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逐鹿
img img 煉獄逐鹿 img 正文 第六回茅山遺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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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回茅山遺孤(下)

樂聲越來越近,聲音每近一點,彌陀大師的心情便沉重一分。這樂聲每近一點就表示外面道士所擺的清風七星陣又被摧毀一道。看來清風七星陣是沒有辦法阻止這不明來歷的樂聲主任了。

回頭看看淚無言等人,見他們全神貫注的催動換血過宮*為熊瑁療毒,像是根本沒聽到這樂聲一般。暗自道:不管這次來的是什麼妖魔鬼怪,自己都絕對不能讓其闖進屋裡,打擾淚無言等人。

「淚無言,尊主有請,現身吧。」聲音清脆悅耳,聽這聲音,任誰都會想到它的主人肯定貌美如花。只是這聲音也太冷了,透著一種讓人顫抖的寒意。

聲音入耳,彌陀大師先是一楞,接著一喜。原來這聲音甚是耳熟,仔細一想正是那獵魂者的聲音。彌陀大師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和悲情大夫在須彌界聽化樂天主模仿過。欣喜只是在彌陀大師心中一閃而過,繼之而來的卻是擔憂,心道:莫不又是那主幻化而來?不知為何,彌陀大師似乎對對付變化萬千令三界都為之頭疼的化樂天主特別有心得和把握。心中這麼一想,方才的那種焦慮不安頓時稍減。

彌陀大師雖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怒金剛,但並不是全無心計之人,便想試試對方究竟是否是化樂天主。因擔心影響淚無言等人,遂用佛門上乘心法千里傳音將聲音凝成一線向那聲音來處傳去:「孽障,老衲在此,還不速速退去!」

沒想到那清脆冰冷的聲音馬上回應道:「什麼孽障?老和尚胡言亂語,敢對本姑娘不敬!」語氣中明顯很惱怒。

聽聲音似乎是到了一線天橋附近。彌陀大師心中一愣,暗道:難道不是那主兒?為了完全清楚是不是,決定再試她一試。轉念一想就算不是,那也可以先探探這不明來歷的主兒的底。便運氣佛門罡氣用千里傳音*沉聲道:「想不到堂堂的化樂天主,竟然只能用這些毫無水準的江湖騙子伎倆混跡三界,老衲算是見識了。」語氣中故意帶著鄙視和不屑。

「臭和尚,看你是活膩煩了,一再拿本姑娘和那藏頭露尾的無恥之徒相提並論。要是想早登西方極樂世界,本姑娘大可送你一程。」這次她語氣中不光充滿寒意,還帶著殺意。

看來這人真不是化樂天之主,彌陀大師暗道。畢竟沒有誰會無聊到自己罵自己。彌陀大師現在絞盡腦汁也實在想不出為什麼獵魂者會成了尊門的捕快。就在彌陀大師冥思苦想時,那清脆冷酷的聲音繼續喊道:「淚無言,你再不出來,休怪本姑娘大開殺戒了。」

聲音更近了,樂聲也更近了,隱約能聽到那些道士粗重的喘息和*靡的呻吟聲了。靡靡的樂聲更加撩人,那些道士的喘息和呻吟更重了,就像一群發情的野獸一齊低吼。看來名聞天下的清風七星陣已經被這靡亂的樂聲攪得七葷八素了。

「淚無言,你忍心讓這些大小道士為了你在欲望的折磨中慘死嗎?忍心武當像你當年的茅山派一樣血流成河,慘遭滅門嗎?」冰冷的聲音瞬間在門前廣場上響起。彌陀大師知道清風七星陣完了,心情越發沉重起來,只能祈求佛祖慈悲讓淚無言三人快點施法成功。

屋裡淚無言三人,全神貫注,不為樂聲所動。只是熊瑁經不起那靡亂樂聲的引誘,幾次想要站起,幸虧淚無言等強行按捺住才能勉強定神自製。等這樂聲變得更加撩人遐想,熊瑁體內的欲念之毒立刻被牽動,頓時再難把持得住,真氣開始逆轉,本來即將換出的毒血也迅速倒竄回體內,雙目暴睜,瞪著血紅的眼珠就要站起。

