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逐鹿
img img 煉獄逐鹿 img 正文 第五回茅山遺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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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回茅山遺孤(上)

悲情大夫天性醇厚,聽游方術士如此說,並未多想。靈秀道長本來就對著游方術士心存芥蒂,現在又聽他如此說,知道他是在故弄玄虛,回頭向悲情大夫使個眼色,要他靜觀其變。然後跨步到門口,似乎是要去迎接那游方術士,實則是提防其突然闖進屋裡偷施暗算。堵住了門口,靈秀道長明是稽首行禮,暗中運功小心提防道:「道友見識廣博,令老道佩服萬分,又何必如此謙虛?」隻字不提讓游方術士進屋之意。

游方術士自是明白靈秀道長的心意,只是他此行的目的是熊瑁。本來想暗中和這些享譽武林數十年的高人們較量一下的,現在看到靈秀道長心思縝密,為人謹小慎微很是佩服,也就不再刁難,遂充滿尊敬道:「道長可否容在下進屋詳談?」

靈秀道長見他言語誠懇,確實沒有惡意,更兼別人已經主動提出要進屋一述,自己若是再拒人於門外,豈不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太過怯懦!便將身形一讓,稽首請游方術士進屋。

游方術士也不客氣,邁步進屋。先看看悲情大夫道:「前輩的手足斷折已有幾日?」

悲情大夫一愣,道:「已有數日」那游方術士點點頭微一沉吟,從懷中掏出一道符文道:「前輩可信的過在下?」悲情大夫疾病纏身數十年,年年月月都有人前來為他診治,像這樣的話早已聽得多了。也不理會旁邊頻向自己使眼色的靈秀道長,哈哈一笑,坦誠道:「在先生踏進這道門之前老夫是無論如何不會說信任這兩個字的,至於現在嘛,哈哈……先生有話儘管說便是!」

游方術士似乎沒想到悲情大夫說的這麼坦誠,心中大是感動,暗自為剛才自己想和這幾人較個高下的念頭慚愧。遂誠摯道:「前輩胸襟氣度非凡,晚輩十分佩服。既然前輩如此相信在下,那就請前輩服下這道符文。」

悲情大夫不加思索便答應了。靈秀道長想要阻止,見悲情大夫朝著他搖搖頭,便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下了。而旁邊打坐的彌陀大師還未功行圓滿,連身邊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那游方術士已經從桌上取來茶水喂悲情大夫服下那道符文。

約莫盞茶功夫,悲情大夫額頭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接著汗珠滾滾而下,身上骨骼嗶嗶作響,臉部肌肉因痛苦開始變得扭曲。靈秀道長又驚又怒,大喝一聲:「鼠輩陰險」手中拂塵化作萬千鋼針紮向那游方術士周身要害。

好個游方術士,變起倉促依然臨危不亂,殺神照命,腳跟一旋,身體滑如遊魚般脫出靈秀道長的攻擊範圍。知道靈秀道長誤會自己要害悲情大夫,連忙解釋道:「道長且住手聽晚輩一言!」

「斃了你這惡漢再聽你言不遲!」靈秀道長本就對這突然出現的游方術士心存懷疑,現在見他害了悲情大夫,心中早已憤怒,如何聽得他的解釋。厲嘯連連,手中拂塵每一招都想追魂奪命,游方術士雖是異能之士,但在靈秀道長的強攻下依然險象環生,好在他的步伐怪異,總是在關鍵時刻避過殺招。

這一動手,本來神遊物外的彌陀大師頓時被身邊的殺氣牽動真氣,醒悟過來。見一向沉穩的靈秀道長和一個粗布麻衣的漢子在拼命,想也不想,一聲大吼加入戰團。

打鬥的二人實力本來旗鼓相當,彌陀大師這一攙和,場上形勢頓時成一面倒之勢,本來游方術士還在邊打邊跟靈秀道長解釋,現在完全無法分神說話了,只好全神貫注和二人周旋,心中卻叫苦不迭。

