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逐鹿
img img 煉獄逐鹿 img 正文 第七回神工鬼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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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回神工鬼斧(上)

失魂落魄的熊瑁神思恍惚的回到屋裡,對身後林若曦的喊叫恍若未聞。

「我們走!」見熊瑁沒有理會自己,林若曦心中很是生氣。卻一反常態沒有為難眾人,帶著手下那群妖豔的女人走了。

臨走還扔給淚無言一個白玉瓶子,遠遠道:「這是忘情水,專門用來解這幫道士所中的媚惑蠱的。倒在茶水裡給每人喝下,半杯就好,不要多喝,否則會有失憶症。記住了!」

話落音,人已消失在星月朦朧的夜色裡。

「走了?」淚無言拿著瓶子望著遠處喃喃道。真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彌陀大師拍拍淚無言的肩膀,輕聲問道:「先生,你在想什麼?」

淚無言驀然一驚,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她的離開有些失落。便收攝心神,一笑道:「沒什麼。大師,我們先幫道長們解這蠱毒吧。「彌陀大師見他有些神不守舍,也不確認下這是否真的解藥,就要救人,略一猶豫道:「先生認為那女施主給的藥肯定沒問題?我們是不是先拿去給悲情大夫看看要好一些?」

淚無言聞言,心中暗怪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尷尬一笑道:「大師說的是,晚輩太粗心了。」心中暗怪自己不該胡思亂想,腦子卻不聽使喚的出現著那林若曦的一笑一顰。

彌陀大師拿著淚無言剛才遞給自己的白玉瓶子,二人一起進屋,對悲情大夫道:「悲情施主可能分辨出這忘情水的真假?」說著將瓶子遞給悲情大夫。

悲情大夫接過瓶子道:「老夫試試。」揭開瓶蓋看了看聞了聞,又從懷中取出一根象牙針插/進瓶裡再抽出來,都未發現異常,便對彌陀大師道:「大師,這忘情水和老夫知道的一模一樣,確實是真的!可以放心給那些道長們服用了。」

彌陀大師不禁暗怪自己過於多疑讓淚無言失了面子,心下甚是過意不去,便對淚無言深施一禮道:「老衲知人不及先生,讓先生委屈了,老衲罪過。」接過悲情大夫手中的白玉瓶就要出去救人。

悲情大夫從剛才淚無言進屋就看出他神情有異,臉上一會似笑一會又微帶煩愁,人也有些癡呆,便向彌陀大師一使眼色。彌陀大師會意,便對悲情大夫道:「大師可否同老衲一起去將忘情水分與眾人服下?」

悲情大夫起身對淚無言道:「勞煩先生在此照看一下,老衲和大師去去就來。」說完就向外走去,淚無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悲情大夫和彌陀大師來到院中看到眾道士的情形,對望一眼道:「好厲害的媚惑蠱!」

將瓶中的忘情水全部倒在茶水壺裡,每人半杯,一個個分給眾人服下。途中,悲情大夫想彌陀大師道:「大師,方才外面還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淚先生怎麼回來後神情變得如此木訥。」

彌陀大師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只好一摸光頭,乾笑道:「大夫不知,老衲亦不知。只是淚先生是在那林施主走後變成這樣的。」接著把剛才院中發生的事情又詳細的跟悲情大夫描述了一遍。

悲情大夫聽完,心中便明白了幾分,不禁暗笑方才這莽和尚想淚無言道歉的事真是多此一舉。轉念想:想不到淚無言會對這丫頭一見鍾情,他要不是尊門重犯倒也跟這丫頭般配。只是更想不到這丫頭也居然會為了熊瑁而放棄自己的目的。只是他和彌陀大師一樣,怎麼也想不明白林若曦在短短的數日裡怎麼就從獵魂者變成了尊門捕快。難道她是失憶了?不會,因為他還記得段藤大將軍,還記得熊瑁。那難道他是被藥物迷失了自我?也不像,看她處理事情的樣子和作風根本就是正常人。那到底是為什麼呢?悲情大夫一時怎麼也想不透!也就只好先不去想,反正早晚會弄明白的。