淚無言沉聲對靈秀道長和悲情大夫道:「前輩千萬莫要為外界所擾,我們一鼓作氣*出毒血,就可大功告成,否則神仙難救!」

悲情大夫和靈秀道長點點頭,三人一對眼神,提起全身功力,沖向熊瑁體內。熊瑁大叫一聲,一道鮮豔奪目的血箭從口中激噴而出,昏迷過去。「沒事了」淚無言如釋重負道。再看時,靈秀道長臉色蒼白,人也搖搖欲墜,和悲情大夫急忙扶住。

彌陀大師為私人護法,一刻不敢鬆懈,聽淚無言說沒事了,心中頓時一松,也沒太在意靈秀道長的情形,以為他只是疲勞過度。聽到外面的樂聲越來越*靡刺耳,心中大怒,大吼一聲:「大膽妖孽,敢在佛爺面前撒野!」撞開門跳了出去。淚無言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能急聲對悲情大夫道:「前輩照顧這裡,我出去看看。」邊說邊沖向門外。

且說彌陀大師跳到院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群打扮妖豔,身披輕紗,丁字褲和粉紅肚兜若隱若現的年輕熱火女人在靡靡的樂聲中,扭動著腰肢,搔首弄姿賣弄著撩人的風情。再看那些平日裡道貌岸然視女色如蛇蠍,避之唯恐不及的道士們個個面紅耳赤,如醉如癡。頓時火撞頂梁,大喝道:「一群不要臉的妖孽!」

他這一斷喝,一些定力稍強的道士頓時清醒,收攝心神,低頭不敢再看。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人影掠過人群,在彌陀大師面前停下:「臭和尚,你嘴裡再敢不乾不淨,本姑娘就抓住你,讓你今晚好好享受一下這些青春姑娘的如火熱情!」本是一句戲弄彌陀大師之言,但從她冰冷的口中說出,卻又中讓人懼怕的威嚴。

彌陀大師定睛一看,發現這姑娘跟那些跳舞的輕紗女人完全不同,只見他目若秋水、鼻似懸膽、櫻桃小嘴、瓜子臉,烏黑的長髮用一個金色的發箍輕攏著斜披肩頭,一襲雪白的長裙緊緊包裹著婀娜的身姿,給人的感覺是美到極點。但秋水般的眼裡寒芒閃閃,讓人覺得也冷到極點。

彌陀大師沒想到這潔如傲骨寒梅的姑娘說出來的話居然這麼露骨邪惡。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滿臉通紅的大聲喝斥道:「施主豈可褻瀆我佛!」現在他也覺得那姑娘不像孽障了,只能改口叫施主。

旁邊的淚無言見他被這姑娘擠兌成這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一沉聲對那姑娘道:「閣下既是沖著在下來的,何必為難他人?」

沒想到那美麗而又冷冰冰的姑娘一撇嘴道:「今天本姑娘是沖你而來,但你也別覺得自己是天平上的老鼠,可以自稱自重了。」一頓,接著道:「想讓本姑娘放過武當這些大小道士,最好再加點籌碼。」

淚無言哈哈一笑道:「原來閣下胃口這麼大。你還是先拿下我這只自稱自重的老鼠再說吧。」「給我殺了那些臭道士。」那姑娘見淚無言似有動手之意,對那些妖豔的女人冷冷下令道。淚無言還真不敢動了。因為現在的武當門人一個個早已癡癡呆呆,根本就是待宰羔羊,只要他動手了,不能一舉拿下那姑娘,一瞬間,前殿廣場必定灑滿武當道士鮮血。

見淚無言不準備動手,那姑娘一揮手阻止主手下人,冷冷道:「怎麼樣?還想動手嗎?」

「你想怎麼樣?」淚無言攔住就要撲出拼命的彌陀大師,強壓怒氣道。

那美貌姑娘突然格格一笑,燦若春風道:「段藤,段大將軍也得讓我帶走。」她這一笑就像是寒冬裡的一縷暖暖的陽光,令萬物都復蘇了。連彌陀大師這種大和尚都覺得心裡暖暖的,煞是舒服。

