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元真子與郁文二人謝過告訴事情給他們知道的老人,回到住處二人商議了下,便決定次日到那古墓那裡參觀下,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翌日,二人便坐車來到位於城郊東山附近的另一小山的那古墓展覽廳,買了門票,進得入去,裡面遊人稀疏,只有三兩個人在裡面參觀,展廳的保安也是無聊的坐在門口,滯呆的發愣。郁文與元真子在裡面隨意的流覽了下,展廳不大,百來個平方大小,這是那漢代古墓的前墓室,展廳後方有一個通道,應該是通向古墓的後室的,但已經被封鎖緊了。整個古墓應該是鑿山而開的。展廳四周都是用玻璃陳列櫃陳列著各種從古墓裡出土的漢代文物,陶瓷、古錢幣、青銅器皿等等。而展廳中間,在一個一米高半米寬兩米長的展臺上擺著一個同樣大小但只有半米高的玻璃棺材,裡面赫然放著一具屍體!
於是郁文和元真子二人便走近那玻璃棺材,仔細觀察。只見那玻璃棺裡躺著的屍體,說是乾屍,卻又並沒有怎麼幹,只能說是乾瘦。身上穿著不知道是那個朝代的華麗服飾,裸露的表皮很平整。郁文二人細細的觀看,透過服飾的衣領邊,意外看到屍體貼身竟然包裹著寫滿著各種紅色符文的黃布,而乾屍的額頭處點有一朱砂印記。
「竟然是個有一定道行的飛屍!已經看不到屍毛了,看來修煉有一定歲月,應該當年便是它曾經出來為惡過,看來那四神規矩鏡原來就是鎮壓它的,但後來被人盜取了,使它可以反生,好在有高人出來鎮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元真子小聲的跟郁文議論到。
「嗯,小武哥,你看,那屍體的胸膛上正中處似乎有點點塌陷。」郁文發現了異處。
「嗯?」元真子聽到郁文如此說,也仔細往屍體的胸膛處看去,「嗯,是的,的確!」元真子肯定了郁文的說法,「你看,那屍體的左臉上,有一道挺深的劃痕,似是被什麼東西割破一樣!」元真子指出了屍體上另一處異處。
「對!」郁文也看到了元真子所說之處,「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郁文問到。
「噓」元真子並沒回答郁文的問話,而是左右四處看看,展廳遊人稀少,分散的在參觀各種文物,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二人,於是,元真子把手輕輕按在靠屍體胸膛部位的玻璃棺頂部,調動體內的修行真元,透過玻璃,擠壓裡面的空氣,往屍體的胸膛上輕按下去,只見屍體的胸膛霎那便出現一個巴掌大的深窩。
「果然,是被高手一掌震碎心脈!只是奇怪,他為什麼不用法器而選擇用手呢?」元真子試探完畢便馬上把手縮回,裝做隨意流覽,只是小聲的向郁文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武哥,你都不知道,我又怎會懂。」郁文聳了一下肩膀。
「好了,我們回去吧,這飛屍已經被高手震碎了心脈,即使把身上的符咒拿掉,也是復活不了的了,沒什麼大礙,我們走吧,回去再說。」元真子覺得已經瞭解完畢了,就與郁文一起離開了展覽廳。
回到縣城,才是響午,一時無事,不知道該往那去。
「小武哥,我們還去哪裡走走嗎?」郁文隨口問道。
「小師叔,我想,上次那個給我們說那古墓的傳說的老人不是告訴過我們他們這裡有個厲害的大仙嗎?聽他說得那個大仙如何了得,我們不如也去拜訪拜訪?看看到底他是何方高人,該不會就是那幾十年前鎮壓那漢代飛屍的大師吧?」元真子想起了上次向人打聽古墓傳說時那老人曾經另外說的一件事情。
「哦?是啊,真的是要去看看!」郁文經元真子提醒,也記起來了,一時也來了興致。「不過」郁文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我差點都忘了,我們還要找昊俊呢,他爸爸給了兩天時間他考慮,現在正是第二天,我們去看看昊俊吧?希望他能做出他自己的選擇。」郁文心裡還是很希望昊俊能選擇修行的。
