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逐鹿
img img 煉獄逐鹿 img 正文 第二回煉獄雙刀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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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煉獄雙刀客(下)

白衣白轎幽靈般出現在山間小路上,段藤一抖韁繩,胯*下駿馬黑色閃電般沖將下去。熊瑁精神一振。代表著死亡和斷魂的霸王槍直奔轎中。

素不相識,何致拼命?難道難道這其中另有別情?

熊瑁雙手一抖,腰間的菜刀光芒大盛,切斷轎隊的退路。白轎被霸王槍撕裂。熊瑁呆住了,轎中的根本不是人,是來自地獄的鬼王,奇醜無比。

「果然是你?」大將軍憤怒低喝。

「自然是我」醜人陰冷冷道。

「你來人間作甚?」大將軍沉聲大喝。

「人間煉獄有何區別?我為何不能來?"醜人桀桀怪笑道一問一答,熊瑁糊塗了。

「三界八天,豈能你一人掌握?」段藤語氣中開始顯得憤怒和暴躁。

「尊門無道,蒼生混亂,人間煉獄,人人可逐,強者居之」醜人怪笑依舊。

「人間的事,由人解決,與你何干?」段藤冷冷道「收賬、逐鹿?」醜人無動於衷,語氣冰冷。

「你帶走了獵魂者?」段藤緊握霸王槍。

「不是帶走,是收回那筆帳。」醜人昂首天外,目中無人。

「陸波,那陸波呢?」熊瑁站在了醜人面前,急切問道。

霸王槍、菜刀都飛出懸崖,醜人血紅的長袍獵獵飛舞:「陸波?我的生死簿上沒有她。」

生死簿?難道他真的來自煉獄?

盤古開天闢地,混沌初分乾坤。後乾坤漸分三界,三界平等,是為:欲界、色界、無色界。然而在茫茫三界之中唯有欲界分為六天,渺渺乾坤,紛紛萬物,無論神佛魔鬼皆處欲界。而欲界六天是為:四天王天、仞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以及最後一重他化自在天。各天皆有天主,每逢浩劫,各天主皆會重臨人間,爭權奪利,百年前就曾給三界造成一場巨大浩劫。

四天王天亦即是人們口中的煉獄,那裡由四位天主共同掌管。只是不知眼前的這位是四大天主中哪位。

夜叉大將,陰森恐怖的四個字在這醜人口中說出,顯得格外磣人。在陰森恐怖的四大天主面前,熊瑁和段藤沒有退路,現在他們只能放下成見攜手共進退。

為陸波,為獵魂者,二人和夜叉大將的這場殊死較量在所難免。

儘管人鬼殊途,但是也殊途同歸,畢竟鬼王也是從人來的。

生死簿,判人生死的生死簿,紫芒閃耀。血紅色的長袍,蒼白的臉龐,枯枝般的瘦手,讓人覺得他更加的醜,醜的叫人噁心。夜叉大將渾身散發著從煉獄帶來的噬人靈魂的死亡氣息步步*近。

雙刀客裸露的胸膛上那一行嶙峋的胸毛閃耀著金屬色,臉上掛著視死若浮雲的淡定。

大將軍段藤手握霸王槍,虯髯戟張,神威凜凜。

人是人,夜叉不是人卻也是人。大戰一觸即發,熊瑁雖然挑戰過尊門,但卻第一次面對如此詭異的夜叉,臉上淡定,心中卻思緒翻飛。

幽冥戀曲,夜叉大將左手拿著生死簿,右手抽出一根和獵魂者一模一樣的笛子開始揮舞,枯枝般漆黑的瘦手融合著生死簿散發出來的紫色光環顯得更加詭異。

山崖間,禽飛獸走。

熊瑁和段藤並肩而戰,相視一眼,菜刀和霸王槍齊奔夜叉大將腰間。刀槍碰上紫色的光環一齊飛向崖外。「無牙之犬,還做垂死掙扎!」夜叉大將桀桀怪笑。

熊瑁和段藤對夜叉大將的死亡殺氣還能承受,但是夜叉大將口中噴出的腐爛之氣卻熏得他們頭暈目眩。

大約僵持了一炷香時間,熊瑁覺得冷,心底升起一股面對死亡時的寒氣。段藤卻感覺到痛苦正在蠶食自己的意志。

他們想退,後面卻是懸崖,退無可退。

咳嗽,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來,熊段二人感到身上的死亡籠罩被刺穿了,心得到了一點點的釋放。來人不用問,肯定是悲情大夫,只有他的大愛才能稍解死亡的壓力。

