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元真子與郁文二人謝過告訴事情給他們知道的老人,回到住處二人商議了下,便決定次日到那古墓那裡參觀下,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翌日,二人便坐車來到位於城郊東山附近的另一小山的那古墓展覽廳,買了門票,進得入去,裡面遊人稀疏,只有三兩個人在裡面參觀,展廳的保安也是無聊的坐在門口,滯呆的發愣。郁文與元真子在裡面隨意的流覽了下,展廳不大,百來個平方大小,這是那漢代古墓的前墓室,展廳後方有一個通道,應該是通向古墓的後室的,但已經被封鎖緊了。整個古墓應該是鑿山而開的。展廳四周都是用玻璃陳列櫃陳列著各種從古墓裡出土的漢代文物,陶瓷、古錢幣、青銅器皿等等。而展廳中間,在一個一米高半米寬兩米長的展臺上擺著一個同樣大小但只有半米高的玻璃棺材,裡面赫然放著一具屍體!
於是郁文和元真子二人便走近那玻璃棺材,仔細觀察。只見那玻璃棺裡躺著的屍體,說是乾屍,卻又並沒有怎麼幹,只能說是乾瘦。身上穿著不知道是那個朝代的華麗服飾,裸露的表皮很平整。郁文二人細細的觀看,透過服飾的衣領邊,意外看到屍體貼身竟然包裹著寫滿著各種紅色符文的黃布,而乾屍的額頭處點有一朱砂印記。
「竟然是個有一定道行的飛屍!已經看不到屍毛了,看來修煉有一定歲月,應該當年便是它曾經出來為惡過,看來那四神規矩鏡原來就是鎮壓它的,但後來被人盜取了,使它可以反生,好在有高人出來鎮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元真子小聲的跟郁文議論到。
「嗯,小武哥,你看,那屍體的胸膛上正中處似乎有點點塌陷。」郁文發現了異處。
「嗯?」元真子聽到郁文如此說,也仔細往屍體的胸膛處看去,「嗯,是的,的確!」元真子肯定了郁文的說法,「你看,那屍體的左臉上,有一道挺深的劃痕,似是被什麼東西割破一樣!」元真子指出了屍體上另一處異處。
「對!」郁文也看到了元真子所說之處,「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郁文問到。
「噓」元真子並沒回答郁文的問話,而是左右四處看看,展廳遊人稀少,分散的在參觀各種文物,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二人,於是,元真子把手輕輕按在靠屍體胸膛部位的玻璃棺頂部,調動體內的修行真元,透過玻璃,擠壓裡面的空氣,往屍體的胸膛上輕按下去,只見屍體的胸膛霎那便出現一個巴掌大的深窩。
「果然,是被高手一掌震碎心脈!只是奇怪,他為什麼不用法器而選擇用手呢?」元真子試探完畢便馬上把手縮回,裝做隨意流覽,只是小聲的向郁文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武哥,你都不知道,我又怎會懂。」郁文聳了一下肩膀。
「好了,我們回去吧,這飛屍已經被高手震碎了心脈,即使把身上的符咒拿掉,也是復活不了的了,沒什麼大礙,我們走吧,回去再說。」元真子覺得已經瞭解完畢了,就與郁文一起離開了展覽廳。
回到縣城,才是響午,一時無事,不知道該往那去。
「小武哥,我們還去哪裡走走嗎?」郁文隨口問道。
「小師叔,我想,上次那個給我們說那古墓的傳說的老人不是告訴過我們他們這裡有個厲害的大仙嗎?聽他說得那個大仙如何了得,我們不如也去拜訪拜訪?看看到底他是何方高人,該不會就是那幾十年前鎮壓那漢代飛屍的大師吧?」元真子想起了上次向人打聽古墓傳說時那老人曾經另外說的一件事情。
「哦?是啊,真的是要去看看!」郁文經元真子提醒,也記起來了,一時也來了興致。「不過」郁文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我差點都忘了,我們還要找昊俊呢,他爸爸給了兩天時間他考慮,現在正是第二天,我們去看看昊俊吧?希望他能做出他自己的選擇。」郁文心裡還是很希望昊俊能選擇修行的。
