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昊俊張口想要說話。但林文靖卻是一擺手,止住了昊俊,繼續說下去:「嗯,不說別的吧,修行歲月,是長久而枯燥,一但修行,便不能重返俗世,不然將一事無成,所以,你不能因為今天的一時興趣,認為好玩,而跑去拜師,將來受不了又重返俗世,這樣,你只會到最後也是碌碌無為,荒廢歲月。」
「爸!我真的不是」昊俊著急的再次打斷父親的說話。
「好,小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就算你不是一時興致來襲的原因,也真心願意去修行,那好,將來大戰爆發,你肯定要背負上保衛我們人族的使命,便與古時候上戰場的士兵一樣,刀口添血,把腦袋懸在腰上,隨時可能會出事,要是有個萬一,你讓我怎樣去向你母親交代?你讓我的心這輩子怎麼過得安寧?」林文靖認真地說著,「站在我的立場,我是不會讓你去的!所以我希望你還是認真考慮過後,過兩天才來答覆我,我希望你能給出滿意的答案!」林文靖不容置否地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繼續給他的學生們授課去了。
「爸爸」昊俊在背後大聲喊了下父親,卻無法再繼續說出話來,郁文在一旁卻是呆住了。
「是啊,自己從來沒為昊俊想過,一直都是自己單方面意願,為了找個玩伴,便不去理會昊俊適不適合去修行,修行會給昊俊帶來什麼後果,他的家人願不願意,這些,一切一切,自己從沒去想過,真是自私」郁文腦海裡湧現著這些想法,半響,郁文滿臉歉意地望向昊俊,輕輕地說道:「昊俊,你爸爸說得對,都是我不好,不應該不為你想過而只顧讓你去修行,你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修行,我還是先回去了,過兩天我再來找你吧。」
「郁文」昊俊也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只好默默地看著郁文走了出去。
經過訓練場,郁文跑到林文靖旁向林文靖道別,歉意地說:「叔叔,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不為昊俊和叔叔您著想而只顧自己的想法,真的對不起」
「呵呵,小文,不要緊,關於你說的事情,我倒是不大在意。我是想讓小俊能認認真真的對自己的人生做選擇,畢竟他要學著會長大。」林文靖微微一笑,安慰郁文道。
「謝謝叔叔的諒解,但還是真的對不起,我先回去了。」郁文滿臉歉意地說。
「嗯,好的,小文,有空要多來玩啊!歡迎你來!」林文靖笑著說到。
「好的,有空再來拜訪叔叔。」郁文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昊俊的家。
林文靖在背後看著郁文離去的身影,心裡道:「這孩子,還不錯」
郁文離開昊俊家,回到了跟元真子一起的租來的住處,房內,元真子正閉目打坐,郁文開門走了進來,元真子睜開眼,說道:「小師叔,你回來了,事情」話說一半,看到郁文那悶悶不樂的表情,詫異道:「怎麼了,小師叔,有什麼事情令你這般不開心?」
「唉,都是我不好」郁文歎息了一聲,便把在昊俊家的事情告訴了元真子,元真子聽完,低下頭,思索了下,便安慰郁文道:「是的,小師叔,就讓林昊俊認真的考慮吧,畢竟不是每人都能適合修行的。你能認同這點,你也是做對了。」
「好的,小武哥,過兩天我們再去找昊俊,希望他能做出好的選擇。這兩天我們四處轉轉吧?聽說這裡可是有迷人的古藤八景哦!」郁文聽了元真子的安慰,心情也好了些,便想去玩耍下,好過乾等消息。
「好!」元真子想想也是,反正是等,去流覽下這裡的景色也好。