「呵呵,是啊,我也差點忘記了,好吧,那我們便先去找他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相信他的決定會讓我們驚喜呢!」元真子看出了郁文的心情,安慰道。
於是,二人便來到昊俊的學校附近,學校還在上課,二人便在學校附近的鬧市四處遊逛了一下,到了快要放學了,郁文便讓元真子在校門口等待,自己直接到昊俊的班上去找。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教室內,同學們都是忙著複習,昊俊卻在哪裡呆呆的發愣。
「林昊俊!有人找」坐在視窗的一個同學喊道。
昊俊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心裡道:「誰來找我啊?」轉頭往教室外望去。只見郁文在窗外微笑的向自己招手,「是郁文!」昊俊心裡一喜,「哈」昊俊高興的走出了教室。
「你來啦!」昊俊開心的地說。
「嗯,想來看看你決定好了沒啊。」郁文嘻嘻一笑,卻是期望地看著昊俊。
「當然是跟你去修行啦!」昊俊毫不猶豫地說道。
「真的?你真的這麼決定了?可你不考慮考慮你爸爸說的話嗎?」郁文緊張地說,心裡卻是很高興。
「嗯,我考慮得很仔細了,晚上就跟我爸說。你先等我一下,一會就放學了,放學了再找你。」昊俊認真地說。
「好,我在校門口等你,我介紹小武哥給你認識。」郁文說完,一溜煙跑了。
「嗯?你說什麼?」昊俊一時沒聽清郁文後面的話,正想再問,但郁文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只好搖了搖頭,走進教室,繼續自習。
好會,終於待到放學了。昊俊收拾好東西,便來到學校門口,只見郁文跟一個中年漢子在那裡等待,於是昊俊走上前去。
郁文也看到昊俊的到來,便與元真子迎了上前。「這是小武哥!」郁文向昊俊介紹道。
「你好!」昊俊禮貌地向元真子打招呼。
「小施主,你好啊!」元真子點點頭,也回禮道。
「走,到我家去!」昊俊招呼二人道,三人一起便往昊俊家裡走去。
一路上,郁文不斷的給昊俊講有關於青城派裡的故事,聽得昊俊是津津有味,當然,其實是二人心裡是忐忑不安,才用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唯有元真子在一旁很是沉著。
郁文與昊俊聊著聊著,也聊到了元真子身上。元真子,雖然在青城裡屬於二代弟子,師從玉清宮天璿真人的大弟子清甯道長。但由於元真子跟他師祖天璿真人一樣,是個修行癡,同樣醉心與修行,且為人忠厚老實。雖是有點點迂腐,但卻是深得天璿真人的喜愛,甚至經常親自向他授藝,指導。加上元真子天份也不錯,自己又努力,所以實力在二代弟子裡是排行第一,更甚在一代弟子裡,實力有傳也是排在前例。故此,在青城裡很是得到眾人的看好。所以,當玉凝真人把郁文寄宿于玉清門下時,深喜郁文的天璿真人更是把郁文交給元真子代為照顧。元真子對師祖的安排自是不敢怠慢,加上跟郁文相處久了,對郁文也是甚是喜愛,雖因自己固執與禮俗,似乎有點過於迂腐,把郁文當成師叔尊重,但心裡更是把郁文當成自己弟弟一樣照顧。故二人的關係是亦師亦兄亦友。
元真子一路微笑的聽著郁文與昊俊二人說起自己,也不去插嘴,很快,便回到了昊俊的家裡。
訓練場上,還有些學員在練習拳術,昊俊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要帶郁文與元真子進去後室,這時,郁文卻遲疑了,停了下來,猶豫地說:「昊俊,我現在方便進去嗎?還是等你跟你爸爸說好了我再進去吧?」
「去嘛,你在我好說啊。」其實昊俊比郁文還緊張,這兩天面對父親,昊俊總是無話,吃飯也是匆匆忙忙吃完就跑到學校。昊俊挺怕父親那嚴肅時的神色。