「呵呵,是啊,我也差點忘記了,好吧,那我們便先去找他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相信他的決定會讓我們驚喜呢!」元真子看出了郁文的心情,安慰道。
於是,二人便來到昊俊的學校附近,學校還在上課,二人便在學校附近的鬧市四處遊逛了一下,到了快要放學了,郁文便讓元真子在校門口等待,自己直接到昊俊的班上去找。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教室內,同學們都是忙著複習,昊俊卻在哪裡呆呆的發愣。
「林昊俊!有人找」坐在視窗的一個同學喊道。
昊俊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心裡道:「誰來找我啊?」轉頭往教室外望去。只見郁文在窗外微笑的向自己招手,「是郁文!」昊俊心裡一喜,「哈」昊俊高興的走出了教室。
「你來啦!」昊俊開心的地說。
「嗯,想來看看你決定好了沒啊。」郁文嘻嘻一笑,卻是期望地看著昊俊。
「當然是跟你去修行啦!」昊俊毫不猶豫地說道。
「真的?你真的這麼決定了?可你不考慮考慮你爸爸說的話嗎?」郁文緊張地說,心裡卻是很高興。
「嗯,我考慮得很仔細了,晚上就跟我爸說。你先等我一下,一會就放學了,放學了再找你。」昊俊認真地說。
「好,我在校門口等你,我介紹小武哥給你認識。」郁文說完,一溜煙跑了。
「嗯?你說什麼?」昊俊一時沒聽清郁文後面的話,正想再問,但郁文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只好搖了搖頭,走進教室,繼續自習。
好會,終於待到放學了。昊俊收拾好東西,便來到學校門口,只見郁文跟一個中年漢子在那裡等待,於是昊俊走上前去。
郁文也看到昊俊的到來,便與元真子迎了上前。「這是小武哥!」郁文向昊俊介紹道。
「你好!」昊俊禮貌地向元真子打招呼。
「小施主,你好啊!」元真子點點頭,也回禮道。
「走,到我家去!」昊俊招呼二人道,三人一起便往昊俊家裡走去。
一路上,郁文不斷的給昊俊講有關於青城派裡的故事,聽得昊俊是津津有味,當然,其實是二人心裡是忐忑不安,才用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唯有元真子在一旁很是沉著。
郁文與昊俊聊著聊著,也聊到了元真子身上。元真子,雖然在青城裡屬於二代弟子,師從玉清宮天璿真人的大弟子清甯道長。但由於元真子跟他師祖天璿真人一樣,是個修行癡,同樣醉心與修行,且為人忠厚老實。雖是有點點迂腐,但卻是深得天璿真人的喜愛,甚至經常親自向他授藝,指導。加上元真子天份也不錯,自己又努力,所以實力在二代弟子裡是排行第一,更甚在一代弟子裡,實力有傳也是排在前例。故此,在青城裡很是得到眾人的看好。所以,當玉凝真人把郁文寄宿于玉清門下時,深喜郁文的天璿真人更是把郁文交給元真子代為照顧。元真子對師祖的安排自是不敢怠慢,加上跟郁文相處久了,對郁文也是甚是喜愛,雖因自己固執與禮俗,似乎有點過於迂腐,把郁文當成師叔尊重,但心裡更是把郁文當成自己弟弟一樣照顧。故二人的關係是亦師亦兄亦友。
元真子一路微笑的聽著郁文與昊俊二人說起自己,也不去插嘴,很快,便回到了昊俊的家裡。
訓練場上,還有些學員在練習拳術,昊俊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要帶郁文與元真子進去後室,這時,郁文卻遲疑了,停了下來,猶豫地說:「昊俊,我現在方便進去嗎?還是等你跟你爸爸說好了我再進去吧?」
「去嘛,你在我好說啊。」其實昊俊比郁文還緊張,這兩天面對父親,昊俊總是無話,吃飯也是匆匆忙忙吃完就跑到學校。昊俊挺怕父親那嚴肅時的神色。
三人一時間在那裡猶猶豫豫,不知怎好。
