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章試探

我怎麼可以這樣問呢？真傻，是個十足的傻蛋。羞死我了，差勁！太差勁了。想著想著，自己把被子蒙在頭上，又偷偷地在笑自己。接著她又冒出了一種，過於非分的想法。我必須得到他，可是又覺得欠妥，自己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這樣做，如果這樣我會傷害他們全家。楊婷遠把你的心收斂起來，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如果真的愛他的話，就不應該去破壞他的家庭。她在告戒自己。起碼現在不行，假如有那麼一天他真的接納了我，我得到後也回主動退出的，決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想到這，她好像做出一個偉大的決定似地。心中有些美不勝收地感覺，此時也覺得平靜了許多。

楊婷遠睡著了。可是她這一句不輕不重的話。道是給常思遠投下了一枚情感巨型炸彈。可不是嗎？這分明是在暗示：你的名字是不是因我而啟！這小姑娘真能想得出，你才多大，滿腦子稀奇古怪的爛東西。看得出，以後的學習肯定搞不好了。如果讓她哥哥知道，我今後還怎麼做人啊！以後又怎麼面對那些同學啊！這事如果老婆知道了，那還不鬧翻天。不會不會，我必須保持清醒頭腦。以後儘量疏遠她便是。再一想，或許她也是無意之中脫口而出，也是有可能。而我自己又何必太在意。如果她真有別的想法，而我也是有過錯的，那就是不該和她走得那麼近，對她那麼好。

他知道每當一有閒空，總是愛帶她到河岸邊走一走，劃劃小船。或者同她領著一群孩子們，一起到棉田裡去捉蟲子。他回想起去年夏季的一天。他和楊婷遠手牽著常歡和常樂一同來到了岸邊，飽覽著兩岸景色。看著過往的船隻。婷遠臉上蕩漾著明媚的春光。她心裡甜甜地問道：「大哥，你會游泳嗎？」「會。我能遊一個來回，你信不信？」「信，信，信。那你會划船嗎？」「生在淮河岸邊，哪有不會游泳划船的。孩子們表演一下，讓姑姑看一看。」

兩個孩子聽說讓他們洗澡，高興得手舞足蹈。他們脫光了衣服咣咣一頭紮入水中不見了。「哎會不會？」楊婷遠擔心到。「不會。他們沒事的，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會學會游泳的嗎」「出來了，出來了，乖乖怎麼會遊那麼遠！」婷遠驚喜道。小哥倆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先後露出水面。婷遠這才算松了口氣。「不管他，讓他們去玩。那時大的四歲，小的三歲。我們一家幾口來洗衣服。我問你們願不願意學游泳啊！」「願意。」「那好！爸爸今天就來教你們。不過你們要準備好多喝幾口水，否則就別想學會。聽到沒有？」「聽到了。」「做個深呼吸，然後憋住氣。說著我把他們一一扔進河裡。可是他們哪裡經得起那種折騰。個個手忙腳亂地往上爬，你嫂子見到這種場面，氣勢洶洶地罵我缺心眼、二佰伍。她心疼地將倆個孩子拉上了岸，他倆也分別喝了兩口水，但仍然是笑咪咪的。兩張小臉朝著我，嘴裡還不停地叨咕著：「好玩，好玩。」當時把他媽媽弄得哭笑不得。這時我便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吼道：「現在喝上幾口水，總比以後被淹死好。」就這樣沒用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就把他們教會了。

「常歡去把叔叔大船邊的小船劃過來，讓我們一起到河中心去玩。」常歡三下兩下就把小木船給劃過來。我們上了船，兩個小泥鰍也到岸邊把衣服穿上，然後又跳上船來。「爸我來劃。」爸爸把漿交給常歡，小船迅速向河中心駛去。「常歡注意頂浪，」「知道！」說話間常歡一用力將船頭頂在浪尖上，這時船頭被浪抬起，楊婷遠一下子倒入思遠的懷中。「哈哈姑姑讓爸爸抱嘍！哈哈」「閉嘴，再胡說八道撕爛你的嘴。」頑皮的常樂樂得前仰後合。給爸爸和婷遠弄得哭笑不得。羞得楊婷遠把臉轉向一邊。

原來是河道管理巡航船，船走過後留下的衝擊波。成三大浪兩小浪。這在河道上是很常見的事。如果你不頂浪，任船隨波逐流很可能小船會被浪圈翻，因此必須小船要頂浪。這個道理連小孩子都懂。因此，沒什麼好緊張的。況且，今天又是風平浪靜。因此常思遠是成竹在胸，沒什麼可怕的。只是楊婷遠受了一點小小的驚嚇。

為了挽回尷尬局面，常思遠故意道：「婷遠還要不要我游泳了，讓不讓我划船了。」「炫耀什麼，也許連常歡都不如，弄不巧是個假牙。」「好好好我假牙，我假牙不好你來試試？」「你以為我不敢？跳下去嚇死你」哈哈照你這麼說，你比假牙還要假嘍。」

常思遠總算給她逗樂了。可是，他又怕倆個孩子信口說出。於是就認真地對兩個孩子說：「常歡常樂今天的事，你們不可以對任何人說尤其是媽媽。聽到有沒？要不然以後，爸爸和姑姑就不帶你們出來玩了，更不買好東西給你們吃了，饞死你們了。」

正文 第四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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