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打柴

等趙帆睡足了，父親和大伯一臉晦氣地坐在桌子邊嘀咕，母親端上飯菜招呼趙帆坐下用飯。

趙帆見父親臉色鬱悶就嬉笑著問：「怎麼啦？賣柴被賒帳啦？」以前父親做生意回來氣不順多半是村裡的人跟他賒帳。

父親臉色稍緩對趙帆說：「你還是要去學下這裡的語言，下次和我們一起去賣柴吧。我們這次柴沒賣出去呀。」

大伯介面道「那個管柴的說，只收枯木、落枝。雙嶺的樹木生長緩慢，而且都是珍貴原料。所以砍青木是要罰款的。還是看在我們遠道而來、語言不通才沒罰款。不然我們一個大子沒賺到，倒要欠錢了。」

「啊！這裡還這麼環保啊。」趙帆吃驚之餘又開了下玩笑緩和下氣氛，「那要是我學會了豈不是倒要罰款了。」

想起今天學養生術的疑問，趙帆開口問道：「爸，什麼是神滿而溢，由內及外啊？」

父親沒回答，大伯搶先開了口：「我們穿越是你感覺到的就是神滿而溢。我也是靠這個加上一些輔助工具才找到這裡的。煉氣、煉神各不干擾，又互有助益。不過你學的只是養神調氣而不是煉神。」

「有什麼區別呢？」趙帆知道大伯還沒說完，說到自己得意的技藝，是人都會炫一把。

「區別？養神是量變，煉神是求質變。不煉神一輩子也別想神滿而溢。」

趙帆聽了有些不高興「這麼說豈不是垃圾得很。我還是學別的吧」

父親怕他真的散了勁頭，忙又給他鼓氣「別急嘛，還沒產鐵就急著要產鋼了。就算不產鋼，100噸鐵還怕炸不過1噸鋼？養氣可以使神完氣足，然後才談煉氣、煉神，沒有礦石你煉剛技術再好也沒得煉。」

大伯也看出來父親的意思，也改口鼓勵：「你學了這個功法可以增長智力、過目不忘、一目十行。」

聽大伯說得如此誇張趙帆一邊點頭一邊暗暗撇嘴，「你當哄小孩嗎。什麼時候見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了。」

大伯說完想到了什麼又對趙帆說：「有一點不要忘記了，一定要記牢。」「什麼？」

「家傳不出門，尤其這裡不是地球，我看這裡的人多是異類妖物。絕對不能洩露哪怕最簡單的一絲一毫功法。地球的技術等先進的東西也不要讓他們學去，就是至交好友也不行。」

趙帆頗有些不以為然，「這種垃圾有什麼好保密的。」

父親聽了不樂意了，嚴肅地看著趙帆。「火yao是我們發明的，最後中國是被火器打垮的。包鋼法是唐朝發明的，然而日本刀是學的中國的包鋼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父親這話趙帆倒還認同，一邊點頭稱是一邊心頭暗想「我不教人，人怎麼教我呢？總要拿些不值錢的去換人家的好東西吧，最重要是不吃虧。」

飯後，父親和大伯自去休息，母親又教了趙帆呵呼噓吐吹吸六氣吐呐的法門和如何導引。囑咐趙帆到空氣清新、環境幽靜之處去練習。

約莫過了一天，父親重新安排了幾人的分工。

大伯還是去靜修，這樣一舉兩得，既能儘快突破門檻，也能節約糧食。趙帆和父親去砍樹，母親照顧家裡。趙帆還帶了些鹽茶蛋，路上充饑的。

父親駕上了豬車，趙帆坐在車上覺得顛簸得厲害。幸虧路上雪還沒化光，還可以緩衝一下，兩邊的草叢裡已經又可以看見螢火蟲之類的發光動物了，真不知道下雪的時候他們是躲在哪裡的。

巴豆大概是想跑到兩條豬的前面，拉車很賣力。一路都是上坡，也拉得飛快。草叢中不時候有一些小動物被驚起。

顛簸到屁股生痛的時候終於到了地點，和前邊一色的長草稀樹不同，這裡往後是一片片的樹林。

雖然天色暗淡，但是樹林中更是滿樹螢光遠比樹林外邊的野草要亮堂，就如節日裡掛滿了彩燈的樹，而且是掛滿彩燈的樹林。

本來還擔心樹林裡藏有什麼危險動物，一見之下，樹林外邊倒是比樹林裡邊黑，要藏也藏在外面啦。

父親在樹林週邊挑選粗大一點的樹枝砍將下來，趙帆在地上找尋一些枯枝。心裡嘀咕‘真不知道克侖上次的圓木是哪裡找的？下次要問問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枯枝。’

一車柴沒費多少工夫就堆滿了。雖然裝了柴，但是到迪克宿牧站的路一路下坡，三駕馬車不慢反快。有了枯樹枝葉的鋪墊，也沒空車的時候顛簸了，一路順風順水來到了宿牧站。

父親帶了趙帆來到最高的房屋，也就是趙帆第一次來看見的最亮堂的一所大石磚屋子。上次來只是遠看，走近看更覺這房間的設計獨特，功能齊全。

走近了才知道為什麼這大石屋子周圍空了一圈，原來房子週邊有一圈池塘，就像是房屋的護城河一樣。只有大門處有一個寬闊的木橋。

而且木橋外側有連接繩索，橋頭有活動軸。顯然必要的時候可以把橋收到對岸去，卻是比古代的吊橋高明多了。因為橋是左右分開收攏，比拉上吊下要省力得多。

過了河是一片空地，地方不大，但要停個十幾輛小轎車是沒問題。空地的靠近房屋牆壁的地方插了一排的木棍，又高又細不知道是什麼用途。‘不會是旗杆吧？又不見有旗幟在上面。’

走到做成大窄盾的門柱才知道這柱子別有洞天。光是這個門柱就有兩三層樓高，門柱的背後開有天窗，有的窗戶黑洞洞地開著。看來這建築是有防禦功能的，那是防止被攻擊大門的時候，從敵人背後暗算的。

父親沒有走正門，帶著趙帆把豬車拉進了左邊的惻門。厚牆後面屋高庭寬，人流熙熙攘攘。父親找到一個瘦瘦的黑衣男子比比劃劃，黑衣男子掏出幾個琅幣放到父親的手裡。又示意趙帆父子把柴火放到一個大木圍裡。

放好柴火父親給了趙帆兩個琅幣，吩咐趙帆在這裡多轉轉，學習下此地的語言，自己就又去打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