兩人用了頓飯工夫,才全部喂完那些癡癡呆呆的道士。好在藥很有效,服過忘情水的道士不到片刻便開始上吐下瀉起來,偌大的前殿廣場很快便彌散著一灘灘濁物的刺鼻難聞氣息。吐瀉完一個個都開始醒了。只是很虛弱,都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從來都沒有做過的美妙又古怪的夢。

安端完畢這些道士,二人回到屋裡。靈秀道長見二人回來,勉強坐起,道謝道:「多謝二位相助!」就要下床拜謝,悲情大夫二人慌忙搶過去按住他道:「道長千萬別這麼客氣,快安心休息。同道中人相互幫忙分屬應該。」

靈秀道長聽淚無言講了林若曦送藥經過,見悲情大夫二人不讓自己下拜,也不再勉強,便接著道:「想不到現在的尊門裡除了段藤大將軍這種為民而戰的蓋世豪傑外,還有位巾幗不讓鬚眉的林姑娘。如果有機會,老道一定要親自拜會。」說著開始不斷咳嗽。

悲情大夫慌忙扶著靈秀道長,為其輸入真氣疏導肺脈。

靈秀道長扭頭感激的沖悲情大夫微微一笑。悲情大夫搖搖頭不讓他說話道:「道長別說話,好好休息,以後江湖還有很多借重的地方。」

靈秀道長自己知道自己已經油盡燈枯,大限將至,心中豁然一亮,頓時領悟祖師傳下來的那兩句偈語的真諦。只是心中很是擔憂門下弟子在這多事之秋無人照料,眼睛掃過眾人,然後停留在淚無言身上。

淚無言明白靈秀道長肯定有話跟自己說,便走過去坐到床邊,道:「道長可是有話要跟晚輩說?」

靈秀道長抓住淚無言手臂,用懇求的語氣道:「先生能都接受老道一個不情之請?」說完,殷切的望著淚無言,很是害怕被拒絕一般。

淚無言雖還不知道是什麼不情之請,但靈秀道長的語氣和神情告訴他,這個請求肯定不是一般的請求。想要婉言拒絕,但看著靈秀道長殷勤期盼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反倒使勁點頭道:「前輩請講,晚輩一定答應。」

「做我武當掌教。」靈秀道長一字一句鄭重道。接著對餘下眾人道:「還請各位為老道做個見證!」

淚無言雖然心裡想到靈秀道長所托定是非常之事。萬沒想到竟會是讓自己接掌武當。心中暗怪自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他。想要反悔已然來不及,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呆呆看著靈秀道長。

眾人也萬萬沒有想到靈秀道長會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將武當掌教之位退出,而且還是傳給其他門派的人,都呆住了。一時房中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靈秀道長一看眾人眼神就知道大家無法理解自己,便輕輕咳嗽道:「老道知道各位道友無法理解我這樣做,但請大家聽我把話說完如何?」

先不說靈秀道長如何向眾人解釋自己要將掌教之位傳給淚無言的原因。

且說林若曦離開武當後,帶著手下眾人來到武當腳下的陸裡坪鎮,準備休息一宿,天明再動身趕回尊門總舵。

這一夜似乎很平安,什麼事也沒發生。

天明,林若曦起床梳洗完畢,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仔細一想,發現平時這個時候都會有自己的貼身丫鬟靈兒前來叫自己出去吃早飯。這次出來因為任務特殊,便沒有帶靈兒一起來,難怪有些不習慣,心中不禁啞然失笑。

但一轉念,還是覺得不對勁,就算靈兒沒來,這些日子裡,那雲青、雲燕兩姐妹也都會帶著眾人來給自己請安,為何今日道現在都沒動靜?莫不是出事了!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奔向雲青、雲燕姐妹倆的房間。推開門,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腦中頓時轟的一聲,差點站立不穩。只見房中情景血腥而又恐怖:雲青、雲燕的頭被並排放在桌上,而地上一排排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眾手下的人頭。整個房間不見半具屍體。

林若曦的心在抽搐,美麗的臉龐已經扭曲得變形,抓住門框的手已陷入木頭裡。

是誰在一夜間悄無聲息的殺掉了數十位訓練有素、武功非凡的美貌女人?而且手段還如此殘忍。

誰能有這本事呢?難道是一群武功高強的高手一起做的?武林中除了尊門,還有那個門派能同時擁有這麼多得高手?

