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逐鹿
img img 煉獄逐鹿 img 正文 第三回武當靈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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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回武當靈秀(上)

「無量壽佛」剛到山門,一群手握拂塵的道士擋住去路。領頭道士眉毛軒動:「兩位天主回頭吧。」須彌大師和悲情大夫心中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同聲道:「兩位天主?一定是他們先我們來此了,事情恐怕要遭。」

悲情大夫一臉憂慮道:「大師,你覺得靈秀道長會有事嗎?」這話問的雖是是多餘,但他這種悲天憫人,憂人之憂的大愛之心卻顯露無疑。

彌陀大師半是安慰半是擔憂道:「靈秀道長並非凡人,想來不會有事,只是我們要如何見到他才是問題。」

說話間,一群道士已經排陣*近二人。蒼翠的松柏下,灰袍道士白拂塵,好一片仙家勝景。

彌陀大師和悲情大夫已經沒有心情欣賞美景。

彌陀大師雖是佛門高僧,又曾是武當弟子,但是卻對這靈秀道長首創的七星清風陣一無所知,只能望著悲情大夫,希望悲情大夫能夠給些有用的建議。悲情大夫精通醫理,天下皆知,對其有所求者不計其數,自然有武當門人。故對於這七星清風陣自然略知一二,見彌陀大師無法破陣,遂低聲道:「大師速搶天樞位,我以金針相助,或可破陣。」

「阿彌陀佛」身形一晃,彌陀大師已搶進陣中,站住天樞位。悲情大夫見狀一把金針適時灑出,乘群道紛紛避讓之機和彌陀大師匯合向山頂大殿急沖。群道在後大叫追來,亂紛紛一團,方才的仙家勝地,此時已成喧鬧的菜市場。

好在半山並無阻攔,只是在通往金頂大殿的一線天橋上躺著一位邋遢的漢子,鳩衣百結,滿臉的絡腮鬍子糾纏在一起。

彌陀大師豈會將如此邋遢的落拓漢子放在心上,正要跨過去。悲情大夫突然看到地上漢子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連忙拉住彌陀大師道:「大師請慢,有古怪。」

彌陀大師立即縮回跨出的腳,合十道:「施主能否借路一用?阿彌陀佛」

「前途兇險,大師身在三界之外,何必熱心紅塵俗事?」邋遢漢子伸個懶腰一翻身,似乎是要讓開道路,卻不料整個身體頓時懸空向崖下墜落。

「小心」悲情大夫大叫一聲,縱身跳下懸崖,伸手抓住漢子雙腳,提氣扔向崖頂的彌陀大師:「大師接住了」自己卻向崖底急墜。

彌陀大師此時已無暇顧及悲情大夫,眼看被扔上來的漢子迎面飛來,手一伸就去抓那漢子的肩膀。就在彌陀大師的手即將碰到那漢子的肩膀的刹那,邋遢漢子原本驚恐而又無神的眼睛瞬間閃過毒蛇般的寒芒。「不好」彌陀大師低叱一聲,本來抓向那漢子的手順勢橫切,化作利刃砍向漢子脖頸。

「好你一個大和尚」邋遢漢子大喝一聲,袖中的雙手陡然暴長半尺,短小粗壯的五指泛著赤紅插向彌陀大師的胸膛。

同樣的打法,都不要命了。

「煉獄鬼火掌?你是誰?」彌陀大師整個人平躺著向後暴退。

「須彌少主,厲魂!」漢子*退彌陀大師,抬腿將熊瑁踢向崖外。

彌陀大師還背著段藤,根本無法分身去救熊瑁,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墜落崖下。自稱須彌少主厲魂的邋遢漢子一陣狂笑向後山疾奔,瞬間消失不見。

彌陀大師望著崖外的悠悠白雲,思緒萬千。

再說悲情大夫被厲魂所騙墜落懸崖,本可借著崖壁之力回到崖上,奈何被厲魂暗中在腰間點了一指,真氣已散,再無力上崖。

不知過了多久,悲情大夫感覺臉上有個濕漉漉的東西在蠕動,睜開眼,借著微微的星光見是一頭麋鹿在*自己的臉頰。悲情大夫想坐起來,但是全身骨頭仿佛散架了般,根本無力坐起。麋鹿見其醒轉並未驚慌逃竄,而是緩緩走開。