三人一時間在那裡猶猶豫豫,不知怎好。
忽然,林文靖從後室走了出來,剛把米放下鍋,打算等飯做好了再做菜,便想要出來再指導指導學員們練習。出來了,卻發現昊俊三人楞在那裡。
「小俊回來了!郁文你也來玩啊。」林文靖地向郁文打招呼,打量了一下元真子,但沒有開口問。「來,快來客廳裡坐,跟叔叔聊聊天。」林文靖熱情的邀請郁文。
得到了林文靖的邀請,郁文心裡才稍稍放寬,於是便與元真子和昊俊跟著林文靖走到了後面的客廳裡。
「請坐!」林文靖招呼到。「這位是?該怎麼稱呼呢?」林文靖微笑地望向元真子。
「他是……」郁文正要回到。
「小道元真子,林施主有禮了!」元真子搶過話來,並向林文靖施了個歇禮。「貧道為青城二代弟子,郁文乃在下師叔。」元真子繼續說到,誠意的表明了身份。
「哈哈!小文,看不出來,你的輩分還挺高的嘛。」林文靖沖郁文哈哈一笑。
郁文臉上一熱,但又不知該怎樣解釋,只覺有些尷尬。只好望向昊俊,希望昊俊能出聲來解除氣氛。
「好了,叔叔不笑你了,我們說別的。」林文靖看出了郁文的想法,於是自行給他下了臺階。元真子倒是想幫郁文去解釋下,但聽到林文靖這樣說,便不再解釋。
「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就是為了兩天前的事?嗯,小俊,你說吧,想得怎麼樣了?」林文靖隨意地說道。
「爸爸,我想去修行!」雖然心裡緊張,但昊俊還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嗯?」林文靖扭頭看向昊俊。
「從小以來,我一直就能感應到靈異這方面,而爸你也常常鼓勵我不要害怕,要勇敢的去面對,現在有機會去修習,所以我也想去深入的去瞭解……」昊俊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通,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說什麼,該怎麼去敘述自己的想法,只是糊裡糊塗的說了一番。
「就這樣?」林文靖眉頭鄒了起來。「就因為這個?到底我上次跟你說的那麼多,你有沒有好好考慮過?這樣吧,你再想兩天吧,到時候再說!」林文靖不客氣地駁回了昊俊的想法。起身對郁文與元真子說到:「我現出去招呼下學生,馬上就回來,你們先坐,一會聊。」跟著,又轉身對昊俊說:「你再去做多點飯,在冰箱裡再拿點菜出來洗下,好招呼客人!」於是便要走出去。
郁文跟元真子感覺的氣氛不大好,心裡有點尷尬,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告辭,等下次再來,但這時林文靖停下腳步,打消了他們的想法。「小文,你跟元道長既然來了,就是我的客人,可不要說現在想走的話來,過門都是客嘛!況且,我一會還想跟你們多聊聊呢,就不要客氣了,小俊的事歸小俊的事,這是兩碼。好嗎?我去去就來。」說完,林文靖又繼續往外面走去。
「爸……」昊俊大聲的喊住了就走到門口的父親。
林文靖聽到兒子的喊叫,止住了腳步。
「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擔心我。」昊俊著急地說,林文靖轉過身,靜靜的看著昊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也許修行的日子是很枯燥,將來發生大戰的時候也是要背負保衛責任,可能很危險,但我還是希望能去修行,將來的為人類生存的戰爭也希望可以出一份我的力量,要是如果每個人知道危險就不去做,那將來災難來了的時候,誰來保護我們呢?我想媽媽在世,也會支持我的……」昊俊雖然還是不知道怎麼去說服父親,但說的話總算是開始有些靠譜。
