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愛恨交加

爸爸你放心我是不會說的。」常歡一本正經地說。知子莫若父。他知道小傢伙性格外向,平時就是多話。「常樂你呢」「我也不會說」「我不信」「不信拉鉤」說著他把小指頭伸向爸爸,與爸爸拉起鉤來,嘴裡還不停地念念有詞。

今天這死丫頭又來一招,莫非她在暗示我?不行,我不能接受。我給她裝糊塗,只當全然不知,以後儘量地離她遠一些也就是了。想到這,他心裡踏實了許多。自己也就安然地入睡了。

常思遠實施了他的計畫。一個禮拜過後,楊婷遠似乎查覺了什麼。平時在她心目中,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哥哥,眼下怎麼變成一個做起事來,有些鬼鬼祟祟的。好象是在有意無意地躲避我。不會吧!我又沒有對他難過,他幹嗎要躲我?不會,絕對不會。也許他的確沒有時間,或者是這陣子生意太忙太累就早睡了。或許還有其他的家務事要做。人家總不會來天天陪你吧?別瞎想了,可能真的是這樣。再說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總不能天天圍繞著,心中的小秘密打轉轉。在來兩三個月就畢業了,總不能連個畢業證都拿不到吧。到那時一但走向社會,恐怕連工作都找不到。這可是母親最牽掛的事。母親經常在我面前嘮叨,我不要求你進什麼高等學俯。最起碼讀了個初中畢業,聽人說沒有初中畢業證,到城裡連工作都不好找。你一定要給我拿張畢業證來,好給自己找碗飯吃,這可是母親對你提出的唯一要求。想到這她漫漫地靜下心來,在做自己的作業。

一個月過去了。常思遠居然沒有踏入楊婷遠房間半步。這不得不讓她有些坐立不安。大哥真的生氣了?不然他怎麼不來看我?也不關心我的學習情況?難道我的舉動果真傷害了他?那我該怎麼辦?一連串的問題,讓她一時間束手無策。她想來想去,覺得有必要與他見上一面,乾脆當著他的面,當面鼓對面鑼地把自己地心思向他挑明,做到敢愛敢恨。也免得日後牽腸掛肚。眼看就要畢業了,以後我也再找不出其它理由,與他交往下去。到那時是天各一方,怕是從此再也不會相見了。想到這兒,她難過地流下了眼淚。

過了好一會,她擦去了淚水。仍然在想,必須找個合適的時間與他談談。於是,她醞釀出一個穩妥的辦法來。具體是什麼辦,我想大家已是拭目以待了。

第六節愛恨交加

第二天,楊婷遠比以往起的更早一些。她把昨晚上就寫好的紙條攥在手中。她知道常思遠每天都在這段時間內起床。然後到廚房間刷牙洗臉。她趁這當口靠近他,把紙條塞入常思遠的上衣口袋中。故意重重地拉了一下口袋,意思是讓他知道。然後連頭也不回走出門外。常思遠被她這一舉動搞得一楞。他刷完牙展開紙條:今天晚上我在河邊等你,如果不來話,那我只好永遠地離開你家。婷遠!

常思遠看後被鎮住了,這丫頭怎麼了,是不是我的回避,被她察覺了,如果是這樣,我還真有必要去見見她。要是她真想不開的話,那可就麻煩。可是現在著急也沒用,她約的是晚上。乾脆出去辦完事回來再說吧!

想到這常思遠還是起動著摩托車,出去辦事了。一路上他邊走邊想,這些年他與婷遠之間微妙情感。如果說不想她,不愛她那是違背良心。這些年來他一直拿她當做天上的月亮,鏡中花。還當作容易碰碎的玻璃瓶,只能看不能碰。如果說,僅僅是男女之間的佔有,那是對常思遠良心上的不公。這些年來,他們沒有說過一句感情話,也沒有說過一句戲言,更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在他們之間,除了彼此相互尊重之外,那就是在各自的心靈深處,埋藏著一種莫名奇妙的愛。他們彼此深愛著對方,也明白彼此的心思,只是誰都開不了這個口。這也許就是,書上常說的:紅顏知己吧。雖然和老婆之間沒有那往日激情,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眾所周知的。從結婚到現在,他們從未吵一次架。這一點包括楊婷遠也羡慕不已。他想老婆為了這個家付出得太多、太多。她操持著、忙碌著,沒日沒夜的幹,可算得是一位賢妻良母。她從未計較和過問,丈夫與楊婷遠之間那層微妙的關係。其實在這些事情上,女人往往是最敏感的。此事對妻子來說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加以干涉罷了!因為她瞭解,並知道丈夫做人的原則,從而,更加體現出她與丈夫之間的感情。和她對他常思遠的信任程度。只要他不出軌我又何苦自尋煩惱呢!作為一個女人能有如此大的心胸,和肚量很少見。他常思遠對於這樣老婆,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每次他在婷遠房間坐久了,她都心平氣和叫道:「思遠睡覺吧!婷遠明天上學呢!她年輕要休息,這樣對她身體和學習都有好處。」