悲情大夫望著天空的點點寒星,暗歎一聲,又緩緩閉上雙眼。

當悲情大夫再次醒來時,已是清晨,頭頂白雲飄浮,身畔鳥鳴蟲叫。悲情大夫一陣苦笑,自語道:「這倒是個不錯的葬身之地。」

「不錯,確實是個不錯的葬身之地,可惜我等還無法葬身於此。」多麼耳熟的聲音。悲情大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聲音是熊瑁的。

悲情大夫喃喃自語道:「亦真亦幻,亦幻亦空,我又做夢了。」

「前輩,你沒有做夢,我真的沒事了。」話聲中,一個身影蹲在了悲情大夫身邊。

悲情大夫使勁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真的是熊瑁。仔細看時,發現他的眉毛已經變成雪白,衣衫襤褸,只有胸膛上那行嶙峋的胸毛還是那麼糾結。

也難怪悲情大夫一時沒有認出熊瑁來。他本就身受重傷,能撿回一條命已經萬幸。更何況現在的熊瑁眉毛已白,身上鉛華褪盡,仿佛涅槃鳳凰般,周身上下散發著無形的神威之氣。跟以前的那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刀筆小吏判若兩人。

原來,在悲情大夫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熊瑁亦同樣昏迷與穀底。恍惚間,熊瑁感覺自己又到了須彌界欲望泉畔。看著那綠澄澄的泉水,熊瑁感覺自己就像被放在岸上暴曬的魚,是那麼的渴望水。不及多想,縱身跳入水中。進入水中的一刹那,一種錐心蝕骨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熊瑁昏迷了過去。

當熊瑁再次醒來時,認識還在躺在池中,只是池水已乾涸。欲望之泉幹了,世間的欲望去了哪裡?欲望之泉被熊瑁的身體吸收了,那泉水中的欲望呢?難道……?

熊瑁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他只是覺得自己不渴了,身上也不疼了。起身,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須彌界的猙獰山石之間。

「誰!」破鑼般的聲音,刺耳異常。

熊瑁抬頭,看到一紅發綠眼的漢子擋在自己前面不遠處。仔細看時這怪物般的漢子胸前還插著一朵血紅的小花,顯得怪異而詭秘。

熊瑁歷經生死,早已見怪不怪,正欲上前搭話。誰知那奇怪漢子盯著熊瑁上下打量起來,突然嗷的一聲怪叫,轉身就逃。

熊瑁感到莫名其妙,卻也懶得理會,繼續漫無目的的走去,此時他的心中萬念皆無。

就這麼漫無目標的走,也不知走了多遠,他終於看到了除山石之外的另外一樣東西——房子,一片紅瓦房。熊瑁也不理會為何會在這杳無人煙的須彌界會有一片紅瓦房,沿著蜿蜒的小路順勢走去。

近了,這次熊瑁卻呆住了,他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低矮的瓦房前人頭攢動,只是都跟方才的漢子一樣,奇形怪狀。

熊瑁無所謂的走近,他想知道個究竟。到了人群外,他發現所有人都戴著一朵血紅的小花。這些人也同樣注意到了熊瑁。

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變得泥塑一般。熊瑁摸摸自己的臉,暗自嘀咕道:這些人都是怎麼了,我臉上難道有花,還是有定身咒?看到我都變成這樣。

熊瑁伸手拍拍身邊的一位怪人道:「兄弟這是在幹什麼?」

怪人一激靈頓時醒悟,怪叫一聲就想逃走,熊瑁手手一緊抓住怪人肩頭。怪人想走已經走不了了,只能委屈的望著熊瑁,滿眼乞求。

「告訴我,我就放你走。」熊瑁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懼怕自己,但還是就是威脅到。此時眾人已醒,再無人顧及被熊瑁抓住的怪人,怪叫著紛紛散去。