忽然,林文靖從後室走了出來,剛把米放下鍋,打算等飯做好了再做菜,便想要出來再指導指導學員們練習。出來了,卻發現昊俊三人楞在那裡。
「小俊回來了!郁文你也來玩啊。」林文靖地向郁文打招呼,打量了一下元真子,但沒有開口問。「來,快來客廳裡坐,跟叔叔聊聊天。」林文靖熱情的邀請郁文。
得到了林文靖的邀請,郁文心裡才稍稍放寬,於是便與元真子和昊俊跟著林文靖走到了後面的客廳裡。
「請坐!」林文靖招呼到。「這位是?該怎麼稱呼呢?」林文靖微笑地望向元真子。
「他是……」郁文正要回到。
「小道元真子,林施主有禮了!」元真子搶過話來,並向林文靖施了個歇禮。「貧道為青城二代弟子,郁文乃在下師叔。」元真子繼續說到,誠意的表明了身份。
「哈哈!小文,看不出來,你的輩分還挺高的嘛。」林文靖沖郁文哈哈一笑。
郁文臉上一熱,但又不知該怎樣解釋,只覺有些尷尬。只好望向昊俊,希望昊俊能出聲來解除氣氛。
「好了,叔叔不笑你了,我們說別的。」林文靖看出了郁文的想法,於是自行給他下了臺階。元真子倒是想幫郁文去解釋下,但聽到林文靖這樣說,便不再解釋。
「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就是為了兩天前的事?嗯,小俊,你說吧,想得怎麼樣了?」林文靖隨意地說道。
「爸爸,我想去修行!」雖然心裡緊張,但昊俊還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嗯?」林文靖扭頭看向昊俊。
「從小以來,我一直就能感應到靈異這方面,而爸你也常常鼓勵我不要害怕,要勇敢的去面對,現在有機會去修習,所以我也想去深入的去瞭解……」昊俊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通,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說什麼,該怎麼去敘述自己的想法,只是糊裡糊塗的說了一番。
「就這樣?」林文靖眉頭鄒了起來。「就因為這個?到底我上次跟你說的那麼多,你有沒有好好考慮過?這樣吧,你再想兩天吧,到時候再說!」林文靖不客氣地駁回了昊俊的想法。起身對郁文與元真子說到:「我現出去招呼下學生,馬上就回來,你們先坐,一會聊。」跟著,又轉身對昊俊說:「你再去做多點飯,在冰箱裡再拿點菜出來洗下,好招呼客人!」於是便要走出去。
郁文跟元真子感覺的氣氛不大好,心裡有點尷尬,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告辭,等下次再來,但這時林文靖停下腳步,打消了他們的想法。「小文,你跟元道長既然來了,就是我的客人,可不要說現在想走的話來,過門都是客嘛!況且,我一會還想跟你們多聊聊呢,就不要客氣了,小俊的事歸小俊的事,這是兩碼。好嗎?我去去就來。」說完,林文靖又繼續往外面走去。
「爸……」昊俊大聲的喊住了就走到門口的父親。
林文靖聽到兒子的喊叫,止住了腳步。
「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擔心我。」昊俊著急地說,林文靖轉過身,靜靜的看著昊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也許修行的日子是很枯燥,將來發生大戰的時候也是要背負保衛責任,可能很危險,但我還是希望能去修行,將來的為人類生存的戰爭也希望可以出一份我的力量,要是如果每個人知道危險就不去做,那將來災難來了的時候,誰來保護我們呢?我想媽媽在世,也會支持我的……」昊俊雖然還是不知道怎麼去說服父親,但說的話總算是開始有些靠譜。
「嗯,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真的決定好了嗎?」昊俊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林文靖打斷了他的說話。「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嗯!」昊俊很果斷的回答到,認真的看著父親。
