魔性,並未有記載,只是簡單提到要有一個大義之人相助。

彌陀大師見靈秀道長陷入沉思,也不便打擾,幫悲情大夫包紮好斷手殘腿,便在旁邊打坐運功。

良久之後,只聽靈秀道長喃喃道:「欲望之泉眼前現,羽化飛升列仙班。我的大限到了,可憐了天下蒼生!」

彌陀大師已經入定,神遊物外,無法聽到靈秀道長的喃喃自語悲情大夫卻一字不漏的全部聽到,心中大惑道:「道長在說什麼?」

靈秀道長輕舒一口氣,歎道:「我武當從洪荒真人時就傳下來兩句偈語,欲望之泉眼前現,羽化飛升列仙班。現在欲望之泉出現了,只怕我的大限將至。只是再也不能為天下蒼生做點事了。」說完唏噓不已。

悲情大師為靈秀道長的大義所感,心中油然而生敬仰之情道:「道長乃方外之人竟如此大義,實乃蒼生之福。道長心之所系皆是民生疾苦,上天又豈會無情?」

靈秀道長一笑道:「多謝大夫寬慰。既然時限還未到,還是先做該做之事吧,以大夫所見,對熊段二位施主的傷勢有何看法?」

悲情大夫沉吟片刻方緩緩道:「依老夫拙見,這欲望之泉其實是一種欲念的反應,如果有辦法引導被施救者體內的正義之氣壓倒邪惡欲念,這種毒自是不藥而愈。」

靈秀道長頷首道:「大夫所言和老道所想基本一致,只是我們要去哪裡尋找那可以引導熊施主體內正義之氣的東西呢?不知正義之人的內力是否奏效?」

「豈止是是否奏效,簡直就是肯定奏效,只是還需要一個大愛之人和一個懂得*之人!」不知何時前殿靜室門外多了個游方術士。只見這游方術士濃眉大眼,雙目如電,腳登六耳麻鞋,一襲粗布麻衣,雖然衣著樸素但是飄飄然大有出塵之感。說話的正是此人。

悲情大夫和靈秀道長三人都是世間少有的奇才異能之士,今天居然被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欺到近身而毫無所覺,心下都暗自驚歎:「好高的修為!」

靈秀道長是此地主人,如今等於被人當眾摘了眼罩子,心下是又驚又怒,好在清修幾十年,看淡名利,遂淡淡道:「先生何出此言,難道先生有辦法?」

游方術士心下暗笑:好你個靈秀老道,明明覺得栽了跟鬥,難以下嚥這口氣,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你多有涵養。心下計議已定,便一抱拳,裝聾作啞道:「在幾位前輩面前,晚輩豈敢班門弄斧?方才不過是聽到兩位前輩談話,又突然記起祖上留下來的傳言,才有此一說,幾位前輩莫要當真,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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