「嗯,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真的決定好了嗎?」昊俊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林文靖打斷了他的說話。「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嗯!」昊俊很果斷的回答到,認真的看著父親。
「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不過,你就要面臨高考了,你要先努力考完高考,拿到好成績,才可以!」林文靖思索了好會,嚴肅地說。
「啊?爸爸,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了嗎?」昊俊驚喜地望向父親。郁文聽了,也是一臉的高興。
「嗯,趕緊去加點米做飯,要不怎麼招待你的朋友們?」林文靖無奈的看著一臉興奮的兒子,慈愛地說。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招呼自己的學生去了。
「郁文,你看,我爸爸答應了,我可以跟你們去修行啦!」昊俊高興的向郁文打了個響指,做出V字型勝利的手勢。
「哈哈!真好,以後我們就能一起玩了!」郁文也是一臉興奮。一旁的元真子也是替二人開心。
一會過後,林文靖從外面走了進來,外面已經交代完畢。昊俊與郁文已經把飯做好,也準備了更多的菜,林文靖很快就做好了飯菜。招呼郁文與元真子一起坐近用餐。
「元道長,怎樣,你有沒什麼忌諱嗎?需要我再做些齋飯嗎?」修行之人有各種各樣的習慣,林文靖禮貌的問。
「呵呵,不用,我們沒什麼特別的習慣,也不大忌諱葷腥。林施主太過於客氣了。」元真子客氣地說。
「好吃、好吃……」在昊俊與郁文的呼聲中,桌上的菜很快便一掃而光。
用餐過後,收拾好一切,四人坐在客廳裡,開心的聊著。
「元道長,一直耳聞修行者有各種各樣的能力,我在少林寺習武的時候有聽門內的師長們提到過。不知道長能否稍微展示下?不必擔心,我並不是懷疑你們。」林文靖微笑地向元真子說到。
「不會不會。」元真子客氣地回答到,想了一會,便拿起手裡的茶杯,稍微運動真元力,控制茶杯虛空浮在空中隨意的飄動著,運行著各種軌道。昊俊一臉好奇的望著。
「哈哈,幻覺、幻覺!」林文靖哈哈一笑,「好在是在我家裡展示,要是出現在外面,我想,准被人當做封建迷信耍大戲抓起來了。」林文靖打趣起來。
「施主說的是,幻覺,幻覺。哈哈!」元真子也是開心的笑出來。
昊俊看到父親與元真子聊得這般高興,自是也是很是開心,亦跟著笑出來,「幻覺,幻覺!」昊俊學舌般說,但心裡突覺父親的這句話語似曾熟悉,仿似要記起些什麼,卻又一時間記不起來。
「林老師……」外面又傳來了林文靖學生的聲音。「抱歉,我得出去教課了,你們先坐,我出去一下。」林文靖交待了下,起身出外授課去了。
看到父親出了去,昊俊拉過郁文問到:「郁文,明天星期天,你們有什麼活動嗎?也帶上我啊,反正我明天不用上課。」
「明天啊,我們準備去你們這裡的以為有名的大仙那裡看看。」郁文想了想道。
「大仙?我們這裡有大仙?很厲害嗎?」昊俊驚奇的看著郁文。
「是啊,但厲不厲害就不知道了,要看到了才能知道。明天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也算修行前先接觸接觸我們的世界吧。」郁文邀昊俊明日一起出行。
「好!」昊俊愉快的答應。
夜深,送走了郁文與元真子,昊俊也進房休息。大廳裡,林文靖卻是站在了昊俊母親的相前,靜靜的站著。
「阿柔,也許不能按照你說的了,小俊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唉……」林文靖喃喃自語,淚花,也在眼眶裡轉動。林文靖又輕輕的走到昊俊的房間,看著已經熟睡的兒子,「或許,小俊的選擇未必對他不好,該來的始終會來的!」一絲堅定浮現在林文靖的臉上。
第二天上午,郁文來到昊俊家,二人與林文靖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元真子在門口等著,於是,三人便向目的地進發。