翌日,郁文與元真子參考了下古藤八景的地址,便選了離城最近八景之一的東山美景。東山,坐落在古藤鎮城外環繞和包圍城鎮的兩條河流交匯處的東岸,這裡風景秀麗,是古代名人墨客愛到遊覽的地方。西面的山腰有「訪蘇亭」,半山建有「浮金亭」,山上還有廣法寺、衛國公祠、慈聖寺、文昌閣等,這些古建築雕樑畫棟、經閣飛簷,蔚為壯觀。又名「東崗霽月」或「東山夜月」。
二人乘坐鎮上的普遍的交通工具小三輪,搖搖晃晃二十分鐘之後,便來到了這城郊的東山,只見這東山藤羅密佈,古樹參天而兩面沿江。
「呵呵,小武哥,這裡風景還不錯嘛,走!我們爬山逛逛!」郁文笑道一聲,便與元真子隨著山南面的登山石階而上。
很快,沿路來到半山,這半山的一塊突出之處,屹立著一座有些殘舊的亭子,郁文便招呼元真子一同過去參觀一下。
走近,只見亭子旁邊有一石碑,赫然刻著‘浮金亭’三個大字。
站在這浮金亭邊向前遠眺,只覺風光秀美,便似那亭碑上刻著的古人留下之《浮金亭記》》「余觀古藤形勝,在東山一景。繡江經其下,鐔水溱其東,春水既溢,秋波未息,自川之東望之,山勢陸然如浮玻璃,蒼煙喬中、斜陽古道,空實相映,過田成色者皆是也」。
「小師叔,這裡的風景倒是也不錯的。」元真子觀看景色,發出感歎。
「嗯,是啊,挺不錯的,小武哥,我們再往上走吧。」郁文說道。
於是,二人轉身便要往登山的小路走去。卻在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個手抱一包袱的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來到二人面前,神秘兮兮的沖二人一笑,開口道:「二位,要些古董不?」
郁文與元真子二人相視一看,郁文開口問到:「什麼樣的古董?」
「呵呵,聽小哥的口音,不似本地人,我這裡寶貝可多了,不信你看看!」那人說完,便把手裡的包袱往地上一放,攤開來,只見裡面滿是各種各樣的玉石塑像、古錢幣、陶瓷、金銀器皿
「來,二位好好看看,挑幾個喜歡的,帶回家裡擺設下,很有品位的!」這人一臉生意式笑臉。
元真子與郁文看到這琳琅物品,於是便蹲了下來,隨意的翻看著。看了一會,二人便感覺沒啥意思,都是一些普通物品,二人雖不是很懂分辨古玩的真假,但以前在青城的時候,常常會到山下市集逛,上面也有不少在販賣這些東西,聽一些懂門道的門內師兄弟們說過,這些小販販賣的古董往往都是真假參半,而且很多都是精美漂亮的大多都是假的,而真的往往都是些平庸品質的玩意。於是二人便搖搖頭,郁文隨口說道:「不是很喜歡,抱歉了。」於是,便和元真子往山上走去。
「哈!沒關係,生意不成仁義在嘛,二位慢走!」那人也不見怪,仍然客氣地說道,見郁文與元真子二人離去,便把地上的東西重新包了起來,等待下一客人。
卻說郁文與元真子二人繼續登山,一路上,遊人雖然有點稀稀疏疏,但還是有一定的人來這裡遊玩。走了一會,便看到一個百來平方大的寺廟,廟門頂上牌匾上書‘慈聖寺’,裡面供著南海觀世音菩薩。二人走進去參拜了會,便繼續往山上去,又過了一會,又看到一個比慈聖寺大約一倍的寺廟,匾書‘廣法寺’,裡面則是供著佛門三聖。這兩個寺廟的香火還算鼎盛,不少人進去上香。寺廟也是雕樑畫棟、經閣飛簷,煞是漂亮。裡有一些和尚在打理事務,也有一些在那裡百無聊賴的慵懶的曬太陽。郁文與元真子二人參拜了下,看看那些在那裡無所事事的和尚,又看看那些在忙得要命的和尚,搖了搖頭,便又往山頂登去。
又走了多會,便來到了山頂,只見山頂聳立著一座塔形建築物,塔為六隅青磚錯縫疊砌,往上層縮級內收,塔頂呈錐形,土瓦蓋面,塔身秀雅古樸,地層拱門上方雕刻有陽文楷書「宏開文運」。走進裡面登塔,二層門額內書「文昌閣」楷體字樣。三層圓窗上築長方豎匾。正中為行楷「魁星樓」三字。只可惜因年月已久,有些許殘破。站在塔頂往山下觀看,只覺風景秀麗,河水清澈,沿河兩岸茂林修竹,波光倒影。雲林倚岫,煙影含山。真是個秀美的地方,難怪古人便有「愛此小天竺,時來中聖人」。又有「江月夜夜好,山雲朝朝新」之句。
