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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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沈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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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 罰站的午後

太陽似乎有點太過刺眼,難道它也因為夏花的罰站而在偷笑?

這個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夏花揚起她的汗呼呼的南瓜臉,深深吐了一口氣。明明是夏天不對,明明是夏天先向她挑戰結果弄得自己腳崴的,但是教官卻只懲罰了夏花。

只因為夏天容貌可人,而夏花體型龐大?還是因為她是有錢人家的千金,而夏花只是不知名的小卒?或者因為這所梧城知名大學是夏氏集團投資的,而夏花無權無勢?

這些只注重外在的人類啊!!……夏花苦笑,不過憑她這臃腫的體型,別人不願意與她交往也是很正常的事。這不能怪別人以貌取人,她確實是胖得有點厲害,在她長到這麼胖之前,她就應該已經預料到會遭受這樣的待遇了。

可惡!快不行了呢,夏花的腳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這該死的太陽!

她果然是太衝動了是嗎?夏花咬了咬唇,雖然一直提醒著自己要謹慎,但她實在忍不住想要見識見識這位傳說中的夏氏千金,傳說中溫婉美麗的夏氏獨生女。這樣的魯莽,活該她在太陽底下站了三個小時了。

不過,這些身體的疼痛又如何能與夏花心裡的痛苦相比呢,她煎熬了十多年才回到了這裡,這點痛苦算得了什麼呢!

夏花晃了晃身形,她已經開始聽不見夏末裡知了煩躁的叫聲了,視野也漸漸在縮小,看來她的確是已經到達極限了,這笨重肥大的身軀終於要熬不下去了。

看到這裡,向陽再也忍不住,從繁茂的梧桐樹後沖了出來,接住了快暈倒的夏花。

「夢,你沒事吧?」

清澈的聲音,如同平靜的湖面上忽然飛來的一枚石子。夏花恍惚,夏之夢,這是她以前的名字,誰在叫她?

睜開雙眼,臉前浮現出一張乾淨明媚的臉。哦,原來是向陽。

向陽!

夏花猛的恢復了清醒,一把推開了向陽。

「你……你怎麼在這裡?」夏花別過頭,向後退了一步。

「夢,是阿姨要你回來的,是不是?」向陽皺眉,「難道你也和她一樣糊塗嗎?你現在所做的事毫無意義,你這根本是在折磨你自己!」

「不是!」夏花別過頭,她不喜歡別人提起母親,「不是因為她,是我自己,我自己想要回來。」

「你騙我,我們本來說好一起去澳大利亞的,你不是會違背諾言的人,一定是阿姨逼你的,對不對?」向陽抓著夏花的手,想要從她的眼裡看出答案。

「你多想了!」夏花甩開向陽的手,退後一大步,直視他,「一切都只是你一廂情願,我什麼都沒有答應過。而且,我……」

「我也有自己的想法,給你當玩具這麼多年,至少也要給我一次自己做決定的機會吧?」

「玩具?我從來沒有當過你是玩具!」向陽有些驚愕,表情難過而又糾結,「夢,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也對,像我這樣卑微的女孩子,對向大少爺來說,怕是連玩具也算不上吧?」夏花嘲諷著自己,冷聲說道,「因為你家裡有錢我被迫給你當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至少,也要給我喘氣的機會吧!」

「被迫?」一向平和的向陽也終於生氣了,鐵青著臉,沉默了許久,才冷冷地說,「那還真是對不起了,以後,我不會再自作多情了。」

轉身,向陽氣憤而去,只留下一個決裂的背影,消失在梧桐樹的陰影之中。

真的,生氣了呢!夏花輕笑,看著向陽的背影,直直地向著地面倒了下去。

「草莓……蛋糕?」皺著眉,夏花害怕地看著母親。

那樣高高在上,從不願讓廚房的油煙玷污自己雙手的母親,竟然親自,親自給她做了一個草莓蛋糕!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是的,可怕!從不會向夏花示好的母親,突然對她這樣友好起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一次有計劃有目的的行動。她至高無上的母親,她最親愛的母親,她從來不微笑的母親,在夏花十八歲生日這一天,以草莓蛋糕做誘餌,微笑著下達了這樣一條命令:

「夢,我們回梧城吧。」

回去,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可是,母親要夏花做的,難道僅僅是要夏花回國嗎?當然不可能!母親的每一次示好,每一次溫柔的撫摸,都是帶著目的性的索取!