很快,來到當初問好的地址,向附近的人打聽了下,便找到了當初在打聽古墓往事的老人那裡聽到的‘大仙’居所。
只見這‘大仙’的住處是個本地特色的私人建立的獨立庭院,門口左下方供著土地神位。很多人在進進出出,三三兩兩,或三五成群,絡繹不絕。走進門去,裡面是個露天的庭院,中間擺著個大大的爐鼎,裡面插滿了香燭,煙霧渺渺。庭院的另一面,才是正屋,只見屋內可謂門庭若市,很多人正在那裡翹首以待。
「真是熱鬧!」郁文讚歎了一聲,昊俊也笑笑說:「真是好生意。」元真子倒是沒說話,只是微微笑了下,便跟隨著二人走了進去正屋。
正屋廳堂裡,四周的窗戶都用厚實的外黑裡紅的帆布窗簾遮擋住光線,顯得是格外的幽暗,加上又點著小瓦數的紅色燈泡,更是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廳堂上擺放著許多農家用的長板凳,許多來問仙的人便三三兩兩的坐在上面,一臉虔誠的等待著什麼時候到大仙幫自己占卜。
此時的羅冰卻忙於家族會議,這個會議是近年來羅家最大的會議。基本上所有成年的羅家族人都有份參加,所有人數加起來大概有一千多人。平常這些羅家族人會分佈在世界各個地方。
羅冰正幫手佈置會場,看著一千多個自己的族人有是興奮又有些失望。身為羅家亁族的族長,天樹爺爺終於忙完開會議前的幕後工作。找到正在搬椅子的羅冰:「阿冰,你見到你哥哥天揚了嗎?」
羅冰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天樹爺爺歎口氣:「家族會議都快開始了,怎麼還沒出現呢?不會有什麼意外吧?」其實羅冰知道,爺爺最痛愛的是哥哥。哥哥從小不但聰明伶俐,天資過人,而且平時為人豪爽大方。在族內被認定是新一代出類拔萃的領頭人物。而羅冰自己從小最崇拜的就是他這位親生哥哥。但就在年前他雲遊四海後就在無天揚的音訊。
當然預訂的時間到了以後,羅天揚依舊沒出現。天樹爺爺臉色不由的一沉:「真的沒有規矩了!這麼重要的會議都不出席!」說著拂袖而去。羅冰一直看著門口希望哥哥會突然出現。但是直到會議結束,哥哥卻依舊沒出現。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家族會議順利結束。不但決定了未來亁族要走的方向,還奠定選舉下代族長的程式。但由於羅天揚一直沒出現,天樹爺爺一直都是鐵青著臉。羅冰也不清楚哥哥為什麼還不來,按道理說哥哥不會犯這種錯誤的,就算遇到什麼事也會通知一聲。而今天又是下代族長選舉議定的重要會議。
隨著時間的流逝,第一天的家族會議結束。下一個會議將會在五天后再次舉行,內容是處理族內一些人員特別情況。
僕人天德似乎知道來者是誰,失聲道:「夫人,少爺快走!快逃走!」說著天福一躍而出,拉住土鏡和羅冰的手猛的向後退,而天德則抱住玉蘭奶奶和媽媽:「夫人,失禮了。」說著身子猛一躍起。
那人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來,只見他身材高大,頭臉如紅毛怒獅一般,肩上扛著用黑布包著的中型兵器。
那人看著天德他們逃走的方向道:「是天德和天福那兩小子啊?」說著慢慢的走過去。
天德和天福兩人來到的一山谷口,停了下來。羅冰看著喘著氣的兩人,奇怪的道:「兩位伯伯,這是怎麼了?那人很厲害嗎?怎麼逃那麼快?」
玉蘭奶奶看了看兩人道:「我記得,那人應該是魔教的教主雷沌吧。」
「魔教教主?雷沌?」羅冰和土鏡兩人驚呼,看向天德和天福兩人。
天德和天福兩人對視一眼,苦澀的點了點頭。羅冰心中有些不安道:「難道剛才圍住我們的都是魔教的人麼?」對於魔教,羅冰只是聽說,但沒真正的接觸過。聽說因為魔教幾十年前被正道圍殲過,大傷其元氣。近年一直潛伏在暗處,極少出現在修煉界中。只是沒想到幾十年後的今天,魔教竟然從新出現在這裡。