淚無言一愣,心道:沖我而來自是因為我是茅山遺孤,屬於尊門重犯。他們要段藤幹嗎?這段藤可是尊門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如果他們尊主想要見自己的大將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何必要用這種方式呢?想至此,不禁心中疑雲大起。

此時房中的熊瑁在悲情大夫為其施針後,已經醒了。聽到外面的那姑娘的聲音是獵魂者的,便向悲情大夫道:「前輩,外面來的可是獵魂者?」

悲情大夫知道他關心陸波的安危,也不隱瞞點點頭道:「聽聲音確實是他。」轉過話題,像是自語道:「她何時為尊門辦事了?」

熊瑁方才並沒有聽到獵魂者說的那句尊門門主想見淚無言的話。聽悲情大夫這樣說,不禁奇怪道:「為尊門做事?他什麼時候成尊門的人了?我更得去看看。」

悲情大夫擔心他毒傷未愈,阻止道:「外面有淚無言先生和彌陀大師,熊公子還是安心休息吧。」

熊瑁先謝過悲情大夫關切之情道:「晚輩還想去問問她陸波的消息。」接著歎口氣道:「錯過今日,下次的機會又不知何時會再有。前輩放心在此照看段大將軍和靈秀道長,晚輩會沒事的。」說著,下床向外面走去。

誰知熊瑁一出現,那姑娘便驚訝道:「原來你也在這裡?」見熊瑁臉色蒼白,似是大病新愈的樣子,不由自主道:「數日不見,你怎麼成個病鬼了?」

熊瑁急於知道陸波的下落,一抱拳道:「多謝姑娘關心,在下中毒新愈。在下……」不等熊瑁說完,那姑娘臉色一寒恢復那一貫的冷冰冰道:「誰關心你了,你中不中毒跟我有什麼關係!」

熊瑁早已知道她刁鑽難纏,只得等她說完才接著道:「在下是想向姑娘打聽一個朋友的下落,不知姑娘可願賜告?」說完深施一禮。

「你是想知道那個陸波的下落吧?」那姑娘微微一笑,接著頭一歪道:「她的下落我是知道,但是你這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姑娘叫得我很是不舒服,所以我決定不告訴你了。」說完用手一捋頭髮,姿勢美妙,煞是動人。

在場的淚無言不解這姑娘到底是怎麼了,忽冷忽熱,他不懂,那彌陀大師就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只能傻站著,看熊瑁如何應付。

熊瑁無奈,只好強忍住氣再一抱拳誠懇道:「敢問姑娘芳名?」

那姑娘抿嘴一笑道:「這句還像樣。那好吧,我告訴你,你要記住了。」頓了一下才道:「我叫林若曦」

人美,名字也同樣美,只是太冷酷,讓人難以接近。

熊瑁已經是心急如焚了,只是有求於人也只能忍著,又施一禮,懇求道:「還請林姑娘賜告在下朋友的下落。」

大家都以為這次她會爽快的答應,然後告訴熊瑁陸波的下落。誰知她娥眉微皺,生氣道:「說了別姑娘長姑娘短的叫了,你還叫。對不起,我不知道。」別過頭,冷冰冰的再也不說話。

熊瑁沒想到就這樣又得罪了這位難纏的姑奶奶。只能再次賠禮道:「對不起,若曦!還請賜告我朋友的下落。」

這次大家都覺得她沒那麼容易被哄好,誰知又一次出人意料了。她居然馬上轉過臉來微笑道:「早這樣不久行了嘛」停了一下接著道:「我說了,你可別著急啊。」

等熊瑁點頭後,方才認真道:「當日我劫走了她之後,你一路追來,擺脫你後就直奔須彌山。可是沒多久我就遇到了煉獄少主厲魂。接著,人就被他接走了,應該是帶回須彌界成婚去了。具體什麼結果,我就不清楚了。」

熊瑁聽她如此說,再想起自己在須彌界遇到的種種情形,心中又是失落又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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