就這樣他只好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房間。也正因為這樣,楊婷遠才從心裡敬佩這個嫂子,更不忍心傷害她和她的家庭。

楊婷遠到了學校,校園內空無一人。只有一群麻雀在枝頭上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她轉身走出校園,來到離學校較近的灌溉渠上。這道渠是一條留澆灌農田的人工築起兩道大壩。上能澆下能排。在渠兩邊上許多楊樹。那時婷遠在校時,樹木完全成林了。確實是學生晨讀,中午納涼的好去處,也是年輕人談情說愛的聖地。

楊婷遠手拿一本書,看得出其實也就是裝模做樣,根本是心不在焉地坐在灌渠頂上。她眺望遠方,視野雖然被樹木遮住,但是她知道前方有她的家。任憑她來來去去多少趟,也許她從來就沒有留意過,這片土地上的景色。今天她在仔仔地看,細細地望:眼前一條條道路縱橫交錯,路兩旁樹木成排綠樹成蔭;大小水渠規範有序,並且旱能灌澇能排;形成田成方、路成網、樹成行;是一處旱澇保收的天然糧倉。難怪在當時流傳著這樣的說法:走千走萬趕不上淮河兩岸。也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小地方,在七十年代時,就因為農田水利搞得好。國家專門派攝製組,拍成新聞紀錄片,搬上電影。

眼下麥收已經結束。剛播種的大豆小苗苗,破土而出黃絨絨的。被微風吹動,就像剛剛出蛋殼的小鴨子,晃動著小腦袋真是可愛極了;一片片棉田綠油油的;齊腰深的玉米葉子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儘管景色甚好,看她向是在觀景,其實她的心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因為她心結沒有打開。即使現在眼前出現了海市蜃樓,她也不會為之而心動。如果她心上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決對會興奮不已。她一臉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一會兒想到家;一會兒想到學校;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想常思遠身上。或許她楊婷遠的命運,今生今世就和他常思遠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仿佛沒有了他,她或許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忽然一雙手從背後蒙住雙眼。她內心一陣驚喜:是大哥,又一想他的手很大很有力,再說了他也不會於我開這樣的完笑。不對一定是郭曉風。「小鳳別鬧了快把手放開。」「你怎麼知道是我呀,不會是你那位心愛的大哥哥?「去你的吧!就你那小手小腳的,還想充當大男人?」「嗯,分析的有道理算你給蒙對了。哎,告訴我是不是又在想他呀?你跟他說什麼沒有?」「我給他的字條,說今天晚上在河邊等他。如果不來,我就會永遠地離開他家。」「哎呦呦!你這熊丫頭夠損的,那他一定就會去。你想啊!如果他不來,他不怕你死啊!人命關天他能不去嗎?看到那張字條,他一定會擔心死了。」「活該,誰叫他最近老躲著我!」「他可是騎摩托車在外,你讓他為你分心?假如有什麼閃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這我倒沒想過。」經小鳳這麼一說,她反而真的為他的安全擔心起來。「我該怎麼辦?」「事已至此只能隨他去嘍。哎!」郭曉鳳心中一喜故意戲弄到:「要不你就祈求上帝保佑他,因為你深愛著他,他是你的心上人,你求神一定會很靈的。但必須心誠嘔!人常說:心誠則靈。你不防試試?」