奶奶看了看周圍幾人,微微的歎口氣:「看來,魔教的人是早有準備了。只怕那羅永超與這魔教也扯不掉關係了。」
天德道:「夫人放心,我們兩兄弟就算拼了性命也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天福點頭道:「我們一定會沒事的。等會老爺應該就能過來和我們會合了。」
「鏘,鏘,鏘……」這金屬撞擊聲再次響起。眾人的身子都不由一震。土鏡咬了咬牙道:「這麼快就來到了麼?可惡!」
這時一直少出聲的媽媽倒是鎮定的看了看周圍道:「現在是夜晚,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兵分兩路,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這時一把聲音傳來:「這個想法很不錯,可惜被我聽到了。」一見在一棵樹頂上,雷沌輕飄飄的站著。
羅冰見狀剛想沖上去,卻被天福拉住大聲道:「快跑!」說著拉住土鏡和羅兵兩人直奔進山谷中,而天德也緊跟其後。兩人心有靈犀的想儘快傳過這山谷,然後如羅冰媽媽所說的兵分兩路。
只是沒想到剛走一半,整片山谷突然亮了起來。只見周圍都被大燈照得發白,想找黑角都找不到。而羅冰幾人,突然被強烈燈光照射,出現斷暫性失明。但很快恢復過來。
但看清周圍情況的時候,羅冰幾人暗抽了口冷氣。正個山谷周圍都是黑衣人,藍藍的刀光閃爍著寒意。
這時,雷沌慢慢的從山谷口走了進來。笑道:「看來,貓抓老鼠的遊戲挺好玩的。」說著看向山谷上方山頂,一個坐著輪椅的人。雙手抱拳大聲道:「軍師,如你所說。他們果然來到這邊了。我雷沌佩服!」
只見那軍師沒手沒腳,就單單身體和腦袋。無力的躺在椅子上,而身體還插著幾條輸液管。軍師聲音無力而沙啞的道:「還是教主行動得力。」
土鏡咬了咬牙看著周圍數不清的黑衣人,有些無力的道:「難道我們上當了麼?我們怎麼辦?」說著看向羅冰,而羅冰同樣看向天德和天福。這時他們才明白,一路上的黑衣人偷襲,是為了讓他們改變路線,直望這邊山谷走。而這裡早早就埋伏好了。
天福咬了咬牙,然後下決心道:「事到如今,拼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羅冰和土鏡同時道:「好!」
天德連忙阻止道:「不行!天福,你還記得我們答應老爺的任務是什麼嗎?我們身死無所謂,但夫人和小少爺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跟著我們送死!」說著從懷中,拿出信號彈。一扯引子,「吱!嘭!」的一聲,火花在天空中綻放耀眼的光芒。
雷沌輕蔑的笑了笑:「還有心情放煙花?沒用的,外面都被我們全包圍了。就算有人救緩,一時半刻也攻不進來。」
天德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雷沌,你太小看我們了。你以為你那狗屁軍師什麼都能算到麼?」
雷沌皺了皺鼻子,看向軍師。而軍師則笑了笑的搖頭不語。
「轟!」的一聲巨響,穀口突然發生強烈的爆炸。只聽無數的黑衣人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命赴黃泉了。只見一人影慢慢的從山谷口中走了進來。正是天樹爺爺!只見他青龍偃月刀鋒還在滴血。而三條人影閃到雷沌的身後,三人是兩男一女,衣著零亂,甚是狼狽。
雷沌見狀,皺了皺眉怒氣衝天對著三人大吼:「你們怎麼了?平時不是說多利害多利害麼?這到好,回來的只有一半不到。而且如此狼狽。」