「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不過,你就要面臨高考了,你要先努力考完高考,拿到好成績,才可以!」林文靖思索了好會,嚴肅地說。
「啊?爸爸,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了嗎?」昊俊驚喜地望向父親。郁文聽了,也是一臉的高興。
「嗯,趕緊去加點米做飯,要不怎麼招待你的朋友們?」林文靖無奈的看著一臉興奮的兒子,慈愛地說。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招呼自己的學生去了。
「郁文,你看,我爸爸答應了,我可以跟你們去修行啦!」昊俊高興的向郁文打了個響指,做出V字型勝利的手勢。
「哈哈!真好,以後我們就能一起玩了!」郁文也是一臉興奮。一旁的元真子也是替二人開心。
一會過後,林文靖從外面走了進來,外面已經交代完畢。昊俊與郁文已經把飯做好,也準備了更多的菜,林文靖很快就做好了飯菜。招呼郁文與元真子一起坐近用餐。
「元道長,怎樣,你有沒什麼忌諱嗎?需要我再做些齋飯嗎?」修行之人有各種各樣的習慣,林文靖禮貌的問。
「呵呵,不用,我們沒什麼特別的習慣,也不大忌諱葷腥。林施主太過於客氣了。」元真子客氣地說。
「好吃、好吃……」在昊俊與郁文的呼聲中,桌上的菜很快便一掃而光。
用餐過後,收拾好一切,四人坐在客廳裡,開心的聊著。
「元道長,一直耳聞修行者有各種各樣的能力,我在少林寺習武的時候有聽門內的師長們提到過。不知道長能否稍微展示下?不必擔心,我並不是懷疑你們。」林文靖微笑地向元真子說到。
「不會不會。」元真子客氣地回答到,想了一會,便拿起手裡的茶杯,稍微運動真元力,控制茶杯虛空浮在空中隨意的飄動著,運行著各種軌道。昊俊一臉好奇的望著。
「哈哈,幻覺、幻覺!」林文靖哈哈一笑,「好在是在我家裡展示,要是出現在外面,我想,准被人當做封建迷信耍大戲抓起來了。」林文靖打趣起來。
「施主說的是,幻覺,幻覺。哈哈!」元真子也是開心的笑出來。
昊俊看到父親與元真子聊得這般高興,自是也是很是開心,亦跟著笑出來,「幻覺,幻覺!」昊俊學舌般說,但心裡突覺父親的這句話語似曾熟悉,仿似要記起些什麼,卻又一時間記不起來。
「林老師……」外面又傳來了林文靖學生的聲音。「抱歉,我得出去教課了,你們先坐,我出去一下。」林文靖交待了下,起身出外授課去了。
看到父親出了去,昊俊拉過郁文問到:「郁文,明天星期天,你們有什麼活動嗎?也帶上我啊,反正我明天不用上課。」
「明天啊,我們準備去你們這裡的以為有名的大仙那裡看看。」郁文想了想道。
「大仙?我們這裡有大仙?很厲害嗎?」昊俊驚奇的看著郁文。
「是啊,但厲不厲害就不知道了,要看到了才能知道。明天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也算修行前先接觸接觸我們的世界吧。」郁文邀昊俊明日一起出行。
「好!」昊俊愉快的答應。
夜深,送走了郁文與元真子,昊俊也進房休息。大廳裡,林文靖卻是站在了昊俊母親的相前,靜靜的站著。
「阿柔,也許不能按照你說的了,小俊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唉……」林文靖喃喃自語,淚花,也在眼眶裡轉動。林文靖又輕輕的走到昊俊的房間,看著已經熟睡的兒子,「或許,小俊的選擇未必對他不好,該來的始終會來的!」一絲堅定浮現在林文靖的臉上。
第二天上午,郁文來到昊俊家,二人與林文靖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元真子在門口等著,於是,三人便向目的地進發。
