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回家

第七節回家

自從常思遠與婷遠做了思想上的溝通。她的情緒有了明顯地好轉，學習成績也有顯著地提高。心情好了，就感覺時間過得也快了許多。轉眼間離畢業考試，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學校要求學生可以回家自由複習，讓同學們放鬆一下。楊婷遠向嫂子說明情況，打算回家看看。倆個孩子聽到了，都喊著嚷著要跟姑姑一道去。理由是：明天是雙休日，讓孩子玩兩天就回來。在姑姑的要求下，媽媽終於答應了。並向他們提出要求，到那一定要聽奶奶的話，如果調皮搗蛋的話，以後哪兒也不許去。他們各自換上一套漂亮的海軍服，帶上一些換洗的衣服。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蹦蹦跳跳的跟著姑姑走了。

一路上他倆從書包裡取出，爸爸給他們做的小彈弓見鳥就打。常歡的手法很准，一般十次能打中六七次。他們打的大多都是麻雀，因為那些傢伙太糟蹋麥子，因此人人都恨它。一路走來他們打下有幾十隻。正當打得起勁時，就聽常樂高聲叫道：「哥，你看水裡好多魚。」聽到這話常歡高興極了。「姑姑我下去抓。」不等婷遠點頭，常歡把衣服脫了只留個褲衩便捉了起來。不多一會就聽見常歡道：「姑接著」。他把抓到的魚扔到岸上。「再接著」又上去一個。小傢伙見哥哥連連往上扔。他哪裡經姑姑同意脫下衣服也跳下去。不大一會兩個孩子身上搞的泥呼呼的，活像兩條小泥鰍。把楊婷遠樂得笑彎腰。正當她大笑起勁時，常樂好不容易抓住一條。他連泥帶魚往上一扔，不偏不邪地砸在姑姑的胸前，這下使姑姑再也笑不起來了。「哎呀，小東西，你怎麼搞的？」這時小哥兩才看到，姑姑胸前黑呼呼一片，並且看到姑姑苦著臉那副狼狽像。倆個小傢伙哈哈大笑起來。

不多一會他倆足足有兩三斤。「好了好了，常歡你們快上來吧！已經夠我們吃得了，再多就浪費了，聽話。」他倆找一段清水的地方把身上洗乾淨，然後穿好衣服便上路了。

母親見女兒領著兩個小孩回來，知道一定是常思遠的孩子。她見女兒提著兩個方便袋，並且看到女兒胸前搞得髒兮兮的，准是兩個孩子摸魚蝦什麼的。其實，常思遠家所有的一切，老人家都瞭若指掌。因為婷遠只要一回來，不是常家怎樣怎樣，就是學校裡如何如何。因此，她對常家的一些大事小事都十分清楚。

「奶奶好！」小哥倆異口同聲地叫著。「好，好，好！你叫常樂吧？」老人撫摸著小傢伙的頭問道。「奶奶你怎麼知道的，我們又沒有見過面？」「我猜的，你哥哥叫常歡對不對？」老人笑盈盈地看著兩個孩子，打內心裡喜歡。「我知道了，一定是姑姑告訴您的對不對？」快嘴常樂搶先道。「你說錯了，因為你的哥哥長的像你爸爸。可是我就認識了你們的爸爸，這點你想到沒？」「原來是這樣，這點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常樂低聲嘀咕著，用手撓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還知道你比你哥哥小一歲是吧！」「那是姑姑告訴你的對不對？」「這下被常樂猜對了。你們這一來自己打鳥，自己抓魚真是難為你們了。」「不難為我們還覺得挺好玩的，要不是姑姑叫我們上來，我們還能抓好多好多。」常歡說。「好好好以後小哥倆長大，一定少不了一碗飯吃。不說了奶奶這就去做飯給這兩小客人吃，肚子早該餓了吧！」她拍了拍常樂的頭，轉身走向廚房。然後回頭對婷遠說：「小婷啊你把魚清理一下，我來燒水給鳥燙一燙做給孩子們吃。」

她們各自做起自己的事，倆個小傢伙也很懂事地做自己的課外作業。別看他們平時很頑皮，但是做起事來確實很認真。有一次也是課外作業。那是一道數學應用題，給小傢伙難住了。哥哥要幫他他不幹，爸爸來幫他他也不幹。實在做不出，他在那裡難為的哭起鼻子。後來婷遠過去看看文字，以提示的方式講個故事給他聽。他得到了啟發，順利地把那道題做好才去吃飯。

「孩子們快把作業收起來，準備吃飯嘍！」奶奶端來一盤熱騰騰香噴噴的紅燒小鳥。緊接著清蒸魚，炒雞蛋，山藥炒肉都是他們愛吃的菜。

老人家看著小哥倆狼吞虎嚥，吃的那麼香她打心眼裡感到高興。「好吃嗎？」兩個頻頻點頭，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慢點慢點小心噎著，要是你們的爸媽都來該多好啊！我還真是有點想他們。」

婷遠敏感地臉頰緋紅，心裡卻美滋滋地。只是母親沒有察覺到罷了。「小婷啊！鍋裡有熱水等他們吃完了，你給他們洗個澡，讓他們先睡。然後你再洗，我來炒花生和其它東西給他們吃。」婷遠應了聲便去做。她把孩子安頓好後，接著便是自己。等她把事情做完，孩子們已經早早地入睡，可是母親仍然忙碌著。

她坐在床邊仔細地端詳著常歡，想起了她剛到常家的秋天，他們一家在田裡麅山芋。爸爸從土中麅出一塊相似於雪餃的磷肥。拿在手中逗他們說：「常歡，你看，雪餃。」忠厚的常歡接過，放在口中咬了咬沒有咬碎。嘴饞的常樂看看被哥哥一人吃了，急得當時眼淚就從眼眶流出。常歡便把手中的「雪餃」給了弟弟。他那種迫切的心情，一下子將它咬碎。那碎渣滿口都是，他呲牙咧嘴地往外吐。樂的大夥個個把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還有一次，常歡跟隨爸爸去栽山芋。爸爸挑水，他手拿樹枝在玩水。他發現一種植物，長似象荷葉樣。他好奇地向爸爸問：「爸爸，這是什麼？」爸爸回答：「是毛芋。」他自言自語道：「毛芋！毛芋！這名子怪好聽，下次我有兒子就叫毛芋。」恰巧被路過的本村一位伯伯聽到了。「你這小熊孩，你給人做兒子還沒有做好，就想到自己兒子了。」從此，那一片大人和孩子，都喊他毛芋爸爸。

今天她看那鼻子，那眼睛，還有那嘴巴沒有一處不像爸爸。她不由地想起那天晚上常思遠見面的事。每句話每個動作她都想得那麼出神入化，伸手撫摸常歡的臉。，然後輕輕地擰了擰他的鼻子。不是有這個成語：愛屋及烏嗎？他雖然不是烏，但畢竟是她心上人的親骨肉。而且長得又十分相像，你說她能不愛他嗎？想到這兒她暗自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