聽了小鳳的話,她到真的緊閉雙眼,面對西方跪在那裡,口中念念有詞。那股認真勁還真的像模像樣。小鳳被她這舉動逗樂的前仰後合。「去你的,人家是認真的,你卻在那取笑。正當楊婷遠面帶羞澀低頭在笑時。小鳳又聽到從南面傳來摩托車聲,她又拍拍婷遠肩頭說:「怎麼樣心誠則靈吧!你的心上人來了」當她驚訝的轉過臉時,小鳳又是一正狂笑,把淚水都給笑出來了。「你這小壞蛋,下次不理你了竟戲弄人家,還是好朋友呢?」她被郭曉鳳耍的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回學校吃飯,今天我請客吧!」郭曉說。

下午常思遠從縣城進貨回來,顯得無精打采。早晨的一切,其實常嫂都盡收眼底,只是不知道具體情況罷了。她知道丈夫不是累的,而是有心事,可是又難以啟齒。看見丈夫這麼樣便故意問道:「怎麼累了,到屋裡休息一會。要不菜也做好了,喝上兩杯解解乏」「不,不累,只是」看見老婆如此待他,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別說了,早晨的事我都看見了。看你當時那神態,就知道一定有為難之事。只不過你忙於辦事,我就沒有多問。是不是婷遠找你有話說?我還發現你最近老是躲著她。」常思遠默默的點頭,並向老婆說出實情。常嫂平心靜氣地說:「思遠我知道你沒有碰過她,但你現在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她。如果你今晚不去見她,那有可能會出大事。你是念在我們夫妻的情份上,才沒有同她發生關係對嗎?可是今晚你必須去見她。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她不會輕意地放過你,會有苦頭給你吃的。你一定去見她,可是一定要掌握好尺度。」妻子的態度誠懇而又堅定,眼神中包涵著對丈夫的信任。

常嫂接著說:「思遠我跟你說實在話,這丫頭我也從心裡喜歡她。她和別的女孩的確不一樣,並且非常懂事,也很善解人意,這些年她給我們確實幫了不少忙,在孩子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她真的要走的話,就連我也會想念她的,我再說一遍,你一定要理智,不能亂了方寸。如果有一天她地對你另有所想,我會讓她如願以償的,你相信我。」常思遠對婆的一番話,並沒有過於的多想。也許她側面告誡自己,對這個小妹妹不要有非份之想,否則。

夜幕降臨,此時已是萬家燈火。眼下是農曆五月初五。一鉤月牙掛在天空,倒映在水中。被微風吹得拉得很長,反射出碎碎的銀光;不遠處的航標燈忽明忽暗;這時她想起大哥給她講的,情人灣和望夫灘的故事;想起童子金與夏君婉的故事,他們的結局都是那麼傷情,那麼痛苦。我與思遠哥的將來又是怎麼樣呢?也可能不會完美!

河對岸時不時地傳來犬吠聲,那航標燈閃爍的光,給空曠的河面上籠罩著一種陰森森的氣。又聯想到兩個傷情故事的節局,讓婷遠有一種不寒而溧的感覺。她現在多麼希望有人出現,她更熱切的期盼思遠哥地來到。

借著月光,她隱約地看見有人向她走來。還沒等他靠近,不知是被嚇的,還是想念的太很。那迫切的心情,完全體現在腳下。她三步並著兩步沖上去。見到常思遠又是拍,又是打,在那裡錘胸跺腳。然後一下子扒在思遠的肩頭,狠狠地咬下去。常思遠被疼的齜牙咧嘴,可是沒有出聲。楊婷遠的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散落在他的肩頭。把她三年期間的,愛恨情仇全發洩出來。她那裡得到常思遠的允許,便摟著脖子親吻著。少女的情懷一旦釋放開來,猶如洶湧的洪水勢不可擋。什麼靦腆;羞澀;不好意思啊!全被一個情字沖的一乾二淨。她把少女初吻,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

常思遠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住了。此時此刻,他還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老婆的叮嚀和囑咐又能起何作用?他任憑她亂親亂吻。他也清楚地意識到,這些年來他們每個人的心目中,都相互裝著對方,暗戀著對方。彼此間保留著相互尊敬,相互愛護。但從不越雷池半步。因此,在兩性之間的警戒線拉得很長很長。