很快,來到當初問好的地址,向附近的人打聽了下,便找到了當初在打聽古墓往事的老人那裡聽到的‘大仙’居所。
只見這‘大仙’的住處是個本地特色的私人建立的獨立庭院,門口左下方供著土地神位。很多人在進進出出,三三兩兩,或三五成群,絡繹不絕。走進門去,裡面是個露天的庭院,中間擺著個大大的爐鼎,裡面插滿了香燭,煙霧渺渺。庭院的另一面,才是正屋,只見屋內可謂門庭若市,很多人正在那裡翹首以待。
「真是熱鬧!」郁文讚歎了一聲,昊俊也笑笑說:「真是好生意。」元真子倒是沒說話,只是微微笑了下,便跟隨著二人走了進去正屋。
正屋廳堂裡,四周的窗戶都用厚實的外黑裡紅的帆布窗簾遮擋住光線,顯得是格外的幽暗,加上又點著小瓦數的紅色燈泡,更是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廳堂上擺放著許多農家用的長板凳,許多來問仙的人便三三兩兩的坐在上面,一臉虔誠的等待著什麼時候到大仙幫自己占卜。
此時的羅冰卻忙於家族會議,這個會議是近年來羅家最大的會議。基本上所有成年的羅家族人都有份參加,所有人數加起來大概有一千多人。平常這些羅家族人會分佈在世界各個地方。
羅冰正幫手佈置會場,看著一千多個自己的族人有是興奮又有些失望。身為羅家亁族的族長,天樹爺爺終於忙完開會議前的幕後工作。找到正在搬椅子的羅冰:「阿冰,你見到你哥哥天揚了嗎?」
羅冰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天樹爺爺歎口氣:「家族會議都快開始了,怎麼還沒出現呢?不會有什麼意外吧?」其實羅冰知道,爺爺最痛愛的是哥哥。哥哥從小不但聰明伶俐,天資過人,而且平時為人豪爽大方。在族內被認定是新一代出類拔萃的領頭人物。而羅冰自己從小最崇拜的就是他這位親生哥哥。但就在年前他雲遊四海後就在無天揚的音訊。
當然預訂的時間到了以後,羅天揚依舊沒出現。天樹爺爺臉色不由的一沉:「真的沒有規矩了!這麼重要的會議都不出席!」說著拂袖而去。羅冰一直看著門口希望哥哥會突然出現。但是直到會議結束,哥哥卻依舊沒出現。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家族會議順利結束。不但決定了未來亁族要走的方向,還奠定選舉下代族長的程式。但由於羅天揚一直沒出現,天樹爺爺一直都是鐵青著臉。羅冰也不清楚哥哥為什麼還不來,按道理說哥哥不會犯這種錯誤的,就算遇到什麼事也會通知一聲。而今天又是下代族長選舉議定的重要會議。
隨著時間的流逝,第一天的家族會議結束。下一個會議將會在五天后再次舉行,內容是處理族內一些人員特別情況。
「你怎麼看。只是簡單的意外嗎。」傳言中應該有張商人嘴臉的道爾特子爵緊鎖眉頭,將厚厚一疊報告丟在桌上,其中最上邊一張記錄的是有關在薩克遜城控制邊緣地帶的一起劫案。站在他對面是三十幾歲不論身體還是精神都處在巔峰狀態的湯瑪斯騎士。
在書桌前站得筆直的青年騎士沒去接那疊報告,因為在一刻鐘前,正是由他親自整理並把它送到自己的上司手裡,報告的內容無非是涉及商業機密的情報,此外還有少量當天發生在城內外的大事小情。這也從一個側面表現出道爾特子爵對這座城市的掌控能力。
「我們也是剛剛得知塞巴斯蒂安家族唯一繼承人在那只遇到襲擊的商隊中。襲擊商隊的是紅蠍子。」湯瑪斯謹慎道,並沒直接回答道爾特子爵的問題。這已經是他和道爾特合作多年養成的默契。由他收集、過濾、整理各類資訊,由善於鑽營的道爾特分析得出結論。
沒指望能從自己部下那裡得到多少建設性意見的道爾特繼續陰沉著臉,緊鎖眉頭。左手下意識磨砂著右無名指上價值不菲的瑪瑙戒指。這種時候往往表示這位海斯曼家族第六順位繼承人正開動他那顆灌滿陰謀論調的腦袋。
這也難怪這位春風得意的執政官如此緊張,表面繁華的薩克遜城其實並不平靜,在內部有不受控制的廓爾喀騎兵團和自己明裡暗裡爭奪城市的話語權,在外部還有虎視眈眈的威藍帝國。弗萊舍爾那個戰爭瘋子的寶貝兒子如果在薩克遜城出了事,等於點燃了這只內憂外患華麗的炸藥桶,到時就算炸不平整座城市,那位當首相的叔叔也絕對會用他的人頭絆住威藍戰馬的馬腿。
