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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支松明火把和數十盞狼油燈將渾邪王的寶帳照得亮如白晝。手持雙刃彎刀的禦帳護軍在兩廂列隊而立,真個是如狼似虎殺氣騰騰。高坐在虎皮臺上的渾邪王一手掐著羊腿,面前的銀盃中馬奶酒嫋出縷縷熱氣。看著跪在台下的聶一,他像是在欣賞一盤美餐,從容地琢磨著該從哪裡下口。寶帳外,聶一全家一百多口也都上了綁繩,等待他們的將是身首異處。?
「說,」渾邪王咬下一塊羊肉,在嘴裡咀嚼著,有些含混不清地問,「臨死前這碗上路酒,你是喝馬奶酒、黃酒,還是白酒。」?
聶一雙目炯炯直視渾邪王,但卻一言不發。?
「你為何不言語?」渾邪王動氣將面前的馬奶酒端起,一下子潑在了聶一身上,白色的奶液順著他的面頰流淌下來。?
聶一還是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達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