此時此刻,這道防線給衝垮了,徹底地崩潰了。也不存在什麼窗簾紙,更不存在什麼年齡界限。他被這一舉動折騰的神魂顛倒。也就自然而然地,和她擁抱在一起,緊緊地親吻著不能自拔。一段激情過後,他們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婷遠像個撒嬌的孩子,偎依在思遠的懷中。仰著臉,神情專注地看著他。嘴巴揪的好長,她指著思遠的鼻子說:「你真壞。為什麼這段時間老是躲著我?是不是怕我把你給吃了」。「不是。我知道你快要進行畢業考試,怕影響到你複習。再說了,你母親也不是很希望你拿到畢業證嗎?因此,我想多給你一些學習時間,好複習功課。並沒有別的意思。」常思遠解釋道。

「不對,你是怕我屬狗皮膏藥的帖到你身上。」「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其實我們全家人都很喜歡你。」「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會傷害你。更不會破壞你們的家庭。以後無論我走到哪,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們,特別是你,你是我楊婷遠一生中的最愛。今天晚上我並不是因為這三年來,住在你家而對你的感恩和表示謝意的。是因為我是真心誠意地深愛著你,來表明我心中情感。如果你今晚真的不來的話。以後你會站在這裡會恨一輩子的,你看。」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穿著。

是的,那是她第一次進入他家的穿戴:身上穿著一身漂亮的白色警服,曾經得到過他的誇讚。她那滿頭秀髮飄灑在身後,豐滿的體形襯托出少女的美麗。自從婷遠進入他家,他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認認真真地端詳過。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彷佛會說話;看宇間的朱砂痣特別好看;她用那動情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兩片薄薄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著;在他倆的心靈深處再一度泛起春波。他彎下身體再一次親吻著。倆人那經得起情感的捉弄,一支手摟著她的脖子,另一支手放在少女那不該放的地方。婷遠下半身亂蹬亂扭,臀部不斷頻頻欠起,那鬆軟的沙土上被她蹬出深深溝痕。他們再一次被捲入情感的漩渦之中。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克制了兩性之間的交往,並且能夠如此理智,也真是難能可貴了。

他們終於靜下心來,還是思遠先開了口:「你可知道是誰讓我來的嘛?」婷遠搖搖頭。「你嫂子!」「不!不可能。」婷遠驚訝地叫著。「有什麼不可能?早晨的事,她都看到了。她在窗前梳頭,因此看的一清二楚。她怕你想不開,所以才讓我過來」「哎呀!羞死了,羞死了。你怎麼不早說呀!」說話間她的兩個拳頭,向雨點似的砸在思遠的腿上。「你讓我說話了嗎?瘋狂的像條狗一樣亂啃亂咬,到現在肩頭還疼呢」「說什麼呢?」說著在他腿上重重的擰一把。接著她起身道:「我看看。哎呀!都出血了,這可怎麼辦?會不會發炎?」「沒辦法,明天只好打狂吠役苗嘍!」「你罵誰呢?我又不是狗,打什麼狂吠役苗。別開玩笑了嫂子看見一定會罵我的,這可怎麼辦?」她真的有些著急。「不會的,這是在你嫂子預料之中,我也是有著心裡準備而來的。」「你料到我會咬你,那你為啥不躲開?」「那你不達目的,也不會解恨呀!以後誰要是娶到你,算他倒八輩子血黴了。」「叫你亂說,叫你亂說,以後在你家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說著又動起拳頭打了起來。「別鬧了咱們回去吧?不然你嫂子在家會很著急的。」「不!讓我在你懷裡在躺一會,這樣我心裡好踏實好溫馨。如果我要是這樣的死去,該有多麼幸福啊!」「不要瞎說,什麼死呀死的,小小年紀就不想好。」「哥,你說我要是真的死了,你會心疼嘛?」「又胡說八道了,在這樣我真的會生氣了。」「不說了,不說了。哥以後你別那樣對我,你那樣對我我心裡真的很不好受,心一直很疼。那樣就更不能好好學習了。如果你對我好了,我相信我的學習成績一定會上去的。」「好,我答應你。」「還有,等我畢業了,我要向你討件禮物,你會給我嗎?」「會的,別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哥都會給你。你說什麼禮物?」「現在我不告訴你,等分手的那天我會向你討的。」「那我也得有所準備啊!到時好拿出來呀?」「不說,到時你會有的,除非」「除非什麼?」「除非你捨不得。」「捨得,捨得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會給你的。」「真的?」「真的,只要你開口,沒話說。」「這可是你說的?」「是的。」「不可反悔?」「不反悔,我可對天發誓決不反悔!」