「湯瑪斯,安排你的人加強對萊特和他的弟子安全防衛,要保證他們在薩克遜城管轄區內的安全。另外,對同來得那只商隊進行監視。」道爾特子爵陰沉道,有著一種外人看不見的銳力。
「這些我都已經全部辦理了。」總是一副刻板表情的湯瑪斯平靜,有種讓人覺得算道爾特子爵說要叛國也處亂不驚的感覺。不過,很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抹猶豫,補充道:「子爵大人,在我走進您的房間前,剛收到消息,和萊特先生同來的那只商隊所有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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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薩克遜城首屈一指的酒店,羅西紫藤酒店雖然距離道爾特子爵心目中打造成大陸上一流的酒店還有不小的差距,但依照馬里奧特年刊每年對大陸知名療養勝地的評定也從未跌出過第二檔。
這本在創刊當年就創下10萬冊銷售紀錄的年刊,幾乎是有大把時間可以揮霍的貴族們人手一本的小冊子。當然他們拿著是三個金幣的精裝版,絕對不會是街邊小店販賣的五枚銅幣的仿冒品。只是看了這本小冊子慕名光臨羅西紫藤酒店的客人並不知道它和羅西紫藤酒店一樣都是屬於道爾特子爵的產業。
對於迪波梅克來說他還沒機會體驗風靡斯佩爾王國的年刊上所提及得羅西紫藤有個據說能讓七十歲老貴族重振雄風功效的溫泉。倒是先體會到這裡侍女無微不至的「騷擾」,屬於套房附屬品的麗雅一晚上沒少跑到只有層薄紗相隔的迪波梅克房間,關懷備至地看看迪波梅克睡覺時是否蓋好被子,如果迪波梅克驚醒就會問問是否口渴,甚至還暗示在床頭櫃中放著一盒天堂之花。可以說一整晚迪波梅克都置身對每個男人來說幸福並痛苦的漩渦當中。
「先生該吃早餐了。」清晨身體被紗裙勾勒地充滿誘HUO的麗雅托著託盤把一份很具斯佩爾王國特色的早餐送到折騰整晚還沒起床的迪波梅克面前。
「謝謝你,麗雅。」接受一整晚男-性原始啟蒙挑逗的迪波梅克微笑道,如果不是擔心怕在生活嚴謹的萊特老師那裡留下污點。迪波梅克沒准就真得和自己處-男生涯告別了。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事。」看著那迷人無暇的笑容以及睡衣間裸露的結實胸肌,本來心中有些惱火的麗雅不自覺露出一個笑臉。可當見到床邊年輕人那只既危險又漂亮的寵物正叼一個管狀物撕咬時,嬌豔的臉蛋不由出現一抹緋紅。
在被那只自己有點害怕的銀狼當作玩具的東西正是她昨晚極力推薦天堂之花,這種由羊羔盲腸製成的東西相信再單純的貴族也能無師自通知道它的用途,據說它的發明者康得姆因為這項有效減少擁有血腥奪位傳統的瓦蘭克皇室繼承權上的麻煩,而獲得了騎士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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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侍女還在為天堂之花的新用途惋惜時,距離羅西紫藤酒店不遠的另一處旅館,道爾特子爵那張除了在自己書房,平時都堆滿奸商笑容的面龐終於顯得有些真誠,只是這份真誠多少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在旅館外眾多議論紛紛圍觀人群的眼前,一具具蒙著白布的屍體被抬出旅館,他們便是幸運躲過紅蠍子獵殺,卻仍沒逃脫接踵而至第二波暗殺的商隊成員。當士兵抬著一具屍體經過道爾特子爵時,臉色與潔白手套形成鮮明對比執政官掀開罩在屍體頭上的白布,一道並不猙獰反而帶有幾分異樣美感的傷口筆直劃過死者的脖子。