郁文與元真子二人流覽了好會,才下得塔來,來到文昌閣旁的衛國公祠遊玩了會,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二人便一起下山,走著走著,不覺又來到了那半山的‘浮金亭’,卻發現剛才賣古董的人還在那裡,那賣古董的漢子一看到郁文二人下來,馬上上前笑眯眯的二人說:「二位老闆,遊玩完啦,來,我這裡有件好貨,剛拿過來的,二位鑒賞一下如何?」
郁文與元真子二人相視一下,於是跟隨那人又走到浮金亭裡,入得亭來,賣古董的人在地上攤開手上的包袱,從中拿出一個用報紙包裹著的物品,小心翼翼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古樸銅鏡。
「四神規矩鏡!」郁文二人一眼便認出了這個有些鏽跡斑斑的古舊銅鏡的真實身份。
「呵呵,看來二位真的是識貨之人啊!」這個賣古董的人聽到二人喊出自己拿出來的古董的名稱,看著這人得意的笑著說。「我這個可是好東西啊,可是幾十年前別人從我們這裡的一個漢代古墓裡偷拿出來的,絕對真貨!」
「漢代古墓?」元真子疑問得看著賣古董的人。
「是的,漢代的古墓,據說那裡幾十年前還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後來政府派人去發掘後,保護了起來,做成了展覽的地方。」賣古董的介紹說。
「幾十年前?奇怪的事情?那幾十年前偷出來的,你是怎麼得到的?」元真子疑惑的問到。
「呵呵,這個啊,原來是偷出來的人拿來當藏在家裡當傳家寶了,可他的孫子不成器,賭博成性,這不,把家裡能賣的都賣了,便打起老人的東西的主意啦。」賣古董的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這東西要賣多少?」郁文隨口問了價格。
「嘿嘿,不貴,一千五,這個價格可是非常便宜啊!去別的地方絕對買不到!」古董商開了個價。
元真子手裡拿著這四神規矩鏡仔細的觀看,只見那規矩鏡的背面紋飾,整齊嚴謹的佈局,鏡身上神秘莫測的「TLV」紋飾以及吉祥慶禱的銘文,外緣鑄有雲水紋,古樸而肅穆。元真子細細看了一陣,才放了下來,郁文便想接過來看。但元真子拉了拉郁文,開口說道:「小師」想想在人前叫郁文小師叔似有不妥,便又轉口說道:「小文,我們還是走吧,不買了。」
「小武哥,這個鏡子不錯啊,你看」郁文指著那鏡子正要說,但元真子馬上使眼神止住了郁文的說話,接過話頭來說道:「嗯,我知道,但我們買不了啊。」
那古董商一直在觀察元真子二人的神色,認為原來二人是想殺價,便開口打破氣氛說道:「二位不要緊,可以優惠點嘛,您說,給個價錢,看看我能不能賣得出?能賣就賣你了!」
元真子臉上微微一紅。元真子為人忠厚,一般門裡下山趕集,都從不讓他來負責採購,一直有別的師兄弟負責,故確實不會講價錢。所以一聽價錢如此高,自己二人身上也確實沒那麼多錢,便想拉了郁文走罷,現被古董商點破,有點點不好意思,但還有另外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元真子不希望郁文在這裡說出來,露了身份。
郁文被元真子的一打斷,意識到了元真子的意思,便改口道:「嗯,好吧,不要就不要了,小武哥,我們走吧。」說完起身就要與元真子離去。
「哎!二位,給個價錢嘛,合適就賣你們啊!」那賣古董的上前拉住了二人。
「不要了,謝謝,真的不要了。」郁文甩開了賣古董的手,拒絕到。
「二位,給個價錢嘛,說來聽聽啊,不要緊的,又不會死人。」那古董商再次拉出了二人,還是不屈不撓的推銷著他的東西。
郁文覺得有點煩,正想開口推託,元真子卻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全身就只有八百塊,你賣就賣,不賣就讓我們走,好吧!」
「喲,大哥,你真會殺價啊!你給的價格也太低了吧,誠心要的加點好嗎?」古董商還價道。
「抱歉,我真的只有那麼多了,如果你實在賣不了,那就算了。」元真子也不再還價了,拉起郁文便要走人。