「是你?」夜叉大將有些意外。

「是我」咳嗽聲不斷,悲情大夫一步步走近熊段二人。

死亡之氣依舊,夜叉大將陰森森道:「你能阻止我?」

「不能,但是它能。」悲情大夫從袖底緩緩抽出一支箭。

看到箭,夜叉的臉色變了:「軒轅神箭?」

悲情大夫目不轉睛的望著夜叉大將:「不錯,是軒轅神箭。」

夜叉大將幽靈般的消失了,轎隊也跟著消失了。仿佛他們沒有來過。

「好險」,悲情大夫擦了擦額頭。確實是好險,因為他的軒轅神箭是假的。「獵魂笛?」悲情大夫望著熊瑁的腰間。

熊瑁依著牆壁謝過悲情大夫救命之恩道:「正是,前輩。」

悲情大夫好像沒聽到熊段二人的話,喃喃道:「須彌山,我們去須彌山。」

谷底,霸王槍倒插在地上,上面掛著兩把菜刀,旁邊躺著一個醉漢,奇醜無比的醉漢。也許是悲情大夫三人的腳步聲驚動了醉漢,他微微做起身醉眼朦朧道:「須彌亦虛無,處處無須彌處處須彌,世人身在須彌,卻不知須彌,三位何處來,又去何處?」

悲情大夫面容一整道:「來處來,去處去。」

醉漢醉眼歪斜:「欲界無界,須彌有界,三位何必執著?」

悲情大夫看到身邊的熊瑁臉色蒼白,開始咳嗽:「有所為,豈可回!先生何不行個方便之門?」

醜漢長歎一聲:「唉,吾憐世人抱酒樽,世人懼我夜追魂。」

悲情大夫心中暗道,果然沒錯,口中卻道:「先生是常醉夜叉!」

常醉夜叉哈哈一笑,剛才的醉眼精芒閃爍,那種朦朧醉態已蕩然不存:「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客從遠方來,能飲一樽否?」不容分說,懷中碩大的酒樽飛向熊瑁三人,三道酒箭暴射而出。

「好酒」臨強敵尚贊酒香,大將軍果然不愧是大將軍。

悲情大夫乾枯的身形一晃,酒箭已被吸進肚中:「夜叉賜酒果然佳釀。」

熊瑁一口烈酒下肚,裸露的胸膛變得通紅。

常醉夜叉大笑,笑聲一停,大喝道:「須彌界門開!穀底山壁突然多出一道敞開的門。」

熊瑁三人再看常醉夜叉時,人早已消失了。

無花木,亦無禽獸,只有暗紅色的猙獰山石。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字:冷悲情大夫看了看四周到:「這裡就是界中界,天外天。這裡是欲望之源。大家小心了。」

三人步步謹慎,繞著山石緩緩前行。轉過一座巨大的山石,突然出現了一池碧水。

看到水,熊段二人開始覺得自己口渴異常,不假思索疾奔碧水池。

「別喝,那是欲望之泉!」悲情大夫急忙喝止。

「欲望之泉?這就是欲望之泉?」熊段二人呆住了。

晚了,悲情大夫喝止時,熊段二人已經彎腰捧起了池中之水。

人世間最強的力量不是恨也不是愛,而是欲望。欲望之蜉可撼大樹,欲望之心可滅天地。而這須彌界中的欲望之泉就是修行之人口中的罪惡之源。

「還不快走?」悲情大夫焦急喊道。

熊瑁沒有走,而段藤也沒有走,因為他們看見了兩個人,陸波和獵魂者。

「快來救我」陸波朝著熊瑁嬌呼,聲音還是那麼柔媚,熊瑁開始熱血沸騰。

段藤的心也開始澎湃,因為他看到了獵魂者美麗的臉龐上滿是淚痕,如雨後梨花般叫人可憐。

悲情大夫見二人神情有異,知是受了欲望之泉迷惑,亂了心神,出現了幻覺幻聽。悲情大夫又開始咳嗽。咳嗽聲起,熊段二人身子一顫,回頭而來。

「殺掉那老頭,他是夜叉。」聲音入耳,熊段二人雙目變得血紅,閃爍著綠光。

悲情大夫心頭巨震,暗道:好惡毒的欲望之泉。雙手一抖,金針疾奔熊段二人的周身大穴。段熊二人仿佛沒看見疾飛而來的金針,霸王槍和菜刀疾奔悲情大夫的頭頂。

悲情大夫乾枯的身形閃電般急退。「阿彌陀佛」突然傳來一聲振聾發聵的佛號聲。段藤和熊瑁心頭巨震,口中鮮血狂噴倒地,人卻頓時頓時清醒。

「他們心脈已損」欲望泉畔多了一個鬚眉皆白的老和尚。「彌陀大師怎麼會來此?」悲情大夫望著這個老和尚道。

「近來老衲坐禪時心血翻湧,而寺中古鐘無故墜落,猜知須彌有事,特來看看。」彌陀大師彎腰去看熊段二人傷勢。

「大師修為,老朽望塵莫及。」悲情大夫也彎腰去幫忙查看二人傷勢。

「阿彌陀佛,先帶這二位施主離開這裡要緊。」率先抓起段藤掠過欲望之泉。悲情大夫提起熊瑁緊隨其後。

「大師救命」,正行間,兩位長髮淩亂衣衫不整的女人狂奔而來。

悲情大夫定睛看時,卻是獵魂者和陸波。

彌陀大師一聲斷喝:孽障,安敢欺貧僧,欲尋快樂別處去!