林若曦勉強收攝心神,強忍著想要嘔吐的難受提起全身的功力小心的走進屋裡。四下裡尋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但一翻搜尋後,林若曦什麼也沒發現,就在她心灰意冷滿懷失望傷心的再擱著雲青、雲燕頭顱的桌邊坐下後,突然發現血泊裡躺著兩樣小東西。連忙俯身撿起,一看原來是一柄小斧和一把小漁叉。

用絲巾擦乾淨,原來都是用純金打造的,難怪剛撿起來時,明顯覺得比那些小孩玩具要沉很多。

有了這點線索,林若曦頓時精神一振,默默對雲青、雲燕以及眾手下的頭顱道:「各位姐妹,我林若曦對血發誓,誓要為大家討回公道!」

裡外又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屍體在哪裡。出去想找店家幫忙買了一眾手下,在後院發現店家一家大小,包括那跑堂的店小二全部像雲青、雲燕一樣,被人割了腦袋放在桌上和地上,屍體不見。

林若曦切齒道:「好狠毒的手段,居然連不是江湖中人和孩子都不放過。」忍著傷心和悲憤出去在一戶農家找來一具板車和一把鋤頭,將所有無屍之頭分兩個坑掩埋在後院的梅花樹下,拜了拜,做好記號,灑淚而去。

林若曦出了店門,越想這一夜的血腥和詭異,心情就更加沉重難過。不知不覺又到了昔日和熊瑁約鬥的白鶴亭。

山和水都還是那麼美,白鶴也還是那麼悠閒,一切都沒變。人卻變了:熊瑁現在已不是當初剛入江湖的那個青澀的刀筆小吏;自己亦不是昔日的獵魂者,而是成了尊門的捕快。

微微的風吹過,平靜的湖面皺起一圈圈波紋。林若曦心中紛紛思緒跟著湖面的細細波紋一層層蕩開去。不自覺的拿出那純金打造的小斧和小漁叉仔細端詳起來。

這黃金小斧和小漁叉除了做工精緻,完全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神工鬼斧?」林若曦正在冥思苦想江湖中有哪個門派或者哪個高手是用這小斧和小漁叉做標記的,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訝聲。

林若曦心中大驚,本能的飄出亭外,冷斥道:「鬼鬼祟祟!閣下是誰?什麼神工鬼斧?」仔細看時,在方才自己坐處兩張開外站著一位年約半百,白麵黑須、慈眉善目的男人。

半百男人眼中精芒閃射,只是盡力去掩飾,一笑,指指林若曦手中的黃金小斧和黃金小漁叉,道:「老夫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們是誰。」說完轉身,負手面向湖邊走去。

林若曦並未注意到他眼中偶爾閃過的那意思邪惡,聽他說知道手中小斧和小漁叉的來歷,不由自主的跟過去道:「閣下知道這東西?」揚了揚手中的小斧和漁叉,接著道:「難道這就是閣下剛說的神工鬼斧?」

那半百男人沒有回頭,但卻點點頭道:「正是。這兩樣東西正是三界中的那兩大遠古殺神的標記。」接著像是自言自語道:「可惜,可惜……」

一陣可惜聲中,半百男人不再理會林若曦,身形一展掠過湖面,登上崖壁,消失在莽莽叢林裡。

「神工鬼斧?」林若曦反復念叨著。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轉身疾奔回鎮上,向馬販子買了匹好馬,心急如焚的向尊門趕。

馬不停蹄,連換數匹好馬,終於在一個月後趕回了幽州尊門總舵。

回到總舵,也不去理事堂報導,就直沖卷宗堂而來。

卷宗堂是尊門存放自古至今江湖各門派歷代資料和江湖歷代歷史事件的重要堂口。這卷宗堂雖和律令堂、刑堂、理事堂等堂並列,卻由尊主親任堂主,實際地位自是不同其他幾堂。一般人絕對無法靠近。別說林若曦這刑堂堂主了,就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段藤也得有尊主手諭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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