「大哥,大哥,別走啊,真的,你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一千好嗎?你總得讓我賺點點吧,我還得靠它們吃飯啊!」賣古董的還是繼續兜售著。
「不是我不想買你的,是真的我沒錢了。實在抱歉。」元真子也不多說,與郁文走出了亭子,往下山路走去。
「哎、哎」那古董商人看到二人走出了老遠,不管自己怎麼再招呼也不再回頭,於是便小跑上前,又一把拉住了郁文二人。
「你怎麼這麼煩啊,我們不要了還不行嗎?」郁文受不了,惱火地說道。
「呵呵,小兄弟,不要火嘛!好了好了,大哥,八百就八百了!賣你了,好不?現在啊,生意可真難做,哎喲,又賠本了。」賣古董的一副哭喪著臉。
「好!」元真子也不多說話,掏出了身上的錢,便把那鏡子給接了過來,也不細看,就用報紙重新包好,放進郁文隨身攜帶的旅行包裡。
「大哥,您,不驗驗貨?」那賣古董的一臉堆笑的接過了錢,客氣的提醒下元真子。
「我已經看過了,這東西我熟,一眼就能看明白。」元真子回答到,放好四神規矩鏡,向古董商說了聲:「再見。」便與郁文一同下山了。
「原來大哥是位行家,呵呵。二位慢走哈,有空再來玩,到時候有好東西再介紹給您!」賣古董的生意式的客氣送走了二人,心裡嘀咕了一下:「唉,生意難做啊,以為能小發一下,誰知碰到了個行家,還好,還是小賺了幾百,哎」
卻說元真子與郁文下得山來,郁文開口對元真子說道:「小武哥,這個鏡子好像不錯啊,是個法寶。」
「是的,我能感覺到它其中蘊含著的強大靈氣,是一般的法寶所不能比的,應該是用來鎮壓什麼的,可卻流落到了民間,可惜,他們沒法識辨。浪費了。」元真子笑笑。
「呵呵,要是他們識,能這個價格賣你嗎?估計早就被拿去賣大價錢啦!小武哥,你還真會砍價啊!」郁文感覺有點幸運,打趣地笑元真子。
元真子臉紅了一下,一時尷尬道:「哎,小師叔,你別這麼說,我是真的身上只有那麼多錢,我不大會講價,以為買不到了,才拉你走的,誰知道他竟然賣給了我們。」
「哈哈,小武哥,別臉紅嘛,說說笑而已。」郁文哈哈笑道。
「對了,小師叔,剛才忘了問那人了,他說這鏡子是從這裡的一個漢代古墓裡盜出來的,幾十年前還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沒得問清楚,可惜了,真想瞭解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我們再上山去問問他?」元真子想起了剛才那賣古董的說起的鏡子的來歷時的話。
「嗯,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問問當地的老人也行啊,說不準他們要比那人要清楚,畢竟幾十年前的事情,老人應該會知道得比較多。假若問不到再來這裡找他,那人在這裡做生意的,肯定好找。」郁文也想起了這件事情。
「嗯,也是,那就按你說的。」元真子與郁文商定,便尋了輛回城的小三輪,坐回到了住處。
回到住處,借晚上很多老人愛吃飽晚飯散步的習慣,二人跟一些老人打聽了下,知道了那古墓的事情。原來,這漢代古墓在幾十年前曾出現過轟動一時的鬧鬼案,驚動地方政府出面去徹查,一開始卻是沒有辦法控制情況棘手得很,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事情解決了,政府對外宣佈的是有外國間諜在縣裡蓄意搞破壞,意圖製造民眾混亂,最終便這樣不了了之。但民間卻有傳說是據有知情人士透露出來的消息是,正當領導焦頭爛額的時候,本地有位法力高深的大師出面來幫忙做法,才解決掉的。至於那大師是誰,就不得而知了。當然,官方對此等傳言都冠上封建迷信的思想。而事情解決後,時過境遷,也沒人去再深究。古墓已經開發成為旅遊展覽館,供遊人參觀,那傳言便讓導遊們當為神話傳說來給遊人們當飯後茶余的笑話談資。
床榻之上,少年閉目盤腿而坐,雙手在身前擺出奇異的手印,胸膛輕微起伏,一呼一吸間,形成完美的迴圈,而在氣息迴圈間,有著淡淡的白色氣流順著口鼻,鑽入了體內,溫養著骨骼與肉體。