佛門罡氣果然名不虛傳,一股青煙平地竄起,獵魂者和陸波已消失不見。彌陀大師和悲情大夫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相視一眼齊聲道:他們也出現了!

「劫數……」彌陀大師喃喃道。

悲情大夫碰碰彌陀大師的肩膀:大師,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

在一座巨型山石後放下熊段二人,彌陀大師道:「施主可能解欲望之泉的迷魂毒?」

悲情大夫沉吟片刻道:「老朽盡力一試。」

彌陀大師無限擔憂道:「一定要救活他們,實在不行,也要想辦法阻止毒氣蔓延。」

悲情大夫抽出一枚金針,紮在二人腦後玉枕穴上道:「大師放心,老朽必定盡心盡力而為。」

「誰?給老衲速速現身!」彌陀大師的天耳通果然不同凡響。桀桀怪笑響自猙獰的山石後,緊接著走出兩個醜漢。

「你們是常醉夜叉和夜叉大將?」悲情大夫臉色大變,他以為夜叉大將識破了假神箭之事追逐來此。

兩位醜漢怪笑連連:「能過欲望之泉,果非等閒之輩。」

「兩位天主過譽了,心中無欲,四大皆空,阿彌陀佛」一字一句無不貫注佛門罡氣。

常醉夜叉和夜叉大將身軀微晃,眼神微微一散。悲情大夫心中一動,就要發針,身邊已響起春雷般的大喝:「跳樑小丑,還不散去!」

「臭和尚,你有種!」陰冷的聲音中已雙雙向石後遁去。

悲情大夫開始焦急起來:「大師,又是他們,怎麼辦?」

彌陀大師面帶憂慮:「這兩位尚屬其次,只怕那主兒也出現了。」說著做了個六的手勢。悲情大夫面色愈發凝重道:他?難道浩劫要再演?彌陀大師亦面色凝重道:「悲情施主,現在最要緊的是帶著這二位離開這裡。」須彌界除了猙獰的山石外,什麼也沒有。

彌陀大師和悲情大夫帶著熊段二人沿著來路疾奔。

路上彌陀大師向悲情大夫道:「方才幾度化為別人之型出來迷惑我們的是化樂天之主。」頓了頓,憂慮滿懷的接著道:「六天之主已現其二,其餘四天之主隨時可能會出現,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悲情大夫也擔憂道:「看來人間浩劫是在劫難逃了」。

眼看就到了書有三個紫黑色篆體大字:須彌山的巨石前,前面突然多出兩個人來,一人持幡,一人持盤。彌陀大師低聲道:「施主注意,來者可能是四天王天之主中的另外兩位。」

眼前的二人和夜叉大將一樣的醜陋,滿臉血紅的肉瘤,張嘴一笑,露出格外難看的焦黃大牙。如此醜陋的人偏偏擺出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看著都叫人倒胃口。

持幡人似乎能猜透別人的心思,面目猙獰,桀桀怪叫道:「我們不是化樂天的窩囊廢,我們是此地的主人,兩位想走可以,留下背上的二位。」手中的索魂幡和另外一人手中的白玉盤一齊向彌陀大師當頂砸下。

魔神之力本就非凡,何況這兩位是欲界天主。呼嘯聲帶著死亡之氣充斥著空氣。

「大師小心」悲情大夫情急大叫,順手抽出熊瑁腰間的獵魂笛以金針刺穴手法射向持幡人腰間。

「阿彌陀佛」彌陀大師口宣佛號,左手的霸王槍血纓飄飄紮向持盤人喉頭。好狠的攻擊招式,原來和尚四大皆空也可以很狠。

兩位醜人眼中怒火熊熊,眼睛變得血紅,閃爍著噬人的光芒。在悲情大夫和彌陀大師拼命地打法下,怪叫著躍開。

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彌陀大師和悲情大夫越過了須彌山界碑,帶著段騰和熊瑁離開了須彌山。

再回頭時須彌界門已關,方才的事有如夢境一般。空蕩蕩的穀底只有淩亂的樹木和叢生的雜草。常醉夜叉已經消失不見,只有空氣中還殘留著那特別的酒香。

救出了段藤和熊瑁,只是陸波和獵魂者依然下落不明。

「武當,我們得去趟武當。」彌陀大師滿懷憂慮的向悲情大夫道。

武當,天下靈秀。

彌陀大師四人所在的山谷原來離武當並不算遠,不日二人就帶著熊瑁和段藤來到了武當山腳下。

武當奇絕天下,馬車已經不能再前行。二人下車,打發走車夫。帶著段藤和熊瑁徒步而上。

路上悲情大夫忍不住問彌陀大師道:「大師為何不回少室山,要來武當?」悲情大夫知道彌陀大師原本是武當棄徒,中間恩怨糾纏,有所擔心才有此一問。

「武當靈秀,豈是浪得虛名之輩?施主大可放心。」哈哈一笑,袈裟飄飄領先上山。

悲情大夫心中釋然,亦哈哈一笑,緊隨其後,向山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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