這一鬧騰,剛才散去的道士們重又圍聚到靜室外。面對這樣的曠世之戰,這些平日裡埋頭苦練的道士們個個都覺得自己的修為簡直就是不值一提,虧平時還誰也不服誰。如今機會難得,誰都沒想到去拉架,人人都害怕自己少看了一招半式。

游方術士心中叫苦,後悔不該沒有在事前把話說清楚,現在弄得騎虎難下,稍有不慎恐怕會葬身於此了。只得咬緊牙關苦撐,希望悲情大夫早點醒來,替自己解圍。

靈秀道長和彌陀大師雖然將游方術士迫得步步後退,只能招架沒有還手之力,但是想要徹底擊敗他,卻也一時無法辦到,心底不由對這個年紀不大的漢子敬佩起來。只是想到自己兩位前輩聯手圍攻一個江湖中無名無姓的後輩,遲遲不能得手,顏面盡失,也是欲罷不能了。

儘管打鬥的三人都有心罷手,只是騎虎難下,都暗自叫苦不迭。而游方術士幾次想用祖傳的五雷符,只是自己和這二人無冤無仇,傷了他們豈不是讓隱藏在背後的黑暗勢力開心。

就在三人欲罷不能,苦苦支撐的關鍵時刻,悲情大夫痛苦已過,感覺全身舒泰,人也完全醒了,看到三人如此惡鬥,大驚喊道:「大家住手,都是自己人,快別打了!」悲情大夫這一出聲,場中三人心中頓時一松,手下也沒那麼淩厲了,游方術士乘機脫身而出。

彌陀大師和靈秀道長也不再追擊,一起趕到悲情大夫跟前關切道:「施主,怎麼樣了?可有哪裡不適?」游方術士雖也很關心悲情大夫,但卻不便現在去問。畢竟現在在靈秀道長幾人眼裡自己還是個外人。但是俗話說的好:傾蓋如故,白頭如新。游方術士和悲情大夫就是這樣,雖然他們剛剛相識,就是話也沒說上幾句,卻已是心意相通的知交了。

悲情大夫先謝過須彌大師二人的關切之情,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走過去抓住游方術士的肩膀動情道:「老朽真是要多些先生了,若非先生這道靈符,只怕這把老骨頭真的得報廢了。還連累先生和佛道兩位高人發生誤會,老朽真是慚愧!」說著就要深深一禮。

游方術士見狀,連忙扶住悲情大夫不讓他施禮道:「前輩千萬莫要折煞晚輩!」轉身向彌陀大師施禮道:「晚輩行事草率,以致兩位前輩誤會,還請兩位前輩見諒!」

彌陀大師也正在為方才的魯莽行為後悔,只是礙于前輩面子,不知如何向一個後輩認錯道歉,現在有了游方術士給的臺階,馬上借坡下驢道:「先生太客氣了,是老衲行事魯莽,還請先生莫怪。」說著合十行禮。

靈秀道長更是早已為自己對游方術士多疑而心生歉意,不等游方術士過來行禮,便先賠禮道:「先生大義,是老道多想了,還望先生體諒老道為友心切,請先生莫怪!」說完也是深深一禮。慌得游方術士連忙阻止。

游方術士心中本來還有些不快,經二人這麼一賠禮道歉,不僅不快全無,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兩位前輩千萬別這麼客氣,晚輩也有不是之處,尚請前輩見諒。」

誤會解開,眾人便在靜室坐下,小道士奉上香茶。

游方術士正要跟大家道明自己此行目的。靈秀道長卻先問他道:「先生可是來自茅山?」停他這麼一問,在座眾人都一齊望著游方術士,等著他回答,看來大家都很想知道是還是不是。