在少年閉目修煉之時,手指上那古樸的黑色戒指,再次詭異的微微發光,旋即沉寂…
「呼…」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少年雙眼乍然睜開,一抹淡淡的白芒在漆黑的眼中閃過,那是剛剛被吸收,而又未被完全煉化的鬥之氣。
「好不容易修煉而來的鬥之氣,又在消失…我,我草!」沉神感應了一下體內,少年臉龐猛然的憤怒了起來,聲音有些尖銳的罵道。
拳頭死死的捏在了一起,半晌後,少年苦笑著搖了搖頭,身心疲憊的爬下了床,舒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腳腕與大腿,僅僅擁有三段鬥之氣的他,可沒有能力無視各種疲累。
簡單的在房間中活動了下身體,房間外傳來蒼老的聲音:「三少爺,族長請你去大廳!」
三少爺,蕭炎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位哥哥,不過他們早已經外出歷練,只有年終,才會偶爾回家,總的說來,兩位哥哥對蕭炎這位親弟弟,也很是不錯。
「哦。」隨口的應了下來,換了一身衣衫,蕭炎走出房間,對著房外的一名青衫老者微笑道:「走吧,墨管家。」
望著少年稚嫩的臉龐,青衫老者和善的點了點頭,轉身的霎那,渾濁的老眼,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惋惜,唉,以三少爺以前的天賦,恐怕早該成為一名出色的鬥者了吧,可惜…
跟著老管家從後院穿過,最後在肅穆的迎客大廳外停了下來,恭敬的敲了門,方才輕輕的推門而入。
大廳很是寬敞,其中的人數也是不少,坐于最上方的幾位,便是蕭戰與三位臉色淡漠的老者,他們是族中的長老,權利不比族長小。
在四人的左手下方,坐著家族中一些有話語權且實力不弱的長輩,在他們的身旁,也有一些在家族中表現傑出的年輕一輩。
另外一邊,坐著三位陌生人,想必他們便是昨夜蕭戰口中所說的貴客。
有些疑惑的目光在陌生的三人身上掃過,三人之中,有一位身穿月白衣袍的老者,老者滿臉笑容,神采奕奕,一雙有些細小的雙眼,卻是精光偶閃,蕭炎的視線微微下移,最後停在了老者胸口上,心頭猛然一凜,在老者的衣袍胸口處,赫然繪有一彎銀色淺月,在淺月周圍,還有點綴著七顆金光閃閃的星辰。
「七星大鬥師!這老人竟然是一位七星大鬥師?真是人不可貌相!」蕭炎心中大感驚異,這老者的實力,竟然比自己的父親,還要高出兩星。
能夠成為大鬥師的人,至少都是名動一方的強者,那樣的實力,將會讓得任何勢力趨之若鶩,而忽然間看見一位元如此等級的強者,也難怪蕭炎會感到詫異。
老者身旁,坐有一對年輕的男女,他們的身上同樣穿著相同的月白袍服,男子年齡在二十左右,英俊的相貌,配上挺拔的身材,很是具有魅力,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其胸口處所繪的五顆金星,這代表著青年的實力:五星斗者!
能夠以二十歲左右的年齡成為一名五星斗者,這說明青年的修煉天賦,也很是不一般。
英俊的相貌,加上不俗的實力,這位青年,不僅將家族中的一些無知少女迷得神魂顛倒,就是連那坐在一旁的蕭媚,美眸中在移向這邊之時,也是微放著異彩。
少女雖然暗送秋波,不過這似乎對青年並沒有什麼吸引力,此時,這位青年正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旁的美麗少女身上…
這位少女年齡和蕭炎相仿,讓蕭炎有些意外的,她的容貌,竟然比蕭媚還要美上幾分,在這家族之中,恐怕也只有那猶如青蓮一般的蕭熏兒能夠與之相比,難怪這男子對族中的這些胭脂俗粉不屑一顧。
少女嬌嫩的耳垂上吊有著綠色的玉墜,微微搖動間,發出清脆的玉響,突兀的現出一抹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