怪人也許知道在熊瑁的手中無法脫身,只能可憐巴巴的道:「我們少主在娶親。」

「娶親?」熊瑁一愣,手一松,怪人乘機逃走。

熊瑁也不再去抓人來問,反正人已散盡,就走到門口推門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熊瑁既驚且喜,驚的是房間裡佈置得真是結婚所有的物品,連牆上都貼滿喜字,看來真的是有人結婚。原來這裡的人雖怪,但是卻也坦誠,沒有欺瞞自己。喜的是他看到牆上的那幅畫像,而畫中人不是別人正是熊瑁四處尋找的陸波。雖是畫像,因為畫的出神入化,熊瑁能很真切的感受到陸波身上的那種嫵媚。

熊瑁本來心中萬般皆空,看到陸波的畫像,心中突然湧起一種狂熱的躁動,伸手向畫像抓去。

眼看拿到畫軸,一陣刺骨的寒風刮過,畫像輕煙般消失了,空氣中傳來陸波那熟悉而嬌媚的聲音:「武當靈秀」

「陸波」熊瑁大叫著追出去。屋外空曠一如方才,再回頭看時所有的房屋已經變成黑色,隱隱裹著一層煙雲,仿佛野獸的骷髏頭顱,陰森恐怖。熊瑁心念一動,晃身竄進屋裡。此時的屋裡煙霧迷蒙,煙霧中一長須白麵慈眉善目的半百男人,只是他的眼中有種若隱若現的兇殘暴戾之色。

「陸波呢?」熊瑁望著煙霧中的半百男人。

「好,很好,很好」連說三聲好,半百男人一陣大笑,在煙霧中隱去身形。屋裡的煙霧亦隨之散盡。熊瑁想阻止半百男人離開,但是他做不到,因為一個煙霧般的人是無法阻止的。

陸波,你在哪裡呢?想著陸波,熊瑁陡地醒了。

熊瑁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穀底,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只是全身上下都舒泰異常,體內湧動著無窮的力量。遂四處走走看是否有出路,結果卻碰到了悲情大夫。

悲情大夫聽熊瑁講完,低聲道:「你認為你做夢了?」

熊瑁愕然的望著悲情大夫道:「難道我不是在做夢?」

「你當然不是在做夢,這些都是真實的,只不過這一切都是你的元神出竅所經歷,所以你才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我問你你是否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悲情大夫強忍著痛苦道。

「變化?」熊瑁依舊很愕然不解。

「是的,你的眉毛已經變成了白色。這就是最好的說明。」悲情大夫勉強說完,頭上豆大的汗珠已撲撲滾下。

熊瑁見悲情大夫如此痛苦,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關切的道:「大夫,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老夫身上有金針,幫我拿出來,我教你紮在我的穴位上,我的手斷了。悲情大夫痛苦而又無奈的說。

幫悲情大夫拿出金針,按照他所說的手法將三枚金針分別紮在陽明、太沖、少陽三處大穴上。紮完見悲情大夫痛楚稍減忍不住問道:「大夫,我隱約記得您和彌陀大師要上武當的,怎麼會弄成這樣?」

悲情大夫望著天空,出了片刻神,才緩緩道:「我和彌陀大師是要帶你和段大將軍上武當,求那武當靈秀道長為你們治欲望之泉之毒。本來路途無事,很順利來到武當,哪知到得一線天橋,遇到了一個人,一切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熊瑁驚訝道:「一個人?什麼人能把您和彌陀大師這樣的絕代高人擺佈的如此慘狀?」猛地想起自己元神出竅在須彌界遇到的那個為煙霧包裹的半百男人來,隧道:「前輩說的那人可是我方才為您描述的那個煙霧包裹的半百男人?」

悲情大夫幽幽道:「不是的,公子。把我害成這樣的是一位三十多歲很邋遢,滿臉糾纏不清的絡腮鬍子的漢子。口中還自稱是煉獄少主厲魂。」

熊瑁聽悲情大夫所說的人不是自己所遇之人,心中很是失落道:「不是他?」心中卻在想那不是他,那會是誰呢,陸波又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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