天樹爺爺一路北來,殺了不知多少黑衣人。但在十多裡出卻出現七個年輕人。這些年輕人修為很高,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是魔教新一代的主力。天樹爺爺沒多想,把他們殺了就等於毀了魔教的再生力量。在打鬥中,天樹爺爺不由讚歎他們天份之高和體質之強。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意思。就在打鬥中,天樹爺爺見到信號彈,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猛一發力,就把七人當中四人砍於刀下。而剩三人,在天樹爺爺霸道刀法中,也躲閃得狼狽異常。只是天樹爺爺無心戀戰,一招逼散三人,就直往山谷中來。當來到山谷前,見穀內光如白日。天樹爺爺就知道不好,想沒多想破穀口而入。
天德和天福見天樹爺爺來了,心中一喜,帶領幾人靠在天樹爺爺的身邊。
而被罵的三人中的一個,懶惰的笑了笑:「老鬼,你還別說,那個拿關公大刀的老頭真的很利害。我對他真的心服口服,下次回去一定好好的修煉。再老頭切磋切磋。」
女的看雷沌兩目怒瞪著那說話的年輕人。連忙扯了扯年輕人的衣角道:「大師哥,你就少說兩句了。不然師傅又要發癲了。」
雷沌老臉本來漲紅,被這女的一說,不由雙眼充血大罵道:「你們他媽的給老子滾!沒用的東西!滾!」
三人見自己的師傅真的發起彪來,連忙灰溜溜的離開了。
一邊的羅冰站在天樹爺爺的身邊,發現爺爺現在呼吸重上許多。看來一路趕來的路上,遇到不少阻礙。
天樹爺爺見家人沒事,心也松了下來。看了看山頂的軍師,對這雷沌笑了笑道:「好久不見了,雷教主,郭軍師!」
雷沌伸了個腰,冷道:「是很久沒見了。一見就去了我五大長老,四大愛徒。幾千個聖教弟子的性命。想見你一面,這代價還真高著呢。」
天樹爺爺不知什麼時候拿出塊布,輕輕的抹著青龍偃月刀上的血跡,似乎輕描淡寫的道:「你別說得那麼嚴重,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會為這些性命感到可惜?對於你來說,或者對於魔教歷來的規矩來說,沒有死的,能活下來的,才是精英。現在我可是免費幫你篩選啊,不是這樣嗎?」
雷沌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羅天樹啊,羅天樹。以你的性格其實非常適合在魔教生存。因為你這一副心狠手辣的手段!我們魔教裡面沒幾個比得上你啊。真不愧那句:青龍若出無血不歸。」
天樹爺爺並沒接過雷沌的話,而是淡淡的對郭軍師道:「郭軍師,好就不見了。看來你還活得很好啊。」
此時的郭軍師一反剛才無力之狀,雙眼迸射出興奮的光芒:「哈哈……當然了,你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好人不長命,壞人禍千年麼?今晚能見到你,應該是我今生中最快樂的事情。」
天樹爺爺看了看周圍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道:「想來,這次計畫的手筆是出至你手吧?從我住進西山公寓開始,到第一天就有人襲擊。第二天你們就做好這次牽引我們過這裡。看來,你把這件事情都想得很透徹了。那麼其他幾個人也應該出來見見面吧!」說著後面幾個字,天樹爺爺故意放大聲。
過了一陣,北風吹來。「啪,啪…」的鼓掌聲響起。三個人影慢慢的出現在郭軍師的背後。為首的正是羅永超,而身後的一個赫然是一直跟在靈風身邊的梅迪。而另外一個則看不清其樣子,或許他故意躲在黑暗中。
羅永超站在山頂,看著天樹爺爺贊許道:「老爺子,看來你頭腦還沒完全壞掉啊。竟然被你看穿我也有份來這裡。」
天樹爺爺一見羅永超,頓時氣得身子顫抖,用刀指著羅永超破口大駡道:「你這乾族的不孝子孫,你竟然淪為與魔教為伍!你真是,你真是……」說著說著天樹爺爺喘不過氣來,咳嗽了兩聲。
羅永超笑了笑:「別說那麼難聽,什麼叫淪為啊?我跟他們是合作。我們的目的是雙贏。」說著目露凶光:「他們對你的恨,已經積累了數十年了哦。好好享受吧!」
天樹爺爺對著羅永超破口大駡:「你這叛徒,今天我就清理門戶。我絕不能讓乾族毀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