「所有的人都是在熟睡中一刀致命,手法嫺熟。傷口上寬下窄。整個薩克遜城我只見過一種能造成這樣傷口的武器。」似乎永遠都是一副面孔的湯瑪斯一如既往做著分析。只是這次道爾特子爵僅是點點頭。沒給任何結論。
兩百年前,驍勇的查理大帝在一次和哈呐遊牧部族作戰中險些因為背上一道上寬下窄的刀傷失血而死,多年後,這位最有希望完成大陸統一的帝王還是因為這道舊傷復發鬱鬱而終。
而這把改變歷史的武器,就是現在廓爾喀騎兵引以為傲的反驅刀。
為對發生在羅西紫藤意外表示歉意,一向講究效率的道爾特子爵在第二天晚上便邀請萊特和迪波梅克到自己府邸做客,似乎知道這位能放棄教廷總部喧嘩的萊特先生喜歡清淨,所以晚宴被控制在最小的範疇,沒有逢迎拍馬的貴族政客,也沒有調解氣氛的優雅貴婦,甚至連充當點綴的漂亮名媛都不忽略,這讓本來興致勃勃赴宴的迪波梅克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宴會的規模名名符其實是場家宴,只有萊特和迪波梅克兩位客人,主人方面也只是道爾特子爵和他並不會讓迪波梅克胃口大開的女兒。餐桌上的菜肴也不是豐盛到咂舌的宮廷晚宴,而是一些斯佩爾王國的傳統菜肴,當然,無論是從成本還是從精緻程度每一道菜都不是普通百姓可以輕易品嘗的。
「迪波梅克,你的父親弗萊舍爾因為你的母親決鬥過多少次。」席間,道爾特子爵的女兒卡卡莎在得知眼前這個剛開始被自己誤以為只是平民家的小子是威藍帝國未來的伯爵,這位相貌平庸的子爵千金馬上收起了不屑的神情,開始熱情主動地和迪波梅克搭話。倒是很有見風使舵政客的潛質。
「卡卡莎。」沒等迪波梅克回答,道爾特子爵首先阻止女兒的不禮貌的行為。
作為父親很清楚知道自己這個比豬還蠢的女兒在打什麼主意,擁有一個伯爵女婿這是道爾特子爵求之不得的事情,但這個伯爵頭銜一定要是斯佩爾王國授予的,而絕不是威藍帝國的。身為海斯曼家族第六順位繼承人的道爾特子爵雖然等著排在自己前面的五位繼承人全都死掉繼承整個海斯曼家族不大現實。但至少只要海斯曼家族不倒臺,在海斯曼家族羽翼的庇護下道爾特子爵能很滋潤的過上一輩子,可如果和威藍帝國這個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是斯佩爾王國的敵人有上半點關係,除非道爾特子爵叛逃到威藍帝國,不然道爾特子爵將來在斯佩爾王國一定會很悲慘。
「沒關係,子爵大人。而且能在這裡品嘗到只有在拜瑞柯海才能捕獲的吉那希魚很真是件讓人愉
沒指望能從自己部下那裡得到多少建設性意見的道爾特繼續陰沉著臉,緊鎖眉頭。左手下意識磨砂著右無名指上價值不菲的瑪瑙戒指。這種時候往往表示這位海斯曼家族第六順位繼承人正開動他那顆灌滿陰謀論調的腦袋。
這也難怪這位春風得意的執政官如此緊張,表面繁華的薩克遜城其實並不平靜,在內部有不受控制的廓爾喀騎兵團和自己明裡暗裡爭奪城市的話語權,在外部還有虎視眈眈的威藍帝國。弗萊舍爾那個戰爭瘋子的寶貝兒子如果在薩克遜城出了事,等於點燃了這只內憂外患華麗的炸藥桶,到時就算炸不平整座城市,那位當首相的叔叔也絕對會用他的人頭絆住威藍戰馬的馬腿。
「湯瑪斯,安排你的人加強對萊特和他的弟子安全防衛,要保證他們在薩克遜城管轄區內的安全。另外,對同來得那只商隊進行監視。」道爾特子爵陰沉道,有著一種外人看不見的銳力。
「這些我都已經全部辦理了。」總是一副刻板表情的湯瑪斯平靜,有種讓人覺得算道爾特子爵說要叛國也處亂不驚的感覺。不過,很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抹猶豫,補充道:「子爵大人,在我走進您的房間前,剛收到消息,和萊特先生同來的那只商隊所有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