儘管常思遠比她大了許多,反而被一個小姑娘給套住了。婷遠是怎麼想的?具體問他要什麼?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正所謂,人小鬼大。

快進家門楊婷遠突然停下腳步。「怎麼不走了?」常思遠問道。「你肩頭那傷嫂子看到要是生氣怎麼辦?」他手扶在婷遠的肩上說:「沒事的,不是跟你說了嗎。是她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料定你會有這麼一招,她還會說什麼。」「謝謝!」乘常思遠不注意,她踮起腳尖在常思遠臉上親了一下。

他們回來了,嫂子的心也放下來。可她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說,只是關切的問道:「還沒有吃飯吧?飯還在鍋裡我剛剛又熱了一下,快去吃吧!」「嫂子我在學校吃好了,是同學請我吃的」婷遠回答道。「開水沖好了放在你的房間裡,洗洗快睡吧。」嫂子用慈母般口氣關心道。

孩子們都早早入睡,室內顯得十分的安靜。只有嫂子用計算器,在盤點著當天支出和收入的帳目。不多會她也進入房間休息了。

有這麼一句歌詞:春花秋月最美麗,少女的情懷最真心。你看她進門時那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做了錯事似的,生怕大人揍他一頓,連眼皮都不敢泛。可是到了房間後,就像是吃了開心果似的。美得她眉飛色舞,滿臉的喜悅按耐不住。與早晨的那種情景簡直判若兩人。這也許是因為在這些年的暗戀中,在今晚做了表白,,而且她所愛的人也能夠接納了她。因此她的知足點,達到了最理想的境界。

其實,楊婷遠在學校,可算得上有名的校花。追求她的男孩子也不少,可她從不把那些孩子放在眼裡。她的擇偶標準就是一見鍾情。她所看中的,就是她的思遠哥哥。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幾個楊思遠呢?況且他也是為人之夫了。她也很可能為他終生不嫁。

說來也怪,自從鐘興鳴把她領進常家第一天起,她對常家人就有一種莫名其妙地親切感。從未離開過家的她,到這裡如同在家一樣。尤其對常思遠更加有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通過這些年來接觸和瞭解。常思遠在她的心目中,就象陶瓷瓶上的唐三彩,成為永遠的定格。他可能是她這輩子揮之不掉抹之不去,成為了永久記憶的人。今晚,她也許會整夜失眠。她心裡甜,甜得像蜂蜜一樣。會招引來許許多多的小蜜蜂,在她心頭騷動。讓她癢;讓她癡;讓她狂。她隱約感覺小腹脹痛,那裡還不停地跳動。她自覺不自覺地用手按了按。儘管如此她心中只有一個字:甜。她困了,累了;她興奮得到了極點。慢慢地入睡了,睡夢中嘴角上仍帶著甜甜微笑。在這裡我衷心地祝願,這位天真爛漫的姑娘,在以後的生活中會永遠地幸福。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楊婷遠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氣晴空萬里。她那美麗的臉龐,寫滿了幸福和甜蜜,燦爛的笑容猶如天邊的彩霞,整個身心顯得特別地開朗。

「楊婷遠,楊婷遠!」不用看她就知道是郭小鳳。她停住了腳步在等她。「昨天還是烏雲密佈,今天怎麼就變得晴空萬里啦?難怪有人說:天有不測風雲。果然真是這麼回事。她環視了四周,壓低喉嚨又說:是不是你的那位大哥哥,把你的心結給打開了?說來聽聽?」「去你的,又取笑人家,以後不跟你好了。」油腔滑調的小鳳又說:「那當然嘍!現在有了情哥哥,還要這個老妹幹啥?白、眼、狼。」「你罵誰呢?我說不要你了嗎?看你欠揍。」說著把拳頭揚起。「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還不行嘛?我投降我投降。」說著她把雙拳舉的老高老高。

楊婷遠把昨晚見面之事,毫無隱瞞的向小鳳敘述,郭小鳳聽後頗感詫異。「乖乖你真行,也夠狠的。後來呢?後來你們是不是?」說著她把嘴巴貼近楊婷遠的耳邊嘀咕著。這時,楊婷遠神情嚴肅而又認真地一直搖頭,向是在否認什麼。「真的?」「是真的,確實是沒有幹那事,只是。」「只是什麼?」「被他給摸了。」郭小鳳放心的點點頭。倆人搭著肩向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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