可是,這是她十八歲生日啊,她不要連一年中唯一可以開心的一天都成為母親手中的一步棋!她不要!即使這意味著要違抗母親的命令,即使她可能會因此失去唯一一次回去的機會,夏花還是果斷地拒絕了母親。

然而,夏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她低估了這個養育了她十八年的女人低估了母親對她的瞭解程度。她很輕易地就利用了夏花的弱點,最終迫使夏花回到了這裡。

哪怕夏花以暴飲暴食來折磨自己,也無法改變母親要夏花回國的決心,所以,最後,夏花回到梧城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充足了氣的小皮球。而這也剛好完美地掩飾了她的身份,使她看起來足夠平凡,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歸來。

好癢,似乎是有調皮的小孩拿著狗尾巴草在撓夏花的耳朵,癢酥酥的感覺讓夏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哦,原來是一隻小小的喜馬拉雅貓躺在夏花的頭邊,好奇地看著她。

「這裡是……」夏花坐起來,環視四周,全是白花花的一片,「醫院?」

對了,剛剛她暈倒了呢!而且,暈倒後還做夢夢到了母親……想到母親拿出蛋糕時的微笑,夏花心裡如同洪水氾濫一樣的沮喪。

「不是,這裡是學校的醫務室。」澄澈的聲音響起,一個男人撩開了白色的布簾。那只躺在夏花枕頭旁的小貓突然興奮地叫了起來,叫的同時向著那個男人的腳邊奔去了,如同戀人般,親昵地蹭著那人的褲腳,連叫聲也變得如同棉花糖一樣甜膩了。

順著貓咪蹭著的褲腳,夏花慢慢向著這人的臉上看去。

記得當初回國的時候,母親要夏花改名字,夏之夢這個名字,太容易被看出端倪。所以,夏花選了這個名字,它出自泰戈爾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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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般絢爛,死若秋葉之靜美。

然而,與自己相比,眼前的這個男人,也太過絢麗,太過耀眼了……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那男子笑了笑,白駒過隙般,就來到了夏花的面前,「女孩子老皺眉,可是容易變老的哦!」

他曖昧地笑,伸出食指,輕輕撫平了夏花微皺的眉。

此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夏花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有了想哭的衝動。仿佛,心裡所有的痛苦,都已被這個男人看清,摸透了,這種宿命的感覺,讓她很想大哭一場。

「啊!」忽然意識到這個男人舉止中的曖昧,夏花倒吸了一口氣,她現在,是在對這個男人犯花癡嗎?太丟臉了!

撩開白色的被子,夏花逃一樣地沖出了醫務室。

而那個男人,只是站在那裡,微笑地看著夏花逃跑的背影,仿佛是看著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嚴,你被嫌棄了呢!」一隻白皙的手從簾後伸出來,曖昧地纏上嚴澈的腰,不安分地撫摸著。

「白,我不是變態色情狂,只要是女人就有興趣。」無視端木白解開他衣扣的手,嚴澈淡定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

「女人?」端木白嘲諷地笑,「嚴,你對女人這個詞的標準也太低了吧!」

「就算我的要求低,你也不可能變成女人。」嚴澈點燃手裡的煙,拿下放在自己胸前的端木白的手。

「不要嘛,衣服都脫一半了,我們就把接下來的事做完嘛!」端木白勾住嚴澈的脖子,轉到他的面前去,「難道你一定要這樣殘忍地拒絕我嗎?」

「可是,白,我不是同性戀。」壞壞地揚著嘴角,嚴澈慢慢地拉開端木白的手臂,向著醫務室深處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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