茅山一派本來是江湖中獨樹一幟的名門大派,門下弟子眾多,茅山術更是獨門秘術,在江湖中影響甚大。可惜在百年前,尊門一統江湖,尊門尊主認為茅山術是妖言惑眾的邪術,下令屠殺其門人,焚燒其典籍。自此,茅山一門從江湖中絕跡,百年來江湖中再無茅山門人出現,更沒有人見過茅山術。

聽靈秀道長如此問,游方術士也就不再隱瞞,坦言道:「晚輩正是茅山遺孤淚無言。只是前輩是如何得知的?「眾人聽他承認是茅山傳人,心中既是慶倖有事擔憂。慶倖自己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神秘的江湖大派傳人,但有的是他現在還是尊門通緝的要犯,會不會連累自己。只有靈秀道長幾人完全沒有將茅山一派是尊門通緝的要犯之事放在心上。

就在那些大小道士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時,一個灰袍中年道士乘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了人群。

茅山遺孤淚無言一見外面道士的情形,心中就明白了。雖說自己無愧天地,但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難保那些小道士能像靈秀道長等人一樣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自己還是儘快治好熊瑁,完成使命,儘快離開的好。遂起身道:「晚輩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那位元熊公子。」

靈秀道長自然也明白淚無言突然開門見山的說自己是此行的目的,是害怕連累自己等人,心下很是感激這位坦坦蕩蕩的真漢子,接過話道:「先生有何辦法,不妨直說!」

淚無言道:「辦法是有,只是需要道長大力支持,不知道長可願意?」接著鄭重道:「對道長來說可能有些不近人情,道長要是覺得不妥可以拒絕,不用勉強。」

靈秀道長現在已經完全信任這淚無言,等他話一落音,便道:「先生儘管吩咐,老道義不容辭。」

淚無言先謝過靈秀道長,轉身對彌陀大師和悲情大夫道:「勞煩悲情前輩用真氣助靈秀道長一臂之力,另外請大師為我等護法。」

彌陀大師擔心悲情大夫身體剛愈,真氣損耗對身體有害,便主動道:「先生,大師身體初愈,何不讓我用真氣助道長一臂之力呢?」

淚無言為他這種為友心熱感動,便坦言道:「大師,不是晚輩不願意用前輩的真氣,而是悲情前輩的真氣屬於陰柔一路,能和道長的真氣更好的合二為一。而大師真氣屬於陽剛一路,冒然和道長真氣相合,恐怕會起衝突,到時救人不成反害人。還請大師為我等護法!」

彌陀大師聽他如此說,也就不再堅持,鄭重保證道:「老衲一定全心全意為幾位護法!先生大可放心施為。」

分撥完畢,幾人便一起去廂房。

淚無言對靈秀道長道:「道長,我們扶起熊公子,先為他換血過宮。」

「換血過宮?」在場的都是高手,自是聽過這種神奇的療毒*,只是從來沒人真正見識過。見淚無言居然懂得,都是暗自佩服道:「原來先生懂得這種神奇的療毒*!」

淚無言雖然極有城府,但是當這些名聞天下的高手都帶著羡慕和佩服的眼神看著自己時,臉上仍然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道:「晚輩也只是略懂。」

淚無言向靈秀道長詳細講解了換血過宮*實施步驟和利害之處,便開始為熊瑁療毒。

彌陀大師守在房門口,一刻不敢懈怠。門外的眾道士早已在靈秀道長的吩咐下組成數十個清風七星陣把守著各緊要處。

時間好不容易到了黃昏,彌陀大師知道自己的責任這才真正開始,更加警惕起來。

當最後一縷陽光從武當金頂消逝後,黑夜開始籠罩這層峰疊起的武當山。

音樂聲,就在這晝夜交替的一刻傳來。音樂聲細膩婉轉,甚是動人,只是充滿紙醉金迷的you惑。

武當乃道教勝地,門下道士都是自幼入山修道,個個定力不凡。可是在這靡靡之音的you惑下,一些年輕道士已經開始心旌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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